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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褪去,理智从新占领了头脑。
睚眦红着一双眼睛,只觉得身上突然来了一股莫名的力量,驱使着他伸手掐住了韶音的纤细的脖颈。
他努力控制着自己手上的力道,皱着眉说了一句“你早就给了墨珏?”
睚眦的语气中满是愤怒,更多的却是绝望。
见韶音只是淡淡的望着他,却不反驳,也不抵抗,他咬了咬牙喊了一句“说话!”
那些创巨痛深的往事,一点一滴的涌上了韶音的心头。
韶音曾是雷公的仙婢,有一日,雷公的贴身仙婢不知因为何事触怒了他,竟被他失手打死。之后,雷公便指了韶音近身伺候。
韶音本以为,自己苦苦修炼了千年,出头之日终于来了,却不成想,进入凌霄宝殿的那一日才是她噩梦的开始。
世人皆知,雷公嗜酒,醉酒之后更是暴戾凶残。
某天夜里,雷公饮酒时让韶音跳飞天舞给自己助兴。
凌霄宫的人都知道,飞天舞乃是那个被他失手打死的仙婢的独门绝技,无人得以传授,更无人能跳出神韵。
韶音本就不擅长舞蹈,更不会跳飞天舞,为了不败雷公的兴致,她只好弹了一段箜篌代替。
可是雷公并不满意,他饮着酒时一言不发,静静地听着韶音的弹奏,直到一曲终了,他才愤怒的站起身,将韶音拉到了自己的身下。
无论韶音如何恳求,雷公都不管不顾的占有了她。
雷公一口咬定,韶音是故作清高,自作聪明的想要引起他的注意,才会胆大妄为的将舞蹈换成奏乐,和当初被他打死的那个仙婢一个德行,皆是妄想讨好他得到荣华之人。
雷公就那样凶狠的,残暴的夺走了韶音的第一次。
但是,在雷公酒醒之后,并没有将这当做一回事。毕竟凌霄宫中,被他欺辱过的仙婢委实不少,何曾有一个得到名分的?
索性这件事无人知晓,韶音便将这个秘密牢牢地藏于了心间。
只是,她未曾想到,这件事,竟然会成为睚眦误会墨珏的理由。
睚眦真的太不了解墨珏了,墨珏这个人,即便是倾国倾城的神女白白送上门,他也绝不会侧目一眼,更可况是做出半点逾矩之事呢?
韶音倒宁愿这件事是墨珏做的,可是,事实如此,就算她不能接受,又能怎样呢?
如今,雷公早已被关进了昊天塔,这件事也无从证明了,不是清白之身已被睚眦看穿,韶音也不想遮掩。
睚眦认定了此事是墨珏所为,那他对墨珏的恨意自然也就多了几分,韶音也没必要再去解释的。
一切皆有因果轮回,她早就警告过墨珏,迟早要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价,今日之后,便是他偿该的时候了。
韶音冷漠的望着睚眦的双眸,冷笑着回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按照睚眦的逻辑,韶音不否认便是承认了,这让睚眦怒火中烧。
他抬起掐在韶音脖子伤的那只手,大臂一展,从身侧飞速的射出一道金光,立刻击碎了摆放交杯酒的桌台。
瞬间,桌子上的东西洒落了一地,碎瓷片溅的到处都是。
他死死的盯着韶音,咬着牙说道“我费尽心思想要求娶的心上人,竟然并非清白之身!你说,本殿下该如何!”
韶音侧头望了望散落一地的碎片,淡淡的回了一句“我已经沦落至此,还能怕你再做什么吗?”
睚眦伸手捏住韶音的脸颊,强迫她与自己对视,他眼中闪烁着愤怒,还掺杂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睚眦垂眸望着韶音,咬牙说道“沦落?你说嫁给我是沦落?”
韶音并不是这个意思,但是她不愿再多做解释了。
见韶音不答话,睚眦更是愤怒,冷哼了一声,道“难怪你在栖垣宫混得风生水起,却在雪染到来之后被墨珏冷眼相待;难怪荼蘼会将你带回夙璃宫藏起来,原来,你与墨珏早已苟合,他现在不过是嫌你有些碍事罢了!我竟然还因为得到了你欣喜若狂,却不成想,你却是这种卖弄风情,水性杨花的女人!”
韶音微微蹙了蹙眉,却没有说一句话。
睚眦渐渐松开了钳制住她的那只手,沉声说道“你是哑巴吗?为什么不说话!你不屑回答本殿下的话?韶音,你装什么清高,你不过是一个残花败柳罢了,也配得到本殿下的倾心相待?”
