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信中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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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的夜里，宰相张柬之正坐在中书省判事堂上，突然，中书舍人急匆匆的推开门走进了判事堂，“阁老！”中书舍人叫了一声！

张柬之微微一怔，抬起头看着中书舍人，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中书舍人道“阁老，边关胜州来人了，说是给阁老送信！”

张柬之心中不禁一凛，连忙说道“快叫他进来！”

工夫不大，中书舍人带着一个满头大汗的驿卒来到张柬之面前，驿卒跪拜行礼，张柬之连忙上前将他搀起，道了声辛苦！

驿卒从身上的招文袋中掏出一封信呈给张柬之，说道“阁老，这是胜州城防营右威卫大将军徐惠南给阁老的信！”

张柬之接过信封，展开迅速看了一遍，登时大惊，连忙将信又塞回到信封之中，对驿卒说道“你先去休息，别急着回去，等我的回复，我还有些东西需要你帮我带给徐将军！”

驿卒施礼告退，张柬之对中书舍人说道“我有些事情要去处理，这里就暂时交给你了，若是有人问起，就说我身体不适，回府休息了！”

中书舍人应了一声，施礼恭送张柬之！

张柬之从判事堂出来，快步来到自己的马车边，催促车夫直奔姚崇的府邸！

马车在神都的大街上一路疾驰，很快便来到了姚府！

姚崇还没有休息，闻听张柬之前来，心中不禁一凛，料想可能又出了什么事，否则张柬之不会夤夜来访，连忙让下人将张柬之带到了自己的书斋！

不及奉茶，张柬之焦急道“元之，有怀英兄的消息了！”

姚崇大惊，连忙问道“柬之兄，你说的是真的吗？”

张柬之从怀中掏出那封信，递给了姚崇，说道“元之，你看看这个！”

姚崇打开信，迅速看了一遍，不解道“柬之啊，这不是右威卫大将军徐惠南向你询问神都官员遇害一案的详细情况吗？这哪里有怀英兄的消息啊？”

张柬之微微一笑，说道“元之啊，你怎么糊涂了？你想想，他徐惠南一介武夫，怎么会突然关心起神都的命案了？胜州距神都千里之遥，他徐惠南打听这个干什么？还有，你有没有看到这信中附了一首诗？”

姚崇点了点头，说道“嗯，我还纳闷徐惠南这个莽夫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文雅了，还学会作诗了，别说这诗作的还真是大气磅礴，不像出自凡人之手啊？”

张柬之道“元之啊，你再好好看看这诗的每一行内容，你就没看出什么来？”

姚崇又看了一遍，嘴里读了一遍，“苍鹰振翅护苍穹，白犬浴火卫家翁。一心不悔报国志，怎许草长未央宫！好诗，好诗！既表达了忠君报国之壮志，又不失内心的磅礴豪气！”

张柬之叹了一口气道“唉，元之啊，你就别点评了，你就没看出别的来？”

姚崇施礼道“柬之兄有何高见，还请不吝赐教！”

张柬之拿过那页写诗的纸，说道“元之，你看这具，白犬浴火卫家翁，这犬加火念什么？”

姚崇惊愕道“是狄！”

张柬之又说道“再看这句，一心不悔报国志，心不悔合起来念什么？还有这句，怎许草长未央宫，这草央合起来念什么？”

姚崇大惊道“是狄怀英！”

张柬之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我说这个徐惠南为什么对神都命案这么感兴趣，没想到竟是怀英兄在他那里！真是万幸啊！”

姚崇兴奋的点了点头，说道“是啊，真没想到，怀英兄竟能通过如此方式与我们联系，那我们怎么办？”

张柬之思虑片刻，说道“我们现在还不能跟怀英兄联络太多，万一被人发现，恐怕怀英兄和我们都会有麻烦，看来怀英兄应该是对神都的命案很是关注，那我们就想办法搜集更多的凶案的信息带给怀英兄，元之，你不是有个门生在大理寺做敕库吗？让他把命案有关的文书还有仵作的验尸结果全部誊抄一份，我让那驿卒一并带回去！”

姚崇点了点头，说道“好！柬之兄放心吧，明日一早我就去找他！”

张柬之摆了摆手道“元之，事不宜迟，你现在就去找他，白天反倒不便与他相见！”

姚崇点了点头，说道“柬之所言极是！那我现在就去！”

张柬之拉着姚崇道“好！我的马车就在府外，我与你同去！”

姚崇跟着张柬之上了马车，直奔神都城东，夜色中，马车疾驰而去，很快便遁入了夜幕之中！

此时的胜州的桐林客栈，难得冬夜晴空，月朗星稀，狄仁杰站在客栈的院子里，遥望南方，喃喃自语道“柬之啊，你现在应该看到惠南的信了吧？现在神都官场风起云涌，你们一定要格外小心啊！”

“大人，您怎么在这啊？”

狄仁杰身后响起李元芳的声音，狄仁杰忙收回思绪，转过身来！

“元芳啊？怎么还没休息啊？”狄仁杰关切的问道！

李元芳道“卑职睡不着，想去找大人您聊聊天，却发现您不在房中，所以前来寻您！”

狄仁杰微微一笑，捻髯问道“怎么了？是有什么心事吗？”

李元芳微微摇了摇头，说道“也不算什么心事，只是都这么久了，怎么默啜可汗那边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呢？不会是他那里有什么变化吧？”

狄仁杰微笑道“元芳啊，是你太心急了！要知道，默啜可汗一直要竭力隐藏自己的行踪，而且还要隐藏自己的军队，若是一两个人想要藏匿起来很容易，但是成千上万的军队，那可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定是分散藏匿，然而再想把军队重新召集起来，那更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所以啊，没有那么快的，再等等吧！”

李元芳点了点头，说道“嗯！卑职就是担心怕我们再中别人的圈套！”

狄仁杰笑道“元芳啊，你放心吧，为防意外，我让徐惠南和权善才都分别派出了斥候，他们会严密监视边境一带的动静，如果有什么发现，他们都会及时回报的！再说，若是只有惠南的右威卫在这里，我可能还有些担心，但是现在，善才的左金吾卫也在胜州，我就全然没有顾虑了，有我大周这两支威武之师坐镇，就算他们想耍什么花样，也必是有来无回！”

李元芳抱拳拱手道“原来大人早已谋略在先了，看来是卑职多虑了啊！”

狄仁杰拍了拍李元芳的肩膀，关切道“好了，元芳啊，很晚了，快回去休息吧，这几天一定要养精蓄锐，这大战随时都有可能一触即发啊！”

李元芳点了点头，说道“是！卑职谨遵大人钧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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