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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身就是授官的凭证,一张巴掌大小的带有鱼形纹路的黄色纸片,上边盖有兵部或者吏部的公章,并写有本官官阶,以及为官的准则,以此证明持有者的官阶等级。
制作和发放告身的衙门便是官告院,地处李延庆目前所在的右一厢,就在皇宫的右边。
李延庆之前在校射比试上成绩优异,得到了郭荣赏赐的从八品武官官阶,那么官告院就会以此制作他的告身。
不过这告身需要李延庆本人亲自去官告院领取,而且还要交一千文的“绫纸”钱才能拿到告身,这笔钱无论谁都得出,即便是节度使和宰相也概莫能外。
这从八品武官告身对以律科考试为目标的李延庆来说,用处几乎没有。
就算不去领取,等将来通过律科考试转为文官官阶后,李延庆再去领一份文官告身即可。
而且还能省一贯钱
不过李延庆目前不缺这点钱,而且陈王府离官告院不是很远,顺道去取一下也未尝不可,总归是个为官的凭证,兴许就能发挥点作用呢?
出了陈王府,李延庆打定主意,骑马前往官告院。
在路过一个十字路口时,拐角处突然出现了一支吹锣打鼓的迎亲队伍。
“今日这右一厢还有人成婚么?倒是个吉日。”李延庆下了马,靠到了路边,让迎亲队伍先行过去。
迎亲队伍的领队,是个身着红衣一看就很喜庆的老头,见李延庆主动让出路来,欢喜地迎了上来:“这位郎,见你一表人才,可否赏脸参加我家郎君的婚事?”
说着,老头还从腰间布袋里摸出个红布包,李延庆只一眼就晓得是喜钱,而且分量不少,至少有个一两百文。
李延庆倒也不急着拒绝,就势问道:“是哪家郎君成亲呐?新妇又是何家的?”
“是西华门外赵刺史家的三郎君成亲,新妇则是磁州尹刺史的爱女,赵家今日可要摆上足足两百桌喜宴呢!请这位郎务必赏光赴宴。”说着,老头便要将布包塞进李延庆手中。
西华门外只有一个赵刺史家,那便是赵弘殷。
李延庆笑着轻轻摆了摆手:“在下还有要事处理,今日却是无法赴宴了,还请老丈代我祝新人新婚快乐。”
“那便罢了。”老头笑容不减,不留痕迹地收回布包,转头招呼迎亲队伍继续前行。
约莫过了半刻钟,庞大的迎亲队伍才完整地从李延庆的面前行过。
“啧啧,一两百号人的迎亲队伍,光挑嫁妆的就有五十名挑夫,陪嫁的婢女也有二十号人,下了血本啊,这尹家有点东西的”李延庆心中暗暗称赞:
“不过结婚的却是赵匡义那小子,他才多大?十五吧,结婚倒也挺早,对象是磁州刺史尹延勋的女儿,倒是门当户对”
默默地看着整只迎亲队伍过完,李延庆重新上马,赶往官告院。
抵达官告院时,官告院的大门却是水泄不通,挤满了人。
啥情况啊?这官告院门口怎么堵了这么多人?
李延庆下马找了个面善的年轻男子一问,才晓得,原来是朝廷新政的原因。
郭荣两日前下诏,凡是官阶达到京官的文官,皆可举荐一人为“令录”,即便是姻亲近族,也是无妨,不过若是被举荐者为官无能或者贪赃枉法,举主要承担严重的连带责任。
所谓令录,指的便是县令和录事参军,都是从八品的地方选官,录事参军的主要职权是管理一州的账簿和公文。
这事情李延庆也有所耳闻,听说是朝廷最近新设了不少县,而且许多州的文官有空缺,而科举每年提供的人才又很有限,故而才出台了这么条新政。
不过因为这条新政与出身武官家李延庆无关,他就并未过多关注。
直到今日李延庆才晓得,这条诏令已为周朝新增了近两百名低层文官。
而正月十八是官告院上元节后首次办公,这些新官员便一窝蜂地聚到官告院来取告身,造成了官告院大门的拥堵。
李延庆既不想插队,也不想排队苦等,便打算回家,改日再来取告身。
正当李延庆一脚踏上马镫时,身后传来一声略显尖锐的男性嗓音:“你是李三衙内么?”
李延庆闻声扭头,眼前却是一名不认识,但又有些熟悉的年轻男子。
年轻男子身着绿色官袍,两颊有些凹陷,颌下无须,书卷气十足。
李延庆转过身,上下打量了两眼年轻男子,拱手道:“敢问这位兄台是?”
年轻男子慌忙回礼道:“在下陶爽,曾随叔父一道去过宋城,有幸见过衙内一面。”
陶爽?李延庆想了想,这才想起来,这不是陶文举那酷吏的侄子么?
李延庆又打量了一眼陶爽,这才注意到了他身上的绿色官袍。
这厮还当官了?想来是陶文举趁着这次新政,将他侄子举荐上去了吧?估计过些年又是一介酷吏!李延庆对陶文举这酷吏一点好感都无,恨屋及乌,连带着对陶爽也没有丁点好感。
“原来是你。”李延庆脸上挂起公式化的微笑:“恭喜你为官。”
“在下对衙内提出的借贷与民之法十分推崇,深知此法挽救了众多河南百姓,在下一直想当面感谢衙内,却直到今日才得见,还请衙内受在下一拜。”说罢,陶爽弯腰就拜。
陶爽深知叔父陶文举的秉性,很清楚若无借贷与民之法,河南不少百姓都将惨遭叔叔的毒手。
作为一名儒家学子,陶爽对挽救了众多百姓性命的“借贷与民”之法是无比的推崇。
陶爽还听信了叔父陶文举的分析,认为这借贷与民之法极有可能就是李延庆的手笔。
而且陶爽是陶文举在宋城一系列失败的亲历者,他很清楚眼前这位衙内足智多谋且心忧百姓,故而对李延庆十分崇拜。
李延庆下意识地扶起陶爽,心中却产生了疑惑:这陶爽怎么回事?他如何知道是我提出的借贷与民?难道他和陶文举不是一类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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