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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惠文王嬴驷暴毙,秦国上下一片悲痛,但在大秦北方的义渠国里,有一个人却是暗自欢喜,此人正是义渠王翟骊。
翟骊虽不知嬴驷为何突然暴毙而亡,但得知他死了之后,对芈月的思念也与日俱增,遂借着给秦王吊唁之由来到了咸阳。
这一日二人偷偷约了在城外会面,翟骊一见芈月,就抱着芈月不放,诉了一番相思之苦,芈月挣脱不开,只得由他抱着。
“够了没有?”芈月故作冷漠道。
“没有!我一辈子也抱不够!”义渠王像个孩子似的道。
“那你把我抱到义渠去吧,我也不想呆在这鬼地方了!”
“当真?咱们现在就走吧!”
“走啊!你就这么抱着我走吧!”芈月冷冷道。
义渠王一听不对劲,遂松了手问道
“怎么了?可是有人欺负你了?”
“你们男人心里只有自己的,哪里会真心关心一个女人?”
“你告诉我,是谁欺负你了,我现在就去把他杀了!”
“少说这些废话,能不能真心实意为我想想?”
“我是真心的啊!只要你说一声,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不要,我也去把他杀了!”
“你不要命了,我和稷儿怎么办?也跟着你不要命了?”
“好吧!就当我刚刚说的都是废话,你要我做什么,我绝无二话!”
“唉┄┄我也不要你做什么,只是真的不想呆在这里了!”
“那就跟我去义渠,我封你为王后!”
“我一个中原女子,去做你们义渠的王后,也不是那么好做的,况且还有稷儿呢,稷儿怎么办?他毕竟是秦王的儿子!”
“我一定当他是自己的儿子!这个你放心!”
“要是寻常人家,倒也简单了!他和你都是君王,无论秦或义渠,都不是那么简单的!我其实也不稀罕什么王后,能有人真心相对,也就知足了!”芈月叹道。
“我的心意你还不知道么?”义渠王说着拿起芈月的手放在他胸口。
“我知道你的心意,今日我就遂了你的心愿,也算是对你真心的回报!”芈月黯然道。
“这是什么话?你以为我翟骊是什么人?我不要你的身子,我要你的心!”翟骊一听,正色道。
“当真?”
“当真!我翟骊绝不是这等小人!”
芈月一听,偎依在义渠王怀中,缓缓道
“我也不管你怎么想我,我与他虽有情义,又生了孩子,但在他生前也是真心相对!我本是江湖女子,受师命嫁到秦国来,如今魏太后掌管后宫,处处为难,我岂能受她欺凌!然而此间事仍未了结,也不能说走就走!”
“你的心意我也明白,这后宫之事,我倒也无奈!你若想走,又有什么放不下的?”义渠王疑道。
“你看这是什么?”芈月说着掏出了秦王留下的免死金牌出来。
“免死金牌?他生前给你的,还是死后留下的?”
“死后托甘茂给我的!”
“想是他怕死后你被人欺负,所以留下了这免死金牌,看来他心里还是有你的!”
“是啊!如今鬼方国之事未了,他又是死于鬼方国人之手!此事说来也是因我而起,若不是我来到了秦国,他也不会因此而亡!所以我想替他报了此仇,再安心离开,你觉得可好?”
“唉┄┄你这么想我也理解!人为情死,鸟为食亡!人若无情无义,又岂能称之为人呢!”义渠王叹道。
“你也不用担心我,我身边有芈日和蒙阴相助,自然不会吃亏,也无人能奈何得了我!”
“嗯,这个我倒也不担心,只是我不能日日陪伴在你身边,心里总不是个滋味!”
“你若想我,就偷偷来好了,也不必现出身份!”
“当真?”
“这下美了吧!”芈月媚笑道。
“美了,美了!美死了!”义渠王说着就去亲她。
芈月也不回避,二人一番亲热,义渠王热血沸腾,紧抱着她道
“到我那里去吧!”
“城中人多眼杂,你走时我遂了你的心愿就是了!”
“那我明天就走了!”
“又来胡话了!”芈月说着拧了拧他脸上的肉。
二人说着往芈日身边走去,芈日生气道
“下次这种事别再叫上我了,你当我是什么人!”
“好!是我错了,我向你道歉!”芈月对芈日道。
“上来!懒得和你啰嗦!”芈日骑在马上对芈月道。
芈月一上马芈日就带着她绝尘而去,也不管翟骊。翟骊跟在后面一边追赶,一边叫道
“等等我啊┄┄不要这么急嘛!”
