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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湖心对掌三十余招,原本散去的湖心涟漪犹如海中贯入雷霆万钧,整个湖面都炸裂沸腾殿长钦一步不退,那人身法化三影,强攻不止。
“三合掌!”
三道人影同时一掌打出,掌法凝聚到一起,三重掌力,一掌胜过一掌,犹如排山倒海般卷起了湖中的浪潮,殿长钦冷哼一声,只是一掌打过去,三重如此骇人的掌功也接不下他这一掌,一角的漫天云彩都被他这掌生生震散。
只不过那人反应神速,三重掌法打出的下一刻,便已然踩着湖水一踏数丈远,来到殿长钦身前绕过去,抓住了他背后背负的长木盒,殿长钦反应过来,花脸面具下的眉头皱起,一掌打向那人腹部。
只不过二人对掌,纵使殿长钦功力高绝,二人全力一掌,殿长钦的掌功更高,他脚下的镜湖湖面陷下一尺深,而对手则是气血翻涌,紧咬牙关,整个人都倒飞出去。
“想走?”
殿长钦怒极,他肩上的木盒被那人夺去了,脚踩轻功,接着二人掌力的余波飞出去。殿长钦身形变幻,想要追上去,只是他追上去也没有那人远去的速度快。
“接着。”
殿长钦冷声道,将身上的碧衣石奍放到湖边殿前司侍卫的手中,随后踏空追去。
他来这里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为了这柄剑,他动了真怒,一身幻影变化的轻功,转眼便不见了踪影。
“这些皇城司的人,怎么办?”一个小将不知所措的问道同僚。
“都是在朝的兵卒,上头如何争权为利,他们也只是如我们一般的小人物罢了。抬回去罢,垒一连坟,叫他们入土为安。”
禁军们动手,一具具尸体被拉上早备好的牛车,江南设有的两个都司,今日几乎连根拔起,太宗皇帝开始便在江南设下皇城司都司,一朝尽毁。
没人会知道他们,甚至说他们没有家人,他们都不过是些战争遗孤,皇帝的亲卫,皇帝一声令下,他们连存在于世间的线索都不会留下来,后人们也只会见到某一处不要紧的地方,见到一处处的古冢,再不远的地方还有寺庙、道观,每一个挂着的小木牌,便是他们的姓名。
所有人都走了,整个湖面除了周围的微红色,和湖中心的一叶扁舟外,安安静静。
有人入水,水朝着四周排开,那人潜入十余丈深,这里不见光亮,唯有游鱼和绿藻。
太暗了,何逍就躺在黑暗中,他满脸苍白,也没有气泡从口中再吐出来,南淮瑾抓住了他的衣裳,随后上游。
破水的时候南淮瑾才吐出嘴中的一口长气,她没想到过这湖底会这么冷,手抓住了小舟的边角,呼吸着空气,最后才把何逍放在上面。
小舟上吹起了秋风,甚至有些入冬前的寒意,南淮瑾摇着木浆,在湖边停下,拖着何逍朝着林中去了。
何逍醒来的时候已然是晚上,浑身黑紫,整张脸却全是苍白,有人在眼前生火,太潮了,火折子引起的火得添枯草才能烧起发青的木枝,绝世的宝剑劈下枝干来,送入火堆。明明瞧着稚嫩的模样,脸上遮面的珠纱也没取下来,也不知道她是忘了还是习惯了。
这偌大湖边林子,也只有何逍和南淮瑾二人,南淮瑾的动作熟练,兔子早已剥皮,去掉了内脏,架在火堆上烤,只有一只兔子,这江南的水雾,在夜间捉兔子,就算是有武功的人,也是件难事。
“呃……嗯哼。”
何逍呻吟,浑身都是剧痛,甚至牙齿都在松动,他能看到南淮瑾吃惊的侧过来来,一边湿了的长发落在肩膀上,面纱也斜着一半,能瞧到她精致的下巴,雪白温润的如同一块美玉。
“师兄?”南淮瑾走近前,何逍瞧着他应该是醒了,只不过他气息有些过于的微弱,不细探,腕上都不会感受到脉搏。
“你……”想说出口,只不过下一刻便是头昏脑涨,何逍一歪头,只觉得头重脚轻,浑身乏力,南淮瑾听见他说话,也是连忙用手背搭在何逍的额头上,滚烫,何逍发烧了。
烧得很厉害,南淮瑾不知所措的在何逍面前走来走去,再过了一会儿,何逍又晕过去了,仿佛回到了青云山,他听见了大师兄纪湘的声音“如何了?”
“大师兄?”南淮瑾说话“八师兄他发着烧,额头都是滚烫的,我不知道怎么办,想着让他离着火堆近些,驱寒。”
纪湘“驱寒是没错,可他发着烧,我探探,别烧坏了身子。”
过了一会儿,纪湘才继续说“这太烫了,不行得寻个大夫才行,不然怕是命都保不住。”
何逍被纪湘背起,滚热的火气消失了,他靠着大师兄的肩上睡熟了,很久很久都没有声响,倒是杂音不断,双耳都在猎猎作响,风声、人声,还发出了雨滴声。
“盗声儿,怎么样了?”
