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期归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95章 暗中作梗,傲娇公主要逃婚,凤期归,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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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累了,便没再拦着,只靠在田埂大树下悠悠睡了过去,再醒来地如那日一样十分干净,而沈丘也不知去向,只自己身上披着一件粗布外套。
拽紧外套,像是心领神会一般,刘允如眼里晕着一抹笑意,扛起锄头就往家里走去,好不容易忙活完,脚步也轻快了些许,结果还没到院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刘子林的哭声。
心里一紧,刘允如将锄头搁在路边就往里奔去,院门紧闭,而柳氏一看就不在家,刘允如用手一撑从院墙翻了进去,刚进里屋就看见婶婶提着刘子林耳朵破口大骂:“还装穷!你家要是穷,哪交得起学堂的银子!”
“婶婶,你达是于嘛。”刘允如走过去,一手拉过刘子林:子林能念书,都是娘她辛辛苦苦攒的钱,婶婶没必要拿子林撒气吧。
刘子林浑身发抖,像只小猫似的,刘允如心疼,但还是把他拽到了自己旁边:“子林,跟姐姐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婶婶今天下午突然来了,我没注意就开了
刘子林憋着眼泪,断断续续将话说完,越说,婶婶脸色越难看,直接走到刘子林跟前,弯下腰恶狠狠盯着他。
刘允如听完刘子林说的话,难受的发慌:“婶婶,你既然要来问,也得趁我娘在的时候问吧,现在这个家就只有我和弟弟,我们俩现在都年幼,什么都不知道,要不您先回去,改日我再要我娘去您家一趟,咋们好好,说道说道。”
她眯着眼,狠狠咬重了说道两个字,婶婶身上无端冒寒气,不过转念一想,刘允如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小毛丫头,什么都不会,于是底气也足了:“哟,允如你这话就说错了,你弟弟用的钱,我自然得问你弟弟不是?”
“强词夺理。”刘允如正欲反驳,却听得院门突然被敲了几下。
“婶婶,您先等等,我去开门。”刘允如笑眯眯拉起刘子林就往门外走去,留婶婶一个人站在屋中间,婶婶气急败坏坐下,本想倒杯水顺顺气,结果想到了上次来的事,手一下子僵了。
刘允如把柳氏领进屋,就见婶婶拿着个破茶杯,脸色极为难堪,刘允如假装不知她是为了什么,从桌上端起茶壶作势就往婶婶杯里倒水。
婶婶连忙把杯子移开,结果水就全倒在了婶婶裤裆处,那块布一片深色水渍,还冰冰凉凉,刺激的婶婶直哆嗦,她一拍桌子,指着柳氏破口大骂:“柳梅!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女儿,就是这么对长辈的!”
她见柳氏迟迟没说话,双手又腰没好气的站了起来,声音都拔高了几个度:“贱蹄子教出来的也是贱蹄子,都没安好心!”
柳氏连忙去内屋拿了条帕子想帮婶婶擦擦,却被婶婶一把推开,帕子也掉在了地上,偏生她还一脸歉疚:“嫂子,这事是允如对不住你,允如过来,给婶婶赔个不是。”
屋内一片安静,婶婶听了柳氏的话更加趾高气昂起来,站到刘允如面前用手推了推刘允如的肩:“没听到你娘说的话啊。”
刘允如抿嘴笑了笑:‘婶婶,我也是好心才给您倒水,您故意将杯子拿开,怪得了谁?”
婶婶张口正想反驳,刘允如又接过话茬问道:“对了,婶婶达次前来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专程来我家找麻烦的吗?”
“还不是你弟弟刘子林突然读得起书。”婶婶翻了个白眼,直勾勾望着柳氏:“你不是老跟我家哭穷,说你家没口粮要饿死了吗?怎么,你大哥大嫂就这么好骗啊!”
柳氏百口莫辩,张着嘴一时不知道怎么说,婶婶在家东翻翻西找找,直接掀开了米缸,把那半袋米提出来,抓了一把闻闻味,声音提高了八个度:“哟,达还是今年的新米呢!沈梅你这是哪来的钱啊!”
婶婶把米随便扔到桌子上,米全都洒出来了,柳氏心疼的想过去收拾,又被婶婶拦住:“瞧你外面还挂着几匹布,不会是找了个好姘头吧?”
她眼神极为猥顼,看得刘允如胃里一阵恶心,刘允如没多说话,冲进里屋拿出了一张纸,洋洋洒洒写了几行,又拍到桌子上:“这几日娘在屋里找到爹生前留下来给红薯增产的法子,才赚了些钱,婶婶你也别再纠缠娘了,我现在就把法子给你。”
婶婶听刘允如这么说,犹犹豫豫把那张纸拿了起来,刘允如看她眼神,便知道看不懂,于是走上前将需要的料全部报了一边,婶婶听完,半信半疑:“你不会是骗我吧?我从没用过这些。”
“您当然没用过,达可是我爹研制的。”刘允如撒谎脸不红心不跳:“这便是我家为何能赚这些钱的秘方,现在,给您。”
柳氏惊讶的看向刘允如,开口想阻止,婶婶见柳氏模样便相信刘允如说的话是真的了,于是喜笑颜开的将那张纸塞进兜里,宝贝的压了压,达才离开。
“允如!你给你婶婶干嘛?”柳氏满脸紧张,拽住了刘允如袖子想让她去追回婶婶。
刘允如拍了拍柳氏的手,狡黠一笑:“我怎么可能将真正配方给她?不过是些平常所需的肥料而已,娘你不要多虑。”
听刘允如这么说,柳氏这才舒了心,她面露愧疚解释:“允如啊,不是娘不向着你,你以后的婚约什么的,都是你婶婶决定,若是得罪了她,她把你随便许配给谁怎么办?子林他以后娶媳妇也是她选,要是把东家那个又哑又聋的丫头嫁给我家子林,我死了去。”
说来说去,也不过是因为婶婶掌握了她家大部分权力,得知自己与刘子林以后婚嫁也是她制定,刘允如有些恼:“娘,难道就没什么法子摆脱了么?”
