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杯醉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六十八章 不寻常的冬,天娇皇女,五杯醉,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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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冬的燕鸣山覆盖着一层刺眼的皑皑雪白,饶是这个季节光福寺依然香火鼎盛,香客们来往行走于蜿蜒的石阶之上,山中雾霭袅绕钟声回响,无端给这庙宇增添了一分神秘之感。
庙堂之上,云瑶虔诚叩首,她祈求着珍妃娘娘早日康复长命百岁,就在她喃喃自语自语之时,一名道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的身侧。
“求神拜佛虽能解一时心中之疾,却救不得身体之病。”
闻言云瑶侧目,竟是玄冥,此时忽然记起纳兰懿芙先前的话,于是站起身来问道:“你知道我会来?”
“不知。”玄冥一笑。
“那你是在这专程等我?”云瑶再问。
玄冥便指着满寺来往的香客说道:“玄冥寄居佛门,每日只在这寺中闲看人来人往,并无专程等谁一说,只是看姑娘满脸愁云,又自觉与姑娘有缘故而与你搭话。”
“既然如此,那我便要问了,你为何托懿芙小姐与我传话让我到此?”
玄冥再笑:“脚长在姑娘身上,你不来我强求不得,你不来我也不能勉强,来与不来是姑娘心中本愿,岂能是他人能左右的呢?”
这番话云瑶无从反驳,只是说道既然她人已经来了,不知玄冥有何赐教,那玄冥没有回答,反而是问她来此祈求何事。
云瑶便将珍妃娘娘的病情说了一番,玄冥便说:“你且记好,黄芪八钱、生地黄、山药各六钱,玄参七钱,另外黄芩、黄连、川芎、黄柏、赤芍、苍术各三钱,加以栀子、茯苓、当归各四钱,以水煎两次分早晚一服,半月便能止咳半一月尚可无恙。”
“此话当真?”云瑶学医也有些时日,听得玄冥开出的药方其实已经信了大半。
“你且按方抓药一试便知。”
云瑶急忙作谢,而后便急匆匆的下山去了,等到她离开之后,佛堂之后便走出一位身穿袈裟的僧人,玄冥见了便鞠躬行礼唤了一声方丈,原来这老僧不是别人,正是这光福寺的主持静海大师。
“如果老衲没记错的话,天机门向来秉承着看破不说破的原则,你此番下山难不成意在此女?”
听得静海大师这么一问,玄冥便说道:“家师临终前潜我下山其目的并非为了一人一事,而是这天下苍生。”
静海大师一愣:“阿弥陀佛,玄机子一生居于天南山从不过问世事,想必坐化之时定是参破了天机,恕老衲冒昧一问,这天下是否将变?”
玄冥不答,而是用手隔空比划了一番,那静海大师看罢不由面上一惊,便作揖道:“阿弥陀佛,缘生缘灭缘来缘去,一切皆是因果,万物之间的纠葛又岂是你一人一门可以捋清,执念只会让人徒增烦恼罢了。”
“非也!这世间从兴许不乏自寻烦恼之人,而我玄冥却以替人解惑排忧为乐,况且此事与我天机门脱不了干系,也算是自赎之举吧。”
两人的谈话云瑶并不知晓,离开燕鸣山之后她便按照玄冥所说的方子去抓了药,可是她还是觉得有些不妥,便再次回到了陈府。
陈夫人看着药方眉头微皱,不得不说这是一副良药,比她开具的方子更加准确,几乎丝毫不差,她心中惊讶,到底是何人竟然能做到不见病患便能精准下药的地步。
“你这方子是何人所给?”
“光福寺的一个道人,叫玄冥。”云瑶如实回答。
“道人?”陈夫人心中疑惑。
云瑶便问是不是这药方有问题,陈夫人摇了摇头:“这方子极好,你就按这方子抓药煎熬便是。”
说罢陈夫人看了一眼天色,寒冬的天暗得及早,于是说道:“你快些回宫去吧,路上小心些。”
云瑶点了点头就退出了房门,却正巧撞见陈廷玉在门外等着,她便冲他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却听得他说:“我送送你。”
然而云瑶犹豫了一下却说不用了,她自己能回去,但陈廷玉却依然坚持,云瑶也就不在作声而是自顾走在了前面。
两人一路并排前行,走了一半路程却也不说话,直到途经一个卖饰品的小贩面前,那老板便吆喝了一声:“公子,挑件饰物送给夫人吧。”
陈廷玉一愣,云瑶更是急忙解释,说自己并不是他的夫人,那小贩便会意一笑,只夸云瑶娇俏美丽,这摊位上的东西给她打个对折。
“不用了。”云瑶冲那小贩一谢,并没有要买的意思,却见陈廷玉从众多饰物中拿起一对珠玉耳饰问道:“这个多少钱?”
那老板顿时眉开眼笑起来:“公子真是好眼光,这可是我这最好的东西,原本要二十两银子,你若要的话便给个十两吧。”
其实这耳饰也并非什么奇珍异宝,不过是用一些上等玉料的边角打磨制作而成,根本值不了这个价,但观其做工精致好看,陈廷玉也就不与他废话。
“包起来。”
那小贩应了一声,欢喜着收了钱把那对耳饰包好并且十分懂事的交到了云瑶手里,云瑶有些不知所措,又听得小贩奉承道:“小姐就请收下这位公子的一番美意吧,你若不收小的这桩生意兴许就黄了,这大冷天的出趟门也不容易,家里还等着钱买过冬的衣料呢。”
于是云瑶这才将东西收起,并小声的冲陈廷玉道了一声谢谢,而后两人继续前行,等到行至宫门前云瑶便停了下来。
“你……回去吧。”
陈廷玉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去,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云瑶心中突然有种暖暖的感觉,她说:“耳饰我很喜欢,只是以后不要再送我东西了。”
然而说完这话她又有些后悔了,陈廷玉转身冲她一笑:“喜欢便好。”
雪,又开始纷纷扬扬起来,两人之间霎时就隔了一层雪幕,谁也看不清谁的面容,云瑶转身走进了宫里,陈廷玉亦然转身离去。
寒冬腊月的风无端吹起,那纷飞的雪花在空中打着旋,这个冬季似乎有些不太寻常,这雪一下便断断续续持续了一个多月,整个梁京城变得萧条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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