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石交响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三九章 琉璃佛火,金山宝寺,一气通神,钻石交响,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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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童子到底虚弱,才喊出一句,便又十分难受地“嗯”哼了一声。
听得韩夫人心如刀绞,连忙一转眼看向身旁韩浞,急急恳求着道“道长慈悲,不知可还有仙法,能够免我儿苦楚!”
韩浞微微一笑,就向窦氏说道“夫人稍安勿躁,贫道既为令郎而来,自然要还夫人一个伶俐自在的小公子!”
说着,韩浞便从袖中取出一支玉瓶,倒出一枚九曜紫金丹,便喂韩世谔服了下去。
亏得当初,母亲刘阆苑给他炼下了这一瓶子灵丹,多少次都是得用,也解决了韩浞许多疑难。
便像是如今,没有这灵丹的药效相助,韩浞一直半会儿还真没什么手段,能够免除面前小侄儿的病痛之苦。
“只是,又把灵谷的仙丹给出去一枚,也不知等到再见他时,瓶子里还能够剩了多少……”
韩浞看着床榻上,韩世谔的面色渐渐好转,已经由苍白转为潮红,只等药力缓和下去,应该就能恢复孩童那粉嫩颜色。
如今他思量着,自家受九曜紫金丹臂助颇多,也是明白灵丹好处,便有些起了心思,想要等回到昆仑之后,将那炼丹之术也给兼修一二。
“只不过我玉虚宫中,似乎并无甚么拿得出手的丹道嫡传,反倒是隔壁玉山瑶池,因为太液神水缘故,门人弟子向来就好收敛个丹方的……我可先回去问了师尊他老人家,如若不得,倒是可以向瑶池玉师姐,或是楚师侄询问一番!”
念头神游了片刻,韩浞就见榻上韩世谔已经醒转。
这童子此时正睁着水汪汪的双目,半惊半奇地打量着床榻边的父母,还有韩浞。
“母亲……父亲……”
韩世谔像是喃喃着唤道,但是众人都能听出,他此刻中气已经比先前足了太多,好转的不是一星半点!
“谔儿!”
窦氏一见自己儿子已经神智清明能够认人,当下喜极而泣,又连忙拉过了儿子双手。
感到韩世谔双手也已经回暖,韩夫人满怀感激地起身就朝韩浞福身一礼,随后又是言辞哽咽着千恩万谢。
韩浞救的本就是自己侄儿,也是在受不起自家大嫂这般礼数,推脱了几句,便索性告辞出来。
韩清见此,也是关怀了儿子片刻,又宽慰了夫人几句,便出了韩世谔卧房,来寻韩浞,但却忽然发现不见了自己弟弟身影。
而韩浞此刻却是身化一道紫青遁光,已经飞遁出了洛阳城,朝着建康方向赶去!
“我便说有何事忘了的,果不其然……原来是素娘被我给忘在那贺若连吾的别苑里……”韩浞不禁汗颜。
原来当初,韩浞往地下去探那九幽地穴时,因为唯恐这地穴之中幽深多诡,所以便让素娘持了一道由自己先天紫气炼制的引气符,守候在洞口,为他引路。
但后来韩擒狐派遣冥将去封了九幽地穴,韩浞也不知为何,竟一时之间没有想起素娘的事来。
便是在那之后出得地府,也总像是模模糊糊,没将这件事情忆起!
隐隐觉得这其中有些古怪,但韩浞最终还是没有深究,只把脚下遁光加紧,就朝着东南急急而去。
等他到了建康城外五十里,真法察觉之下,竟然已经寻不到素娘身上引气符的气机!
韩浞眉头一皱,但还是依旧驾驭遁光,到了那东郊别苑。
但到了那里,韩浞只见这院落当中,先前与两名胡僧斗法的痕迹尚在,可就是一个人影也不见,。
“不妙啊!”