翟骊办完了公事,心里想着芈月,舍不得离开,在咸阳城逗留了多日,二人天天泡在一起,次数多了,给魏太后的人看到了。
芈月对于自己和义渠王的行踪并没有刻意隐藏,也没有故意显露,只是稍稍做了些避嫌的措施。芈月这么做有自己的想法,一来她心高气傲,不屑于刻意隐藏自己的所作所为;二来芈月觉得,正常情况下也没人知道她的行为,但如果有人有心监视或者窥视她,必定知晓,那就让那他们知晓吧!
魏太后名叫魏纾,是今日秦王赢荡的生母,昔日的魏国公主,公元前334年嫁于秦王嬴驷为妻,人称魏夫人。嬴驷在世之时,芈月得宠,魏夫人对她就十分嫉恨;嬴驷死后,魏夫人将嬴驷之死也归咎于芈月,对芈月多番刁难发难。对于魏夫人的发难,芈月自然不会买她的帐,二人剑拔弩张,水火不容,因此魏夫人偷偷派了人来监视芈月。
魏夫人得知芈月和义渠王勾搭上了,心中暗暗高兴,准备来个抓奸抓双。芈月和义渠王二人刚刚回到了怜月阁,十几个侍卫就从外面冲来进来拿人。魏夫人毕竟是一后宫夫人,并不十分清楚芈月的底细,此时她的儿子赢荡做了秦王,她大权在握,根本没把芈月放在眼里,只想着找个借口整死她。
十几个侍卫冲进怜月阁来拿人,芈日等人见状,三下五除二就杀了一半,吓得其余的人赶忙跑了。芈月原本就等着躲在暗处的人现出原形来,根本没把这一切放在心上,在她看来,莫要说是魏夫人,就是秦王赢荡,她也没放在心上。
魏夫人见了逃命回来的人,心中十分气愤,心想你这不是要造反么?但转念一想,这更是好事,不光坐实了芈月她自己的通奸罪名,更是违背了秦法,有拒捕造反之举。秦国律法严明,如今她的儿子又是秦王,芈月竟敢在王宫造反杀人,岂不是自寻死路!魏夫人于是亲自带了几十个她自己宫中护卫来到了怜月阁拿人。在魏夫人看来,几十个人已经足够了,毕竟这里是大秦王宫,难道她芈月真敢造反不成?再说有她亲自前往,谁敢对当今太后忤逆?
魏夫人亲自带人到了怜月阁门口,一声令下道
“捉拿反贼淫妇芈月!违者格杀勿论!”
侍卫们冲进了怜月阁,宋恒和浅浅等人一阵强弓猛箭射死了十几个,紧接着持剑上前又杀了七八个,剩余的侍卫们连忙往外逃。魏夫人见他们撤了出来,搞不清状况。立即下令道
“快给我杀进去!违者死!”
侍卫们无奈,只得进去送死!芈日和蒙婴站着不动,就宋恒几个杀得起劲,不一会儿将来者杀得精光。魏夫人何曾见过这等场面,孤零零一个人站在门外两腿发抖,吓得半死,见宋恒等人冲里面向她冲了过来,拔腿就跑。浅浅几个见状哈哈大笑,突然宋恒举弓朝魏夫人就是一箭,正好射中了她头上的发髻,将她的头发射得散落开来。宋恒这一箭其实是为了拍浅浅的马屁,毕竟芈月是她的主人。魏夫人吓得魂不附体,也不知道脑袋有没有被箭射中,只拼命往回跑。
沿路的太监侍卫们见一个女人披头散发的狂奔,也不知道她是谁,只是茫然看着她跑。魏夫人跑了一阵,突然大叫起来
“救命啊!来人啊!救命┄┄!”
魏太后边跑边喊,一连摔了几次,终于有几个太监认出了魏太后,扶着她慌忙叫人。魏太后见来了人,一口气一松,再也支持不住,昏了过去。
太监侍卫们一边将魏太后送回去,一边紧急给秦武王赢荡报信。
赢荡立即到了太后宫中,看了昏迷不醒的母亲,问了情况,气得大骂,将太后宫中的人一阵暴打出气。
赢荡不是魏太后,他虽不知道芈月的底细,但知道她是惹不起的人。赢荡生来好舞,生得膀大腰圆的,力气很大,此时刚刚二十出头,正是好勇斗武的时候。赢荡早前就听说了蒙婴师徒勇闯丞相府的故事,蒙婴在他心中就是神一样的人物。自蒙婴来到芈月身边之后,赢荡经常借机去找他,但他都避而不见。时间长了,赢荡就找宋恒和邓锄子讨教,二人碍着他太子的身份,也不好拒绝,偶尔也教他几招。蒙婴是芈月身边的人,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和蒙婴不分上下的芈日,赢荡岂能不知。芈月身边能有这样两个绝世高手护卫,她又怎么可能只是寻常的嫔妃?这个道理赢荡自然清楚。如今她的母亲冒然闯进了怜月阁,弄得如此狼狈,让他也下不了台,他岂能不急,情急之下就拿太后宫中的人先出了一顿恶气。
“快去把丞相请来!”赢荡突然想起了樗里子,于是叫人去请樗里子。
自赢荡继位以后,就废了张仪的相位,改而任命樗里子为丞相。赢荡在太后宫中踱来踱去,正是气急败坏,六神无主之时,樗里子来了。
“微臣拜见大王!”
