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饭盒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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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冬,红星轧钢厂食堂内。
“最后一道菜,小鸡炖蘑菇了您哪。”
厨房内几个厨子,切菜的切菜,刷锅的刷锅,忙的是热火朝天。
唯独角落里的何雨柱,坐在凳子上端着白瓷缸子,对着窗外蓝天发呆。
何雨柱是一名世纪的本科毕业生,是生活在改革开放四十时代里的五好青年。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穿越成了情满四合院里的何雨柱也就是轧钢厂人尽皆知的傻柱。
虽然前世何雨柱偶尔喝多的时候也曾感叹自己生不逢时,要是自己出生在那个充满机遇与变革的黄金时代,自己早就是富一代等等之类的话语。
但是早就充分享受着改革开放成果的他,可没有想过真的要回到这个时代啊。
年代,自己特么一管后都需要叫叔的人,你让我穿越到这个年代合适吗?
现在何雨柱特别怀念二十一世纪的生活,有爱自己的父母,喜欢的恋人,形影不离的兄弟,来来往往的车流,闪烁着五光十色霓虹灯的都市。
哪怕能够再吸一口汽车尾气呢!
而现在的何雨柱,父母走了有个妹妹还马上结婚,自己除了工资三十七块五比其他人高点,三十的人连个对象都没有。
看着鬼主意不少,嘴有时候够损,经常气的死对头许大茂直跳脚,其实为人忠厚诚实,乐于助人,整天被秦淮茹在内的大院邻居占便宜。
“师父,这鸡不能再加盐了,都加了三回盐可以当咸菜吃了,您这是要害谁啊。”一个年轻的厨子一边加着盐,一边抱怨。
“哪儿这么多废话,让你加就加,我拿回家齁耗子行不行,一会别忘给我盛到饭盒里。”说话的是自己唯一的徒弟马华,得了不少自己族上传下来的谭家菜真传,也算是自己可以信赖的人。
何雨柱瞧见后门边上的调料架,想起了什么,站起身对着马华和杨师傅道“对了,一会后门来人,都不许管,该忙啥忙啥。”
何雨柱外号傻柱,手艺好脾气也倔的很,厨房里基本是他说了算,他说话马华和杨师傅自然没意见,只是好奇一会是谁要倒霉。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后门满是油腻的棉布帘,被掀开了一个小小的角,一个小孩脑袋伸进来,悄悄的往厨房张望,正是秦淮茹的大儿子棒梗。
何雨柱看在眼里,故意扭过头去,心里道“棒梗,你还真准时,老子等的就是你,这开篇第一擀面杖已经跟你准备妥了。”
棒梗见没人发现,小心翼翼的溜进厨房,熟练的从架子上拿出酱油,就往自己准备好的葡萄糖玻璃瓶子里倒。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就像是到了自己家厨房一样熟练。
何雨柱气不打一处来,傻柱子是让这个小白眼狼沾过多少回国家的光了,这熟练程度没十回八回练不出来。
“小王八羔子,老子等你半天了,吃我擀面杖。”
说话间,何雨柱轮圆了擀面杖,朝着棒梗狠狠砸去,这次可不给你倒酱油的机会。
擀面杖带着风声,横跨过整个厨房,呼啸着朝棒梗而去,眼看就要砸中棒梗脑袋,没成想棒梗很机灵,一个侧身躲开,拿起玻璃瓶子“呲溜”一下跑出厨房。
“我去,这都能打歪。”何雨柱非常懊恼,用力过猛了,顺手又抄起一根擀面杖扔了出去。
“啪,稀里哗啦。”随着锅碗瓢盆落地的声音响成一片,刚刚进门的许大茂扑倒在地,他始终没能躲开这篇的擀面杖,这可能也是许大茂的命吧。
“谁!谁!”许大茂起身抄起擀面杖指着众人嘶吼,可就是没一个人搭理他。
“我,谁啊。”何雨柱笑着道。
许大茂天生是何雨柱的对头,看清是何雨柱,面目狰狞“你是不是找死。”
何雨柱挠挠头,没搭理许大茂,朝着马华大声道“马华,你做的这鸡是给谁做的?”
