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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椅子上的杨廷玉已经站了起来,吹胡瞪眼的看着尹陆离,好像尹陆离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他今天绝对不会让尹陆离安然无恙的离开。
尹陆离也是对杨廷玉低了低手,示意他保持冷静,然后一脸平静的说道,“杨太守,稍安勿躁,我与屈家和欧阳家已经闹到了不死不休的田地,这个您是知道的,我又如何会与他们沆瀣一气?”
杨廷玉还是继续责问道,“那你方才为何如此言语,说出那般大逆不道的话!”
尹陆离则是有些无奈,拍了拍手说道,“您听话不要只听一半,予之,然后才可取之呀!”
杨廷玉还是有些纳闷,“什么意思?我不明白,你把话再说清楚一些。”
尹陆离对着他翻了一个白眼,我是想一次性把话说清楚呀,那不是你把我的话打断了吗?
不过,尹陆离还是继续耐着性子解释道,“其实,欲先取之,必先予之,简单一点说,就是欲擒故纵,现在,敌我态势不明,我们如果贸然出击,说不定会落入屈家的陷阱,陷入被动,还不如守株待兔,让屈家忍不住先出手。”
杨廷玉也是思索着,面露难色的说道,“屈家和欧阳家也不是傻子,想让他们提前暴露可是不太容易呀。”
“如何才能让屈家暴露,那就是让他们觉得时机成熟,比如咱们的盟友突然离开江陵,他们肯定会对我们主动进攻,到时候,他们想要什么,咱们就都给他们,待他们的底牌全出,家底就像这茶杯一样,都放在桌面上面了,咱们在徐徐图之,将他们一网打尽,岂不是一劳永逸!”
说着,尹陆离就将桌子上面的水杯全部握在手中,猛的一拍,茶杯全部成了碎片。
杨廷玉也是反应过来,听着尹陆离的分析,连连点头,然后附和道,“欲先取之,必先予之,好计,确实是好计!真是少年出英才,没想到尹县男如此年轻,却这般高瞻远瞩,深谋远虑,老夫佩服!佩服!”
尹陆离也是摆手谦虚道,“杨太守过奖了,小侄愧不敢当,愧不敢当!”
尹陆离继续说道,“杨太守,小侄有一事相问,当初的夏家灭门之案,您是否知晓一些内幕?”
听到尹陆离这么说,晴鸢也是身体微微一颤。
杨廷玉则是答道,“夏家灭门,当时是武修阁的护阁重骑办的,事先没有一点征兆,所以,我也不太了解,不过,夏家灭门的事情,有些蹊跷,毕竟在事发之前,他们都与朝廷关系密切,没有丝毫反叛的意思,但是因为时过境迁,事隔多年,夏家的人也是被灭门,没有人申冤,这就成了一桩死案。”
听到这,夏晴鸢已经再也抑制不住,两眼通红,豆大的泪珠从眼眶中滑落,从她绝美的容颜下掉落在地上,“嘀嗒,嘀嗒……”
尹陆离知道晴鸢是想起了当年的往事,心有戚戚,所以才会泪如雨下,他将晴鸢的手也是握紧了些。
看到这一幕,杨廷玉也是一愣,不就是说了一件陈年往事吗?这位姑娘为何突然哭的如此凄惨。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夏晴鸢,她姓夏,莫不是夏家的后人,他刚刚准备开口问,尹陆离像是知道杨廷玉想要问什么一样,抬头娓娓说道,“不错,晴鸢就是夏家家主的女儿,当初逃过了一劫,而后被青衣客马堂主收养,一直为青衣客效力。”
看着呆滞的杨廷玉,尹陆离来到他身边,拿出一张被折叠的四四方方的纸条,递了出去,然后说道,“这是当初诬陷夏家叛乱,前往武修阁举报的包来硬的状纸,他想我坦白,这一切都是受欧阳家的指使,夏家惨案都是欧阳家一手造成的。”
仔细的看着状纸,杨廷玉也是继续问道,“还有什么别的证据吗?”
尹陆离摇了摇头,略显惋惜的答道,“没了,只有这一张状纸。”
杨廷玉也是叹了一口气,慢悠悠的吐出几个字,“如果没有别的有力证据的话,是不足以去翻案的,毕竟,状纸这种东西,只能作为辅助证据,所以,要想为夏家翻案,还得绊倒了欧阳家,从中获得更多的证据之后再说。”
尹陆离像是在意料之中一样,并没有太多失望,不过,他现在有多了一个干掉欧阳家的理由,那就是为了自己的媳妇夏晴鸢,和从未见面的老丈人!