韩浞不由喃喃道。
他炼成的一道引气符,至多只能在百里之内才有察觉,这会儿根本感应不到,也就是说素娘至少已经离在了百里之外去。
不过好在如今,韩浞的太乙神数已经有些火候,算计个行方去向的倒也不在话下,当下便将摘星玉楼往掌中一托,起了星神相术,就推算起素娘的下落来。
“镇江……怎地又跑到镇江去了?”韩浞不禁纳罕。
不过镇江相距建康倒是邻近,只有二三百里,韩浞只是紫青遁光一起一落,便就来到了镇江县域。
也是当真不出韩浞推算,遁光才刚落下,韩浞便察知到了自己那道引气符,就在镇江城外西北不远的一座矮山之上。
遥遥望去,那处似乎是一座寺庙模样,红墙绿树之中,还有一尊高塔耸立。
“金山寺?”
韩浞遥遥看着那寺庙匾额,眉头又是微微一皱。
循着引气符的所在,韩浞径直就朝着那金山寺中一处院堂落去,到得院中也是见得四外五人,只是先天紫气的气机从面前殿阁传来。
这处院落倒是不大,殿阁之上匾额题的是“经堂”二字,想来是庙中僧侣念经打坐修行之地,如今殿门也是大开。
韩浞向那殿中一眼望去,也是依旧不见有人,便迈步走入那殿中。
待得进来殿中,韩浞便见那不知是哪一尊佛陀的金身像前,一尊鎏金宝塔被供奉在供桌当中,而韩浞引气符感应,便是自那尊宝塔中传出!
韩浞当下嗤笑一声,摇了摇头道“这法宝也是炼得颇为粗糙了些!”
袍袖一挥,就打出一道列缺剑光,朝着那宝塔削去。
“住手!”
剑光还未斩临宝塔,韩浞就听一旁忽然传来一声巨喝。
然后就听“叮”一声清响,韩浞又见自己的剑光竟然被一柄降魔杵给挡了下来。
韩浞循着呵吒声音看去,就见一个身穿素白僧衣的高大和尚,自佛像之后内堂转出,此刻正凝眉怒目,看着自己。
场中剑光与宝杵,一触即分。
韩浞因为着实看不起这件只炼了七八重法阵的宝塔,所以出手十分随意,列缺剑当中也就没有后劲,被那降魔杵一挡之下,便立刻回转了主人手中。
反而是那降魔杵,品相也着实不高,与供桌上的宝塔差不太多,都是只炼了几重法阵,结果被列缺剑一道剑光斩中,立刻就削去了几成宝光。
待降魔杵回到和尚手中,那高大和尚只看一眼,便见杵上留下了一道深深剑痕——竟是连这降魔杵经过八宝洗练的一重护持,也给斩开了!
和尚心头滴血,但还是暗吞下一口怒气,面色铁青着朝韩浞唱了一声佛号,才开口问道“道友何故擅闯我佛门清修净地?”
韩浞见这和尚一身修为竟然与自己相若,乃是修成佛门六通中第四通——“他心通”的,虽然法宝粗糙了些,但还是没有轻视其人。
语声微沉着,韩浞便向这和尚说道“大师指我擅闯贵宝地?那我倒是想问大师一声,为何将我随身侍奉的婢女,给收到这金塔当中镇压?”
和尚闻言一愣,随后眉头紧皱着,就又向韩浞说道“道友只怕有误会,贫僧宝塔之中镇压的,都是害人的妖邪鬼魅,又怎会有道友的婢女?”
韩浞一听这和尚不认账,也是“呵呵”嗤笑两声,道“我这婢女的确是银霜白蛇妖不假,但在我门下调教,受我约束,我倒是不信她敢行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大和尚一听韩浞所言,顷刻恍然,像是知道了韩浞所说是谁。
又唱了一句佛号,这和尚才慢悠悠向韩浞说道“道友有所不知,你的这位婢女以造畜妖术害人,伙同一名域外妖僧昙延寿,祸害了建康城周边三十余位女子,罪大恶极……”
“慢着!”
韩浞忽然打断那和尚义正辞严一通说话,像是莫名其妙一般,看着面前这僧说道“那昙延寿乃是我亲手所斩,怎地我不知道,我这婢女与他又有勾结?”
“啊?”
和尚一听韩浞这话,顿时就目瞪口呆。
韩浞看他模样,就知道这和尚根本不知那东郊别苑事情的来龙去脉。
兴许只是恰巧路过,见那别苑中有妖气,便进去其中“降妖除魔”,结果正主没遇上,反倒把韩浞留守九幽地穴洞口的素娘,给当成了那胡僧同伙,才给收了去!
