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惜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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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对阵山吹中时候的···”

井上守见状，与脑海中某一处的记忆连接而上。

“同调吗，这样一来的话，阿乾和柳就不会输了！”

芝山熊切双手握拳，从他那颤抖地语气就能听出其难以形容的兴奋之情！

“啊···”

跪坐在长凳上的老爷爷张了张嘴，表现得很惊愕。

“同调吗···本以为那是言过其实，想不到真的有这种东西存在。”

黑羽自然是听说过常青对战山吹中的时候乾贞治与柳莲二出现过同调征兆，原本以为那是夸大其词，可是现在看来，或许是真的。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看起来身上好像冒着会燃烧的白光，眼睛似乎也不一样了！”

树希彦依然是保持着十万个为什么的爱问模样，此时的裁判却对乾贞治和柳莲二所表现出的状态视而不见，喊道。

“a六角中！5-1！黑羽发球！”

“就让我来试试同调状态下的你们，究竟有多强吧！”

话音刚落，黑羽的爆裂式发球快速射出，然而就在球刚过网的时候，乾贞治不知从哪里突兀的出现将之拦截！

“好快的速度！”

黑羽看到引拍并挥拍的乾贞治，他们的速度，比刚才要快了一些！

嘭！

“糟了！赶不上！”

黑羽本想飞身救球，但是在意识到即便最大限度伸长球拍也没办法碰到的时候，当即内心暗叫不好！

“交给我吧黑羽！”

树希彦快速出现在后场半蹲而下，右臂肌肉紧绷间，握住长球拍的他蓄势待发！

“很快的速度！”

不二感叹道。

“明明是力量型的，却那么灵活！”

赤泽吉朗沉声道。

“他们经常在那个老爷爷的游乐场玩耍，在享受的同时就已经将网球技术融会贯通，不论是手上还是脚上，都不是寻常的一年级可以比拟的。”

松原鸣依回想起原著当中树希彦可以凭借灵活的机动性追上菊丸英二，也就对此时的树希彦可以提前赶到乾贞治落球点的地方截击不感到有多惊讶了。

唰！

树希彦挥拍落空，他和黑羽同时看向飞到界外的网球，目光流露诧异。

“15-0！”

“干得漂亮贞治。”

柳莲二和乾贞治同处的同调世界当中，能看到外界发生的一切的前者见到后者顺利得分，轻轻笑道。

“嗯，让我们从此刻开始反击吧，莲二。”

乾贞治左手握住拍面，正色道。

“发生了什么，树？”

黑羽显然不知道为什么树希彦会接不到那近在咫尺的一球。

“球的速度很快，即便已经提前布防，但在接球的时候还是感觉挥拍慢了半拍。”

树希彦回忆道。

“是吗···看来他们的速度比我们想象的，要快了更多。”

黑羽喃声道，他想去接住乾贞治球的时候，也有那么一瞬间的错觉以为自己能追上。

伴随着乾贞治第二次发球，黑羽和树两个人也将自身的速度和力量再一步提升，接回发球，黑羽感受到手腕都有些发麻了，常青的这两个人，不仅是速度，就连力气都比刚才大了不少···

“嘭！”

柳莲二脚步一顿，借助着惯性身体略微前倾，紧握球拍的双手都因为力道过大的缘故而发白起来！

“喝！”

树希彦单手回击，可是乾贞治就像是已经知道了下一步会如何发展似的，出现在网前双手一挥！

“啪嗒！”

“30-0！”

···

“40-0！”

“5-2！六角中领先！常青柳发球！”

“奈斯shot！他们拿到第二局了达内！”

柳泽慎也一把就搂住了赤泽吉朗。

“情势开始转好了呢。”

不二重新眯眯着眼睛，微微一笑。

“是啊，就这一样一鼓作气的拿下胜利吧。”

宍户亮连连点头。

“干得漂亮，阿乾，柳。”

手冢依旧是环抱着双臂，但他却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能再度进入同调状态，和二人这段时间的训练是分不开的，在力量和速度上不亚于六角之后，阿乾和柳的实力，将会发生突飞猛进般的质变。

“他们还没有放弃呢，看来是想再一次决出胜负，我们也不能落后啊树！”

黑羽对乾贞治和柳莲二合力拿下一局比赛内心大受鼓舞，他现在也充满了干劲，在面对全力以赴的对手时，有所保留，是对他们最大的侮辱！

呜！

树希彦的鼻孔冒出大量白气。

啪！

柳莲二发球，黄绿色的流光携带起破风之声暴射而出，在树接球后，他将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了球拍之上，大量的白气再度从鼻孔里喷涌而出！

