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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郎家俊皮笑肉不笑的离去,潘溪霞迫不及待的询问“你咋想到我哥村长职务要掉呢?你应该不知道我哥与镇领导的关系,那个铁不是三言两语能讲清的。”
在郎杏坳,大家心目中,情愿相信某人撒谎乱讲张三李四突然间暴死,也不情愿相信郎家俊会掉村长,因村民前后几次写信联名投诉要求下台,其结果反而是联名投诉的村民分分秒秒遭受到修理。
曾经的教训还在心头,她自然而然倍感好奇,并想及时弄清原委。
吴联记没讲实话,他憨笑,“瞎猜呗!我想打击下你村长哥哥的嚣张气焰。”
认真说,也不能算没依据凭空瞎猜测的,他刚刚接听过童铁打来的电话,根据两人对话分析得出的结论。
刚才童铁在电话里很兴奋的对他讲,昨天夜里发在网络论坛的帖子,不仅很快成为今日实事热点,还引起众怒,眼目前正在持续发酵中,话题内容已经进入到网站首页榜单。
不可以否认,一旦话题引起广大网民注意,那自然而然会引起政府高层相关领导注意。
这叫蝴蝶效应,曾经见不得光的肮脏交易只要拿到阳光下暴晒,郎家俊的命运可想而知不会好到哪去。
从头到尾最为关键的致命问题,他给外界印象始终是副畏手畏脚好欺负的样子,这导致郎家俊,及郎家俊那些后台都没把他当事儿,一直肆无忌惮不留余地的我行我素。
可谁又能真正想到他在玩障眼法,他没权没势从开始就显得特别强硬,哪还有今天这类效果?
潘溪霞弄不懂隐藏在其中的厉害关系,她听说是猜的,嘴里面立马没了话说。
吴联记没多说什么?他把潘溪霞的神情看在眼里,伸手默默拿过旁边摆放的表格,在信访办接待室填好。他瞄准前面几位上访群众离开以后,立马把手头填写的资料快速递进去。
负责接待他的中年女办事员,一看完他手写的资料,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你递交的这件事情,稻桶镇都还没作出处理,先跑到我这里来干什么?担心我手里没事情可做吗?”
对于不怀好意带有攻击性的质问,吴联记从小到大见得多,他早已是个见怪不怪了,赶忙做个解释,“这不能怪我呀?一个星期过去,在稻桶镇不仅没人管,那些领导还躲着我不见我的人,这叫我咋办?整天没个吃住的地方,想想我最近天为帐地为床的苦日子,我不跑到你们县里面伸冤又能跑到哪里伸冤去?”
字字诛心,字字占道理,中年女办事员顿时哑口无言,她意识到她又遇见个不好对付的刺头,一时间不停的用签字笔敲打着办公桌,又拿起身前桌面摆放的材料反复看了看,最后改变之前态度说“你这件事麻烦,我先帮你转回稻桶镇去,先看下稻桶镇怎么处理吧?”
“现在?”
吴联记瞬间里是个明显的不爽快不舒服,“我眼目前没吃没住的,哪里能耗啊!”
“没事的,我先帮你给稻桶镇打个电话就不同了的。”中年女办事员嘴里倒是有主意,一边安慰,一边真用手拿起旁边摆放的办公电话,自个儿噼里啪啦的拨打起来。
外面站着看着,吴联记没有丝毫离开的意思。
中年女办事员也没有催促吴联记非要吴联记离开的意思,她只管拨打电话,可是,半天时间后,始终是个拨打不通。最后,她放下手中拿着的电话,做出个很抱歉很无奈的表情说“真不好意思,没人接。”
末了,又补充道“你先回去,我等下再试试,直到帮你拨通电话为止。”
“真没有人接电话吗?”
吴联记手敲窗口情不自禁的冷笑两声,不留情面立即道出事情的真相,“当我是傻子啊?你刚刚拨打电话的时候,你好像少按了个数字吧?”