“哎呀王叔,跟寡人勿用这么多礼!怜月阁一事你可知道了?”赢荡道。
“微臣也是刚刚得知!”
“这芈妃也太过分了,怎能如此这般欺凌寡人的母亲!你赶快去将她拿来问罪!”赢荡道。赢荡虽然心中不愿意这么做,但嘴上不得不这么说。
“这┄┄?微臣这就去查,待查清楚了事情的真相,再来向大王会话!”樗里子也不说答应他去拿人,只说去查。
赢荡一听,岂能听不出他话中的意思,于是生气道
“王叔!这芈妃究竟是何方神圣?连你也这般护着她?”
“微臣不敢!微臣┄┄”樗里子话未说出口,听到屋里面魏太后在叫赢荡。
赢荡听母亲叫他,知道她醒了,于是立即进了里屋。
“何人在外面说话?”魏夫人问道。
“是王叔!”
“儿呀,你今日要为母亲做主,不然母亲死不瞑目!你扶我起来,我要到外面去!”
“母亲,您就躺着歇歇吧,儿子为你做主!”
“把樗里子叫进来!”魏太后狠狠道。
樗里子进来了,见了魏太后道
“给太后请安!”
“你快去捉拿反贼!现在就去,不将那个贱人拿来,你也不要来见我了!”魏太后怒道。
“微臣马上就去,太后且消消气,莫要伤了身子!”樗里子敷衍道。
“去啊!你还站在这里干嘛?”魏太后见他站着不动,遂怒道。
“等太后气消了,微臣再去,也不急在一时!”&nbp;樗里子又敷衍道。
“你┄┄你也欺负我是不是!”&nbp;魏太后说着拿起身边的东西就朝樗里子脸上扔。
樗里子不敢躲避,站着一声不吭,任她发泄。魏太后又道
“你是托孤之臣,先王将王儿托付与你,难道没有将老妇托付与你吗?今日要是不将那贱人拿来见我,我就死在你们面前!”说完哇哇大哭起来。
魏纾原本是魏国公主,到了秦国又是王后,现下也是王太后,一辈子颐指气使,不受人气,今日受此恶气,当真是比死还难受,因此一心要报仇出气。
赢荡虽然忌惮芈月,但也是个孝子,事情到了这种份上,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得立即下令道
“来人!去怜月阁拿人!”
“慢┄┄!启禀大王,拿不得!”樗里子正色道。此时樗里子再也无法装糊涂了,只得硬着头皮扛道。
“你┄┄你┄┄你说什么?”魏太后一听,气得上气不接下气。
“王叔何意?”赢荡也质疑道。
“那贱妇杀人造反,为何拿她不得?我大秦律法严明,难道为了区区一个贱妇,连祖宗的王法也不要了么?”&nbp;不待樗里子回答,魏太后大声呵斥道。
“启禀大王太后!芈妃持有先王密诏,因此拿她不得!”樗里子无奈之中只得硬着头皮道。
赢荡一听,心中一惊。魏太后一听此话,心中一阵凉意,又一阵恨意涌上心头,心中恨不得把芈月撕成碎片,然而恨极之下反而冷静了下来,对樗里子道
“那贱人当真持有先王密诏?”
“甘茂乃大王临终托事之人,太后可召他前来问询!”樗里子也不说清楚,只将事情往甘茂身上推。
魏太后一想,你与甘茂如同一人,事情自然知晓,那贱人如此有恃无恐,也定有其事了!魏太后听樗里子这么一说,心中凉了半截,突然又哇哇大哭起来。
樗里子是个识事的人,知道无论芈月是否持有免死金牌,都是动她不得的,所以干脆就说成了先王密诏,以绝了她的念头,想来太后也不会真召甘茂来问。赢荡本不愿意与芈月为敌,听到密诏一事,倒是给他找了个台阶来下。他看着眼前哭得死去活来的母亲,虽然心疼,但想想毕竟是女人之间的斗气,也不真是什么大事,只得走进安慰道
“母亲暂且宽心,孩儿替母亲记着这必账就是了,母亲何必心急?”
魏太后听儿子这么一说,心想也不错,在这大秦宫中,我还没有报仇的机会吗?再想想今日之事,心有余悸,于是哭着道
“你两个不争气的,都给我下去吧,我是死是活,不用你们管了!”
二人怏怏的走了,自此魏太后再也不敢找芈月生事,只寻思着如何将她驱逐出秦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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