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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霙火急火燎地赶到文生医馆时,文大夫已经为那个新人包扎好了伤口,他的左腿被打骨折了,身上也是伤痕累累,文大夫告诉霙他们,他至少需要半年时间恢复
“半年”距离唐咲的演出只有半个月了,却突发了这样的事故很难不让人怀疑是故意而为之,霙想起楣曾经对她的警告,难不成真的是他暗下狠手?霙觉得在理,佘三表面上帮唐咲宣传造势,私下里却与戏园勾结,主动添入一位新人当替罪羊,等快要开始演出的时候故意制造麻烦,导致演出流产,最后原因还怪罪不到佘三头上,反倒是能赚足吆喝想不到啊。
霙刚把自己的猜想告诉唐咲,佘三就闯进了屋,俯在那个新人身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
“我的侄儿啊,谁?到底是谁下这么狠的手!”
“侄儿?”霙狐疑地望向唐咲,唐咲无奈地耸耸肩。“不要把人揣测地太坏了吧”
那新人只记得有黑影忽然冒出,他以为是罗二也起夜,还搭了几句话,没想到那黑影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是一顿暴打,然后他就痛得昏死过去了。
如果不是佘三下的手的话,霙的矛头只能指向戏园了,以及戏园背后的靠山。
可惜官府只是草草调查了一下,尽管霙一再暗示他们是谁动的手已经很明确了,可官府的官员只是从黄叔那里录了一些口供以后就以证据不足为由拒绝了霙深一步调查的要求。
如果能掌握戏园更多的把柄的话,唐咲的演出才能顺利地完成,但目前的状况颇为严峻;霙清晰地记得,在官兵转身离开的瞬间,黄叔恶狠狠地瞟了她一眼,那个眼神她记忆犹新,甚至有些后怕,那个眼神似乎在告诉她,他一定会报复的。
只是霙没想到,报复来的太快了。
那天距离演出还有七天,为了弥补新人缺失而没人打下手的尴尬境地,霙和楣合计了一下,决定每天一同去纳财阁,陪同他们联系,唐咲对此很是感激,演出的事,唐咲说他们应付得了,新人本来是帮老李分担任务的,老李负责的是舞动木偶,其实唐咲也会,但老李年轻时在业界曾有“偶圣”的称号,相传他最多可以同时驾驭六个木偶,只是后来上了年纪,得了关节炎和痛风,手指手腕都没有之前灵活了,唐咲当年和老李一同上台演出时,他就出现过小拇指摆动过于频繁而忽然僵硬不动的情况,因此为了以防万一,他们找人分担。
但现在也没有备用人选了。
佘三在解释时很不好意思,他说自己为了整顿,让青楼之前的人全都扫地出门了,闹得很是不愉快,他认识的懂木偶戏的人寥寥无几,但要么是戏园的人与他们敌对,要么是害怕得罪了戏园的人,选来选去,只有自己的侄儿合适,哪曾想出了这样的事故。
“要不我来顶替侄儿的位置?”佘三尴尬地搓手,可当他唱完两段后,众人一致推辞了他的好意。
“此曲只应天上有,缘何他妈在人间。”同时,佘三右手的断指也如一座大山般,阻碍了他登台演出的“梦想。”
没有办法,只能让老李一人独撑,他们稍微删减了一些戏码,以减轻老李的负担。
原以为这样就好了,但那天清晨,唐咲走进纳财阁的庭院,远远地看见老李扶着一旁哈腰的罗二,罗二本身就罗锅,现在看着背更坨了,老李一边扶着罗二一边调侃。
“都跟你说了,少想那些桃花梦,你就是吃的太饱了,饱暖思淫”
“真不是”罗二声音透露出无力感。“我觉得是我刚才吃的油条不对劲”
“你都在那个早茶铺吃了几个月了?为啥前几天不出问题今天出问题?不自己反思反思嘛。”
唐咲起初也觉得罗二只是身子虚了,他也想加入调侃的队伍,但罗二的话直接将他怼了回去。
“我真没骗你小唐,小唐你来了啊,诶,那个,徐大人的千金,成天跟着你家钟霙的那个姑娘,今天早上也来早茶铺了,她的情况比我还严重你快去看看吧。”
唐咲急忙赶到了早茶铺,只见小楣趴倒在桌上,桌上还有一碗被打翻的豆浆,她双眼紧闭,脸色通红,呼吸急促,唐咲推了推她,没有任何反应。他愤怒地盯着早茶铺的掌柜,掌柜已经吓得瘫倒在地,不一会儿官府的人就来了,病人们被紧急送往医馆,加上罗二和小楣,一共有是七个出问题的人,经文大夫判断,他们吃的早点里都被下了荨麻素,荨麻素致死,但由于摄入的量很少,这些人都脱离了生命危险,除了小楣外,其余六个人都保持着清醒意识,但是小楣的情况有点严重