“毕竟你爹他,没了。”柳氏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大伯他是长子,我们一家现在
都是他在管,若是你婶婶一个不高兴在你大伯耳边吹风,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刘允如听她这么一说,也心知肚明,古代是个男权社会,刘家这么做也不稀奇,她帮柳氏将桌,上的米收拾干净,正准备叫刘子林帮自己打桶水,就见刘子林靠在椅背上,一动也不动。
刘允如心里咯噔一声,奔了过去,她不敢碰刘子林,只试探性的喊了句“子林?子林?”
对方无一丝回应,反而胸脯上下起伏的频率很大,呼吸也格外粗重,两颊绯红,刘允如颤抖着手抚向刘子林额头“发烧了。”
柳氏一出堂门,就听到刘允如说了达话,她米都不放了,直接跑过来将刘子林拥入怀里,惊慌万分,刘允如想将她拉开,无济于事。
“娘,弟弟只是发烧而已,又不是什么大病。”刘允如无奈的拍了拍柳氏肩膀‘您先让我看看,他烧成什么样子了。”
柳氏有些无助的看了刘允如一眼,见刘允如一副笃定模样,达才将刘子林抱到里屋放在床上,刘允如探了探额头与胸脯,不是什么高烧,但也危险。
见刘允如不说话,柳氏搓了搓手,没忍住,还是问出了口“子林,子林怎么了?
“八成是伤口没处理干净,发炎才高烧的。”刘允如起床,去外边打了盆水,浸湿毛巾盖在刘子林额上,刘子林赶到凉意,轻轻呻吟了一声,满口都是热气。
这样拖着也不是法子,刘允如有些头疼“娘,达儿有什么大夫吗?”
大夫有是有,但是一般都是固定时间来看病,要是单独将他从镇上叫来,我们肯定付不起达个钱。柳氏两行泪水就那么流了下来,捂着脸痛哭“是我对不起子林,是我没用,都是我”
刘允如看她做着无用的忏悔,一时之间也不知该怎么办,她这两个月来赚的钱不是维持家用,就是给刘子林上学堂花去了,余钱,自然没有。
家里一片哭声,混杂着刘子林微弱的呻吟,听起来格外凄惨,但现在邻居也穷,刘家不好相处,而在这个世界,她刘允如认识的只有一个,就是那个男人。
她咬咬牙,最终还是下定了主意“娘,撑过达一晚,我明日便有法子。”
这一晚也不是那么好撑过去的,柳氏和刘允如连番照看着子林,好不容易靠着帕子和热水熬到了后半夜,眼看刘子林就要退烧,却又烧得更厉害了,眼睛完全睁不开,嘴里吐着毫无意义的呓语。
“允如,怎么办啊,你说的热敷好像不管用了啊!”柳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她不停在屋里走来走去,让自己打起精神来想办法。
亡夫死的时候,她也不过如此,那时候有允如撑着,子林也终究会长大成人,人生尚且还有希望。如果达次子林有个三长两短,要她怎么活啊。
刘允如伸出手,又探了探刘子林的额头,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果然,已经烧到三十九度以上,她把毛巾丢进水盆里,叹了口气:“娘,我出去一趟,不需要再给弟弟热敷了,现在换冷水,子林就麻烦你了,我很快就回来。”
柳氏正打算问问,刘允如这么晚能去哪啊,月如却转身进了里屋,这句话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罢了罢了,柳氏拿起放在热水里的毛巾拧了拧,又去换了一盆冷水来,按照允如之前说的,给子林进行冷敷,允如是个有主见的孩子,她做任何事都自有她的道理。
刘允如从里屋出来的时候,肩上已经背好了背窭,与她娇小的身躯相比,显得很大的背篓里放了一把小锌子,她打开家门站在门口,跟柳氏打了个招呼,就出门。
刘允如此次出门是想要去自家地里挖菜,现在菜势喜人,离黎明还差几个时辰,三更半夜,露水正是这个时候凝结起来,布在菜叶上,达时候采摘下来的蔬菜才是最新鲜的,她正是想要早些去集市上卖了菜,给弟弟抓药。
一路上都是黑漆漆的,前几日刚下了雨,天空中还是乌云密布,四下里没有星光没有月光,一切都隐藏在黑暗里,刘允如走在黑暗里,即使通往自家田地的路已经走过很多次,这一路上不免有些磕磕绊绊,只能一步一步试探着走,路途变得越发的长。
她出门没有带灯笼或者火把,对于那个贫穷的家来说,这些已经算是很大的奢侈,一点都浪费不起,就连达次去菜地里摘菜,恐怕也会给以后的生活造成很大的困难,播种的种子还没有买到,菜地只剩下最后一批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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