他这猜测,倒是不离十。
只是有一点猜错,那就是这和尚并不是恰巧路过,而是被人给请了来的!
这话还要说回当初,韩浞与霍倾云二人前往东郊别苑降妖时,那建康县令陆侃为防有失,又遣人去往广陵府,想要请坐镇广陵的朝廷仙官前来相助。
结果谁承想,请援的官人才到镇江,就赶上江水大汛,渡不过江去。
正当那官人六神无主,失措惶急之时,竟然让他碰巧,在渡口那处听闻客商谈论,镇江城外金山寺内有得道高僧,法力高强,能够降妖除魔。
不仅如此,那几位客商还将最近几桩闹鬼犯妖的事情给提了出来,都说是全凭了金山寺高僧出手,最终才消弭祸端,妖邪伏诛。
那官人一听如此,想到建康那边事情紧急,如今大江起汛,如果渡不过江去,那不异于远水近火。
既是如此,那还不若在这镇江金山寺中请了高僧,随自己一同回去降妖,岂不快捷?
往后的事情,其实也就不必多说。
这和尚虽是请来了,才听完那官人叙述,就领着一位弟子,随他前往建康。
但到底,还是来得太晚!
不仅没赶上韩浞几人诛杀两名妖僧,就连霍倾云也给错过了去。
这大和尚当时除妖心切,连县府也没去,直接就让那官人给领到东郊别苑。
可那时候,就连九幽地穴都已经被韩擒狐手下冥将给堵上了,别苑中只剩下素娘一条小蛇,苦苦等着自己主人回返。
素娘不过才是一头炼气开窍修为的小蛇妖,身上妖气如何能够瞒得过大和尚“天眼通”去?只等着和尚一入别苑,便立刻被发现了行踪。
但还没得她出言辩解,这和尚一声“妖孽”喊出,就祭出金塔将她收去。
连跟着大和尚那名官人都没看清,自己请来的这位大师到底是收了怎样一头妖孽……
这还不算,等到得知是有人先他一步,处置了两名妖僧,这和尚竟然还气笑着嘲讽了韩浞二人几句,说若非他来,这桩事情怕就该有漏网之鱼了……
一想到先前自己所言,这和尚也不禁立刻满面就是一阵通红,当真是羞愧至极。
不过韩浞却是不愿和他牵扯,皱眉看了这和尚一眼,就说道“事到如今,大师是否能够放我婢女出塔?还是……由我来助大师一助?”
说着,韩浞掌心列缺剑光一闪而没,只等着和尚再推脱一句,便要自己出手,斩破那金塔。
“道友剑下留情,贫僧这塔中还有许多妖物,万不可放了出来!”
和尚连忙上前阻住了,然后又急急向那金塔一招,就将这塔祭上半空。
随后和尚又念了一句咒,便见那塔底洒出一道金光,紧接着一个身影翻滚着,就从那塔中落了下来。
落到地上,素娘却是已经现出了原形,一条小白蛇可怜兮兮地看向韩浞,周身还有许多烟燎火烧一般的伤痕!
“大师这法宝看着稀松,却没想到其中竟还炼入了琉璃佛火!好得很!不愧是佛门高僧手段!”
韩浞一见素娘这狼狈模样,就有些心头火起,语气中满是讥讽地就向那大和尚说道。
说完,韩浞一挥袍袖,就将素娘收走,送入了摘星玉楼中去将养。
然后一转头,又向那大和尚问道“还未请教大师法号?”
那高大和尚此刻脸上讪讪,但一听韩浞问话,还是整肃了面容,口称佛号,然后回道“贫僧真行,忝为这金山寺住持。”
“好极了!”韩浞一转身,就迈步出了殿中,在殿前又一扭头,才再向这和尚说道“贫道昆仑韩浞,日后若有机会再见,倒是要讨教讨教大师的精深佛法!后会有期!”
韩浞一句说完,身上紫青遁光一起,就朝着西北冲天而去。
只留那真行和尚在了原处,摇头苦笑。
没等他苦笑两声,就见佛像后又转出一个年轻些的和尚,来到这真行面前,就低头认错道“师父,我给您惹祸了!”
真行看着面前弟子,也是无其他话好说,只能摇头道“法海,往后切记,断不可再如此鲁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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