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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会用两章讲一下之后在原绮身上发生的事
三日后,经过各方舆论铺垫,绍丰城的百姓不再反感被渲染得“杀人不眨眼”。“嗜血成性”的山贼。
经过商讨后,原绮决定重新修缮绍丰城西南侧的城墙。
“城郊西南侧恰好有一片肥沃土地,务必将那里都囊括在新城墙中。”原绮用笔在地图上规划。
“那山贼啊不您的族人该怎么办?”
“就让他们安顿在那里吧。”原绮笑道。
“与原来的百姓有些疏离也是正常。”
“况且还能让他们帮忙修缮城墙,也算是为绍丰城尽了自己的一份力。”孟化在一侧补充。顺便帮原绮把地图扶正。
“我帮你拿着笔吧。”
自那天告白后,他们俩的进展很快,甚至快得有些过分了。
“唐咲唐咲!吵死了我睡不着。”
唐咲被霙叫醒,翻身见她一脸埋怨。
“我又打鼾吵到你了么?”他坐起身。
“那你先睡吧,我喝口茶。”
“哎呀不是你~再说你打鼾的声音我已经习惯了。”霙把唐咲拉到墙边。
“贴着墙听。”
唐翔照做,隐约听见床板的吱呀声,想起隔壁便是原绮的房间,忽然明白霙的用意。
“发展的也太快了吧。”他搔搔头。“原绮不像轻浮女子呀”
“你懂什么?”霙拍了他一下。“这叫一见钟情。”
原绮和孟化简直形影不离,送走钟霙和唐咲后。她主管绍丰城各项职能的执行,而孟化负责筹划,批阅文书等事物。平反冤假错案,清理冗杂官员,整顿市场秩序,重新测量土地;精简税收制度;置办学堂。二人各司其职,配合十分默契,不出两个月,绍丰城便一改颓唐旧貌,一片欣欣向荣。
好不容易,等来一个闲暇的黄昏,孟化在原绮出访回来前泡好茶。
“卖炒货的那两个钉子户太顽劣了。”原绮抱怨着进门。
“本官都已经让步一半租金了,眼看快到日子,还是不肯纳钱。”
孟化将茶递给原绮。
“好啦,消消气。”
“真是的。那么多乡亲父老围观着,本官不好意思拉下脸,他们反倒嚣张跋扈了。哼哼,是本官太放纵他们了,以为本官好欺负是吧。”
孟化轻拍她背两下,原绮的气焰瞬间降了许多。
“消消气,这些小事交由我处理就行。可不要让虎视眈眈的人抓住你的把柄。”
一阵风吹过,庭院内的桃树簌簌作响,一朵花瓣顺着未关的门扉溜入屋内,落到原绮的茶杯中。
并没有将花瓣捡出,而是随着茶水沁入肺腑。
“甜丝丝的。”她捧着茶杯笑道。
为了处理各级文书,孟化深居简出,已有些时日未出门。
他推开大门,芳菲桃花早已盛放,在余晖斜映中随风轻晃。
“春天来了呀。”他挽住原绮的手。
“散步吗?”
“去新城那边吧。”
“散步也不忘了工作。原大人你也太敬业了。”
原绮扶住他的肩微微踮脚。
“ua~”指尖轻刮唇上余温。她俏皮地眨眨眼。
“这是惩罚~”
所谓新城,就是绍丰城西南侧正在扩建的地方如今地基已经建好,部分地方已搭起一人高的矮围墙。
等他们缓缓踱到那边时,天色已完全黑了。街上没有行人,只有万家灯火,和四个站岗的守卫。
“今天不上工吗?”孟化问。
“乡亲们已经马不停蹄地干了快一个月,今天给他们放放假。”
“话说,这城门大开着,不怕山贼侵扰嘛~”孟化调侃道。
“只有百姓走投无路,才会生贼;倘若他们过得殷实,也便打消这份忧虑了。”
“听苍蓝城那边的消息,前些日林颛遇刺了。”孟化无意间提及。
“是吗?”原绮颇为惊讶。
“竟有人能杀了那老妖怪我本以为霙走以后,便不会再有人能和他抗衡”
“罢了罢了,不提伤心事,带你看看乡亲们的成果。”
她扫视着城墙的进度,颇为满意。
“我打算日后慢慢解除宵禁,像苍蓝城那边一样,发展发展文娱活动;不然入夜后偌大的城中只有你我和守卫能随意进出,太寂寥了。”
“有道理。”孟化忽然看见远远的一个黑影。
“诶?那人是?”
原绮也颇为疑惑,他们趋步跟上黑影。
“喂!”为了保护原绮,他们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而孟化往往扮演的是铁面无私的身份。
“也不看看几点了,街上还有行人么?宵禁已经不少日子了吧,倘若不想被处罚,就赶快”
黑影并未理睬,反而向着城门处,走得越来越快。
仔细看黑影身上的披风,似乎有些眼熟。原绮伸手要拦,城门的守卫已经交戟将黑影拦住。
“让开。”
竟是一个女孩子。
“姑娘,”原绮轻声问道。
“你是经商初来乍到吗?咱们绍丰城有宵禁的规矩,通融一下,快回客栈吧。”
“哦?”黑影转向原绮,披风遮住她的上半张脸。
“既是宵禁,你们非守卫,为何在街上游荡?”
连她是谁都不认识,一定是初来乍到的。
“姑娘,我是绍丰城城主原绮。”
“城主便能肆意践越规矩,胡作非为了吗?”
孟化当场不乐意了。伸手指着她。
“诶你小姑娘家家的,城主好言相劝,怎么出口如此恶毒?”
