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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血神刀”一刀劈出,果真将一副神煞阵图击飞,整座大阵自然也顷刻瓦解,雾气不再。
不过好在,韩浞神煞阵图经过许玄龄真人重炼之后,已经十分坚固,所以这一刀只是将大阵击溃,将阵图打回了原形,可却并没有伤到韩浞阵图分毫。
这大阵一去,余德本以为自己就能回到洛阳韩府,心头都生不由出一股逃出生天的喜悦来。
但下一刻,这道人举目四望,竟然发现自己此刻哪里在的是神都洛阳?分明是一处荒山野岭,且还有些不似人间……
“这是……洞天法宝!”
那瘟道人余德顿时惊呼出声。
也是到了这会儿,他才想起,自己几人之前貌似的确是先到了一处山清水秀的地界,然后才被大阵浓雾困住!
一思及此,余德忽然面如死灰,刚想四下观瞧,看是否还有破绽,却忽然听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道“能破开我十二都天神煞大阵,看来先前的确是小瞧你们了!”
韩浞一步踏出,飞身托迹应声而现,手中提溜着一道罗网——却是他的“青罗剑丸”所化!
而网中,此刻却是捆了一头白鹿,和一条乌青大蟒蛇!
瘟道人哪里还能认不出,这一鹿一蛇就是百花公子与乌龙真人。
然后余德又往山魈鬼袁七道人那里看过去,就见这头与自己境界相差无几的金丹大妖,此刻同样是被几道剑光缠住,情势也颇为凶险,交手只不过才几个回合,却已然落在了下风……
知道此刻绝不能犹豫,这道人心下也是狠绝,抬手就召回了化血神刀,接着一转手,就要将飞刀朝自己胸口刺了下去。
但还没等这刀锋刺破胸前皮肉,余德就觉得眼前一阵恍惚。
随后,他便又见到了那阵令他几欲癫狂的乳白浓雾——自己竟然又被困入了先前的神煞大阵之中!
……
韩浞这边分而击之的手段颇为顺遂,虽说其中少不了瘟道人余德自相残杀的过劳,不过还是一会儿功夫,便将六名妖邪收拾下来了四人!
眼看那袁七道人也是支撑不了多久,韩浞便又一步踏入神煞大阵,要将那瘟道人先给料理了。
毕竟他手上那柄飞刀有些诡异,不由得令韩浞都提起了几分小心来。
……
这半天,韩浞几人在那边厢你来我去,斗了个不亦乐乎,却是把此刻摘星玉楼内,一早被韩浞一枚白虹剑丸给死死绑住的熊罴怪,给冷落了下来。
先前这熊罴被韩浞一道冰魄神光封住了元神,为的是不让他声张,才能够引了其余几人入这圈套。
如今韩浞亲自入阵去与那几人争斗,冰魄神光也因为他出手时手下留了余地,所以效力渐渐便消减,竟让这皮糙肉厚的熊罴怪也渐渐醒转了过来!
“呃……这却是何处?先前不是正与那小道士刘少阳打斗,怎地一阵雾气飘过,就到了这地方来了?”
这熊罴依旧有些迷糊,连带着双目都微微睁不开。
“对了,那小道士后来不知从哪处又藏了一道剑光,居然放出来偷袭我……”
想起这一遭,这熊罴怪顿时回神。
但四下一看,又察觉身上被死死绑住,这浑身黢黑汉子的脸色接着就垮了下来。
也正是此时,这熊罴怪忽然听到远处传来阵阵呼喝打斗声音。
连忙卖力仰头去看时,就见到楼外半空,自己那道友袁七道人,正与几道剑光打得难舍难分!
心头一喜,正要出声招呼,他又见袁七道人身旁不远的一处地方,白茫茫一团雾气忽然一收,从当中就走出一个人来!
“糟糕,果然是这小道士!”
熊罴看清那人模样,见是韩浞,心中忽就泛起一阵寒意。
不过这却还不算,等这熊罴看清韩浞手上提的是什么之后,那股子震惊胆寒,才当真是要命。
险些把这糙汉子都吓得叫喊出来!
韩浞左手,自然还是一道青罗剑光,网住了一头白鹿和一条大蟒蛇。
而他右手上,此刻却是提了一个面色惨白惨白的脑袋,不是别人,正是那瘟道人余德!
“这小道士为何如此凶残,一眨眼的功夫竟然就将瘟道人打杀,乌龙真人与百花公子也一网成擒……接火神君与白骨真人迟迟不见,只怕也必定是凶多吉少了!”
如今只剩一个袁七道人,可熊罴怪也知他本就支撑不了许久,如今小道士又腾出了手来,只怕更是三两下就要被镇压下去!
果不其然,只在下一刻,这熊罴就见他口中的小道士,随手又挥出几道剑光,绕着袁七道人就攻了过去。
……
实在没让这熊罴久等,韩浞便将那袁七道人一道“冰魄神光”封住了肉身元神,拿来和那白鹿、大蟒蛇网在一道,提溜着就到回了高楼之中。
进来一见熊罴怪已经醒转,韩浞也是轻笑一声,说道“你这老罴,倒是当真有几分挨打的本事,竟也能受得住我一记‘冰魄神光’!”
虽然半真半假,但他这话里,也还是有几分佩服意思。
要说就算韩浞收敛住了威力,可“冰魄神光”到底是能够比肩玄门雷法的道术,也不是任谁,都能够在身受一记之后完好无损,还能活蹦乱跳的!
尤其韩浞感应白虹剑,知道这熊罴几次奋力挣脱,还险些让他得逞,不由看向这黑厮的眼神也流露出几分满意来!
“嘭嗵”两声,将手上罗网与那余德的六阳魁首往地上一扔,韩浞居高临下,淡笑着就看向面前趴着的熊罴怪,问道“如今你这老罴便算是落在了我手里,不知你是愿死,还是愿活?”
熊罴怪一听韩浞口气,似乎不像是要与他为难,但听问后还是闷不做声地沉吟了半晌,才又瓮声瓮气说道“愿死如何?愿活又怎么讲?”
韩浞见他直愣愣地看过来,问话中也是透着一股愚顽,竟然反倒觉得这黑厮有些可爱,就笑着说道“你等趁夜偷袭,手段楞地下做了些,为我不喜,自然不能轻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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