“那殿下休了我吧。”韶音淡淡的开口,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睚眦望着韶音,眸子里似乎有晶莹的光泽闪动,他咬了咬牙,半晌才涩声回了一句“休了你,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韶音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不咸不淡的问了一句“那你想怎么做?是杀了我,还是报复墨珏?”
睚眦紧紧地盯着韶音,犀利的眸光似乎已经穿透进了她的骨子里。
“你与墨珏让本殿下受了这等耻辱,本殿下怎能让你们痛快?本殿下就将你牢牢地锁在这麟趾宫,让你作人前备受宠爱的二王妃,私下对我俯首帖耳的奴隶。至于墨珏,本殿下有的是法子让他难受,你们且等着吧!”睚眦的声音有些阴寒,似乎隐隐有一种痛藏在其中。
韶音却突然大笑了起来,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像是见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事一般,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还有脸笑?”睚眦有些错愕的望着韶音,语气中有些许愤怒,但更多的却是疑惑。
韶音自顾自的笑了好一阵,才勉强停下来。
而后,她喘着粗气回道“我过去竟然一直错看了你,想不到,你也如此精于算计。也是,陛下的子嗣,怎能是只会争强斗狠的草包呢?”
睚眦心里一痛,他今日本想与韶音交心,告诉她,他曾经历的那些往事,告诉她,他心中的宏图伟略。
可是,他万万也没想到,他最后竟然是以这种方式,让韶音看透了他努力伪装的真实性情。
睚眦的生母虽是南海郡主,却在生下他不久,就在一场战事中亡故了。
故而,他是由南海郡主的贴身仙婢祎青带大的。
祎青的真身为海蛇,深知水族习性,将睚眦照顾的十分妥帖。也正因如此,祎青才有机会得到了后祈的宠幸,也成了后祈身边一众莺莺燕燕里唯一有名分的女子。
在祎青膝下无子的时候,对睚眦还是极好的,可自从她怀上了蒲牢之后,就不得不为自己的子嗣筹谋了。
年幼的睚眦毫无城府,不知蒙了多少冤,吃了多少亏,挨了多少罚。
睚眦在一次一次的委屈之中渐渐发现,只要他是一个装疯卖傻的莽夫,无才无德,祎青对他便没有那么大的敌意了。可与此同时,后祈也认为他是个不成气候的皇子了。
那又如何呢?
只要能在东海龙宫好好地活下去,就有的时间韬光养晦,也有的是机会获取自己想要的一切。
但是,自从睚眦遇见了韶音,便生出了不再继续伪装的心思。因为他知道,韶音不喜欢粗俗鲁莽的人,她喜欢的是墨珏那种内敛睿智的男人。
除了韶音,他谁也不想要。多少次,睚眦都想将真实的自己展现在韶音的面前,可是,韶音却根本没有给他半点机会。
直到韶音进了夙璃宫,后祈为他们二人赐婚,睚眦觉得这就是一个契机,他想娶韶音为正妃,与她相守一生,恩爱万年。他还要让韶音做未来的天后,享尽尊荣富贵。
可是,韶音的身份相较于王族而言实属卑微,睚眦只能一点点的为她筹谋。
睚眦知道眼下韶音并不喜欢他,但是,他会将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给她。睚眦有信心,只要他们朝夕为伴,他定能一点一点的融化韶音。
可是,睚眦怎么也没想到,韶音竟然早就将自己毫无保留的给了墨珏。
他懊恼,他悔恨,可是,现在说什么都迟了。
即便是今后睚眦可以将真实的自己展现在韶音的面前,在韶音的心里,也不会再有他的一席之地了。
睚眦蹙了蹙眉,垂下眼眸,努力掩饰住眼中的慌乱,沉声道“你现在知道了,就好好担心一下自己今后的处境吧!”
听闻此言,韶音冷笑了一声。
虽然她不喜欢睚眦,但她之前至少还觉得,莽夫的爱是真挚忠诚的,她也能找到苦中唯一的一点乐。
但是现在,睚眦连莽夫都不是了。
原来,无论是他这个人的性情,还是对她的钟情,一切都是假装的。
韶音轻蔑的回了一句“你们龙族的人,果然皆是薄情。”
韶音这话,说的是雷公,也是睚眦。可是,落在睚眦的耳中却格外尖锐,因为,他的脑中只闪过了一个人的名字,那就是墨珏。
无论韶音有没有嫁给她,是不是与他有过了肌肤之亲,她心里装着的,始终只有墨珏一人。
一股怒火陡然间从睚眦的腹中升起,直冲脑门。
睚眦迅速坐起身,随手抓起韶音身旁的枕头,重重的砸在地上,大喊了一句“滚出去睡睡,别脏了本殿下的喜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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