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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暖阳照亮了开封。
枢密使王朴遇刺的消息也随着升起的旭日迅速传遍了整座开封城。
对于王朴的死,绝大部分开封城百姓都不以为然,只是把他的死讯当做是一桩还不错的饭后谈资。
就最近这十几年,死在开封的皇帝都不止一手之数。
后汉隐帝刘承祐清洗朝堂也不过是七年前的事情,在那场大清洗中,当朝宰执、侍卫亲军都指挥使,以及三司使等高官,都被刘承祐一扫而空。
死个把枢密使什么的在开封实在算不上大新闻。
不过一些有心之士也看出了些许端倪。
似枢密使这样的重臣莫名身亡,必然是会有后续的。
也许是有人欲图造反?圣上又会借着这次机会清洗哪些高官?
在一些酒楼饭馆里出现了诸如此类的传闻。
不过即便是造反或者再来一场大清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开封城百姓见识的还少么?
放衙之后,魏仁浦换上一身随处可见的青色襕衫,在十几名亲随的簇拥下直奔第四小甜水巷的俞氏脚店。
刚出枢密院百余丈,就有亲随来到他身侧,低声汇报队伍后头有眼线尾随。
魏仁浦面色不变,抬手对亲随做了个手势。
整支队伍依旧不紧不慢地朝城南左二厢行去。
到了左二厢,魏仁浦的队伍分作三队,专往人多的地方钻,三下两下就齐齐消失在了茫茫人海间。
后头尾随的眼线哪能在多如牛毛的行人中盯紧目标?自然只能悻悻而归。
甩脱眼线后,魏仁浦又刻意绕了几条道,方才从侧门进入了俞氏脚店。
得知赵匡胤还未至,魏仁浦也不着急进入雅间,他干脆就叫了壶热茶,在二楼临栏杆的位置上怡然自得地听起了大堂里食客们的谈论。
食客们谈论的不外乎都是昨日发生的枢密使刺杀案。
魏仁浦自己就是幕后主使之一,也知晓了刺杀案的全部细节,但听起食客们不着边际的胡乱猜测倒也不觉无聊。
不知不觉间,壶中茶水去了小半。
魏仁浦掂了掂茶壶,眉头稍皱,心中暗道这赵匡胤怎还未到?莫非他也遭了眼线的跟踪?
正当他准备叫亲信去探探情况的时候,赵匡胤却到了。
在二楼雅间见到赵匡胤,魏仁浦的第一句话就是“是不是也有人跟踪你?”
“是啊,废了我不少功夫才甩脱他。”说罢,赵匡胤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莫非枢相也被人跟踪了?”
赵匡胤属实是艺高人胆大,常日里上下班他都只带寥寥数名亲卫,今日来俞氏脚店密会魏仁浦,他甚至只带了王仁赡等两名亲信。
“不错,我今日刚出枢密院就发觉到了跟踪者,用了些手段才得以摆脱。”魏仁浦眼中透出些许凝重。
“竟然真的有人跟踪枢相?”赵匡胤双眼微微圆瞪“难道是郭荣有所觉察?我还以为是韩通那厮的人。”
韩通乃是侍卫亲军司都虞候,也是郭荣派来制衡赵匡胤的棋子,他与赵匡胤一向不对付,很早之前就有派人跟踪过赵匡胤。
不过韩通的眼线很是拙劣,作为跟踪的一方反而被赵匡胤的斥候军给反跟踪了。
今日的眼线虽然有些难缠,但赵匡胤一开始也并未太放在心上,直到魏仁浦为他敲响了警钟。
魏仁浦白了赵匡胤一眼“废话,郭荣第一个就会怀疑到你头上。”
“嗨,这也算不上什么,他怀疑我的还少吗?就算这事不是我干的,他也会怀疑到我头上。”赵匡胤很是不以为然。
郭荣的生性多疑以及暴躁脾气,或许是促成赵匡胤背叛的主要原因。
按照赵匡胤私下里对贺氏的诉苦,自郭荣继位之后,每当他到郭荣面前汇报工作时,小腿都会不自觉地发颤,生怕御座上的郭荣突然雷霆大发将他拖下去斩了。
这事绝非危言耸听,这几年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被郭荣砍了脑袋的武将可真不少,搞得军中是人人自危。
而且随着赵匡胤权势的不断增长,他受到来自郭荣的压力也是与日骤增。
当赵匡胤终于决定背叛郭荣时,他的心中除了难掩的激动,更多的是轻松的解脱这种提心吊胆的鬼日子终于是到头了。
魏仁浦收起白眼,抚着颌下乌黑的长须,缓缓说道“虽说这事情你办的干净利落,朝廷一时间找不到破绽,但官场上从来都不是靠证据说话的地方,你在这起刺杀案中收益最大,盯上你的人自然就多,你说这些眼线难缠,我也这般觉得,如此来看,今日这些眼线不一定就是郭荣派来的,宫中的密探是这两年匆匆组建的,从军中征调了不少人,行军作战他们是一把好手,追踪查探就不大合格了。”
虽说宫中的密探是由大内总管张守恩负责,但魏仁浦在枢密使任上是可是张守恩名义上的上司。
而且张守恩从军中抽调密探必然要经枢密院的手,魏仁浦对此自是一清二楚。
赵匡胤当即断言道“八成是袁彦的人马,他心思最为复杂,培养出来的眼线端的难缠。”
“袁彦么”魏仁浦略作思忖,继续说道“这个人现在的确不大好对付,不过只要等郭荣去世,我便有的是法子对付他。”
袁彦同样是郭荣打入禁军,用来制衡赵匡胤的棋子。
有郭荣在,魏仁浦这个枢密使奈何不了袁彦。
但若是郭荣不在了,那枢密使拿捏一个步军司都指挥使可就易如反掌了。
赵匡胤脸上露出放肆的笑容“等枢相彻底掌握枢密院大权,韩通、袁彦这些土鸡瓦狗皆不足为惧。”
“那你可得等上一阵了,郭荣这厮现在是愈发精明了,竟晓得将范质与王溥都安插进枢密院,他们可不好相与,短时间内我摆不平他们。”魏仁浦这话乍听之下似乎透着为难,但细一分析就能看到他满溢的自信。
给他些时间,就连范质都能摆平,何等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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