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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没想到恢复了正常的王三竟然是这么有深度的人,尽是思考一些普通人根本够不着的大事,有点跟不上他的思路,便想岔开话题。于是问“认识你这么久了,能不能讲一讲你的故事?”
“我的故事?那可太多了。简单说吧,就是一个草根逆天的成长史,少有聪明,破解宇宙科技秘码,青年造虚空之灵,横扫亿万星河,谈笑间,强敌灰飞烟灭,及壮,一怒天下英雄皆低眉,一笑世间少女俱怀春……”
“得得得得,我知道了,下一句是‘一吹宇宙万域全无牛”是吧,还好你厉害的,早早就达到了眼中无牛心中有牛的化境,宇宙万物皆可吹,不然空有一张好嘴,四顾寥廓,英雄寂寞啊……这个世界上,没有你做不到的事是吧?”
王三被吉祥逗得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就流出了眼泪,道“也不是什么都能做到,我妻子,带着她肚子里的我的孩子,就被我的对头给杀死了……我连的孩子的模样都没看到过……”
“对不起……”吉祥没想到会让他想起伤心事,感到万分抱歉。
“没什么可对不起的,我屠了对头的母星系给她们娘俩陪葬……”王三道。
吉祥一听这还不忘吹一道,觉得王三果然没事,忍不住道“那得多少怨煞啊……”
他经历过天魔旗与萨满神国之事,深知正统修道者都很忌杀,就是怕怨念缠身,化为怨煞,无论侵蚀道行还是干扰渡劫,都是天大的事。
而王三说屠了一个星系,那恐怕光是死者的怨煞都能把地球给侵蚀掉,他就算是元婴强者,也抗不住吧?
只听王三道“怨煞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心火喜意可尽化之,此为道心。我道心坚定得很,杀多少人都没事。”
这句话说得吉祥心里一动,隐隐似乎把握到了对五念认知的一些关键,赶紧道“那岂不是肺金愁也可以化掉怨煞?可为什么剑修都不长寿?”
“肺金之力斩除附于神魂之上的怨煞,需要炼剑成丝并化雾才可做到,而且剑修们杀力大,动不动就斩杀了顽敌,偏偏道心脆弱,最后多落得个杀人而自伤的结局。”
不待吉祥问出其它疑惑,王三又道“修行就像是一场旅行,首先要路选对,但是最重要的不在终点,而是路上的风景,所以不能投机取巧,因为很可能你跳过的某一段路,风景中就有你的大道。”
“比如,土念修的是道体,水念修的是道德,木念修的是道意,火念修的是道心,金念修的是道兵。你以旋天术飞速地修到了开脉境,虽然以顽强的意志经历了非人的磨难,但实际上打磨的只有你的道体、道德、道意与道心,道兵几未经磨砺,还算不得大道圆融,未来的路一眼就可以看到终点,并非不可限量。”
吉祥听得呆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见有人以《指极诀》上的理论来指点自己的修行,寥寥数语,竟然句句说在了自己修行过程中产生的疑惑上,顿时让自己的呼吸都顺畅了许多。
待想再问,又发现不知该再问些什么。王在也于此时一摆手,接着道“一些空泛的大道理看似无用,但是却已经是你这个阶段该思考的问题了。好了,我也到该告辞的时候了。最后劝你一句,喜欢的女孩是要追的。”
说着王三重又走到崖边,高高地伸直了双手。
“你要去哪里?”吉祥急问道。
“轮回。”说完,王三从悬崖上一跃而下,然而却不是仙人的凌虚御风,而是突然爆散成一条光河,如烟似雾一般,化入了虚空之中。
吉祥看着眼前的一幕,喃喃道“真是个牛人,走的方式都和别人不一样的风骚入骨。”
但是,整个地球金丹之上的修行者,都感觉到了一股不寻常的气息瞬间扫过。
大洋深处的某岛屿上,一个紫裙美女正坐在礁石上写意地喝着茶,一道气息掠过,美女失手把茶杯掉到了海里。
她惊讶地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感觉周身的束缚果然无影无踪。
但是,下一刻,她的脸上便露出了惊骇欲绝的表情,因为,她自己在地外某一秘处的巢穴,竟然和她断了联系!要知道,那种联系的层级很高,高到她还从未知道,会有什么力量能把它隔绝!
同样,她与主神之间的联系也一并断掉!一秒之间,她恢复了自由,但同时又变得一无所有!
