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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城外传来消息,说有得了瘟疫的流民翻山而过,企图混进盛京,他和南栎自请出城去拦截,两人只带了一些亲随,可到了疑似流民聚集的地方却发现,根本就没有,反而遇到了一群埋伏的死士,两人后知后觉,中了调虎离山的计策,然而,却是为时已晚。以寡敌众,他们接连后退,万般无奈之下,沈奕舟只得拿出了杀手锏,便是沈云叟留下的那一批私军。
容国公府可以养私兵是从先皇那得来的恩典,可沈家的却是明仁帝下的密旨,也不知是不是早就防备着这一天,当时知晓其中内情的只有沈云叟和明仁帝两人,所以那些年里,南城和眼里的沈云叟是在混日子,其实他是另有要务,后来凌相如死后,沈云叟很快也身染沉疴,撒手人寰,临终将私兵的来历和调动方法告诉给了沈奕舟。
虽有援军可来的也没那么快,沈奕舟和南栎苦苦支撑,身边随从接连倒下,然老天保佑,他们还是等到了沈家军的到来,解决了那群死士,他们才知盛京城已经被围了,他们只有三千人,南城和回调的有一万,说不定还有援军在路上,正当他们绞尽脑汁商议对策的时候,一个号称南锡手下的人持南锡的令牌带了五千人马找了过来,这才有了破宫勤王营救的一幕。
“原来是这样,那个令牌?”待听完沈奕舟的讲述,水凌月忽然恍然大悟,南锡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没错,回京之时,我还不确定默耶的话是真是假,名义上带了三千人,实际上我带了八千人,就把他们分散在了城外”。
“这一次,多亏了齐王殿下了”,贺兰棋笑着道,“别,是我要谢谢皇妹的信任,锦瑟要是有你一半聪慧,想来我这个做哥哥的也会与有荣焉,太子皇兄,你可是好福气”,南锡摆了摆手,浑不在意地笑了笑。
几人难得如此和谐地坐下来聊聊天,水玉楼和凌景岚大多时候都是闭口不言,水凌月总觉得自从揭破了身份,这两人就怪怪的,可又说不出来究竟哪里不对,墨白老老实实地坐在一旁,也没跟南栎他们聊天的意思,忽然明仁帝遣了一个小太监来传召他们,待他们去到上书殿,众大臣已经散去,就剩容司晨一人等候,明仁帝背着手背对着门口站着,墨白跟着几人松松垮垮地行了个礼,然后跳到了他身边“哎,老容,出什么事了?”
水凌月几人也都看向了他,容司晨看了一眼明仁帝,神色凝重地道“南城和,可能跑了”。刚刚负责清理废墟尸体的禁卫军来报,搜到了一些尸体,可唯独没有找到南城和的。
“跑了,怎么可能,那大殿被烧毁,难不成他是妖魔鬼怪,会上天遁地?”贺兰棋闻言最先跳脚,南栎拍了他一下,示意他稍安勿躁,“会不会是炸得粉身碎骨了,所以找不到?”南锡眉头一皱,也觉得此事不可思议。
“我倒觉得他可能真的逃之夭夭了”,墨白脸上笑意未减,抱着胳膊分析道“白侠将他推回大殿的时候,喊得是什么?”水凌月思索了一下“他说的是,义父快跑”。
墨白打了个响指道“对,这话乍一听起来没什么问题,但你想想,既然那里都是火药,他怎么会把南城和往里推,甚至还点了把火,难道就为了跟他的好义父死在一处,我看未必”,这话一出,众人觉得有点道理,“可你还是没说他怎么逃呀,我们可是眼睁睁地看着大殿倒得”,贺兰棋追问道。
墨白脸上的慵懒笑意慢慢收敛“听闻不论哪个朝代新君上位,都会在修建宫殿的时候为自己留一条逃生之道,以免将来有一日被困死皇宫之中,我想陛下的逃生之门应该就设在了御书房吧”。
明仁帝终于缓缓转身,这些天连番打击之下,他的脸上尽是疲惫,目光却还是一如既往的锐利威严,他看着墨白,半晌才吐口“没错,这逃生之门的选择,还是我们四人共同商议的”。早在禁卫军来报的时候,他就知道南城和一定逃了。
“南城和的一生只有成败,没有从头再来,所以他一定去了哪里,伺机而动”,凌景岚忽然道,“柳州”,其他人的脑子也转的飞快,这倒也解释了,为什么明明谋反失败,可那个郝钟旻还是冥顽不灵地与朝廷抗衡,因为他的主心骨还在,柳州就像南城和的大本营,眼下已落入他手,谁也不知道,他在那里多年究竟用那座金矿养了多少人。
“这一次,你等救驾有功,但现在还不是封赏的时候,叛乱未除,你们可有良计?”明仁帝坐在椅子上,一本正经地问道,放眼盛京,应该最厉害的年轻一辈都在这里了,所以他也不再指望那群早就吓破胆的老大臣们能有什么好办法。想要拿下叛军,无非是要重回战场,在这里最有资格的便是南锡,可是不等他自告奋勇请命前往,沈奕舟突然站了出来“陛下,臣为刑部之首,捉拿乱臣贼子责无旁贷,所以臣愿领兵前往柳州平叛,请陛下成全。”
