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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鹤等人沿着黄河向西逆流而上,大船行到陶邑以北的鄄邑之时,公孙鹤上了甲板,向岸边眺望,不一会儿,闻得岸边放出几声响箭,公孙鹤下令大船靠岸。
大船快要靠岸之际,大力罴看见一人背负短柄双镰戈,身后站着一二十人在岸边等候。大力罴心想此人莫非就是常先戈后人?再靠近仔细一看,那人使用的戈与现在的大有不同,显然是上古兵器;身后的人身穿西域服饰,脸上蒙着黑布,也不是中原人。正在疑惑之际,那人朝船上大声喊道
“诸位请上岸吧,句芒在此等候多时了!”
公孙鹤遂让秃岳带着一帮人留在船上,自己带着鹿毛寿等人下了船。天黑之时,一行人到了商丘城外,在距离大翌陵不远处的一处宅院安身下来。
第二日天刚破晓之际,鹿毛寿和穷蝉、苍舒三人直奔宋国王城而去。到了王宫城门口,守门的士兵尚未换班,正在迷糊之际,被鹿毛寿控制住了意识,放三人进了王宫。
此时鹿毛寿曲意的能力比昔日又长进了不少,近距离控制普通人基本不在话下。不到半个时辰,三人兵不血刃,顺利进入了内宫。几人抓住一个太监,问清了宋王身在何处,让太监带着找到了宋王戴偃。
戴偃睡得正香,被太监推醒了,正欲发火,猛然看见几人站在一边,身上携带了武器。戴偃看看神色慌张的太监,感觉不妙,一边急忙穿衣,一边大叫“救驾!救驾!”
门外的侍卫早已被穷蝉和苍舒解决了,戴偃不见有人来救驾,急忙在殿内寻找武器,很快从床后拿了一把宝剑冲了出来。宋王戴偃高大魁梧,极好武力,在宋国武功堪称第一,有了宝剑在手,瞬间镇定下来,朝着三人喝道
“来者何人?竟敢闯我王殿!”
“我等来取你狗命!”穷蝉喝道。
戴偃一剑刺向穷蝉,穷蝉闪身避过,赤手空拳和戴偃斗在一起。戴偃见对方竟然空手接招,如此藐视于他,又气又恨,疯狂挥剑砍向对方。穷蝉虽是绝顶高手,但也没想到一个大王能有如此本领,不紧不慢陪着他多拆了几招。苍舒性急,根本看不起宋王的武艺,瞅准机会一脚将戴偃踹倒在地。戴偃一向自恃武功高强,没想到被对方随意一脚就踹倒在地上,知道今日遇上了高人,只得弃剑认输。
鹿毛寿上前对戴偃说道“今日有事相求大王,大王若能应允,可保性命!”
“道长请讲!”戴偃看了看鹿毛寿气道。
“我等欲将九鼎运送至黄河岸边,请大王亲自护送!”鹿毛寿道。
“九鼎?”戴偃迟疑片刻后道
“那也不是难事!”
不一会儿,戴偃起身叫了人来,命人传仇液将军。昔日仇液和田不礼互换,田不礼在赵国为官,仇液在宋国担任将军。宋王尚武,仇液忠厚且武艺高强,深得宋王喜爱,此时担任王城禁军统领,替宋王守卫商丘王城。
仇液见了宋王,宋王当即下令仇液领兵跟谁他前往商丘大翌陵。仇液看看鹿毛寿三人,感觉不对劲,正欲离去之时被鹿毛寿叫住了。
“你是何人?报上姓名!”
“末将┄┄末将仇液,都城禁卫将军!”仇液略有迟疑道。
“仇液?这名字好奇怪!你出身何处?是何家世?从实道来!”鹿毛寿打量着仇液道。
“末将自小流落宋国,因有些武艺被大王看中,并无显赫家世!”仇液道。
鹿毛寿一听他说的不是实话,又发觉此人意志坚定,于是道
“你且退下,传副将前来听命!此间事不得多言,否则你们大王性命不保!”