“喂!倒底是怎么回事……”她正要质问赖在一旁钓鱼的黑人男子,却发现他的渔杆已经被大鱼拉到了海里,而黑人本尊竟然在像小孩子一样哭得泪流满面。
半晌,白钧儒转过头来,红着眼睛呲牙道“荆后,你的窝白搭了,你猜,会不会有人把它据为己有?”
而某处冰封之地,到处都是巨大的冰盖,但是于亿万年来此处一直是了不生迹不同,一些冰裂缝里,竟然探头探脑地爬上了一些藤蔓,并开出了洁白的小花。
冰盖之下,海水里纠缠的巨大藤蔓律动依旧,但海水里已经不再像之前空无一物,而是布满了各中各样的浮游生物,仿佛一个新的生命世界正在繁衍壮大。
冰盖之内,冰与藤蔓共存的妖异宫殿之内。
一个黑袍老都惊讶地站起身来,“竟然切断了母巢和神的联系,这是那位出手了啊,神们会怎么做?还是……”他看了看周围的藤蔓和神识中已经被改造得一片生机的海洋
“……还是我成了这里的主人?”
亚美利科境内的某深山实验室内,一个绿色皮肤的白发老者手中的试管一抖,里央的药剂直接落入了下面种满蔬菜的培养槽内,于是原本一些常见的可爱蔬菜,立刻一阵蠕动,纷纷长出锯齿獠牙的大嘴,互相攻击啃吃起来。
绿皮肤老者却完全顾不上看这眼前的一幕,喃喃道“糟了,这位是要开战的意思吗?”说着随手按了一个铵钮,培养槽立刻关闭,开始向里面喷雾,那些变异的植物立刻挣扎扭曲起来,转眼化成了一滩黑水。
卢安瑟某处山体之中,到处都是洁白发光之物构造而成的另一处与世隔绝的实验室内,各种各样的漂亮盔甲阵列整齐,而室中间的无人工作台上,无数机械手臂正有条不紊地组装着什么,此时也突然全部停了下来。
一个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声音道“主上出手了,看来计划开始了,这可真是一个疯狂的计划,外面会如何反应呢?”
西方教的神国之内,一身乳白圣光,黄金一样的头发柔顺地披在肩上的神也停止了回应信徒,他喝了一声“撒旦,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从来没有提起,会封镇这里的虚空?”
虚空中传来一声“对不起,我没有权限泄露秘密,新纪元开始了,会有阵痛。包括您,暂时离不开此地了,只能继续当你的救世主——而且,你可能会真的再次救世!”
而在太阳系的最外围,在无数大能眼睛的注视下,一个肉眼看不见的胞膜几乎是没有耗费任何时间,凭空生成,把整个太阳系罩于其中,也把无数大能一直深入此方星域的神识隔绝在外。
最强的三十二道神识愤怒了,一同喝道“黄先生,王这是做什么?是要开启神极诸天之战吗?”
胞膜内的虚空中走出一个黄色衫、憨态可掬的老人,向胞膜外一拱手,“那要看你们是不是想要战争了,如果不想要战争,而只想得到‘造化之种’的话嘛,那就静静看着!”
“王以自身化入这方轮回,令各位的道统于其中自行公平演化,任何人不得干涉,从今而后,结果出来之前,此地谢绝出入,请了!”
顿时那三十二道怒吼此起彼伏,疯狂震动胞膜。
没想到黄先生手一摆,整个空间立刻呈玩五光十色的丽景,但是虚空却以黄先生为中心震荡起来,隐隐有了崩溃的征兆,并且那空间崩溃之形,以超越光速不知多少倍的速度,飞速向外面扩散,就好像是多米诺骨牌,即将倒下第一张。
那三十二道怒火立刻平熄。
黄先生也立刻收回了手,空间再次稳固如初“怎么样?相信我王轮回否?听着,这是我王给各位的最后答付,也是我王舍身成而成的一付赌局,结果至公至正,各位自可监督,且愿赌服输!”说罢转身消失在虚空之中。
山峰之下。
赵风感觉到那气息一扫而过后,面色一整,向对面的孔老两手一摊,道“现在,他走了。所有的规矩都将不复存在,一切都将归零,我们即将迎来一个前所未有的乱世,你们好自为之!”
一抖袖子,转身就走,消失之前,扔下一句话“记住,是所有曾经束缚外来者的规矩都将解除,下次再见,本仙可是可以大开杀戒的喽,你们要小心说话的态度!”
