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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朴乃是当朝枢密使,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同时,他也是郭荣的亲信宠臣,深受郭荣信赖。
按照常理来说,似王朴这等朝中大员出行时,定是前呼后拥、护卫森严。
不过王朴的生活一贯简朴,朝廷虽为他承担了五十名亲随的开销,他却只在府上养了勉强够用的二十名护院,出行时也只带寥寥数名护卫。
按照王朴的说法,开封乃是他的辖地,他在开封出行要是还带着一大帮子护卫,岂不是让天下人嗤笑这开封城治安极差?
王朴固然不愿前呼后拥,郭荣却忧心他的安危,派了皇室亲卫暗中随行。
对此王朴虽有不满,却也不好拒绝圣上的好意。
要想让受到皇室亲卫暗中保护的王朴死于非命,还要人不知鬼不觉,这几乎是桩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反正赵匡胤是想不到解法,只能眼巴巴地望着魏仁浦。
魏仁浦嘴角露出成竹在胸的微笑“此事看起来复杂,说来却也简单,只要将王朴置于皇室亲卫鞭长莫及之地,我等再暗动手脚即可。”
赵匡胤更困惑了,问道“这听起来确实是个好主意,可又该如何施行呢?”
魏仁浦拿起一旁的茶碗,喝了口热茶后徐徐说道“首先,自然是要找到合适的动手地点,譬如王朴某位友人的家中,当他拜访友人时,皇室亲卫不能入门,我等只需在这位友人的家中做点手脚即可,就算没法在友人家中动手脚,至少也能让王朴偏离日常的路径,我等在半道上提前做准备也不失为一种方法。”
赵匡胤沉吟道“这听起来确实可行,可王朴真有友人吗?”
“或许有又或许没有,这只是一种可行的办法而已,若是此计不通,我自然另有计策。”
魏仁浦顿了顿,接着说道“是官员就会有应酬,我等可以先寻一家颇有名气的正店,好生布置一番,待王朴应邀赴宴之际再动手脚,这么做的风险虽然高了不少,但相应的也更容易成功。”
赵匡胤轻轻点头“确实是好计策,就是太容易暴露了。”
魏仁浦耐心地说道“只要是人想出来的计策,就总有风险,最简单的,其实还是买通王朴身边的近人,那样要杀他就容易多了,譬如煤炭中毒,冬季即将到来,煤炭中毒甚是普遍,想来也不会怀疑到我们头上。”
五代时期,中原地区已广泛使用煤炭取暖,河北山西的产煤州都设有石炭务,专门负责开采煤矿。
与之相对应的,就是煤炭中毒事件愈来愈常见。
每到冬季,开封城里被煤炭毒死的人不比被冻死的人少。
赵匡胤听罢眼前一亮“这实乃是最佳计策。”
魏仁浦给赵匡胤泼了一盆冷水“这对我们来说确实是风险最小的计策,可却是最难施行的计策,王朴身侧的近人统共才几个?要想收买他们难如登天。”
简而言之,魏仁浦一共提出了三条计策,施行的难度从小到大,成功率也随之递增。
赵匡胤望着桌上的开封城草图,沉思良久后说道“我打算先试着收买王朴的近人,若是不成则再做打算。”
“这都由你做主,你切记一定要万分小心,没有十足把握的时候千万不要暴露自身。”魏仁浦的口吻就像是一名老师在嘱咐最出色的学生。
在整个计划中,魏仁浦只负责提供计策,要他下场杀人他既没这个能耐,也没这个人手,他不过是一根人畜无害的政事堂笔杆子罢了。
当年魏仁浦辅佐先帝郭威篡位时,他同样也影于帷幕之后。
他耐心地挑动郭威的反意,再为郭威提供可靠的武将人选,为郭威拉拢军中武将立下了汗马功劳。
所以在周朝立国之后,魏仁浦才能以一介胥吏的身份擢升为枢密使。
如今周朝面临危机,魏仁浦所想的并非挽狂澜于既倒,而是扶持一位新帝来取代周朝。
亲眼目睹一个王朝的覆灭,再亲手扶持一位新帝,是魏仁浦最大的愉悦。
赵匡胤从椅上起身,恭恭敬敬地拱手道“不论最终事成与否,都要多谢魏相的耐心提点,明日我就会开始着手此事,今日就先行告退。”
“别急,我记得去年你曾组建了一支斥候军?”魏仁浦想起了一桩往事,起身叫住赵匡胤。
赵匡胤愣了愣,回道“是有此事。”
魏仁浦又问道“这支斥候军现在是否可堪一用?”
赵匡胤拍了拍脑门“若非魏相提醒,我都快忘了还有斥候军能够调用,去年我将其交给了我家三哥负责,之后就没搭理这支部队了,如今一年过去,理应可堪一用。”
魏仁浦当即指示道“那就先派斥候军去探明王朴每日的行踪,探明他是否有往来密切的密友,以及是否有习惯去的酒楼,若你能买通他府上的近人,那就一定要探明王朴的日常习惯,如此才可有针对地动手。”
第二日晌午,大名府内下榻的邸店,赵匡义顶着两个黑眼圈,艰难地爬出了被窝。
因为符彦卿在宴席上的“突然示好”,赵匡义一夜未眠。
赵匡义好歹读过不少书,又是出身官宦家庭,当然能分辨出符彦卿示好的利弊。
符彦卿这老狗,为何要突然针对我赵家?
这个问题赵匡义翻来覆去想了整个晚上也没能想明白,一直到黎明破晓时分他才勉强闭眼睡下。
正当赵匡义更衣之际,门外传来王仁赡刻意压低的粗犷嗓音“三郎君,时候不早了,还是起来吃点东西。”
赵匡义转头回道“稍等,我这就下楼。”
当赵匡义穿好衣服,稍作梳洗准备下楼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王仁赡粗暴地推开了房门,冲进屋内,并叫嚷着“三郎君,大事不好。”
赵匡义正漱着口,他拿出嘴里的牛骨牙刷,嚼着满口牙粉,含糊不清地问道“怎么了,这般着急?”
很快,赵匡义便从王仁赡口中得知了妻子骤然病逝的噩耗。
他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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