沉默了一会之后。
杨廷玉起身,慢悠悠走到门口,推开了阁楼的大门,他双手叉着腰,看着冬日的暖阳,伸了一个懒腰,感慨道“江陵的天空,已经被屈家这团乌云遮挡的太久了,是时候,该拨开云雾见天明了。”
杨廷玉回头看着尹陆离,问道,“尹县男,其实老夫有些好奇,为何你会对江陵郡的事情如此上心,这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看着杨廷玉的灼灼目光,尹陆离也是慢慢起身,掏出怀中江夏王御赐的金牌,正色道,“我,尹陆离,江夏王之义弟,宜宾县男,今日所作之事,不问利得,只问本心,为了楚国社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忠臣志士,无外乎如此,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为国为民,侠之大者。
看着慷慨陈词的尹陆离,杨廷玉也是面色一正,弯腰拱手道,“为楚国社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屈家,议事厅。
屈明川正在斥责着他的儿子屈行谦,“你个蠢才,我是让你去帮欧阳家的,你倒好,杀了别人的儿子,还被江陵郡通缉,现在,我屈家十年谋划,全部被你给毁了!”
屈明川说着说着,脾气也是越发激烈,扬手就要对着屈行谦打了过来,屈行谦也是不躲不闪,梗着脖子,就这么直愣愣的准备挨打。
屈明川看着自己的愣种儿子,最终还是忍住了,没有下手,叹了一口气,说道,“匹夫竖子,不相与谋。”
看着自己长吁短叹的父亲,屈行谦缓缓的开口说话了,“你知道我为什么总要忤逆你吗?你越是喜欢的,我就讨厌,你越是想办的,我越是要阻挠。”
还不待父亲回话,屈行谦继续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吗?因为,我从小到大,你都没有管过我,无论是我得了先生表扬,抑或是我的生辰,你都从来都没有过问,反而是我捣乱了,你才会对我略微的过问几句,为了你更加关心我,我只能拼命的捣乱,不停的折腾,后来,我就成了人见人怕的混世魔王小侯爷。你不是为了江陵郡谋划了十年,我就是故意要打破你的部署,让你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屈明川听见自己平时沉默寡言的儿子一下说了这么多话,也是呆在了原地,原来,眼前的这个儿子居然是这般的想法,自己以为对他非常了解熟悉,其实,却又是那样的陌生,他也是叹了一口气,自己终究是亏待了孩子,他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骂道,“滚吧,快滚!”
屈行谦也是不服输,扬着脖子就离开了。
屈明川也是被儿子气的不轻,瘫坐在椅子上,摁着眉心,慢悠悠的顺着气。
在江陵郡趾高气扬的焦师,此刻佝偻着背,在旁边伺候着,他缓缓开口劝道,“家主莫要生气,小侯爷不过是年轻气盛,有些不懂事,您也不要太过计较,气坏了身子可不好,为了我屈家的百年大业,您可一定要保重身体。”
屈明川也是把气顺了过来,已手抚胸,缓缓说道,“焦师,你去将魑、魅、魍、魉四小鬼带过去支援欧阳家,顺路带些武技和天材地宝过去送给他们,算是替行谦赔礼道歉了。”
焦师则是有些疑惑,抬头看了看屈明川,低声细语的问道,“家主,一个江陵郡的区区欧阳家,也配得上我屈家的如此礼遇,是不是太抬举他们了……”
屈明川抬了抬手,打断道,“要是以往,自然是不用如此高看他们,不过,现在正值我屈家的关键时刻,江陵郡那边,要是没有欧阳家的支持可是不太好办,别再多说了,带着魑魅魍魉前往江陵吧。”
“是。”焦师领命之后,也是弯腰驼背退了出去,缓缓的关上了门,议事堂也是恢复了安静。
屈明川看着面前的皇帝陛下的画像,手中真气流转,对着空中一划,化为一道锐利的真气刀刃劈了过去,将画像中的楚皇直接切成两半。
这要是被外人看见,举报给了官府,那可是夷九族的大罪,不过,屈明川却是一点都不担心,这里是襄阳郡,自己屈家的地盘,百姓们都是这么说的,“在襄阳郡,你可以不认识皇帝,但是不能不认识屈家。”
屈家在襄阳郡的权势也是可见一斑。
在黑暗中的屈明川也是咧着嘴笑了起来,熊家,在皇上坐不了太久了。
三大家蛰伏十年,已经要爆发了,屈明川可是从来不相信什么天命所归,熊家当初可以坐上王位,不过是实力比三大家略强一些,然后利用三大家互相掣肘,才得以坐上皇位。
现在,三大家联手,一定可以将熊天明这么小子拉下皇位,到时候,我屈家就是楚国之主,我就是楚国的皇帝,哈哈哈哈哈……
突然,屈明川又停止了狂笑,他想起了一件事。
自己要是想当皇帝,景家和昭家的那两个老头子可是不会作视不管的,自己要早做准备,将来成事也是简单一些。
……
欧阳家,祠堂。
今天是欧阳宇入祠堂的日子,作为欧阳家家主的嫡子,他的骨灰自然是资格进入祠堂的。
欧阳龙峰将儿子的骨灰和排位放入祠堂,想到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楚,悲从中来,眼眶一红,连背也是微微佝偻,不复当初的笔直挺拔,一下子就苍老了十几岁。
看着两鬓微白的欧阳龙峰,一众欧阳家的长老也是悲从中来,其中一个脾气火爆的长老欧阳鸿站出来,义愤填膺的说道,“冤有头,债有主,我们一定要让屈家血债血偿!”
突然,安静的祠堂内出传来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哦,阁下想我屈家怎么血债血偿呢?”
屈家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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