呜！

仿佛连空气都能震碎的绚丽光弧冲向对方，此刻，乾贞治和柳莲二的动作出奇一致的双拍接球！

“两个人撞在一起了？！”

六角中学这边，首藤聪一惊。

“不···他们是故意将拍子碰在一起的。”

木更津亮很平静地道。

“在数据网球的加持下，洞察力不俗的两人看出树是用尽全力击出这一球，他们的合力挥拍，将爆发出比树更强的力量。”

佐伯分析道。

“15-0！”

树希彦因承受不住两个人的力量而让得球拍被无情打飞，常青这边继续得分，然而六角中的噩梦才刚刚开始，不管他们如何增加力量和速度，乾贞治和柳莲二总是可以用更强的力量和更快的速度强行破解，处于同调状态下的二人，实力可谓是大幅度提升！

不仅仅是在力量和速度上的对抗，乾贞治和柳莲二的默契也不是黑羽春风和树希彦可比的，虽说六角中派出二人打的是双打比赛，可他们的配合也仅仅限于是配合而已，不说暗号战术之类的，就连最基本的交流，也只是进行一些协调作战罢了。

“6-6！进入抢七局！双方交替发球！六角中树发球！”

“他们真是厉害啊，二人的动作和步伐完全一样，甚至不用交流就可以明白对方在想什么，力量和速度也不在我们之下···”

黑羽扶着膝盖，脸颊上的汗水啪嗒啪嗒的滴落而下，在浸透橡胶地留下黑色的阴影之后，顷刻间消失而去。

“我们还有七个球就能赢了···黑羽···”

树希彦此时的鼻孔也不再冒出白气了，他的体力已经快要到极限了，说话都变得断断续续起来。

“只剩下了一局了，很快就能结束了，莲二···”

处在同调世界中的乾贞治疲惫不堪，但他仍然在用意志坚持着，只不过此时的柳莲二，却一言未发。

“莲二···难道说？”

乾贞治注意到柳莲二的不对劲，连忙问道。

“我还能行···”

“果然是因为之前的体力已经逼近极限，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吗···”

乾贞治想起六角中拿到5-1的时候柳莲二就已经表现出体力不支了，当时他还以为后者能很快就恢复，看来体力的锐减，也是造成刚刚被六角中拿一下一局的关键啊。

“刚把得树，靠你了！”

黑羽在旁边鼓励道。

嘭！

树希彦的发球威力减弱很多，速度也变得慢了下来，但饶是如此，柳莲二接起来却依然显得很吃力，好像每接到一次球，就像是用尽了全部体力似的。

“1-0！”

“糟了，乾贞治和柳莲二的体力已经不行了···”

井上守注意到身形一下子就迟钝起来的柳莲二，又看了看没比柳莲二好到哪去的乾贞治，道。

“真的哎···他们状态，似乎也在逐渐消失似的···”

芝纱织这才发觉二人身上那好似在燃烧的白色火光，已经微弱到难以察觉的地步了。

“加油啊，阿乾，柳！”

听到两名记者的对话，宍户亮咬了咬牙，大声喊道。

“常青！加油！”

这时候，常青的学生们再度为二人打气。

“2-0！”

“3-1！”

“4-2！”

“5-2！”

“6-3！”

双方交替发球间，比分一直由六角中掌控，然而就在黑羽准备用爆裂式发球结束比赛拿到第七分的时候，乾贞治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直接把球打了回去！

“6-4！”

“切···还有力气抵抗啊···”

黑羽根本就不想去接那个回球了，每多一次接球的回合，就意味着体力要白白浪费一次，只要把他们的发球打到接不到的地方，比赛就结束了！

“树，他们的同调状态越来越弱了，给他们最后一击吧！”

“是···”

树希彦发球，此时处于同调世界的乾贞治将柳莲二护在了身后，道“交给我吧！”

思绪回到现实，乾贞治一声怒吼，树希彦的发球在其球拍上僵持片刻，旋即被狠狠地打了回去，就在大家以为常青会拿到第五分的时候，乾贞治的回击，直接撞在了球网之上。

啪···嗒嗒···

“7-4！比赛结束！六角中获胜！7-6！”

短暂的死寂之后，裁判的声音扩散而开！

听到此话，比赛场中的四人无一不露出目瞪口呆的表情，这其中要以黑羽春风和树希彦的表情更加夸张，好久之后，听到场外六角中发出的如雷贯耳般的欢呼声，乾贞治艰难的道“我们···输了。”

“已经足够了，贞治···”

这个时候柳莲二撑起身子对前者伸出手，温暖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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