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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墨白和水凌月的帮助下,花神会一事总算有了结果,据他们偷来的纸条所载,名叫罗红之人的目标是南弦,酬金是五十万两银子以及南王府的布防图一张,此前已经预付了十万两的定金,只待花神会上得手,双方便银货两讫。
而这个罗红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她竟然是林国胜的夫人,恰好又是林姨娘的母亲,而细想之下,刀三曾说,指使他的那人不是木大人就是林大人,盛京城里虽然姓林的不少,但许多巧合凑在一处,就是一个证据的闭环,当天他们返回盛京便直接上门带走了林夫人……顺便通知了南城和前来听审。
沈奕舟虽然全权掌管刑狱,但他亲自升堂问案的时候屈指可数,然而花神节一事,上达天听,屡屡被刺杀的又是南王世子,所以罕见地十年不开张的刑部大堂人满为患。
京兆府尹、大理寺卿都是他手下的得力助手,这二人哪怕管了半辈子的衙门,然而坐在陪审席上,依旧有些惴惴不安,只因这观审的人员组成太过强大,太子亲临、南王到场,贺兰公子和南王世子更是一个不落,这般强大的审案阵容还是打破天荒头一份。
林国胜面色平静地走进刑部衙门,心里却是焦头烂额的在骂人也不知他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娶了个作死的蠢女人不说,还怕什么来什么,派去销毁证据的人正好跟沈奕舟的人马撞在了一起,怎么就这么寸,眼下林氏已经被捉走,他满心都在盘算该怎么办才能摘清自己呢?
待他双腿迈进大堂,林国胜已经心凉半截,他熬了二十多年,为南城和鞍前马后才是个五品官,结果这堂上坐着的任意一个,都比他的阶品高,所以他一来到便向报菜名一样,一一行礼问安。
眼见着人都到齐了,沈奕舟重重地一拍惊堂木,长青在旁喊道“带犯人林氏、刀三上堂……”
听见刀三的名字,林国胜心里一激灵,众人循声看去,就见一妇人哆哆嗦嗦、磕磕绊绊地走了进来,林夫人从前在盛京官家贵妇圈里也算有一号,如今被抓走不过两天,却已是形销骨立,发髻凌乱,从前体态雍容、性子泼辣的一个人如今却是像只受惊的兔子,憔悴不堪,仿若一瞬间苍老了十岁,而她身边拖着沉重手镣脚镣的正是刀三,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眼神黯淡,了无生机。
沈奕舟先是将花神会发生的事简单讲了一下,又命人将保存完好的刺客尸体,一一抬上来,“怎么这么多?”此次开审也允许百姓旁听,一见那官差密密麻麻地抬了好些具尸体上来,顿时议论开去,从前往后查,竟有十余人……
出示了与刺客往来的一干证据,刀三也如实陈述了有人指使他绑架南弦的事,每一字落在林夫人心里,都像一道催命符一样。
“听说这些都是林夫人雇的刺客,刺杀南王世子的……”
“这得什么仇什么怨哪,南王世子多可怜,经历丧母之痛,又流落在外,她怎么还下的去手……”
“这你就不知道了,南王世子回来,挡了谁的路呀……”
“说到底,要是没有抬庶子这事,恐怕也不至于如此……”
百姓七嘴八舌地讨论,一轮轮探究的目光从林国胜与南城和两人身上轮番过,直看得两人如芒在背,南城和看了一眼南弦,他就那么安安静静、乖乖巧巧的坐着,似乎并不意外,而百姓们议论的声音也不大不小正好传进他的耳朵,他没想到,虽然加派人手盯紧了林姨娘,可架不住她还有外援。
“肃静”又是一记惊堂木落下,沈奕舟身着官服,沉着脸问道“林氏,买凶杀人一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殿下,殿下,我,我冤枉啊,我不认识什么刀三,我也不认识什么万鬼窟的杀手,这些都是伪造的,不关我的事”,林夫人已经满头是汗,下意识地狡辩道。
“哦?这证据是本王搜查刺客的老巢得来,你是说本王冤枉你了?这证据虽是刺客所记,但这签名可是本人所写,既然你喊冤枉,不如就当堂写一下你的名字或者命林大人认一认,省得说本王不公”,沈奕舟冷着脸问道,随后便有人将笔墨塞到了林夫人的手里。
“不,不,不是”,林夫人拼命地摇了摇头,手抖得不成样子,却迟迟不敢下笔,“这是从土匪窝里得到的一张银票,据查实,这是从你们林家的私人钱庄支出的,本王问过管家,是你派人以买衣服为由支取的,还有这个,这是你写给刀三的一封信,信中说让他报林大人的一饭之恩”,沈奕舟不紧不慢地将一个个证据排列在桌上。
林夫人手中的笔啪嗒落了地,整个人摇摇欲坠,林国胜就知道,沈奕舟敢公然开堂一定就是有备而来,只是他没想到,这个蠢女人竟然留下了这么多的把柄,他正想得出神,就听见一声“林大人”。
林国胜对上沈奕舟的目光,背后渗出一层冷汗,慌忙起身差点跌坐在地上“下,下官在”。