确实没弄错出问题的症结点,他通过刚才的仔细观察,不但看清中年女办事员把八位数按成七位数,还发现中年女办事员旁边存放着几盒名贵的化妆品,没有打开过包装好好的。
想想郎家俊在此离去前的嚣张话,他早就预料到中年女办事员拨打电话,不过是走过场敷衍了事,真实目的纯属于找个理由好打发他快速走人,再无其他的用意。
对于像中年女办事员这种做事情没个原则性的人,他内心是不懂何为客气的,也不害怕彼此伤了和气。
中年女办事员脸皮倒是厚,她即使被吴联记揭穿也沉得住气,不生气不置可否。半天时间,她从身下坐的办公椅上站起身来,冲吴联记友好的笑了笑,“不好意思,你在此稍等下,我方便方便就回来。”
内心里不自觉的“咯噔”两下,吴联记明明知道中年女办事员要开溜走人,也没个妥善的好办法。
倘若不顾形象守在中年女办事员入厕的门口,损男人形象不说,旁边不明真相的人,恶作剧非把他当成精神病看待岂不更加麻烦,那种滑稽的大笑话闹出来注定得不偿失,弄不好几张嘴都没有办法做解释。
最后想了想,他决定趁这个空档先逛逛街,先帮潘溪霞挑几件衣服裤子,再找个安静地方休息,一切事务都等吃过饭再说,反正在做计划之时就有几天慢慢耗的功夫,一时半刻拖延不算个什么?
几年时间,霞姐的日子都过得非常辛苦,今天就替霞姐擅自做主,先让霞姐到县城繁华地段放松下……
向接待室转过身来,他几步走到潘溪霞旁边去,笑笑说“走,霞姐,先出去逛逛街,我们下午再来。”
“这里搞好了?”潘溪霞两个耳朵很明显没注意听话,她看着吴联记从凳子上站起身来,整理下衣服,睁着迷惘的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满脸尽是疑问。
想想这事情确实不太对劲儿,那么多人参与拆房子,怎么可能几分钟搞定呢?
没有去过细说,吴联记笑,“霞姐,你耳朵刚才打蚊子去啦?我不是说下午还要来的吗?”
“你耳朵才打蚊子呢!”潘溪霞回敬着瞪大眼睛恨两下,一歪嘴扭头疾走。
吴联记抿嘴笑笑,立马迈开腿追前去。
几分钟功夫,两人先后走出县政府办公楼,外面是片蔚蓝色的天空,与遥远处的大山相衔接。
潘溪霞驻足向四周围看了又看,她长长的吸口气,闭着眼睛问“我们现在往哪走?”
“随便你吧!”讲到底,吴联记好多年没有来过县城,也搞不清楚现在的县城变成个什么鬼样子。
单脚在原地转几圈,潘溪霞冲吴联记笑,手指最终却指向了南方,“我手指的那个方向,你看怎么样?”
“好!”吴联记立马随声附和表示绝对认可。
谁知,两人还没能走出多远,迎面就碰上郎家俊带着几个人,从旁边巷子走出来,一字排开挡住他们两人向前面走的道路。郎家俊阴阳怪气的先笑说“看样子,你们两个心情不错嘛!告状怎么样?顺利不?”
“我们顺不顺利又不关你的事情。”吴联记嘴里应答着,他几下站到潘溪霞身前去。
郎家俊龇牙咧嘴的要冷笑,“真不关我的事情?可你控告的人是我耶!”
旁边穿黑衣的胖子几大步走了前来,上下左右不停不止的反复乱打量吴联记,“嘿嘿,我好像认识你耶,一副欠揍的熊样儿,老三,站过来帮忙看两下,是不是我说的那样啊?”
叫老三的家伙应声快步走过来,扯扯吴联记衣服横看竖看,“兄弟,你模样太单薄了点儿,我奉劝你不要待在这里了,我兄弟几个要是心里面不太高兴,那你就得跟着遭殃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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