“给您啊师父,您不是让我把给厂长剩下的鸡,给您炖了吗?”马华疑惑道。
“傻柱,老子在跟你说话,你是不是聋了。”许大茂不依不饶指着何雨柱大喊。
“许大茂,我发现你这人啊,找打,我打秦寡妇的儿子,你凑什么热闹啊,有前门不走,你走后门你。”何雨柱指指锅里的鸡“许大茂看到没,这锅里可是炖着鸡呢,我可没偷你的鸡。”
气头上的许大茂,哪里管着这个“傻柱,你是不是真傻了,你这不废话吗?锅里不炖鸡还炖你啊,好好炖,一会我还要陪厂长喝两杯。”
“我呸!人家就是晚上问问你能不能放场小电影,你瞎得意啥啊。”何雨柱说完,他自己感觉哪里不对“小电影,这台词听着好耳熟。”
“怎么了,哥们能讨一杯酒喝,我就能跟厂长坐一个桌,而你就是个傻厨子。”
许大茂说着就要走,何雨柱抄起案板上的蒜头就砸“许大茂你可听清楚,我可没偷你们家鸡。”
“你神经病啊,你偷一个试试,老子到厂长那告你。”
“嘿,许大茂晚上回家先查查鸡丢没丢。”
看着许大茂气呼呼走远,何雨柱乐呵呵的坐回了凳子,我看你到时候去哪找鸡,这偷鸡的锅我不背了。
“师父,你怎么了啊,为啥非要告诉许大茂您没偷鸡,咱们厨子还用得着偷他的鸡?”
马华不理解师父在想什么,好奇的问道。
“跟你说了也不懂,赶紧的把鸡给我盛饭盒,晚上大院有好戏看喽。”
厨子有厨子的好,不用靠点下班,提着饭盒的何雨柱心情不错,哼着小曲,溜达着回家,就发现路边水泥管子后面晃动着三个脑袋。
何雨柱悄悄绕过水泥管,看到棒梗正带着两个妹妹,美美的吃着叫花鸡。
姑且算叫花,因为自己没让偷酱油,何雨柱一乐说道“棒梗可以啊,知道不吃独食带两个妹妹一起吃。”
棒梗看到是何雨柱,小眼珠子一番“管得着你,刚才不是还拿擀面杖打我。”
“叔不是不知道嘛,得,算叔错了,叔用这炖鸡赔不是成不成。”何雨柱说着,把网兜举在棒梗眼前来回晃动。
“当真?傻柱你可不许骗人。”棒梗的眼睛跟随饭盒晃动,就像被一条无形的线系在饭盒上。
何雨柱抽回饭盒,一脸的不乐“喊啥呢,傻柱是你小兔崽子喊的吗?喊何叔,何叔当然不会骗你,而且不光给炖鸡还给你两块钱。”
棒梗一扫险些被打的不悦,兴奋的道“傻,不,何叔,只要给钱,喊您何爷爷也行。”
有其母必有其子,跟他妈秦淮茹一个德行,何雨柱心中腹诽,脸上却笑得更加灿烂“不过买鸡可不是给你吃,是要让你在晚上偷偷放回许大茂的鸡笼。”
见棒梗为难,何雨柱脸一冷“别不知足,你这鸡就是偷的许大茂的吧,再说菜市场的鸡才一块钱,你这还赚一块钱,果然不愿意我可告诉许大茂鸡是你小王八蛋偷的。”
“别,别,别啊何叔,我答应不就成了,给钱吧。”
何雨柱一把拍掉棒梗伸出的手道“找什么急,等晚上见到鸡,就给钱,何叔是赖小孩钱的人嘛,记住一定要买跟你吃的这只尽量一样的母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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