这一次官府的行动倒是很迅速,他们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人,对早茶铺展开了彻底的搜查,早茶铺的掌柜连连摆手,支支吾吾地解释说他根本不知情。
霙问询后连忙赶来,文大夫说小楣的生命倒是并无大碍,但可能要昏迷几天,管吏治的官员也凑过来求情。
“这件事就不要和徐大人讲了吧,能不能先隐瞒过去”他放下了往日威风凛凛的架子,低声下气地说。
霙知道这些官员怕徐大人知道因为他们工作的疏忽,导致他的千金有了生命危险,如果怪罪下来,换作是正常官员的话,少说是辞退起步了。霙轻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看来他们还是不了解徐大人。
她没有多说什么,就把小楣带回了木屋,让徐府的管家通知徐大人小楣晚上不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霙一直在想,她觉得这次的事绝对与戏园脱不了干系,但是早茶铺的掌柜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都是一伙的吗?霙扭头问唐咲。
唐咲沉吟片刻,徐徐回答。
“官府最终的报告是这样的,早茶铺的水是每天早上专人桶装配送的,他们在其中一个桶壁上找到了荨麻素的残留物,但早茶铺的掌柜说那个桶并不是他常用的桶,他以桶盖上的红绳为记号区分自己的桶和别人的桶,也就是说,有人在运输水的过程中偷换了装水的桶在桶中下毒,才导致了今天早上的大规模中毒事件”
“原来是这样”霙陷入了沉思,临走前,她也从老李那得来了口信,罗二身体本来就不好,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又要休息好几天了,文大夫说中了荨麻素的毒后人的气血会更虚更易体寒什么之类的,总之就是——之后的演出翻车的概率大大提升。对于他们来讲,这无异于雪上加霜。
唐咲和霙的脸色都不太好看,他们为这次演出苦心筹备了许久,但似乎就要功亏一篑了。霙不由得多看了唐咲好几眼,唐咲倒是没说什么,就这么默默地走着,走着走着,他们两个的身子就靠在了一起。
“唐咲其实今天的事也不能怪你,唉要不咱们就借助小楣家里的关系吧,不能再让戏园的人肆意妄为了!”
唐咲摇了摇头,“徐大人与我们并非沾亲带故,倘若我们借着小楣这层关系得到了徐大人的帮助,那其他人该怎么想?追名逐利者纷至沓来,早晚会踏破徐府的门槛,到时候不仅坏了徐大人的名声,也对小楣不利。”
“那你说该怎么办!”霙有点恼火了,她总觉得很委屈,明明他们什么也没做,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被针对。
唐咲忽然停下了脚步。
“交给我好了,你先回去照顾小楣,我回城里处理一下。”唐咲刚回过头走两步,霙就拽住了他的袖口。
“不准”她担心唐咲又会因为一时冲动酿成大错。
“放心我会注意的。”僵持了许久,霙的手终于松了下来,她注视着唐咲渐渐远去的身影,久久不动。
当时的自己,是怀揣着怎样的心情望着唐咲远去的呢?霙说不清,如果真的是两份情窦初开的话,自己一定是很糟糕的人吧
霙用力摇了摇头,摆脱了混乱的思绪,用之前的轮椅载着小楣回到了木屋。
将小楣放下后,她烧好热水,为小楣擦拭身子,上一次见到小楣如此虚弱的模样,应该还是半个月前楣与徐大人争吵后被关禁闭的事吧。
其实霙现在特别需要一个宣泄口,她想把心底的委屈愤怒宣泄给针对他们一切的始作俑者,可是敌暗我明,她没有任何头绪;况且,如果对方又是一个像冉夫人一样有难言之隐的人的话
霙越想越生气,她一脚踢开唐咲的板凳,板凳撞在墙上,发出很大声响。以至于吵醒了昏睡的楣。
“怎么了姐姐?”小楣虚弱地问。
“呀对不起对不起楣,我不是有意吵醒你的,怎么好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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