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打字的虫子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二百六十章 杨河的低谷,奸臣哪里跑,会打字的虫子,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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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臣工散去后,杨河颇为无力地坐在龙椅上,看着空空荡荡的大殿,只觉心力交瘁。
一股强力的无力感瞬间涌上心头。
从边军调兵,最少也需一个月,这还是在那些世家大族不从中作梗的情况下。
无论如何,好的情况就是那竖子从运河逃亡,能安全返回京师,而那些逆贼也天真的相信了自己会对他们网开一面。
至于最坏的情况,竖子身死,清港府沦陷贼手,孝平糜烂,甚至还有可能会蔓延至孝平周围的几个地方。
一想到最坏的情况,杨河就觉得鼻头酸酸的不是滋味。
朕上位来,无不兢兢业业,想要励精图治,发奋图强。
可,转眼间山南、岭南、孝平三道就已糜烂……
境内遍地贼军,王军又新逢大败,败军杀将……
朕自问不是暴戾之君,也未曾贪图享乐,而且朕的每项举措,每项旨意,都是利国利民,功在千秋的大好事啊,可为何……
“唉……”
听得杨河一声沉重的叹息。
站在杨河身边候着的王臻心中也颇不是滋味。
陛下是什么样的人,王臻自认为跟着陛下这些年,已对陛下有足够了解。
每日天未亮便起床批阅奏章,处理国事,直到三四更时,才堪堪睡去。
有时遇上紧要的国事,甚至都没时间用膳。
这样一个兢兢业业,励精图治的明君,却遇上这一出又一出的叛乱,天道不公啊!
“陛下,臣工们都走了,您尚未用过早膳,不如先吃些东西填点肚子吧?”
听得他的声音,杨河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再无昔日那般自信神色,就连语气都带着几分落寞
“王臻,你说侯世贵能逃得回来吗?”
被两万叛军重重围困,各大世家又虎视眈眈。
侯公子这次怕是……再难幸免呐。
心中虽这般想,可王臻脸上还挂着讨好的笑容
“有陛下庇佑,便是牛头马面来了,侯公子也能安然无恙返回京师。
毕竟连天上仙人都感召陛下功德,为陛下送来那些神物。”
一提起侯世贵献上的那些东西,杨河心中也是来了一丝激动。
心想朕就算再怎么没用,可那些利国利民的事物都是实打实的,都是上天赐给朕的。
这一点,史书与百姓总不能当做没看见吧?
他却是极度失落之下,心里防御机制为了弥补心中的遗憾,自然而然地将那些东西真就当成上天赐给自己的了。
不过只是高兴了一会儿,杨河还是幽幽一叹
“祖宗留下来的基业,却被朕搞成这个样子,唉……”
君王叹,殿内的内监与宫女自然不敢多言。
就在杨河在殿内唉声叹气时,殿外忽然传来一声高呼,只是离得有些远,他听不大清。
不过见得杨河皱着眉头略有不快的模样,王臻心领神会下,当即就对殿外的殿前侍卫问道
“是何人胆敢在殿外喧哗扰了陛下清净?速去处理了!”
候在殿外的两名殿前侍卫正要应声而去,杨河却突然站了起来急喝道
“慢着!!”
随着那声音越来越近,他也听清了那声音在喊些什么
“大捷!!清港大捷!!”
清港……大捷?
直至此时,杨河才想起侯世贵之前来信所说的那场让人怎么也无法相信的大捷。
他本以为那是侯世贵为了保命的自救之法,可现下……
甚至没等那传令兵到大殿外,杨河就已开口
“速速招那人进来!”
这种能让陛下开心的喜事,王臻自不会假手他人。
连忙提着裤脚就屁颠屁颠地跑了出去,没一会儿,就红光满面地领着个气喘吁吁地传令兵跑了进来。
那传令兵进来后,杨河甚至再顾不上殿前礼仪,直接问道
“有何捷报?速速说来。”
杨河就是这么一个急性子的人,周围内监也知道他的性格,对此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
倒是那信使愣了愣,这才开口道
“指挥使侯去信南征叛军,南征叛军复降,是夜,与指挥使侯亲自指挥的清港驻军夜袭宇文叛军营地。
宇文叛军上下数千人,无一生还,至此,叛乱平矣……”
信使一口气将这一段话说完后,便头也不敢抬地站在大殿内等着陛下的旨意。
可杨河却跟殿内一众内监与宫女一样,都愣在当场。
那竖子所言竟是真的……叛乱竟就这般被他给平了……
“有此能臣!我大楚何愁不盛!!”
杨河激动之下,一拍桌案,便一脸振奋地说道。
这也不怪他身为帝王没定力。
而是这消息来得实在太及时了。
原本他就够为山南与岭南两道的乱事头疼。
现下突然又冒出个孝平乱事,还是离京畿只有咫尺之遥的大楚腹地。
这个地方一旦生乱,真就如众臣工所说,国朝交通运输至少会中断大半。
边军的粮草武器,京畿的粮食,各种各样的货物被卡在路上,恐怕离天下大乱也没多久了。
杨河本来已做好最坏的打算,可没想到,这竖子竟真就能将那那两万叛军给平了!
这种惊喜,简直比侯世贵献给他所有的东西加在一块儿还要让他惊喜交加
“王臻,速速去通传诸位臣工,叫他们重返大殿议事!”
就在王臻领命匆匆离去时,侯世贵的父亲侯浦儒此时已形单影只地出了皇宫,正要上自家的马车,不曾想一辆顶着郡主府图案的马车却驰了过来。
侯浦儒见状幽幽一叹,便上了郡主府的马车。
一上马车,就见得杨文佟懒洋洋地躺在马车上像刚刚睡醒的人一样打了个哈欠,对自己道
“来了?”
侯浦儒将马车们关上,待马车开始移动,这才说道
“今日殿上所议之事乃……”
不待他说完,杨文佟就不耐烦地拜了拜手
“早就知道了,要等你来通传消息,我怕是最后才知道。”
说罢,她抿了抿嘴,伸出玉指朝侯浦儒衣领一钩,便将侯浦儒拉到了自己身前
“你那孩儿倒是帮得我陈王府一个大忙,竟逼得那宇文家如此作死。”
侯浦儒因为侯世贵的事,现下哪有心情与她这般?
双手握着她钩子自己衣领的手将之挪开,就盯着杨文佟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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