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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灵郡
“寒先生,我们这里还要不要……”眼看着刀霸天兵临城下,宇文少恭难免有些慌了神。
百里寒面色微动,示意萨图推自己至城楼之上。
“王爷可是看到了什么?”百里寒随手只向远处。
宇文少恭哪里有心情如百里寒这般登高临远,只是随意暼了一眼,茫然地摇了摇头。
“有田地,有村庄,还有……”不等宇文少恭将话讲完,百里寒象征性地点了点头,只是这一点头,只叫宇文少恭更加没了底。
百里寒见宇文少恭半会不发一言,自然看出了其内心的慌乱和不安。
“王爷果然心慈人善,王爷心中顾念苍生疾苦,自是有大天地,寒粗鄙,放眼望去,只有无尽的杀戮,一将功成万枯骨,以杀止杀虽非我愿,寒只愿那些将士的血和牺牲都没有平白辜负,还有世子,世子他……”百里寒欲言又止,眼神之中无不透着惋惜和愧疚。
宇文少恭狠狠地一拳砸在城墙之上,杀子之仇不共戴天,古玉楼,云落狗皇帝拿命来。
百里寒不过不经意的一瞥,恰好将宇文少恭的狠戾收入眼中,眼看着都这个时候了,莫不是还再给自己想着退路,自己作为西陵第一谋士,自然要再帮着加上一把火,要不然堂堂西陵王,临阵脱逃,畏首畏尾,有何颜面再见西陵的将士和百姓们。
城外五十里
“城中情况如何?”眼看着人困马乏,刀霸天自然知道战事吃紧,如今便是一刻也耽搁不得,眼看着西陵大军刚刚攻下幽灵郡不久,军心不稳,正是夺回城池的好时候。
只是眼看着将士们连日以来辛苦赶路,加之水土不服,将士们倒是还能勉强支撑,只是可怜了战马,别说是出战,现在只怕是用鞭子猛抽,也难以让其挪动半步。
刀霸天权衡利弊,最终决定原地扎营歇息一晚,一来整顿兵马,二来派人打探城中情况,制定明日作战计划。
主将营帐之中,刀霸天眉心狠狠地揪作一团,那幽灵郡郡守袁野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旧部,跟自己大大小小打过不少的仗,与罗莱的那一战还为自己挡过一箭。未曾想这宇文少恭竟是如此卑鄙小人,竟然将其爆尸于城楼之上。
不仅是刀霸天,便是与袁野有过交情的将士们,早已摩拳擦掌,再按捺不住。
“将军,还请将军一声令下,我等便连夜潜入城中,拼死也要将袁大人的尸身夺回来!”
并不是刀霸天不念旧情,只是如今双方战场对峙,为将者每一个看似无关紧要的决定,都会导致最终战场上的失利,而且敌方如此做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乱我君心,好借机来一个诱敌深入,到时候来一个瓮中捉鳖,一网打尽。
袁野他,他的尸身自然是要夺回来,我刀霸天指天发誓,不报此仇,誓不为人。袁兄弟且在天上好生看着。
古玉楼只在一旁看着沙盘,哪里有那闲心关心别人的死活,要说这些莽夫也真是的,眼看着人都死透了,尸体不尸体的,是挂在城墙之上还是丢到野外喂狗又有何分别。
刀霸天将众将士安抚妥当之后,便开始制定作战计划。
古玉楼只在一旁饶有兴致的听着,不得不说,这刀霸天内院之事可以说是一塌糊涂,这行军打仗还是真有两把刷子。只是任由你百战百胜,攻无不克又怎样,这一战之后,能记住你刀霸天的且还有谁?
翌日,幽灵郡城门之下,大陵大军集结妥当,战鼓铮铮,士气鼓舞。只等着刀霸天一声令下,便开始攻城。
“先生,那刀霸天已经下令攻城!”宇文少恭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在百里寒身前踱步。
百里寒难免觉得有些头痛,如此心浮气躁,举棋不定,瞻前顾后,畏首畏尾之人,何以成事。
“那便让他攻好了,能不能攻下来尚且两说,即便是攻得下来也要有命活着出去还是未知。”百里寒随手示意萨图,萨图得令忙着吩咐下去。
“先生这是,这是另有安排!”宇文少恭殷勤地看着百里寒,百里寒随手拍了拍轮椅,宇文少恭忙着上前,推其至城墙之前。
宇文少恭着实傻了眼,原本只知道这百里寒有治国之才,不曾想,他最擅长的竟然是这阵法,只是这阵法怎好如此古怪,任自己左看右看了半会,也看不出个什么门道。
“怎么样?”百里寒双眼微眯,有意无意地暼了眼宇文少恭。
宇文少恭不得不又仔细端详了半会,仍是无果。不得不恭敬地拱手见礼。
“还请先生赐教!”宇文少恭别的本领倒是拿不上台面,但是论起礼贤下士,怕是各国君主皆不及其一二,只看着他对百里寒的万般倚重便可看得出。
“赐教自是不敢当,此阵名为降龙阵,任谁落入阵中,便是一只苍蝇也休想活着飞出去!”百里寒只看着城门之下,那血流成河的奋勇厮杀,嘴角微微勾起。只恨自己偏偏生得残废,要不然真想品尝一下这血的味道,是否还如当初自己被丢在乱葬岗的那三日,以血为食那般恶心而新鲜。
宇文少恭只在百里寒眼中暼到那一抹苍凉,转瞬即逝。这百里寒自己只知道其大才至于他是何许人也,家事经历背景一概不知,此人可用,但是自己也不得不小心提防,毕竟人心隔肚皮,临阵倒戈之事倒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大陵将士们经过一夜的修整,士气大增,勇猛无比,且他西陵反贼竟敢夺我城池,杀我将领,欺压我百姓,践踏我大陵,作为热血儿男自然要保家卫国,拼掉这条性命且如何。
只是可怜了西陵军,本就不如大陵将士们骁勇善战,且如今敌众我寡,兵力悬殊,眼看着大陵军队就要破城。
“将军,将军,只怕是我们这就受不住了!”
