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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郎君悦粗暴的腿脚和训责,孟良峰不敢有丝毫违逆之心,他爬起来不磕头跪着,一副认真听话的样儿。
反倒是吴联记,看在孟振华的情分上显得心平气和,他扭捏下手指不废话,先把所有关于孟良峰违法乱纪的短视频,全发送到孟良峰手机再才慢条斯理的说:“刚发给你的东西抽空看下吧!希望你拥有自知之明能够弄清楚接下来该做些什么?杏花即使不是我的人,也绝对看不上你这种货色。”
随即,他不看孟良峰转身去,冲身边几人友好的笑笑,“我们回镇上去,先吃个午饭再说。”
孟良峰老样子长跪着,直至吴联记等人在视线所及的范围内消失,整个人才如同烂泥般瘫软在地。
只是他并没有因此晕过去,他打电话让杏明远送进医院处理浑身上下所受的伤。
一连几天,杏明远恰像个上蹿下跳的佣人,整天指使兰慧娟好吃好喝把孟良峰招待着,只字未提不雅视频。
其结果依然没能收获到极度渴望拥有的荣华富贵。
孟良峰浑身所受的伤好差不多以后,他出院和杏明远辞行,首先讨要曾在杏明远身上花费的钱,其次是关于杏花的事儿,直言放弃追求杏花不承认曾有过任何形式的礼尚往来。
很显然,这种完全出乎事先预料的结局,让杏明远除开错愕震惊以外,他打心眼里无法接受。
但事发突然,一时间也想不出富有成效的办法,他唯有竭尽全力去挽回孟良峰的心。
先闲聊几句关于不雅视频的观点,他避重就轻很是委婉的说:“该怎么和你讲呢?你刚才针对我的话,全当我没听见,因日常生活中年轻人犯错难以避免,更何况你那段视频不是犯错,毕竟你和杏花交往不长,在没杏花参与的日子谁同你发生关系,于情于理我方都没有足够的权力拿出来说三道四……”
“你在讲些什么?”
孟良峰在不知不觉中竟平添几分着急,他打断杏明远的话质问道,“关于我的视频?几时有的事情?”
问题明摆着是个显而易见,他至今都还蒙在鼓里面不知晓关于视频闹出的事儿,一地鸡毛。
这事对杏明远而言,一刹那片刻的恍惚发现不对头,但事已至此想后悔肯定是不现实的,他无法抹除对方记忆只能做出个解释,“你受伤进医院的那天早上,突然向我们郎杏坳人群发个短视频,让我以为你事后心里生出想法,害怕杏花接受不了已死抗婚,先顾全自己面子提出不再往来的呢!”
无需耐着性子再继续询问下去,孟良峰脑海里已浮现出那天早上路边遇见的中年男人。
内心原以为自己发短视频整治吴联记的事情做得密不透风,未曾想到头来竟变成自己丢人现眼闹大笑话,让郎杏坳众人抱着手机反复欣赏自己与别的女子做那种事儿……
如今这是哪到哪了吗?
孟良峰满以为自己聪明睿智,刚还认定侥幸逃脱吴联记的追责心理顷刻间土崩瓦解不复存在,并意识到他不为世人所知的诸多秘密,全是那个长相看似普通的中年男人,利用技术从他手机里神不知鬼不觉套弄走的。
一切巧合原来都是精心算计孵化出的产物。
瞬息间里,孟良峰发现自己脑子难堪重用转不快,从头到尾低估了吴联记在郎杏坳的综合实力。
现在,他算得是彻底丧失掉自信心,真没了胆气再找机会同吴联记讨要公道。
眼下唯有的念头就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从此躲开吴联记永远不要碰头,他不想再听杏明远瞎啰嗦,一副厌恶直截了当的说:“你还是少讲几句,我不乐意和杏花再好下去,彼此间纯属性格不合,哪有掺杂其它外在因素嘛!现在只想问你几时才把我的钱还回来?不过丑话讲在前头,妄想拖延着让我做冤大头是不可能的。”
“刚不是讲过吗?我手里最近是真的没有钱。”
杏明远苦着脸耍赖皮,他哭穷认怂又不忘补充解释下,“你应该清楚我眼目前持有的观点,我作为杏花父亲真不在乎你曾与多少人有关系,今后只要真心对杏花好就万事大吉,毕竟过日子往前看才会有盼头,倘若老是回头计较过去,一些鸡毛蒜皮本应该遗忘的事情只会令生活变得缺乏意义。”
“请你不要和我罗里吧嗦瞎逼逼,我就是生活中常见的移情别恋另有喜欢。”
孟良峰浑身憋屈到极点,又不敢找吴联记发火,一口恶气全转移到杏明远身上,“你讲再多也等于零,只要我打定主意不和你家杏花扯上关系,借你的钱必须马上想办法凑出来。”
又不是小数目,杏明远哪想得出应急之策,“钱都拿去买房子搞装修了,你叫我找谁去凑呢?”
“少来些客观原因,我要钱从不管那么多有的没的。”
孟良峰体内戾气如山洪爆发,他凶小屁孩似的吼叫着转身往外走去,“今天把话讲好,我最多给你几个月时间凑钱,一旦年底还不能把钱送回我的手中,千万别怪我心狠手辣找人割你的肉喂狗。”
一下子,杏明远丢了作为村长的霸气,他目睹孟良峰的背影在门口快速消失,整个人呆站着傻了眼。
几分钟功夫,他身体机能恢复正常就来了几股无名怒火,一脚用力踢在身前摆放的凳子,不解恨又是几拳打在旁边白花花的墙壁,“狗日的吴联记,今天全拜你所赐,你逍遥不了多久的,我到时候再找你好好算下总账。”
可待在郎杏坳的吴联记听不见,也不在乎杏明远对他做什么?
当前的他跑前跑后特别忙,因陶冶被他邀请前来,今天刚好驾驶私家车赶到和苑坝,他不仅要找时间亲自去接人,还需要提前准备好涉及地心井的相关事宜。
毕竟,他想要在茫茫宇宙中间搭建起通往恭曲的星空之路,终归绕不过在地心井种盛年树的事儿。
而今的整个华夏国土,他恰好听陶冶聊过家族无法兑现的誓言,那需要地方种植的盛年果,不正是盛年树开花结出的果子吗?
关键是从他现有的知识面看起来,陶氏家族寻觅几千年而不得的地心井就在他家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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