仇液一愣,不知缘由,明知大王被人胁迫,但投鼠忌器,只得退了下去。禁军副将郑弥来见了宋王,宋王按照鹿毛寿的一应要求,让郑弥备置了九辆结实的四驾马车,并领兵三千在城门口等候。
城中调兵惊动了王诩和蒙婴等人,当鹿毛寿三人押着宋王快到城门之时,正好被他们看见了。灵均子没想到赶得这么巧,更没想到公孙鹤等人会挟持宋王为人质,调动大军来夺鼎,正在一筹莫展之际想起了师弟仇液。众人紧急商议一番,留下屈原和几位夫人在客栈,由灵均子和王诩二人去找仇液,蒙婴带着众人去和神箭门人会合,宋衡则快马到突孤山通知神箭门人。
宋王和郑弥大军到了大翌陵,在公孙鹤的指挥下开始搬鼎,刚刚第一只大鼎装上马车之时,蒙婴和依丹两路人马也到了。
大翌陵坐落在一处小山丘之上,原本已经有些破败了,自宋王得了九鼎之后便进行了一番修缮,看上去倒是一处风景秀丽的好地方。一条石板路通向了小山丘,路两旁是平整的小树林,郑弥带兵从里到外守住了石板通道。
蒙婴仔细看了看地形,又看了看依丹问道
“如何?”
“从两旁树林进攻!”依丹道。
“好!”蒙婴随即对吕倾权和鲁仲连几人道“你们在外面等候真人,我们先杀进去!”
八名神箭门人和蒙婴师徒以及田单一共十二人,错开分成两队,以树木为掩护,从两边树林向对方发起了进攻。士兵们哪里挡得住这些绝顶高手,十二人很快推进了一半。山丘下杀声连连,苍舒闻声有些手痒,正欲下山拼杀,公孙鹤举止示意道
“不急!让他们过来!”
十二人杀到了山丘下,正欲钻出树林,一阵乱箭射了过来,所幸有树木遮挡,竟无一人受伤。众人发觉几排士兵排队列阵挡住了去路,身后也有士兵追杀,危急之时,灵均子和仇液到了。
仇液在军中威望极高,士兵们见禁卫主将亲自领兵前来,自然不敢阻拦。仇液到了山丘脚下,郑弥见了仇液也不敢造次,赶紧禀报了宋王。
公孙鹤等人带着宋王下了小山丘,逼着宋王命令仇液归队,仇液大声对公孙鹤喊道
“师兄!莫要白费心机了!”
公孙鹤一愣,看见那将军和师弟灵均子站在一起,说话的却不是灵均子。仇液是灵均子师弟,自然也是他师弟,他二人几十年未见,公孙鹤也不知道仇液在宋国为官。形势急转直下,对公孙鹤一方陡然不利,公孙鹤衡量之下回道
“既是二位师弟到此,请诸位上来说话!”
众人一一上了山丘,在大翌陵前一处空旷地上站列开来,公孙鹤开口道
“谁是神箭门掌门之人?”
天盖听公孙鹤这么一问,本该回应,但这种场合他自认应付不了,于是看了看依丹,依丹会意,站出来道
“在下神箭门人依丹,阁下何人?”
“老朽力牧戟传人公孙鹤!今日之事,你我心中有数,与旁人本不相干!”公孙鹤道。
“千年恩怨,今日做个了结吧!”依丹斩钉截铁道。
公孙鹤瞥了一下对方众人道
“恩怨千年,今日若能了结,岂不美哉!只是老朽未必就能代表九族,怕是难以了结!”
“此话怎讲?”依丹道。
“我九族向来以夸父为首,阁下难道没发现夸父族人并不在此?”公孙鹤道。
“九族以夸父为首,那也是姜太公之前的事了,夸父一族久已失落,也没什么好提的!数十年前,力牧戟后人凭借三尺童子屠戮我神箭门人,阁下既是力牧戟传人,也就是我神箭门要找的人!”&nbp;依丹道。
“阁下要找老夫,老夫愿意奉陪!”公孙鹤说完,随即对灵均子等人道
“师弟和几位可也有仇要找老夫报?”
“师兄┄┄”灵均子对公孙鹤抱拳道
“我等只为九鼎而来,和诸位本并无恩怨纠葛,但这位鹿道长和我赵国主父有些恩怨,今日必要做个了结!”
“师弟为九鼎而来?嘿嘿!九鼎何时和师弟扯上关系了?鹿道长是老夫的客人,师弟尽管找老夫就是了!”公孙鹤道。
“鹿道长能和师兄扯上关系,那九鼎岂能和师弟我无关!”灵均子道。
“师弟非要这么说,老夫也就顾不上你我师兄弟的情义了!”&nbp;公孙鹤冷冷道。
“道长可记得在下?”芈日突然走上前问道。
公孙鹤看了他一眼道
“公子飞剑天下无双,莫非今日又有了长进?”
“不敢!道长乃前辈高人,在下只想请道长赐教!”芈日道。
“好说!待老夫和神箭门恩怨一了,便来讨教!”公孙鹤说完对依丹道
“我等并无个人恩怨,今日之事,皆因九鼎而致,阁下想如何了结,老夫悉听尊便!”
