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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读一篇《尚书》,读完后姜仪就装出对古代的神秘事情很感兴趣的样子,东聊西聊,把自己知道的很多观点心得,用暗示、启示各种方法,和他讨论。
每次她离去小半个时辰,步儒都会陷入沉思中,时而冥思苦想,时而恍然大悟,时而击掌大笑。
今天姜仪和他一起读完书,对一旁帮忙研磨的小书童步候招了招手,一起往门口走去。
小男孩懂事的轻轻跟着。
“我在厨房炖了番薯糖水,他要是肚子饿了,你端给他吃。”
“好的夫人。”
姜仪笑笑,本来他应该叫自己嫂子,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大马哥,陈治母子,花婶香婶一大群人,都从很杂乱的称呼中,变得统一起来。
“我炖了有两大碗,你若想喝也可以喝。”
“谢谢夫人。”十岁左右的小孩还是贪嘴的年龄,步候开心的笑起来。
她转身回了房间,拿起账本便算了起来。
没多久,黎二娘匆匆走进来;“夫人,治哥儿要找你。”
“你让他在客厅坐一会,我这里差一点。”她头也不抬的说道。
过了片刻,出到客厅,陈治已经坐在桌子旁,还泡了杯茶。
“夫人,听说你昨晚收到一张纸条是吗?”
“嗯。”姜仪笑笑,随手在衣袖中抽出一张纸,放在桌面。
陈治拿过去,只见上面写着几个字;限年前交出汤头配方,不然叫你家破人亡。
没日期,没署名。
但无论姜仪还是陈治,一看就知道是谁写的。
看来当日邓小金来吃粉是假,想来闹事是真。欺负姜仪是临时起意,后面的报复是示威,而现在才开始巧取豪夺的露出最终目的。
步家粉店生意一直很不错,一家装潢简单,地段偏僻的小粉店,收入比镇上最大最豪华的双层大酒楼还高,能不惹人眼红?
虽然邓小金前面的几次示威都没什么效果,但姜仪是不敢小觑他的能量的。
之前是小打小闹,以他家的财势,若一发起狠来,让姜仪这样的家庭家破人亡,的确没什么问题。
“想要汤头的配方,简直是白日做梦。”陈治冷笑道。
姜仪点点头;此时的汤头,不是一开始的汤头了,这么久以来,姜仪无数次的改良,已经不是随随便便能复制出来的了。
比如说熬汤的底料中,除了鲜螺和筒骨,她每锅汤还加入小半只鸡,让汤更鲜美。
至于材料包中,除了之前的桂皮八角草果茴香等,还加了小量胡椒、花椒,麻椒,藤椒,让汤微微带麻,而且这些辣味和辣椒味混合,形成一种不是单单辣椒能给出的、是更刺激畅快的辣感。
她甚至偷偷加入了一定分量的某种茶叶,让如今的汤头味道更加鲜美醇厚,喝了之后口齿留香,还会微微回甘。
她家的生意这么好,其实很早就有很多人想模仿她的粉。
每天来吃的食客中,就有很多想来偷学配方的。
螺、筒骨、鸡这种底料很多人都知道,但是别的调料才是重中之重,没有那些调料,味道就差很远,就算有人尝试去配这些调料,比例不对,味道还是差很远。
这几个月,小镇上也有人开过螺蛳粉店,但是除了开张几天之外,几乎没人去吃,都是很快就关门了。
所以这螺蛳粉的汤头配方,就成了无数人眼中的宝藏。
“你今晚过来,有什么消息了吗?”
陈治道;“有,这几天我找了些外乡人偷偷盯着他,发现今晚他去又杨寡妇家。”
顿了顿又补充道;“这是八天来,第三次去杨寡妇家了。”
“杨寡妇的老公就是他害死的吧?”
“嗯!”
“跟杀夫仇人纠缠一起,看来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夫人,要不趁这个机会,直接把房子点了……”陈治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低声道。
这不像一个十二三岁少年该有的眼神。
但有这眼神的十多岁少年自古都不会少,前世,她看过这个年龄少年间杀小女孩的新闻。
她小时候在村里,这个年龄的少年出来偷鸡摸狗,喝酒打架的不良人多得是。
何况是之前流离失所,没读什么书,现在又经常混迹市井的陈治。
“你真的敢吗?”
“是他先惹我的,再说杀坏人而已,我不怕。”陈治喝了一口茶。
“我不想你这样做。”姜仪摇摇头。
陈治仰着头,看着眼前那人关切的目光,心潮暗涌。
灯光微微摇曳,倩影飘浮,她退了两步隐入更深一点的黑暗中,轻轻的道;“放火就太过分了,屋里还有杨寡妇的两个孩子,他们是无辜的,再说现在是深秋天气干燥,风又大,火烧起来连累的旁边人家多不好。”
“那怎么办?”陈治低着头喝茶。
“杨寡妇家在镇的西边,邓小金的家在镇的东边,回家的时候,要经过桂花井对吗?”
“对!”
那桂花井原本是镇西百余户人家吃水的井,最近两年出水少了,镇民们便合便在五十米出新打了口新井。”
“你说天这么黑,他要掉进井里怎么办?”
“不会,他还有两个打手帮忙提着灯笼。”
“我说他会。”
陈治一抬头,笑了笑;“就算会也没用啊,那井才七八米深。”
南方的井很容易就能出水,所以一般井都不会很深。
“上次摔下一两米的沟里都能骨折了,这七八米就算不死,应该也会骨折……”
“夫人觉得他会骨折他就会骨折,就算不能保证他摔下去的时候折,但最少能保证摔下去之前折。”陈治喝了一杯茶。
“骨不骨折无所谓,我主要觉得他应该在井底躺一会。”
陈治无比担忧的道;“如果只是下井的话,就算骨折,他还是能好起来。到时可怕会更加疯狂的报复。”
姜仪想了想,道;“那就喊一喊。”
“喊一喊?”陈治愕然看着姜仪。
“邓小金掉到井里啦!”
“哈哈哈。”陈治大笑。
笑完后又轻声问;“可是夫人,落井下石的事,我们可以直接丢,为什么要假手于人?”
姜仪看着这个和弟弟一般年龄的少年,其实是不想他的手那么小就沾满血。
“我不想杀人,如果不是他把我逼急了,我甚至不想对付任何人,现在我只是让人把他推下井,这不至于要他的命。”
“如果他没有做太多天怒人怨的事,掉下井里不会死,喊几句就能被救出来。所以,如果他死了,那害死他的是他自己。”
这叫我不杀伯仁,伯仁你自己找死。
陈治不是很懂她这逻辑,他不明白为什么要对付他,还不用尽手段,如果别人听到邓小金掉井里,把他救上来怎么办?
其实他是太年轻想不透,如此一个臭名昭著,为祸乡里的人,在漆黑的大晚上掉进井里,怎么可能活着出来?
“这件事,你要小心点。”
“夫人放心,我让几个可靠的车夫们去做,只需让他们埋伏好,等邓狗路过时冲出来把他撞下去就可了,夜那么黑,没人能发现的,就算他们不死被救上来,也没有证据。”
“那你去吧。”
陈治站起来,出了屋门,瞬间融入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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