西陵守将眉头一紧,狠狠地攥紧手中的长枪只向地上重重一砸。
“待本将这就去禀报王爷,尔等就是战到最后一兵一卒,务必将这城池守住!”守将猛地转头,迈着沉重的步伐便赶往西陵王营帐。
只见西陵王宇文少恭正在与军师百里寒对弈,果然读书人最是靠不住,纸上谈兵不过如此,一盘破棋,平日里磨磨唧唧下个没完也就罢了,如今眼看着火烧眉毛了,还有这份心思,最可恶的是,这妖人竟是给王爷灌了什么汤,如此生死存亡之际,王爷竟还有心思与之对弈。
“王爷,大陵兵马马上破城!”守将恭敬地拱手见礼。
宇文少恭微微蹙眉只当作没听见一般,一心只想着该如何落子。
守将只以为宇文少恭没听见,又是加大了声音喊了一遍。
“王爷,城门怕是受不住了!”
宇文少恭仍是不做回应。百里寒微微扬起嘴角,果然又是个不知死活地。眼看着自己与这西陵王上上下下城墙两次,又岂会不知这破城之事。奈何这傻子偏偏一而再再而三地扰了自己的兴致。
“王爷,求王爷惩治了这妖人……”不等守将将话讲完,猛然一枚棋子祭出,随即溅起一抹血痕。
“大胆萨图,王爷还在这里,哪里轮得到你造次!”百里寒只是随意扫了下那守将颈间整齐的伤口,不得不说,萨图这抹脖子的手法最近真是越来越精进了,奈何有些不近人情,怎好不让人家将这遗言讲完。上次在皇宫了结宇文阙那蠢货的时候亦是如此。
宇文少恭简直吓傻了眼,半会吭哧不出一个字。只看着地上那枚染血的棋子,确认是棋子无疑。一枚棋子便可要了人的性命,区区一个随从且如此,这寒先生究竟是何高人,不知为何,竟觉得后背有些发凉,若是这人在背后给自己一刀,只怕是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还不赶紧,赶紧将这口出狂言胆敢对寒先生不敬之人给本王拖下去……”宇文少恭不敢再看那守将一眼,随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只觉得颈间发紧,好像有什么东西譬如头发丝或者是那绣花线的缠在颈间一般。
“进城!”刀霸天看了眼战死的将士们,心头隐隐发酸。只可惜我刀霸天将你们完好地带出来,却只能捧一抔灰回去。
好不容易攻入城中,大军刚行至不远,刀霸天隐隐地觉得有什么不对,城中大街小巷怎好一个人也没有,或者说除了血腥气和怨气,再没有半点生气。
不对,这其中定有蹊跷。刀霸天随手士兵们上前打探,随手推开一个铺子,那地上早已血流成河,又是一连推开几家,皆是无一生还。
刀霸天狠狠地攥紧拳头,终是自己来晚了一步,万不曾想,宇文少恭这畜牲,竟然屠城。
刀霸天本想着吩咐士兵们将死去的百姓们好生安葬,猛然听闻一阵笛音,这笛音乍一听并无不妥,只是却渐渐扰人心智。
“将军,将军快走,这笛声不一般。”说话的一个将领,先前恰好听闻过江湖上关于玄机门的传言,据说那玄机门门主最是擅长那些机关阵法,而阵法本身与其他阵法并无太多分别,只是那阵法之中偏偏与音律相融合,一旦误入阵中,怕是任谁有通天的本领,也难逃一死。
刀霸天自然也察觉到了不妥,只是如今竟然进都进来了,想要逃怕是已来不及。
那将领本想着将这阵法之事与刀霸天细说,只是眼看着这笛音越来越近,且节奏越来越快,心智不坚的士兵们一个个抱着头,战马早已经倒地,险些砸倒一旁的士兵。
只是那玄机门,不是早就被人一夜之间灭门了么,据说是无论老幼,无一生还,那么这布阵之人且又是谁,难不成是玄机门幸存之人?
刀霸天只觉得头越来越疼,猛然抽出腰间匕首,狠狠地向着自己的大腿刺去,鲜血瞬间喷涌而出,终于勉强让自己清醒了几分。
“众将士听命,原地坐下,且先不要乱动!”刀霸天眼看着众将士发了疯一般,到处乱窜,甚至互相厮杀,啃咬。
刀霸天想要阻止,奈何以一己之力怕是徒劳。情急之下,刀霸天猛然想到了什么。
“镇魂曲!”刀霸天猛然想到自己初见柳倾城之时,正是西城瘟疫之时,不知是谁在背后操纵那些尸体暴、动,柳倾城吹的就是这首曲子。
而如今眼看着那些铺子中的尸体向自己扑来,只与先前如出一辙。
刀霸天照样学样的,只是随意地扯下一枚柳叶,横在嘴前吹奏着……
不过片刻功夫,眼前忽然浮现一身姿曼妙的女子,一袭青衣,面上遮着一抹青纱。
“倾,倾城,是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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