“师门恩怨,等同我等恩怨,今日之事,只论生死,无论胜负!”依丹断然道。
“既是如此,无须多讲,都一起来吧!”公孙鹤道。
公孙鹤言罢,他身后穿着西域服饰的人举起武器,在公孙鹤前面摆开了阵势;依丹等神箭门人见状也张弓搭箭,作出攻击状,双方大战一触即发。灵均子认为,以师兄公孙鹤目前的力量若是只对付神箭门人尚可,但要再对付他和蒙婴、芈日这等绝世高手,是不可能取胜的,更不用说夺取九鼎了!公孙鹤此时说话如此硬气,颇有些让灵均子出乎意料,他也只是觉得此时双方均无退路,师兄也只有放手一搏了,故而如此硬气!
当西域人排队列阵之时,王诩和蒙婴等人都看出了异样,原来这些西域人皆是不死之身。王诩等人知道这些不死之兵的厉害,以神箭门人的神箭对付不死之兵并无优势,今日一战,双方都讨不了好,定然会互有死伤,于是连忙大声道
“且慢!”
依丹等人不明所以,蒙婴离灵均子站得近,悄悄告诉了他。西域人原本皆是蒙头藏面,芈日和田单本就对这些西域人有些怀疑,此时看见他们的眼神,亦已经确认了他们皆是不死之兵。公孙鹤将此次行动看作是他有生之年的最后一搏,因此谋划已久,考虑到了多重风险,抱着必胜之念,但没想到竟然冒出了仇液这个人,坏了大事,更没想到师弟灵均子和墨侠等人皆同时出现在此!
“诸位皆是世间高人,如此群斗怕是有失体面!不知可否容在下一言?”王诩道。
“先生请讲!”公孙鹤道。
“今日之争,不过是九鼎神器之争罢了!至于恩怨,冤有头,债有主,也不过是神箭门人和九族之间的恩怨而已!请神箭门人和九族后人分开两边,先各自认识一番,也不枉今日一番生死相斗!”王诩道。
“这话不错!诸位以为如何?”灵均子附和道。
双方听罢,果然一一作了介绍。王诩接着道
“如今九族后人有五族在此,神箭门虽有八人,亦可以五对五,按照旧规,公平决斗!胜负也好,生死也罢,全凭各方自愿!”王诩道。此时的王诩知道天盖等三人来自商丘,神箭门真正的神箭手也只有五人,因此这么说,显得甚是公平。
“依丹依先生之言!”依丹道。
“先生所言合乎情理,老夫遵从!”公孙鹤道。
“双方可以一一对战,五组三胜两负,这九鼎所在地就是诸位对战之场所,诸位以为如何?”王诩指着大翌陵前的九只大鼎道。此时九只大鼎皆已经装上了马车,排列在陵前空地上,确是一处对战的好地方。
依丹和公孙鹤等人看了看场地,双方心里皆有盘算,也觉得甚为公平,均表态同意。
“那就来吧!一战定生死,痛快!”苍舒道。
“不然!我刚刚也说了,胜负亦或是生死,由双方自决,但第一轮对决只论胜负,不论生死,武器沾身者为败,胜者不可继续攻击!胜方可处置九鼎神器,亦可以决定是否进行下一场对决,是否生死相搏,至死方休!”王诩道。
王诩明白,若是完全按照三箭四十步的旧规对战,非死即伤,故而设定了障碍物为缓冲,又设定由胜方决定是否继续以命相搏,乃是给双方都留了后路!双方虽然言辞激烈,寸步不让,但谁又真的愿意赌上性命呢!