然而,这些只是修行者世界的变化,人类与生物界变化也已经发生,似乎十分细微,但是却将把宇宙需要亿万年才能演化的变迁进程,在地球这个蔚蓝色的星球上,数以千万倍计的加速了。
亚美利科某市窨污的下水道内,发着恶臭的水坑里,无数肮脏的地鼠成群结队地出没,争抢着从地面垃圾堆里寻找来的腐食。
突然,一只地鼠眼放红光,它退出了争抢,而是沿着水流来处回溯,七扭八拐,很快爬进了一处恶臭的狭窄所在,但是他却毫不停留地爬了上去,很快,便从一处洁净的马桶下水处爬进了一户人家的卫生间。
从现在起,它必须步步小心,因为他知道屋子外面,主人家养了一只凶悍的猫,上一次,自己就险些交待在这里。
但是,这一家习惯在厨房的灶台上摆一些剩下的乳酪,它已经馋了好久,现在,它终于知道怎么穿过猫的封锁,得到这块乳酪。
答案就在客厅角落里——一个捕鼠夹。
十争钟后,随着“啪”的一声,一只猫开始惨叫起来,并痛得不停地在地上翻滚。
主人家被惊动了,客厅里很快灯火通明,在人们的注意力全部放在猫身上时,这只老鼠已经从容地拖着乳酪躲在了一个干净的角落里,冰冷地注视着那只捉他不成而凄惨被夹的猫咪,施施然地享受了一顿大餐。
之后几天,一场现实版的猫鼠大战打响,没出几天,傻猫就被这只聪明的老鼠玩得奄奄一息,然而直到主人家不得已把猫送给朋友家,他们甚至不知道屋子里已经多了一个邪恶的存在——因为这只好鼠小心地掩盖了一切自己存在的痕迹!
过了一周,趁着白天主人不在家偷偷看电视的老鼠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叫做杰瑞。而且,它开始不再满足于躲在洁净的屋子里安享美食。
它觉得自己更方阔的天地在下水道,在那里,它要成为地下世界的王!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一个野狗野猫成群的大垃圾场内,狗与猫分成壁垒鲜明的两个队伍,在一处高台之上的两侧伏坐于地。
一只凶悍的大狗和一只巨大的、通体漆黑如黑豹一样的猫对坐于高台之上,一只啃着骨头,一只吃着鱼,口吐人言,竟然是在谈判。
“老汪,不要以为你们个头大,就可以稳压我们喵军一头,现在时代不一样了,靠的是这个——脑子!现在附近的喵都已经归在我的麾下,但是很不凑巧,汪军里却诞生了两个王,你现在小弟的数量,可不够看,一旦和我们拼惨了,小心你变成丧家犬!”
“嘿嘿,喵小黑,不要以为只你长了脑子!我们汪军虽然二王并存,但是仍然存在合并的可能,只要我愿意让贤,一个统一的汪军秒秒钟就会诞生,而我只不过丢了一个位子,获得的,只会比现在多而不会比现在少。不像和你们喵军,永远尿不到一个碗里去!所以别把我逼急了,大家都不好看!”
“你让贤?别逗了!”喵小黑抬起爪子指了指台下一群脏兮兮的母狗,道“你舍得你这些后宫佳丽们?就算你舍得,小汪就一定会相信你不会和它的佳丽们乱来?再说了,就自他大度,但你就真想你在前面冲锋陷阵,他在后方炮火连天?”
老汪哑然,停下了啃骨头的嘴,半晌看着喵小黑道,“我可以让出五分之一的地方来,不能再多,不然养活不了我的兄弟!”
“不行。”喵小黑摇头道。
“你不要太过份,你要知道,狗咬一口,入骨三分,别逼我一拍两散。”老汪怒了,一爪子拔开眼前的骨头,颈毛炸开,伏地狺狺发威。
台下的汪军和喵军也都站了起来,只等双方大王一声令下,就是一场血战。
“挠挠挠挠,老汪,稍安勿躁。我的意思是,我不要你的五分之一,相反,我们可以共享食物!”喵小黑淡定地用爪子剔下最后一块鱼肉,挑进嘴里咀嚼着道。
老汪闻言一愣,收起了情绪,道“条件?”
“你和我一起联手做了小汪,兵合一处,打到渔场边上的那座垃圾场去!我觉得以我们的力量,值得更广阔的天地!”
看着喵军和汪军一本正经地在高台会盟,一只乌鸦从树上一蹬,振翅高飞,穿过高楼,穿过窄巷,穿过树林,来到郊区一处矮山顶的大树上,落在坐在树枝上的一个黑衣人的肩上。
听着乌鸦呱呱地用人言把看到的情况描述了一遍,黑衣人才将目光从远处隐在林中的一片被铁丝电网围着的白色建筑处收回目光。
“这么说,这个世界真的变了……只不过,不知道是只对高等动物,还是细菌病毒都一视同仁呢?”
