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他算老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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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三个人匆匆收拾好行李，订好机票，准备直接坐车往机场去。出酒店大门的时候，肃月和肖如生悄悄地东张西望都被肃星看在眼里了，她没有问，因为明知道他们不会说，三年来都是这样，只是现在她心里感到格外不舒服。

三个人去往机场，各怀心事。

肃星想着回国能见到从未见过的家人，从未有印象的祖国，应该还不错吧，只是他们两个的态度难以捉摸，处处都透着奇怪。

肃月想着爷爷的身体如果真的没挺过去，以后该怎么办，他现在已经是个不孝子了，肃家是他不可逃避的责任。肃星现在又该怎么办，要不要带回去……

肖如生想着如果告诉肃月妈妈他们两个已经擅作主张结婚的事情，会不会把他妈也气进医院？肃星现在该怎么办，要不要带回去……

滑冰场里，叶进并没有注意到有三个人的匆忙离场，休憩期间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是安排在肃家的眼线打开的“进哥，肃家有事了。”

“什么事？”叶进神色一紧，看了一眼杨欣然，指了指手机示意然后就滑远一些，在人少的地方说，“怎么了？”

“肃老爷子进医院了。”电话那头说。

“今天刚进去吗？什么病知道吗？”叶进问。

“已…已经在医院住了半个月了，听说都病危了。”电话那头支支吾吾地说。

“废物！人都进去半个月了你们才来报告？干什么吃的！”叶进瞪着眼睛冲着电话那头发火，又怕引起别人注意，刻意压低了声音。

“不不是，进哥，肃家的医院消息封锁的十分森严，这还是千方百计打听到的。”

“蠢货！能让你打听到，说明人家已经准备公布消息了！”叶进一只手按着额角。

肃家掌权人病危的消息一定会影响股价，肯定会瞒着，这帮蠢货。

“进哥……”电话那头的人也挺无奈的，兄弟几个被派过来监视肃家，叶家的生意与他们家也没有什么牵扯，也不知道是什么目的，千方百计得到一点消息还被骂了一顿。

“行了，继续监视，如果肃家有什么人突然出入的话一定要及时汇报！”叶进把及时两个字咬的很重，他想，肃善平进医院了，肃月能不回去看看？

想到这里，叶进赶快挂了电话滑回去，一脸抱歉地说“杨小姐，很抱歉公司有些事情需要找叶总处理一下。”

“哦好，那我们回去吧。”杨欣然说。

然后两个人就脱下滑冰装备坐车回酒店，叶进直接去了叶了的房间，敲门进去，看到叶了正坐在书桌前处理邮件，说“肃家有了一些消息。”

叶了正看着b大百年校庆邀请他作为优秀毕业生代表上台演讲的邀请函，立刻抬起头看着叶进“有了一些消息是什么意思？”

“肃善平进医院了，大约有半个月了，大概率病危了。”叶进报告着。

叶了握紧了双手，心中有期待，又不敢期待，三年来失望的次数太多，他怕了。

“肃善平病危，肃月作为孙子，就算不见爷爷最后一面，肃家的生意也需要他，他家的亲戚都不是什么善茬，平时都忌惮着肃善平，他这一倒……”叶了似乎在自言自语，又似乎在和叶进说话。

叶进点点头“所以，我让他们更加紧密地盯着肃家，如果肃月回来，那……”

那说不定暮星也就会出现了！

想到这里，叶了不自觉的开始心跳加速，他不敢想了，怕再一次忍受期望落空的失落感。

“走，准备回国。”叶了把编辑好的邮件按下发送键，眼眸中有光闪过。

暮星，回来吧。

晚上，肃星三个人回到家，长途旅行很是疲惫，三个人窝在沙发里休息着。

肖如生一脸的欲言又止，肃星有些看不下去了“你想说什么？”

肖如生看了一眼肃月，肃月说“肃星，我们不能带你回去。”

“为什么？爷爷病重我为什么不回去？”肃星问。

“原因有些复杂……”肖如生说。

“我可以听你们解释，也可以尽力去理解你们所说的复杂的原因。为什么不让我回国？凭什么你们什么都知道，却不让我知道？”肃星有些急了，究竟有什么要这样瞒着自己。

“你听我说，国内的情况不太明了，我们两个人先回去探一探，如果安全，我们在来接你。”肃月用商量的语气说。

“国内对于我来说会有什么危险？”肃星问，“瞒了我这么久了，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

“不是你不能知道，我们怕你不能接受。”肖如生说。

“不能接受什么？”肃星不解地问。

三个人又陷入了沉默。

肃星想不明白，对于一个没有过去记忆的人来说，每天都像在迷雾森林中徒步，周围的一切都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看不清楚，摸不真切，充满迷茫，没有方向。

过去的发生过什么，无时无刻都在吸引着她，她真的想剥开这些迷雾看看清楚，那是她的过去，到底有什么事情是她所不能接受的？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肃星打破沉默问。

“我们，暂时不能带你回去。”肃月说。

“哥！难道爷爷病重他不想见我吗？”肃星站起来质问他，“或者妈妈呢？奶奶呢？为什么不带我回国？凭什么！这三年来我对你们说过的话从来都不质疑！你们说什么我做什么，这还不够吗？我只想回去看一看！如果你们不想我找回记忆，我可以，我不去想，不去找。现在爷爷病重了，我想回去看一看也不可以吗？你可以带他回去也不带我回去？”

三年了，肃星从未有过这样情绪激动的时候，起伏的胸膛，跳动的心脏，大口大口的呼吸，眼泪的眼眶中打转。百抓挠肝地想知道一个真相就这么难！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肃月被她这么一说，倔脾气也上来了，“没有那么多为什么！”

“阿月。”肖如生拉着他的衣袖小声说，“你好好说。”

“你闭嘴！我们兄妹两个说话，有你什么事！不需要你插嘴！”肃星被肃月一吼眼泪直接夺眶而出，疑惑，委屈，不服，口不择言。

“你！”肃月怒不可遏站起来指着肃星，瞪着她咬着牙说，“给我道歉！”

“我不要！他算老几啊！”肃星就仰起头和他对着干，泪水外眼角划过。

“阿月！”肖如生站起来拦着肃月，“你！”

“你知不知道他在你的人生中有什么样的意义！”肃月的一只手臂被肖如生抱在怀里，换另一只手指着肃星。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对过去没有一丝一毫的记忆！我理解不了！他算什么人我不知道！”肃星觉得自己委屈极了，在这幢房子里自己是孤身一人的，他们两个才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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