寂静被打破,有人在低声说话。
“不碍事,只不过烧退了,他也得躺上二三日来修养。他受了很重的内伤,却不止是普通的药来治了。”
“烧退了就好,我们即刻回青云山,我们在江南停留的越久,皇帝的人就来得越多,只要回了青云山,一切都好说。”纪湘开口,南淮瑾点头,纪湘背负了何逍,三人匆匆上路,赶往青云山。
等到何逍再次睁眼,才发现自己正靠在牛车的一端,南师妹坐着对面睡着了,一身的白衣都没有她脖颈上的一片白皙。有人在驾车,牛儿走的不快不慢,在爬上高坡,非常的颠簸。
有几只白鹤从头顶上掠过,再远些的地方便是他熟悉的延绵大山,青云大山上烟云似的淡淡雾气缠绵不绝,一路都可以见到上山的人,这只是上山的一段路,再往上走,便会有台阶,沿路的风景越往上就会越怪诞,树林消失,下面的风光被云层挡住。
有的学子会排成一排,彼此说着各自的身世,有着如何如何的抱负,山下有人驱着牛车到了,驾车的人一身白衣,戴着斗笠,两边的发丝翩翩而舞,瞧不见面容,注意到的少年们连忙驻足躬身行礼“见过师兄。”
“嗯。”
纪湘点头,摆摆手,周围的少年连忙让路,让牛车上去。好壮的一头牛,如此高的山坡都能拉上去,上头还坐着三个人。
“大师……师。”何逍想说话,可是气息不稳,又一会儿才吐出一个兄字。
“你病重,别说话,醒了就躺着别动。”
何逍看着师兄的背影,太多年没回青云山上,连师兄的背影都不再那样高大。他还记得自己小时候的模样,大师兄年纪没比自己大几岁,可他却是师父的第八个弟子,别的师兄欺负他的时候,也常是大师兄出头替他挡下。
真是太久没见他了,在汴京城的时候他倒是听山上下来的人与他讲,大师兄最近些年,日日喝酒,全然没有了一副青云山内门大师兄的模样。
有人说大师兄去了辽朝,认识了一个美人,回来后就是这副模样,浑身都是落魄的气息。
“到了。”
上面便是青石台阶,这里则是外门弟子的驿站,几个外门弟子一年都会轮换一次,由外门掌院负责所有外门弟子,他们不会穿上内门的白衣,却很规矩的给纪湘施礼。
“身子怎么样?”纪湘问道。
何逍浑身无力,只能摇摇头,纪湘拍拍南淮瑾的肩膀,将她叫醒。
“到了吗?”南淮瑾朦胧着双眸,她乏的很,刚刚醒过来就打了个喷嚏。
“你也受凉了,下车来走走,别用轻功。”纪湘说,他背起无力的何逍,那日下湖救何逍的时候,南淮瑾也受了凉。
“师兄,交给我们罢。”
几个外门弟子上前,纪湘点点头,取出牛车上的一壶酒走了,酒香醇厚,远远地就能闻到。
三个人上山,南淮瑾走在前头,冷风吹过还能让赶路的学子闻到她身上那股香味,几个学子都在讨论着眼前这个女子是什么人,这三个人中的两个都穿着一身的白衣,有几个知晓青云山规矩的学子相继躬身施礼,后者一脸茫然,也连忙行礼,待人走后才连忙去问缘由。
“青云山上几千弟子,却只有五十几人是内门弟子,人人身穿白衣,武功超绝,往往一个弟子便可入江湖肆意闯荡。你上青云山,难道不是想入内门吗?”那人一脸的奇怪,问者也是尴尬的哈哈笑起,摸着自己的冠帽。
“许久没回青云山了,没曾想,上山的人呐,还是这么多。”南淮瑾吃惊地扭头瞧了眼山下的人,每个人都在爬山,他们大多是普普通通的百姓,有些少年人也到了考取功名的年纪。
“快走吧,师父知道你回来,一定很高兴。”纪湘露出一个笑容,他手上抓着木盒递给南淮瑾,南淮瑾点点头,抓着剑盒子,加快了脚步。
“大师兄……这……这里头的剑……是。”何逍抬起头,他太累了,想要接着说话,却睡着了。
纪湘看眼身后,摇摇头道“走吧,先回青云山上,与师父说吧。”
南淮瑾点点头,二人继续向上走。
“师兄,你是如何得知的消息,我都是刚刚知道不久。”南淮瑾好奇的问道,纪湘出现的时机实在是巧,如果不是纪湘及时出手,那这柄剑应该是叫那殿前司的殿帅取走了,八师兄何逍也会死在湖底,无人知晓。
这实在是说不过去,除非他事先早已知晓,可那又怎么可能?南淮瑾不解的看着纪湘。
纪湘一脸淡淡的笑容,接着走“青云山弟子数千人,多少人下山又有多少人正在上山,弟子遍布朝野上下,正好,有这么一个人,就在殿前司。”
“殿前司有我们青云山的人?”南淮瑾吃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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