黑影并没有理会孟化。
“你就是原绮吗?”
“你认识我?”
“不算认识,只是听过名字。”黑影说罢又要往外走。
“让开!”
“姑娘。”原绮语重心长劝道。
“天色已晚,行夜路不安全,若无急事的话,你先回住所休息一宿,明日再去。若是有急事我可派人送你。”
“用不着你们插手。”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充满敌意,但语气稍稍缓和。
“今天是我爹娘忌日,要去上坟,我自己去就够了。”
守卫望向原绮,原绮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放她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城门处的火把一直亮着,如果遇到危险,就往有火光的方向跑。”
“谢谢了,还有,不要随便用手指人,小心手被剁了。”
黑影头也不回地走远了。原绮叹了口气,吩咐守城的士卒。
“你们也注意些,要是出了什么事,一定要去帮忙,也务必通知我。”
“切,遇上这种硬疙瘩,你越惯着她,她越得寸进尺。”孟化不满地抱怨。
“我算是知道为什么你摆不平那两个卖炒货的了。”
“换做是我,哼哼。”孟化伸手作出抽打的样子。
“上去就是两个耳光,叫她嚣张还剁了我的手?”
原绮轻轻扣住孟化的手。
“换做是你,如果你因为某些事耽误了上坟时间,入夜后才想起,加上生意上又受了些刺激,说不定言辞比她还激烈,直接和守卫开打了。”
“将心比心~”原绮笑着说道。
“现在我们去哪里?”
“时间不早了,原路返回吧。方才喝茶时,那花瓣添了不少味道,回甘久久不散。我想采撷一些,晒干专用于泡茶。”
说着说着,她回忆起儿时的故事。
“小时候爷爷总给我泡茶,但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茶叶,他总是从屋子上折一些枝条树叶,捣碎泡水后滤掉渣滓,那种茶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味道硬要比喻的话——更像是妈妈的味道。”
“刚刚接触正常的茶的时候,我一开始很抵触。要么没有滋味,要么很苦涩。但后来渐渐发现,喝茶能让人静下心,心如止水时能想很多事。渐渐地我也就习惯喝茶。”
她讲得很入神,回过神来,忽然觉得孟化握着他的手似乎没有那么紧了,反而有点往下拽的感觉。
“对不起啊孟化,我有点太入神?!”她扭过头,发现孟化早已不见踪影,她所握着的,仅仅是他被割断,淌着血的手罢了,他的手心,还残留着温度
随着血迹回望,孟化倒在血泊中。
“孟化!”她不顾一切地奔到孟化身旁。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孟化会在她毫无察觉的情况下遇刺?
云层散开,圆月拨开云幕,洒下皎洁的月光。一个黑影慢慢走出。
“不要挣扎了,我刚才割断了他的喉管,想必心脏都已经停跳了吧,更不可能发出声音。”
“你为什么是你你不是出城了吗?”原绮瞥向城门,才发现城门处的四名守卫早已遇害。
“你你究竟是谁?我与你应该无冤无仇,就算有些瓜葛,冲我来就好,为什么要伤害孟化!”
“为什么?”黑影摘下披风的帽子,露出绯色的瞳孔,诡谲地笑着。
“你是原绮,没错吧。当年对我,不也一样是赶尽杀绝么?”
借助皎洁的月光,原绮依稀辨认出黑影的模样,她惊愕地跌在地上,瞳孔急剧收缩。
“为什么会是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什么为什么还活着——徐秉的女儿,徐楣。”
“哈哈哈哈哈~”楣放声大笑。
“看来,对于我没有死这件事,你很失望吧。没错没错,楣确实死了。死去的,是那个懦弱无能的楣。而现在的我,已经蜕变了,看不出来么?”
她绯红的眼眸似喷射着来自地狱的火焰。
“当初你们加害于我的事,如今我要加倍奉还!”
她挥袖向原绮,擦到颈窝的瞬间,袖中的魄璃伺机而动。
“为我爹娘陪葬吧!”
“嗬!”凛珠忽然冒出皎洁的光粒,将原绮包围,替她当下致命一击。
“对徐府的变故,我深感抱歉。但你故意伤害孟化我绝不饶恕!”
她抽出佩剑,毫不犹豫地刺向楣。
“仅仅一句道歉,就能搪塞株连九族的事实么?你们当官的还真是肆意妄为呀。”
楣反手握住魄璃,感受向她奔袭的原绮的气息,纷乱的气流中,她察觉到原绮的漏洞。
瞬间出击,她一侧剑刃,精准地击中原绮的剑刃上,那里是她三尺青锋的唯一豁口。
清脆的金属碰撞声中,原绮的剑被拦腰截断。她的面颊也被擦除一道划痕。
“怎么会”她明明没感觉楣用了多少力气她望向楣手中的魄璃。
为什么是透明色的难不成,是传说中的上古神器?原绮意识到大事不好。
深邃的夜,冷酷无情的杀手,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的孟化。她已没有斡旋妥协的余地。
“凛珠,靠你了,助我一臂之力吧!”她在心底默念。
刹那间凛珠散发出无数光粒,将她包围,游离的光粒幻化成剑的模样,原绮将它们握在手中,顿时感觉到无与伦比的力量。
“我虽愧疚,但这般的你定不可久存于世,此次血染双手,是为绍丰城,是为百姓社稷!”
望着披散樱草色长发的原绮,楣又一次,诡谲地笑了。她扯掉披风,轻轻舔着剑刃上未干的血迹。
“有意思,有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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