待黑衣人现出真容,赫然是天魔旗主关阔杰!
这些都是一段时间后整个世界在人类感知外的悄悄变化。
然而,身在变化发生最中心的吉祥,却对一切完全无知无觉。
那天他背着王三送的皮被窝,小心翼翼地缘着山峰的石壁而下,脑子里却回想着王三对自己修行的指点,还偶尔想到王三问息的哲学问题以及自己道兵未砺不足。
但是最后,他想到的却是,自己应该去见一面富诗韵,于情,自己想见,于理,自己也要告罪,毕竟她是牛眼汉子的女儿,毕竟是自己失礼在先。
所以,他现在正坐在有生以来第一次走进来的咖啡馆内,要了一个僻静的卡座,坐在那里等富诗韵。
他是通过玄一联系上的富诗韵,让他意外的是,富诗韵一听他自报名号,居然什么也没说,就同意了他的邀约。
但是吉祥还是心有惴惴,因为富诗韵的脑回路很古怪,说不定是因为自己送上门来,她正好顺便打自己一顿。
正寻思着,富诗韵就已经从门口走了进来。
她穿着一件玫红色蓬松羽绒服,鬓两侧编着着可爱的发辫,把漆黑的长发挽在脑后,凤目斜飞,美丽不可方物,一下子便吸引了全屋的目光。
吉祥松了口气,穿成这个样子,看来应该不是准备打人的吧。
“坐啊!”富诗韵出声道。
吉祥这才发现自己紧张得站起来光顾着盯着富诗韵进行心理活动了,竟然忘了坐下,赶紧一屁股坐下去,发出“通”的一声,顿时尴尬得脸上发烫,赶紧把菜单拔给富诗韵,让她点单。
富诗韵点单时,吉祥的眼睛又不由自己主地落到了她的脸上,发现她居然化了一点淡妆,变得比以往更妩媚了。嗯,还有腮红,也不知道是什么腮红,居然这么自然……咦?腮红怎么涂到了脖子?
就见富诗韵用白生生的小拳头一敲桌子,嗔道“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睛剜下去!”
吉祥这才知道富诗韵是被自己看得害羞脸红,而不是什么腮红,不由脱口而出“你真好看!”
富诗韵的脸顿时红得像滴血一样,一推菜单,道“你给我点。”说着脚下重重地踩了吉祥一脚。
这一脚虽然很痛,但是相比于富诗韵的怪力来讲,等同于瘙痒,吉祥心里一乐,美滋滋地给富诗韵点了一杯咖啡和一碟点心。
但是很快他又发现有些不对,富诗韵怎么会对自己这个态度?
如果坠落天壁不是一场梦,富诗韵现在的态度倒不意外。但是现在已经证明,那就是一场虚妄的梦!那她不是应该是追杀自己未果的状态吗?就算是一笑泯恩仇,也不至于这么暧昧吧?
怎么回事?
吉祥突然被一种强烈的求知欲控制,看着富诗韵结结巴巴的问道“你在嵩岭山里时,有遇到什么怪事吗?”
富诗韵翻了一下白眼,道“你不是都知道?”
吉祥“我知道什么?你又没和我讲过……”
“我除了和杜鹃妹妹的闺房话没和你讲过,其他什么没和你说?”富诗韵不悦道。
吉祥闻言惊得跳了起来,椅子再次发出哗啦哗啦声,但是他顾不得别人异样的眼光了,急道“你怎么知道小萝莉?那不是一场梦吗?”
“是一场梦啊……但是是我们共同做的一个梦,我们被人使了梦魇术,共同被拉进了一个梦境空间之中……我和你讲过的啊,梦里时我就知道是做梦了,但是我说不出来……也是因为这个,我才知道走出那场梦的关键就是你。”
吉祥凝神一回忆,好像富诗韵是有隐晦地提到过,可是,居然两个人做同一个梦?又一想,既然是被某大能拉进去造梦,多拉一个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这突然高兴起来,问富诗韵“那是不是说,我梦中的你所做的一切事,都是出自于你自己的意愿?”
富诗韵当然知道吉祥说的是什么,大羞,掩面站起来就走,结果看见一屋子人在看自己,顿时气急,回头揪着吉祥的衣襟,一甩手把他拎起来摔在桌子上,也不管桌子被应声砸碎,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吉祥却躺在一堆破碎的碗碟桌板中傻笑——搁谁谁不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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