“你夫人所做之事,你可知情?”沈奕舟问道,“王爷,太子殿下,南王爷,这个毒妇所为下官真的不知,不知,我,我之前去了北方赈灾,最近才回来,家里的事我真的,一概不知”,林国胜慌忙解释,他所言非虚,而且所有的证据里的确没他什么事,至于林夫人是不是受他指使,自然无从知晓,而沈奕舟此举无非是诈他一诈,不过大家都是混迹官场的老狐狸了,自然不会轻易上当,反正他就咬死了不认账就是。
“哦?是么,林大人先起来吧,来人带林晓莲”,沈奕舟无意与他纠缠,又命人带上了林姨娘,直至来到刑部,她才知道她娘背着她做了什么,那一日林夫人过府,正巧南浔因为在书院打架,又被关了禁闭,她抱怨了几句,林夫人口口声声要与她出气,她甚至都没放在心上,哪知竟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林姨娘,你母亲所做之事,你可知情?或者参与?”沈奕舟的话吓得林姨娘娇呼一声,连忙撇清干系“王爷,你可得给妾身做主,这些天我从未离府,一直再认真思过,母亲所做之事,我真的不知”,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林国胜已然放弃了发妻,更不必说她这个女儿了,一见她泪眼婆娑的寻求南城和的作证,众人瞬时都转看向了南城和。
南城和心里愤怒归愤怒,但还没失去理智,林姨娘还不能死,林家也不能被连根拔起“奕王殿下,此事事关弦儿的安危,本王自然想看到凶手伏法,不过也不能牵连无辜,日前,浔儿犯了错,林氏的确一直陪伴在侧,未曾离府,至于林夫人曾经过府一叙,聊得也是些家常话,对这样买凶杀人的恶事只字未提,所以应当不关她的事,还请殿下明察,当日二人叙话,曾有仆人在场,若有需要,可传来一问。至于林大人虽有不在场的证明,但是有没有参与,就得问林夫人了”。
南城和的话说的巧妙,口口声声为南弦着想,可话里话外都在为林家父女开脱,“娘,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呀,女儿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陷女儿和爹于不义”,林姨娘哭得梨花带雨,声声质问,虽有落井下石的嫌疑,但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林夫人看了看怒目而视的林国胜,又看了看一脸怨毒看着她的林姨娘,突然一笑,这种情况下,唯有她一力承担,方才不会招致大祸“殿下,此事是我一人所为,我趁老爷不在家,支了银子,联系了刺客,这事小莲也不知道,是我看不过去她们娘俩受委屈,才出此下策,如今事情败露,我无话可说,罪妇认罪。”
后堂之中,水凌月和墨白边嗑瓜子边听着审案过程,会有这个结果她一点也不意外,只是略有感慨地嘀咕了一句“南王呀南王,同样是子女,你怎么就如此偏心呢?”打心底里在为南弦抱不平。就算这事林姨娘没有直接参与,但林夫人过府一叙后,南弦接二连三的出事,她怎会猜不到是谁的手笔,而至于聊得什么家常,纯属胡扯,若没有她的参与,林夫人怎么敢轻易承诺给出一份南王府的布防图呢?只不过这些都是猜测,恼在空口无凭。
“雪中送炭远比锦上添花更容易收服人心,舍了一个林夫人,保住了林家和他的仕途,这下林国胜从这出去一定会死心塌地的跟着南王了”,墨白不以为意地说道,水凌月一抬头,正好撞进他一双如墨的桃花眼里“那你呢?帮我这么多,又图什么?武林盟主墨公子”。
墨白往前凑了凑,拉近了与她的距离,水凌月下意识地往后一躲,却是惹得他轻笑出声“我不是说了,我是个好人,行侠仗义,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同时我又是个闲人,找点乐子打发时间,更重要的是……”话至此处他故意卖了个关子。
“是什么?”水凌月早已熟悉他的套路,顺着他问道,“我想感动你以身相许呀”,墨白嘴角的笑容依旧恶劣得想让人挥拳相向。
水凌月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冷静,然后道“那墨盟主可得好好努力,积累功德,做个不骗人的好人。”“我尽量”,墨白在听到不骗人三个字时,愣了一下,随即笑着回答……
有了南城和的维护,加上没有直接证据,那么结果只能由林夫人和刀三来扛,只是林姨娘全身而退,真是令水凌月有些不满意,但是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她也不能苛求沈奕舟徇私枉法。
许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墨白不紧不慢地剥了一个坚果,略带神秘地道“放心吧,这事还没完呢……”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外面的大堂传来一个清朗的男声“南王如此偏私,真当我容家无人,世子年幼可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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