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胭脂水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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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东家，这这能行吗？？”

此时的小石有点犹豫，虽然自己就有着心思暗地里做掉白老，但是现在少东家是打算亲自动手吗？原本少东家的身上就背负着几条人命的少东家虽说再加上一条人命也无关紧要，但是这倒是让少东家又造了一笔杀孽啊！要知道，在那个时候的人们还是信因果，信善恶的。要是在少东家百年以后在地底下被阎罗王问罪

“没事，既然他对自己有信心，我这点小东西也算是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吧。让他老人家以后不要仗着自己有了那么点见识就到处鼻孔朝天，对什么东西都不屑了。”

颜子真随意的说道，尽管这些明面上没有做什么标记的瓶瓶罐罐中有着一些轻微的毒药，但是作为这些毒药的创造者，颜子真也是有着一定的破解之法。要不然也不会就这么大大咧咧的摆在这里，万一要是小石还是谁一个不小心的把这东西用了，那还不是一起携手相伴奔赴黄泉了吗？

更何况，这剑灵能够活这么久，应该不会那么经不起折腾吧？

等等，这剑灵是怎么做到吃喝拉撒的？？剑灵就和活人一样吗？可是活人怎么可能会有这么久的寿命？

“不要那么紧张兮兮的嘛，你以为就这些小药粉之类的东西就能够把我怎么样了吗？实在是有够天真的。”

白老也是不屑的说了一声，随即绕开了小石，径直的朝着那些瓶瓶罐罐走去，好像在点羊一样的，随意的从中抽取了两瓶，拔开瓶塞，往自己的嘴里倒了几下。黑色与绿色的小药丸在白老的口腔中被咀嚼成了粉末搅拌在了一起，冒出了细小的深色泡沫，看起来两者之间又是起了什么反应。

“少东家，这没事吧，这老头要是死了的话，少东家你身上背负的杀孽就更重了啊！！”

小石满是担心的对着颜子真说道，此时是真心希望颜子真能够在这关键的时候出手相救。当然，为的是颜子真，而并不是可怜那个老头，只不过是为了减少一点少东家身上的杀孽！若是这个人非得要死的话，那就让自己来！少东家的手上已经是沾上了血了，那作为仆从的自己又怎么可以独自干净？反正自己也就是贱命一条，若不是这些年里有着老爷和少东家的帮助，自己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个几角旮旯里面了！若是可以的话，他小石愿意成为少东家颜子真手里的刀！只要颜子真一声令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什么杀孽不杀孽的，我不信这些，你可最好别信。这才哪到哪啊，放心吧，不会有什么事情的，这老头可不是什么普通人。而且那些东西都是大补，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颜子真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事态的发展，这老头还真的有几分本事的，所以颜子真也料定这老头不会拿自己开玩笑。刚刚白来手中拿的，若是颜子真没看错的话，也就是两种蒙汗药罢了，虽然是混着吃，但是影响应该不会很大，也就是有了一个相辅相成的效果，还达不到毒药的那种程度。若是白老直接被这点东西弄晕了，那就说明这剑灵和人一样，也是要吃喝拉撒，要吸收的，到也算是白老的自我牺牲奉献，为颜子真积攒了一条宝贵的经验吧。

再说了，小石口中的杀孽，颜子真压根就不在乎了。或许在没有接触白老，没有接触这无常剑的时候，颜子真还不一定是这样的想法，虽然也是个败家子，但是却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而现在就不同了，不是颜子真想要去杀人，而是自己一开始被逼无奈而做出选择，也是那时唯一的出路，不是他们生就是，颜子真死！并且即将到来的那个时代里，颜子真手里面要是没有足够保卫自己的力量，那就和别人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有什么区别？想要变强，就必须要积攒白老所说的血气！尽快的将无常剑的使用达到最高层次，只有那样，才能够让自己获得足够改变自己的力量！！

当然，还有一个选择，那就是放弃手中的无常剑，不管接下来被药倒的白老，将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淡忘掉，不去回忆，不去怨恨，一路逃避。

但是颜子真做不到，有的仇是不能不报的，况且现在自家老爹还下落不明，若是手上没有一点力量的话，恐怕就连去寻找自家老爹的资本都没有吧？！若是还在这苍海城中的话，自家老爹为什么到现在还不露面，难道是和自己一样受到了什么限制？说不定说不定就是那个宁王府的人！而仅凭这颜子真现在的力量，想要以一己之力去对抗宁王府？无异于痴心妄想白日做梦！力量，力量！是现在颜子真最为渴望的东西，而白老的出现便是给颜子真带来了一点希望。想到了这里，颜子真对于隐藏在背后的人的怨恨又加深了几分！！

