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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过年回不回来都一样了,但是团圆饭还是该一起吃的。”
苏勇江有考虑让女儿晚两天出去,但是年关将至,一票难求,让两人改签也会耽误许多时间,一时间有点难以取舍了。
“再看吧,就这一个寒假,让孩子放松放松吧,而且我觉得我们俩连给她做个饭的时候都没有,到时候又是妡妡忙前忙后。”
沈可毓准备把白天没用完的赠品收拾起来,刚开业真是没什么生意,好多人都是冲着赠品来的,本身没设置什么门槛,也怪不得别人贪小便宜。
“几点了?妡妡几点回来?”苏勇江觉得肚子有点饿了,看一眼手表问。
明明都同意俩孩子去玩了,他还是不想女儿回家晚了。
“哟,七点多了,我点个餐,这个点有几个年轻人窝家里的,我们先吃饭吧。”
沈可毓就点开手机翻找。
而此时,许邯牵着小野猫,抵达住处。为庆祝即将订婚而才过户的住所,也方便以后往返。
刚进门,被他圈在怀里,苏妡腰背挺直,他撑在门上的手,手背紧贴她的腰窝。
“我……有点口渴。”果然,在灯火通明的环境下,她还是放不开。
“想喝什么?”他反而将手翻转,搭在她腰侧,使他们之间的距离十分微妙。
“白开水吧。你出去的时候还是关了暖气,开开窗好些。”整间房子热气蒸腾,加重了她的干渴。
他握着她的手腕,轻轻抬起,让她触摸空气,并没有那么热,阳台上的窗子开着的,这会儿窗帘还在摆动。
“好。”许邯在她唇角啄一下,转身去倒水。
苏妡抬手扇扇,呼两口气,坐在沙发边,不知这于室内已显多余的外套是挂起来,还是继续披着。
一想到他们即将要进行的事,她就脑袋一嗡,晕眩。
水未端来,喵先生先关了窗,室内便只余水晶灯的光亮。他不疾不徐地走来,苏妡垂着眼,好像闻到了一股香味儿,甘冽混着微酸,还没仔细去分辨,他修长的手指捏着通透的高脚杯,出现在她眼前,半杯暗红,轻轻摇动。
“酒?”她的记忆一下定在那天,在张云昊酒吧的那天。
他没着急回答,缓缓矮身,半蹲在她面前,刚好与端坐的她视线持平,“喂你?”
咕噜。
苏妡吞了下口中热滚的空气,这是严重犯规。垂着的眸避开他的目光,纳入他容颜的一角,喵先生又是不要脸的一天。不过她也想借着酒精的掩护,不那么窘迫。
她想拿过杯子,奈何他不松手,还随着她的力,使杯子靠近她的唇瓣,微甘的绵柔酒水入喉,微凉却不降温。
口渴是真的。
最后一口,因他毫无征兆的移开杯子而差点洒出,但也不属于她了,欺身而上的人,吻上来后,给掳走了大半。
贪心不足,还在掠夺……
歪倒在茶几上的酒杯,映着灯影,还在轻轻晃悠着。
“许邯……”
“嗯?”
“这里……是客厅……”太难为情了,水晶灯的光也不算刺眼,可就是睁不开。
“我知道。”
“……”
“沙发啊……”就要透不过气了,除了攥紧他肩处的衣服,丝毫不敢挪动。
“对。”
“……”
听不懂肯定是瞎扯,就是故意的。
但好像在意了,他的气息稍稍离开她的耳根,“我会带你习惯的。”
“!!!”
真的不单单是臭不要脸!
所以明知道他的脾性,还次次送上门。不过是想以自己的方式表达爱意,他应该理解的吧?她努力给他最美好的自己。
微酒浅醉,苏妡再度清醒的时候,勉强撑起酸胀的腰,卧室米色的淡光下,旁侧的人,睡颜安好。心中念着先看几点了,但瞧着他的脸,在他睡着的时候离开吗?他不允许的吧?应该已经很晚了,会不安全。
但是怎么留下?去旅行的时候就不用考虑这个问题了。
想着,她的指尖已经穿过了他微卷的发丝,有点扎,但手掌没多大感觉。整齐而浓郁的眉,睫毛长翘,但并不似女孩子的线描之感,看上去还有些软。他的眸色偏暗,即使没睫毛的阴影加持,也很吸引人。挺直的鼻骨,细腻的皮肤,此时,她不触碰也知道触感,特别是微红的唇,又柔又润。
“不困了吗?”
他的声音,惊了她一跳,眼睛并没有睁开,但喉结先动了,她还不懂男生还会有漂亮的喉结设定,单纯的瞧见时,想轻吻一下。
有点疯的想法,但她骨子里的确有点疯。
“快凌晨了”她马上移目看时间,就差几分钟,他肯定要去送,想想挺折腾的。
“我去送你。”许邯的语气可不积极。
“我收拾好了你再起”
苏妡按揉过眼睛,还是打哈欠,便习惯性的伸懒腰,却在手臂半举时,被旁侧的人扯了回去。
“我改变主意了。”
“”
那个动作太挠人的心尖儿了,还是在这种灯光下。
“明天”
“不好。”
“还疼”
总归是理智的。
回到家已经十二点半了,爸妈都没睡,苏妡把毛衣的领子尽量往上拉扯,洗漱时还是不敢直视他留的痕迹。
“回去了吗?”她看时间差不多了才发送消息。
“还没。”
“是有什么事吗?”夜凉,一大早还要赶去机场,她担心他疲累。
“没事,你先睡吧,明早我带早餐。”
有事,他刚拐向路口,被沈召平拦了车。
沈召平的毅力也是可以,怕在小区门口被发现,就在拐角的树影里守了两个多小时。
“好吧,回去了告诉我一声。”苏妡伏在书桌前,重新入睡有点难,不知道他是不是一样,现在干脆坐着检查一下行李,等他一会儿。
“好。”
许邯挂断电话后,看着又点烟的沈召平,这十几分钟,脚下的青砖上已经躺着六七根烟头了,他还让许邯,许邯一口拒绝了。
“谁啊?妡妡吗?”再怎么不熟,外甥女的名字他还是记住了。
应该是情绪的问题,许邯对他称呼苏妡的方式,很厌恶。
厌恶到内心烦躁。
听他哭诉了这么久的“悲惨生活”,许邯一点耐心都没了,“想要什么直接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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