“如此甚为妥当!”灵均子明白王诩的意思,即使公孙鹤一方得胜,想拿走九鼎也还有他和蒙婴等人这一关要过,当即附和。
“就依先生之言!”公孙鹤虽然也明白,但此时此地情形对他这一方不利,能有人站出来说话,也不是坏事。
“那好,双方抓阄排序,破坏规矩者出局!”王诩道。
王诩说完,让人将马牵至一边,只留下装着大鼎的九驾马车一字排列,横摆在场上。栖露将准备好的小石子置于布袋中让公孙鹤和依丹抓阄,洛白和大力罴成为对决第一组。
二人隔着九鼎马车分开两边,洛白三箭搭载弦上,蓄势待发,大力罴手持双椎凝神以待。众人正在紧张等待之际,一个看似叫花子一般的老者慢慢走了过来,在一旁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众人见他一个糟老头子,想是只顾着来看热闹,走错了地方,也没留意。
洛白率先一个箭步跃上了第一架马车,立于一只大鼎耳上,身形甚是美妙,引得洛雪和栖露齐声喝彩;与此同时,大力罴跨步向前,以马车为掩护,向前掩进。大力罴穿行至第三驾马车左侧之际,洛白立即飞身下车,身体坠落之际,三箭齐发,射向了大力罴。情急之下大力罴掷出两只飞椎击落了两箭,侥幸避开了另外一支。众人没想到大椎上系有铁索,如此沉重,在他手中竟能收发自如,快速如飞,皆是十分惊讶。
弓箭对大椎,本是不对称的较量,大力罴想要战胜对方就必须要靠近对方,虽有马车作为掩护,但穿行之际也难免会收到攻击。弓箭是远攻武器,只要对方无法靠近,则始终立于不败之地,自是不必说,但对方有马车作为掩护,又手持武器可以击落飞箭,弓箭手张弓搭箭也需要时间,一旦对方靠近,弓箭手必定十分危险。王诩取消了神箭手三箭的限制,但也给了九族人以马车作为掩护,不可谓不公平。
洛白再次搭箭之际,大力罴迅速掩身至第四驾马车之后,随即转至右侧,向第五驾马车跨步。此时洛白在左侧,看不见大力罴身影,遂向后退了几步,和马车拉开了些许距离,同时快速向前移动,企图在马车缝隙之间猎杀对方。当大力罴在第六架和第七驾马车之间穿行之际,果然洛白捕捉到了对方,立即双箭齐发,射向对手。大力罴知道对手在左侧,穿行之时便用双椎护住左翼,正好顺手击落了来箭。身体的惯性使大力罴冲到了第七驾马车之前,他立即转向左侧,意欲向对方掷出飞椎,但在转身之际耽误了瞬间,洛白已经闪身至马车之后。大力罴见状用力甩出第一只飞椎直接击向马车上的大鼎,众人闻得一身巨响,震耳欲聋,紧接着第二声巨大的声响传了过来,大力罴甩出第二只大椎再次击中了大鼎。两次连击力道巨大,将马车震得粉碎,大鼎滚落之际撞倒了洛白。
洛白是神箭门中年纪最小的,功力最浅的,也是一个唯一一个晚辈身份的孩子,从未有过实战经验,在第一声巨响之际已经被震得慌神了,故而未能及时躲开。众人正在惊愕之际,五大三粗的大力罴却却并未上前对洛白补上一椎,而是彬彬有礼地对倒在地上的洛白说了一声
“承让!”
洛雪和栖露立即上前扶起洛白,吕倾权和鲁仲连跟了过来,吕倾权对大力罴抱拳道
“多谢掌门手下留情!”
“不必!先生明言在先,在下自当遵从!”大力罴道。
“在下濮阳吕倾权,旧时常听鲁兄提及大侠,今日一见,真乃三生有幸!”&nbp;吕倾权又道。
“原来是吕大掌柜,久仰!”大力罴说完,转身双手抓起滚落一旁的大鼎,大喝一声,举过头顶,稳稳放回了原位。
昔日武王举鼎,也仅仅是抱着神鼎走了几步,尚且力竭而死,此时的大力罴却将神鼎轻松举过头顶,令众人无不惊愕,此人真乃神力非凡!