“你看，我就说你这个太普通了吧，我两瓶混在一起吃。一点事情都没”

“扑通”

将口中的粉末咽下去后，还没把话说完呢，紧接着就是两眼一黑，手脚一软的趴在了颜子真和小石的面前。

“切，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到头来还不是吹的。”

此时的颜子真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搀扶起倒在地上的白老，而是将白老先前拿出来的药品在封装好，免得受潮了就不好用了。现在他们并不方便行动，所以身边的物资就要格外的珍惜。

同时也是记下了这个方子，能够将剑灵都药倒的方子，说不定在以后也有用到的地方，有备无患嘛！

“来，小石，把这老头弄到那边的灶台上面去，地上凉。”

颜子真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后，便是对着小石喊了一句。也不能就这么把白老弄在地上，怎么说也是一个老人家了，万一被自己玩坏了就不好了。再怎么说，白老也算是自己的引路人吧。

“灶台上？少东家，这可以吗？？”

小石倒是被颜子真整懵了，他们这里虽然说是在烟雨楼的后院里，但是想要清出一个下人住的房间还是可以做到的，这少东家为什么要往灶台上放人？？

“放心吧，这老头不是什么普通人，放在温度高一点的地方也是能让他早点醒过来。”

颜子真随意的说道，至于说这白老实际上是剑灵的消息颜子真暂时并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不是说不信任，而是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就小石的神经来说估计很难会接受这件事，到最后搞不好还会以为自己是被白老灌了什么汤呢。实际上，若不是有着虚剑时的切身体验，颜子真也很难相信这一切会有着存在的可能同时也会让那个时候把白老扔到大街上，妖言惑众！

“少东家，你现在要去哪里？”

小石听着颜子真的话，直接把白老抗上了灶台，摆在了大锅的旁边，锅盖盖着，还有点余温，不过看着白老这幅毫无反应的样子，估计暂时是醒不过来了。转身看着颜子真还要出去的模样，连忙开口问道，现在这个特殊时期，自然是能够减少出行就减少出行。

“上午店里已经被捕快给查封了，现在这个时候店里应该是安全的，我想再回去看看。”

颜子真没有掩饰自己接下来的行踪，一方面是想要在回去看看自家的小店，估计再过不久就要离开这苍海城了，想要临走前再看看这个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另一方面嘛，倒是没有这么明确了，颜子真想着要是自家老爹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再找不到自己的前提下，也一定会想办法给自己留一点线索的。若是顺着这条线索走，他们也就能早日父子团圆了。

“少东家，这个时候去会不会太危险了？”

小石有点想要劝颜子真放弃这个打算，这个时候在过去风险实在是太大了。但是自己的想法并不会改变颜子真的决定，从以前到现在一直都是，所以便是放弃了，省得让主仆两人间产生一些不必要的间隙。

“这点危险就怕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这在我们以后的生活中，或许就如同家常便饭一样，现在就害怕了，那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还敢跟在我的身边吗？”

颜子真认真对着小石问道，从出事以来一直都是忘记了考虑小石的感受了。反正颜子真本来就打算着自己背负下所有的一切，用不着其他人帮忙分担。若是没有出意外的话，小石还是比较适合在店里做着小伙计，打点着上下的活计，而不是在这里跟着自己东躲西藏。

只有自己才是暗处敌人想要对方的主要目标，小石不过是被自己波及到的。昨晚是，现在是，但是未来就不能继续这样了，是时候小石做出自己的选择了！

“不，少东家，我这不是在担心你的安危嘛。放心吧，少东家，无论是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离开你的。”

小石到也没想到颜子真会这样说，连忙表态道，难不成少东家是想赶自己走吗？

“那就行了，你要开始适应了，就和我一样。我们本身就是过着和平的日子，但是奈何这世道就要变了，我们要是想活下去，不仅是要去面对这些事情，自己的手段也是要开始变狠！你的手或许也是可以拿刀的！！”

颜子真说完之后便直接朝着后院外头走去，没有忘记戴上伪装的斗笠，换上宽大的袍子，将自己的身形完全的隐藏了起来。

…………………………

没过多久时间，颜子真便是已经出现在了颜家酒店附近，与往日人来人往的情况相比，此时多了几分凄凉。

早上在这附近围观的吃瓜人群已经散去，店门上倒是挂上了两张封条。地上还有着一点点黑色液体干涸的痕迹，倒是有点像昨天晚上那几个死士流出来的血，至于说这血到底为什么是黑色的，颜子真也没来得及去问白老。

