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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将所有拥有领兵能力的武将都调到开封左近。
当朝廷需要用兵的时候,就可以将其中两名武将召回开封,其中一位领半数禁军出征,另一位则率余下的禁军留守开封。
这样即便出征的那半禁军跟随主将造反了,京城里依然有可以抗衡的力量,不至于一下子方寸大乱。
至于周朝到底有多少可堪领兵的武将,满打满算其实也就那几位。
李重进与赵匡胤算两个,殿前司都点检张永德勉强也能算一个,这三位都有率领大兵团作战的经验。
剩下的就只有几位在边疆守着的武将了,包括曾从后蜀手中夺取山前四州的老将军王景,在山西南部防守北汉的昭义节度使李筠等人。
除非情况极度紧急,否则这些边关武将是没法召回开封领兵的。
所以,李延庆所说的拥有领兵能力的武将,其实也就三人而已。
李延庆当然想复刻一次历史上的陈桥兵变,让自家父亲带着绝大部分京中的禁军出征,然后杀一个华丽的回马枪,一举夺下皇位。
可现在赵匡胤已占了先机,范质似乎更愿意相信赵匡胤一点,李延庆也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既然无法阻止赵匡胤被调去许州,那就给自家争取个对等的竞争环境。
范质听完这所谓的献策,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李延庆的计策听起来不无道理,似乎的确可以解决眼下无人可领兵的问题。
这也正是李延庆敢于登门的底气,他自信自己给出的方案是具有吸引力的。
“李三郎所言不无道理,本官会做考虑的。”
范质话没说满,算是留了余地。
李延庆知道今日只能到此为止,眼下决不能过于强硬,于是起身告辞。
进来时是佝偻老头带路,出去时同样如此。
这令李延庆有些忐忑,自己的献策若是未能被范质采纳,那问题就有些麻烦了。
当然也只是麻烦而已,李家的铁杆盟友吴廷祚是正任枢密使,三相王溥那还欠了人情。
即便范质这条路走不通,李家依然拥有巨大的操作空间。
出了范府,李延庆在一干亲卫的簇拥下踏上了归途。
无边夜幕下,开封内城的街头行人寥寥,时不时还能看到一队全副武装的巡逻兵丁。
为了在特殊时期维持内城秩序,开封府的两千衙役可谓是倾巢出动,每天两班倒地在内城巡视。
不过新任开封知府昝居润并未实施宵禁政策,也没有申请从禁军中调动兵马巡城,这意味着局势还并未到最紧张的时刻。
李石骑着马来到李延庆身侧,低声道“郎君,昨夜那个跟踪者又来了。”
“今日就由着他,我正好要他替我传信。”李延庆一夹马腹,催促胯下坐骑加速,他有些饿了。
这跟踪者确实不负李延庆所望,早在李延庆进入范府的时候,他就已经将消息传给了上级。
王仁赡收到消息后火速赶到赵府,向赵匡义汇报了紧急情况。
“范质让他进门了?此话当真?有没有可能是看错了?”
赵匡义坐不住了,一脸的惊慌,全然不复昨日的沉稳。
说到底他还只有十九岁,接触家族事务也只有两年,终究没经历过多少风浪。
王仁赡也有些慌张,连带着说话都急促了起来“三郎君,那李延庆一行十几号人,不可能看错的。”
“好啊,原来范质这厮与李家早勾连到一起去了。”赵匡义的脸色一下子就黑成了锅灰,还咬牙切齿的,似是要生啖范质与李延庆。
王仁赡倒是勉强还沉得住气,他转念一想,说道“三郎君,这事却不一定,虽说这李延庆算是个白身,可李家的家世毕竟摆在这里,他昨日规规矩矩递上名帖,范质多少也得给李家这个面子吧。”
“是,李家确实有家世摆着,可范质绝非糊涂鬼,都这时候了他怎敢接见李延庆?他难道不清楚这意味着什么?”赵匡义几乎是要吼出来了。
王仁赡已经冷静了下来,并劝道“三郎君莫慌,还是先将情况知会给使相,看看使相有何见解。”
这使相自然就是赵匡胤了,范质将赵匡胤调去许州时顺带给了他一个宰相的头衔。
现在赵匡胤在文武两道都算是做到了顶,与李重进一样位列使相。
赵匡义一听,发热的头脑降了点温,智商重新占领了高地,他习惯性地咬了咬左手大拇指,下达了命令“二哥那边当然要通知,但你现在要立刻去魏枢相那,将这两天的事情都告知魏枢相,他肯定能拿出个章法来。”
“是,属下这就去。”
王仁赡是一刻不敢耽误,出了赵府立刻拔腿就往魏府跑。
之所以用腿而不骑马,是因为内城不能驰马,魏府离的又不远,跑比骑马可快多了。
到了魏府,王仁赡没走正门,而是进了一个藏在树荫下的隐蔽小门。
很快他就被仆役带进了魏仁浦的书房。
魏仁浦正挑灯夜读,翻阅各地的仓廪情况,听闻李延庆进了范府的大门,眼中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然后就一直在思索着。
站在书案前的王仁赡等了好一阵,也没能等来一言片语。
当他快要耐不住的时候,魏仁浦终于是开口了“这事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啊?就这样?你难道就没点交代?王仁赡有些懵,他忍不住问道“枢相,这事难道就这么算了?”
魏仁浦却笑了“不算了还能怎样?你难道要拿刀冲进范府或者李府,将他们都给砍了不成?”
见王仁赡黑起张脸,魏仁浦才终于说了点有用的话“你且安心,范质与李家绝非同党,就算他们真有什么阴险伎俩,那也得等见过了之后我才能有对策,我怎么说,你就怎么与你们家三郎君说,他会明白的。”
王仁赡无言以对,只能诺诺而退。
待到王仁赡离去,魏仁浦也没心情翻阅资料了。
他抬头望月,回想起了五日前吴廷祚对他说的一句话这秦州,让给魏枢相也未尝不可,只是
进而,魏仁浦心里冒出了一个想法难道,范质当真上了李家的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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