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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凌月回到宫里时,天空已经露出了鱼肚白,一夜未眠,躺在床上的她却是丝毫没有睡意,原来,凌相如与南城和的纠葛早在多年以前就已埋下了伏笔,而柳州的金矿便是一切的转折点。
南城和是明仁帝的胞弟,曾随他起兵,为他开疆拓土,而凌相如则是他三顾“茅庐”请回来的智囊,沈云叟则是兼具中间的一个角色,四人相互扶持,终成君臣和乐的佳话,不料天下太平后,这四人在如何处置四部洲的事上出现了分歧,尤其南城和与凌相如意见相左,一个主张武力镇压,一个主张招安,最后吵了很久,明仁帝还是采纳了后者。
南城和气不过,为了安抚他,仁帝派他代表自己去巡查各州县,也就是在那段时间,柳州出了金矿,而身为巡查史的南城和与当地官吏一起隐瞒了此事,甚至还动用手段逼疯了发现金矿的果农,而这事不知怎得传到了东跑西颠为招安奔走的凌相如耳朵里,他先是找了南城和谈话,但是无疾而终,后来凌相如便像托付枫月山庄一样,将此事托付给了水冰寒,让他暗中查访,他是江湖中人,到哪里都不会太过惹人注意,果然细查之下,真的找到了南城和贪赃枉法私吞金矿的蛛丝马迹,可还来不及细查,水冰寒便死在了去柳州的路上,被一江洋大盗而杀。
当时招安一事已近尾声,凌相如分身乏术,却也没少旁敲侧击地劝过,只可惜南城和并不领情还全盘否认,最后在他出事前的一个月,凌相如秘密地写下了这封信,将金矿之事如数告知,意在提醒明仁帝当心南城和有谋反的意图,但是直到凌家被灭门抄家,这封信他都没有送出去,他还在念及旧情的时候,有人已经先他一步,送他入了地狱……
水凌月还在辗转反侧,安嬷嬷却已经带着梳洗的婆子走了进来,见她还在床上翻滚假寐,唤道“公主,你怎么还在睡呀,今天可是端阳节,快起来了”,原来时间已经这么快了,转眼已经到了端阳。
因着水灾刚过,百姓遭逢大难,这一次端阳宫宴没有大操大办,捎带着给默哆王子送行,自从他在接风宴上将朝廷的人从上到下得罪个遍,明仁帝打着国事繁忙的幌子再也没召他入宫,只说和亲公主一事,待走时自有分晓,本来就是自家王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即便怠慢,吉利等人也不好说什么。
住在官驿,倒给了默哆方便,整日里寻花问柳,不过近日来,他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越发的不适,每每拈花惹草总是力不从心,还越发倦怠,找来随行医官瞧了好几次,都没什么问题,压下心中的疑虑,他再次收拾停当,准备入宫,今日是他在这朝廷的最后一天,有个高人写信与他,说在今日会助他一臂之力,所谓色壮怂人胆,他还想要最后搏一搏,当然这事不敢告诉其他人,以免吉利从中作梗。
端阳宫宴由金贵妃来办,自从南锡回京获封齐王,她母凭子贵,再一次扬眉吐气,虽然六宫之权还分属三人,但其他两人也不是傻子,眼下她儿子风头正盛,自然不会上赶着跟她抢,所以大权还是在她手里。“公主,人家都在外边一起赏花,系彩绳祈福,你可倒好,怎地先跑到这来休息了”,眼下御花园的花开得正好,金贵妃便提议在此处就着美景设宴,水凌月昨夜一晚没睡,一大早又被拎起来梳妆打扮,眼下困得不行,便带着安嬷嬷和小蝶来到备好的偏殿休息。
“嬷嬷,春困秋乏夏打盹,乃是……”水凌月睡意朦胧的眼睛顿时明亮许多,因为她听到有人来了,脚步有些慌乱,不像路过之人,“嘘”,安嬷嬷两人立刻会意,跟着她一起躲了起来,果然,门外之人敲了敲门,无人应答,很快便探头进来,正是南锦画“有人么?有人在么?”四下张望了一会儿,她小心翼翼地关上门,往桌上的香炉里加了些东西,然后又鬼鬼祟祟地离开了。
“八公主真是活够了”,安嬷嬷捂住口鼻来到桌前,打开了香炉,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愤怒,转头去看水凌月,只见她捂着鼻子,略带惋惜地摇了摇头,南锦画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水凌月贪懒,提前来这里偷闲,也正好撞破了她的计划。
南锦画放完东西,若无其事地绕道去了御花园,南锦瑟看向她,只见她微微一点头,心中顿时喜笑颜开,抬头望去,便见南锦姝拉着水凌月走来了,如今她们两个倒是好一派姐妹情深的样子。
“公主,已经准备好了”,安嬷嬷借着给水凌月倒水的由头,小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好”,水凌月点了点头,不一会儿,她便以身体不适跟金贵妃讲了一声离席去休息了,见她起身,南锦瑟使了个眼色,南锦画不消片刻也跟了上去。
水凌月三人慢慢悠悠地往下了药的屋子走去,南锦画在身后悄声跟着,这本是身边宫女的活,可南锦瑟为了保证万无一失,非要让她来做,反正她就等看着水凌月进了屋就好。
“嬷嬷,我有些累了,睡一会而儿,你去给我端一碗酸梅汤来吧”,水凌月吩咐了一句,就见安嬷嬷和小蝶关了门离开,南锦画冷笑了一声,刚准备回身去报信,就见本已经进屋的水凌月就倚在她的身后,手里把玩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她吓了一跳,瞪着眼睛半天没说出话来,倒是水凌月先开了口“八公主,不再宴席上吃好喝好,跟着我做什么?”