人家现在还满脸自信的躺在灶台上等着药效过去呢，当然，之所以放在灶台上无非就是颜子真想要整一下白老罢了。

虽然这里没有什么人，但是颜子真也不会傻乎乎的从正门进去呢，就算是他遮掩的再好，也难免会沾惹上一些嫌疑。

从小巷绕道后门时，上面同样是挂着两个封条，不过这也就是一个摆设罢了。

颜子真踩着旁边堆放的杂物，直接就翻了进去，这门是不是存在对于颜子真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

倒是和自己离开前差不多，后院里那几个明显新翻出来的土堆下面就埋藏着昨晚死掉的那几个伙计。

绕道大厅，这里的黑色血迹就比较多了，不过尸体已经被上午的捕快给处理掉了，要不然一直待到现在不得发臭不可。

一路走上了自己的房间，昨天走的比较匆忙，还是有些东西没有办法一并带走的。看着这四周并没有被翻动过的痕迹，估计那些东西应该还在吧？

颜子真也不是很确定，不过脚底下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到了自己的房间中，停在了一堵墙前面，蹲了下去，查找着什么。

要是没有记错的话，这里应该还有着一笔钱，伸手往缝隙里面一摸，果然还在！

面色一喜，便是又朝着剩下的几个自己藏钱的地方摸索了过去。

经过一阵子的摸索过后，颜子真的腰包瞬间鼓了起来。

事实证明，在钱还算是比较富裕的时候就存上那么一点点，就会在关键的时候爆发出大作用来。不过即便是已经得到了这一笔钱财，这时候的颜子真也不能像之前那样大手大脚的花钱了，这可以说是自己和小石接下来的生活费了，至于说白老？呵呵，能够老头还是让他自生自灭吧反正是个剑灵，又不是一个真的人，况且现在又不是很富裕，自然是能够节省一点就节省一点咯。

谁让白老先看不起他颜子真研究了这么多年的药剂，这是把他的努力按在地上摩擦吗？可是若白老的实力真的很强也就算了，被自己随意的两瓶药粉给药倒了，还真是有够厉害的呢。

“等等，这是什么味道？好像是女人用的胭脂水粉？我的房间里怎么可能会出现这东西？”

沉浸在获得一笔巨资的颜子真突然间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和自己身上的汗臭味不一样，这是胭脂水粉的味道？这段时间颜子真呆在烟雨楼里，对于这样的味道也算是比较熟悉，虽然还分不清具体是什么，但是看到是女人用的东西无疑了。

不过刚刚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啊？不可能是女捕快之类的留下的吧？话说有女捕快吗？反正颜子真自己是没有听说过。

难不成在自己离开过后还有人进来过？还是个女的？不对，捕快里面有女的吗？颜子真不是很清楚，但是这味道直接是引起了颜子真的警觉。

正在努力的呼吸着发觉着自己潜力的颜子真，想要判断出散发出这味道的源头在哪里，或者说用这胭脂水粉的人在房间里的行动轨迹是怎么样的？她又在自己的房间里面干了什么？

唰！！！

一道黑影直接是从颜子真的面前一闪而过，速度之快让颜子真没有反应过来，随后便是一只脚半蹲停留在了窗台上。

“你！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颜子真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刚刚自己来的时候可是没有发现这里还有什么人的，那么这个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若是她对自己有什么念头的话，那自己现在就已经人头落地了？？

黑影倒是回头看了颜子真一眼，随即便是不顾前方的落差，向前一跃，消失在了颜子真的视线中。

“别走！”

事发紧急，颜子真倒是忘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了。好在刚刚的动静似乎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要不然自己这就算是自投罗网了。

刚刚那人虽然用着一块黑布遮去了大半张脸，但是颜子真从对方的眉宇间以及这身形再加上这胭脂水粉的味道，基本上就可以断定对方是女的。可是为什么对方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颜子真的印象了可没有这样的人存在啊。

“等等，这是什么东西？一封信？刚刚好像不在吧？”

在颜子真回过头来推理一下这人来的目的的时候，余光扫到了桌面上突然出现的一封信，颜子真倒是可以断定在自己来的时候桌面上是空空如也的，就算是有什么，也会被捕快给带走。而刚刚的那个黑影似乎从这里过了一下，难不成对方是来送这个东西的？

颜子真小心翼翼的拿了起来，上面有着他熟悉的字迹写着他的名字‘颜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