“奕舟,你……”南栎一时之间还有些错愣,沈奕舟这么多年断案无数,却从未上过战场,他对上经验老到的南城和,会有胜算么?明仁帝看了一眼下跪的年轻人,仿佛看到了多年前的沈云叟,他接下训练私兵的唯一要求便是,将来沈家子弟不为将,不带兵。
“奕舟,朕答应过你父亲”,默了片刻,明仁帝忽然开口,“陛下,父亲所说是您不能让臣为将带兵,可是现在是臣自愿请命,所以不算您违诺”,沈奕舟却似下定决心一般,就连贺兰棋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为何他非要抢这个活,南锡在旁,却是了然的一笑,“好,朕答应你,可你也要答应朕,活着回来,等你大捷归来,朕为你和樰儿主婚”,明仁帝抬眼扫过下面的小辈,目光闪烁片刻一口应承,当然他也没错过墨白眼里一闪而过的愠怒,果然如此。
此事一经商定,便是各人遣送回各处,水玉楼和凌景岚回水月居,好在明仁帝已经亲口答应,待柳州平叛,昭告天下为凌相如谋反,他也会下罪己诏,罚自己识人不清,枉杀忠良之过,南栎负责清查南城和的同党,而南锡则被派去处理感染瘟疫的百姓后续事宜,南羽受了惊吓,也需将养几日,水凌月自然是回到了她的瑶光宫,这一切的发生都似一场梦一般。
夜幕降临,折腾了好几天,水凌月终于能踏踏实实地泡个花瓣澡了,“皇妹,奕王殿下为了你可是用心良苦呀”,这是分别之时,南锡悄悄跟她说的,她总觉得他话里有话,虽然这一次对战南城和他们暂时站到了同一阵营,可她还记得,在大殿对峙之时,南城和曾半开玩笑般问他,要不要与他合作将南栎取而代之?这是一个很诱人的条件,可南锡的回答是“那是我们兄弟之间的事,与你无关”,她倒不认为南锡与南栎真的兄弟情深,毕竟最是无情帝王家,亲兄弟尚且互相捅刀,何况是他们,不过沈奕舟又是为何?明明自己已经跟他表明不会履行婚约,他为何要坚持呢?
“王爷,你为何要自请出战?”沈奕舟将率军出征平叛的事已经不胫而走,长青很是不解,沈奕舟吹箫的手一顿,忽然自嘲地一笑,看着他问“长青,如果你对一个人,费尽心机,最后却只得到一具空的躯壳,你还要么?”
长青抬头,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许久后才摇摇头道“属下不知”,沈奕舟似乎早就猜到了这个反应“罢了,你出去吧,告诉管家,安顿好家里,也许很快这府里便会有喜事”。
长青愣了一下,随即道“是”,待他走后,沈奕舟看着这把短箫,深深地叹了口气“我就是要让你知道,无论你是谁,自始至终只有我才配站在你身边,一直都是……”
极乐楼里,墨白自回来便阴沉着脸,西风和乌衣谁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触了眉头,被他掐死,“沈奕舟,我竟不知你存了这样的心思”,手中的酒壶摔在墙上,四分五裂,墨白道,那张俊脸上没有丝毫的笑意,眉宇间隐隐的还有几分戾气。
今日殿上,也许没人能第一时间明白沈奕舟请命的用意,可是明仁帝的话一说,他就知道了,沈奕舟再等的就是这句话。
景七捂着伤来到,就见满屋的酒气和一地的碎片,他拍了拍西风和乌衣示意他们先下去,他自己则慢慢地坐到了墨白对面,长叹一口气,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沈奕舟会如此执着“墨白,你要相信小姐,她的心里自始至终都是你,可也正因如此,奕王不放手,你们便难做,况且他们两人还有婚约,来的名正言顺,你要知道,天家没有亲情可言,所以你得想好,你们该怎么办?”在他看来,墨白缺少与沈奕舟叫板的能力,毕竟在朝廷之人的眼中,他们这些江湖人是难登大雅之堂的,明仁帝也绝不会让自己的嫡公主嫁给一个藉藉无名的武林人士,哪怕是武林盟主也绝不可能。
“我知道”,墨白将手中的扇子一点点的合拢,淡淡地道,沈奕舟之所以不顾一切要出征,想来也是为了让明仁帝念着他的功劳,同时也进一步彰显自己的能力,被南城和这么一闹,朝廷上下百废待兴,明仁帝正缺人手,这个时候,文韬武略的沈奕舟自然不能放过,而拉笼他的最好方法,便是把他变成自己人,如此一来他和水凌月的婚事势在必行。
“你知道便好,醉死在酒里,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你好好想想吧,我去看看南弦”,景七拍了拍他的肩膀,“乌衣进来”,墨白快速地写了一封信装好交给他“你立刻出发,快马加鞭赶回灵州,交给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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