水凌月平日里都是温和以对,今天光是靠在那,就让南锦画觉得周身发寒“皇,皇姐,我,我就是随便走走,这就回去,回去”,不等她迈开一步,水凌月手中的匕首已经钉在了她的脚前,吓得她踉跄的往后倒去,结果被安嬷嬷和小蝶接个正着,南锦画这才醒悟过来,她中计了。
“八公主,算计我之前,南锦瑟没告诉你,我是会武功的么?”水凌月的脸上挂着笑,可那笑落在南锦画眼里就像催命符一般,眼见着她已经拔了匕首,冲着自己慢悠悠地踱步过来“皇,皇姐,我错了,我错了,你饶了我吧”。
“饶你?南锦画我给过你很多机会,我从未与你为难,可你自己做了什么?需要我一件一件讲给你听么?”水凌月道,南锦画的一颗心紧紧揪住,然后就听见她好听的声音再次充斥耳边“荷塘那一日,是你故意撞向了锦姝,她翻进了河里,然后我伤了胳膊,吊了一个月,默哆王子来的那一日,你故意自告奋勇,就是要引我上场引起他的注意,今天你乘人不备,溜到我休息的偏殿往香炉里加了什么?还要我提醒你么?”
“你,你,你都知道?”安嬷嬷和小蝶死死地钳制着她,南锦画动弹不得,只是一脸惊恐地看着水凌月,“我不仅知道这个,我还知道你暗中与默哆往来,想将我送到他的床上”,这事还得感谢墨白,要不是他派乌衣去找茬儿,还真发现不了宫里有个内应,想都不要想,这南锦瑟倒是个有脑子的,借刀杀人,明哲保身玩得不错。
“别这么看着我,有因才有果,父皇还一直犹豫送谁去和亲,你倒是帮了他”,水凌月点了她的穴道,南锦画当即昏死过去,安嬷嬷和小蝶两人将她架到了自己的屋子,看着那个身影,她深深地叹了口气。
“作茧自缚的人,不值得你为她伤神”,沈奕舟的声音忽地从身后传来,水凌月原本警惕的眼神在看到他的身影,慢慢褪去,将匕首收回了袖中“殿下怎么在这?”
“默哆席间一直左顾右盼,心不在焉的,刚刚又借口上厕所,我一路跟来,见他往后宫设宴的地方来了,怕他起歪心思,就过来看看”,今日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外臣和后宫女眷分开为席,没想到哪怕这样,默哆都贼心不死。
“走吧,左右好戏还得一会儿,我们去走走?安嬷嬷会处置好的”,沈奕舟看向她,自从进了宫,他就觉得水凌月不再像以前那般活泼了,水凌月点了点头,跟上了他的步伐,两人沿着河边,并肩而行,月光下,将两人的影子重叠在一起,像是在相互依偎,“殿下,不觉得我恶毒么?”虽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可这样的手段到底不算光彩,如今被沈奕舟看到,她心里还有点慌。
“她咎由自取,与你无关”,隐在暗处的他自然将水凌月细数的事全都听了进去,南锦画助纣为虐,如今倒也算便宜她了,转头看去,少女的侧脸依旧如初见那般安静漂亮,只是脸上却总带着一些淡淡的愁绪“凌月,在宫里是不是过得不开心?”
“也许我与这皇宫,天生便不投缘,”水凌月笑了笑,这宫里勾心斗角,明争暗夺,看似每个人的身份都高高在上,可却一辈子都在做着困兽之斗,当真是无趣极了,怎比得上她在外十年,过得肆意潇洒,“那有何难,等楚歌平反,我们……我不会掬着你,也不会拿规矩苛求你,你还是可以做回原来的自己,如何?”这一句如何沈奕舟问得有些小心翼翼,每次一提婚约,水凌月都莫名地抗拒,所以他故意没提,可话里的意思他相信她能懂。
“殿下,我……”自从初见,这人便是一袭风华而来,更是对她诸多照拂,诚如安嬷嬷所说,他将温柔的一面都给了自己,可是偏偏两人有缘无分,见她犹豫,沈奕舟面对着荷塘,忽然道“是因为墨白吧”,
水凌月心中一跳,猛地向他看去,只见他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放心吧,我不会对他做什么的,凌月,明明先遇到你的人是我,为什么你却……”
“殿下,感情一事,只有心之所向,无关先来后到”,这话虽然很残忍,但既然说到这个份上了,水凌月也只好与他说个清楚,待南王的事一过,两人的婚约总得有个结果,她不会委曲求全,也不希望沈奕舟困此一生。
“心之所向”,沈奕舟苦笑了一下,随即转过身来,眼中还是温柔依旧“走吧,该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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