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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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安得到劳勃的讯息后，犯了难。一则，他已宣布将五陇山作为五陇王国的都城，就此放弃，那五陇王国的政治地位立刻失去，四方起义的奴隶恐怕会因此而失去方向。另一方面，得到奇斯率大军驰援平羽城的消息，他又不得不撤离，自己身边这几百人和那些难以训话的野兽，定然不是奇峰的对手。

他召来了一干人等，共商大事。瑞斯兄弟和奥利亚这些时日受了不少怨气，对平羽的贵族们咬牙切齿，自然不愿意就此离去，非要攻打平羽堡。见如此士气，斗安有些心动，而且这也由不得他，因为只要这三人达成一致，他也改变不了。

他看向一直沉默的卡恩。

卡恩点点头，表示在城中只是死局，出城是必然，他认为现在商讨的应该是如何出城，出城后是往东还是往西。

会议不久，那些被关在五陇山下尚未投降的贵族老爷们被兵士强硬的穿上了斗士服，编入了队伍之中。一位魁梧而满脸胡子的将军带着他们像平羽堡前行，队伍中还推着几台投石车。

平羽堡中，卢陪坐在主位，议事大厅安安静静。大门被重重的推开，一位铁甲军士健步而入“报告大人，五陇山有数百人奔堡垒而来。”

“他们果然坐不住了。”卢陪眼睛放光，随即下达命令“把弓箭手都埋伏起来，莫让斗安跑了。”

奥利亚带着混编队伍停留在平羽堡前的广场上，嘴角翘起，命人点燃油火石，向堡垒前的建筑群任意发射，而并不急于前进。

堡垒前的建筑，很快陷入火海之中。卢陪赶紧传令埋伏的军队向奥利亚所部冲杀。奥利亚只把那些贵族背上帮上盾牌木棍，做成人墙抵挡箭矢，又有长矛手挑杀来敌。

火势燎原，巷战难展。奥利亚在狭小的空间将投石车护得严严实实，只管四周投石放火，守军很快在火势下向堡垒撤退。

有人来报，五陇山未见留守之敌。卢陪见敌军且战且进，无往不利的投石车很快就要能将石头打进他的堡垒。他想起前两年传回的铁火兽往铁城里丢石头的事，不禁打了个哆嗦。“放烽火，让西门守军从后面包围斗安。”

奇峰寒暑兼程，眼看要到平羽城，见堡垒燃起烽烟，心下大急，急催大军前行。

瑞斯带百名勇士躲在西门，见西门守军倾巢而出，心道“奥利亚得手了。”随即率人冲上城头，杀了留守守军，将身后斗安和数百五陇军民放出城去。

煞虎此刻，领着数十铁车，来到城东，见城中火起，估计着时间，打开了铁车大门。不多时，东门开始惨叫连连，数十狂暴野兽展开了特闷自由的杀戮。

奥利亚苦战，忽有一声号角在西侧街道响起。心中大喜，当即趁着大火掩护，带着亲信向西撤退，留下人墙以作掩护。

待西门守军杀到投石阵前，见并无反抗，只一些唉声连天，手脚中箭被绑在盾牌上的贵族老爷，心知中计。等卢陪带着近千人，再回西门时，只见一队人马即将消失在东面天际。

“想东渡凯灵，与罗伊汇合，想得到美。”

卢陪当即飞鹰东海岸守军西进，截杀反贼，他怕这一伙人在途中再解救奴隶，壮大自己。

奇峰赶到城门，与卢陪见面，知道情况，当即派大队进程救火、灭兽，自己又亲率轻骑一千，追杀斗安。

待奇峰部队消失，平羽城西面一处小山树林中，走出一班人马约五百人，有男有女，正是斗安和卡恩，还有一胡茬男子，正是奥利亚。

他看向东边，说道“瑞斯，煞虎，希望你们能摆脱奇峰。”旋即带领一干人等向西而去。好在五陇王斗安当初裹挟的男女都是青壮年，脚程不错，又各怀憧憬，一路安静行军，奔铁城而去。

且说凯灵双雄领着一百勇士向东吸引奇峰注意，为斗安等争取时间，在奔出不久，就见一牧马人正赶着一百上好角马悠哉吃草。“劳勃，这个恩情我瑞斯记住了。”瑞斯手一挥，百人立刻抢了马匹。有兵士从牧马人身上搜出一块铁令，其上烙印一个“巴”字，另一面印着“勇”。

“放了他，让他替我感谢巴图大人。”瑞斯哈哈大笑，朗声说道。

奇峰连夜赶路，马匹尚未修整，见瑞斯得了马匹，心知一时追逐不上，只得停下，将那牧马家丁毒打一顿以解心头之恨。大人大喊“奇峰大人饶命，我是巴图大人家丁巴鲁。”

“巴图家丁，你怎么会在这里放马？”

“巴图大人新购了这批好马，这边牧草肥美，大人特地叫我前来牧马。”巴鲁颤巍巍的说道。

奇峰眼中闪过异芒“巴图，你干的好事。”

当然，瑞斯他们并不能因为这样就停下脚步，为了不让奇峰发现他们并非主力，他打着斗安的旗号，袭击了几个有奴隶的小庄园，裹挟起百名奴隶，队伍看起来就更像那么一回事。

而这也不是他的终极目标，他旋即攻下一座小型城堡，随便任命了一位看起来颇为聪明而又有一点学识的奴隶做了县承，留给他数十新兵，随即带着百余人，马不停蹄的向东激进。

斗安一行途中毫不惹事，只管闷头赶路。他们要去往铁城，迅速树立起旗帜，然后让奇峰调转马头再征铁城，以解凯灵双雄之难。

铁城，巴尔依然躺在那里。或许是因为他是唯一能创伤铁火兽的希望，进城的奴隶们并没有理会他和铁炎，只管在城中胡作非为，虐待那些没来得及出城的贵族，甚至是奴隶。在他们看来，在城中的奴隶，也是他们的敌人，因为城中的奴隶昔日也看不上他们城外的奴隶。

“铁炎。”眯瞪中的铁炎听到一个沙哑的声音，陡然睁开了眼。

“铁炎。”又一声。

这次他看得清楚，确实是巴尔在说话。“巴尔大人，您醒了，有什么指示吗？”

“再过些日子，我应该就能活动了。你得想办法先控制城中的局势，我想以卡恩的智慧，他会带着斗安往铁城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沙哑的声音说道。

“大人是担心，这城里的奴隶们会阻扰斗安大人进城？”

“你明白就好，我看那自己取名叫西平旺的人，并非善类，他应该想叫西平王才对，你想办法收拢一些城中原来的奴隶，袭杀此人，然后宣布自己做铁城郡守，迎接斗安进城。”

正在思考如何去执行巴尔命令的铁炎，得到巴尔具体实施的指示，面露了然，自叹不如，对巴尔更生不起丝毫反抗之心，而且以他的能力，他远远地一箭就能射杀了西平旺，只是那数百奴隶，他并无能力一并解决。

于是他动了，目标是被丢在街角不远处那些奄奄一息的贵族和奴隶“我是铁炎，新进贵族，平羽角斗场‘瑞天’扮演者，神兽的主人。”他指了指躺在河边的巴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