“可不要将那大鼎砸坏了啊!”坐在石头上的糟老头子突然说道。
众人都没留意大鼎好坏,老头坐得离王诩和田单不远,二人倒是听进了耳中。田单闻言果真上前瞧了瞧大鼎,大鼎不但完好无损,竟然连一点痕迹都没有。
第二轮拈阄,以依丹对苍舒。依丹乃神箭门第一高手,但苍舒有干有戚,盾牌在手,与其他九族人相比也占了优势。
依丹取出蛛丝玄弓,与洛白一般,同样飞跃至第一架马车之上,但她只是搭了一支箭在弦上。苍舒只向前跨了两三步,众人只见眼前白光一闪,依丹已然射出了第一支箭。苍舒虽只跨步不多,但马车遮住了下身,他手中持有盾牌,足够护住上身,因此并未急着向前,却没想到已然吃了对方一箭。情急之下苍舒举起盾牌挡住了白光,依丹的箭射穿了他的盾牌,他的盾虽是精铁所铸,但若不是盾牌举得离身体远些,利箭已然射中了他。
惊愕之余,苍舒再不敢大意,靠近马车伺机掩进,以防对方攻击。依丹再次搭箭,从马车上纵身跃下,立于马车右侧。待到苍舒行至第三驾马车身后之际,她见苍舒左手持盾,欲从左侧掩进,立即从右侧射出了第一支箭。苍舒掩身马车之后,依丹连他的人影子也看不见,这一箭本是空箭。然而就在第一支箭飞行至苍舒右侧之际,第二支箭如期而至,击中了第一支箭。前箭被后箭击中后突然改变方向,折向射向了苍舒,苍舒始料未及,被箭射中了右臂。
苍舒气愤地拔出右肩上的箭折断后扔在地上。依丹赢了这一场,离场之际却不忘捡起了断箭。这一战依丹胜得轻松,蒙婴和灵均子等人见神箭门人竟有如此神箭和神技,心中皆极为叹服!蒙婴以玄铁弓闻名江湖,箭技千锤百炼,心中一直遗憾不能亲眼见一见传说中的蛛丝玄箭,此时一见,不得不由衷折服。昔日蒙婴在崇吾山登崖之际也曾使用过今日依丹所用的接力箭法,但能够使箭及时准确转向,他自问也难以做到。
第三场和第四场双方各胜一场,最后一场由公孙鹤对神箭门人凡丁。此一局乃为胜败之局,公孙鹤虽然厉害,但凡丁是神箭门的二师兄,入门仅在依丹之后,箭技不在依丹之下,倒也不无胜算。
公孙鹤是最后一个出场对战之人,他亲眼所见神箭门人神箭之技,心中由衷佩服,也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
公孙鹤一上来就率先跃上了第一架马车的鼎上,在意欲跃向第二驾马车之际,凡丁三箭齐发,成品字型射向了对手。众人只见眼前亮光闪闪,似乎有无数的箭器射向公孙鹤而去,根本分不出箭的方向。公孙鹤脚踩大鼎边缘,身体变成一条直线,瞬间向前窜去,同时手中铁戟划出圆形戟圈护住了身体。
双方这一出手,令在一旁的蒙婴惊叹不已。凡丁之箭与费登不同,乃是真正的神箭,神箭折射出极大的散光面积,根本无法识别,以他的石破天惊或可以破解。昔日蒙婴师徒闯荡樗里子府时,蒙婴以石破天惊中的一招风雨无阻,尽数击落了来箭。公孙鹤的气吞山河中也有同样的招数,但蒙婴心里清楚,要想使用这一招对付神箭恐怕不行。公孙鹤使用的铁戟沉重,在挥舞之时所形成的防护圈不够严密,况且神箭箭速极快,穿透防护圈的几率极高。然而此时公孙鹤的身体突然由站立变成横飞,首先就缩小了被箭器攻击的面积,同时缩小了铁戟形成的防护圈,增强了防护能力,也大大增加了击落来箭的几率。
两支神箭从公孙鹤身旁呼啸而过,一支被铁戟击落在地。公孙鹤身形横飞之际,铁戟向下顶住第二驾马车上的鼎身,再次窜向第三驾马车,等到公孙鹤越过刚刚被大力罴击碎的第五驾马车之际,凡丁才匆匆又搭上了一支箭,慌忙射向了公孙鹤。这第五驾马车的地方最难越过,刚刚穷蝉就是输在了这里,因为这马车被大力罴砸碎了,只有鼎没有车,由于鼎身只有半人高,挡不住全身,最容易受到攻击。
公孙鹤避开了这一箭,藏于第六架马车之后。凡丁跃上马车,再次搭上了三箭,只待公孙鹤一露头就射。依丹心里明白,此时的距离比之先前大为缩短,公孙鹤要想再次避开这三箭几乎是不可能了,但凡丁也无法使出可以转向的接力箭法。然而就在此时,公孙鹤突然作出了一番令人意外之举。
公孙鹤从怀中取出两块石头,接连甩向第七和第八驾马车上的大鼎。众人闻得两声巨响之后,看见两驾马车已然调转了方向,由横摆变成了竖排。王诩命人排车之时,故意将马车一一横摆,当时只觉得应该这么放,自己也未细想,此时猛然明白过来。
正当王诩警醒之际,公孙鹤猛然推动第六架马车撞向第七驾,随即撞上了第八架和第九驾。凡丁猝不及防,连忙从马车上跃下,公孙鹤闪身冒头左手掷出铁戟,凡丁闪避之际,公孙鹤右手甩出石头,凡丁慌忙举弓遮挡,石头正好击中了弓背,将凡丁的弓打落在地。凡丁弯腰捡弓之际,公孙鹤一个进步窜上来抓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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