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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炎炎。
从石榴村向西去弥药山,路上越走越偏僻。
装备都在我这里,我提着两个大包,后背都湿透了,路上不时回头看,希望能过来辆车,哪怕拖拉机也行啊。
妈的愣是没有。
可能老天爷看我可怜,后来碰上了一小支由藏族人组成的“牛队”。
有过在藏区旅游经验的人都知道,藏民不会说汉语的很多,你只能靠“打手势”和对方交谈,沟通非常吃力,我费了一番功夫才解释明白,让他们带我一程。
还记得,牛队领头是一个叫“得吉贡布”的男人,皮肤黝黑,他们正好要路过弥药山,我坐牛车,人不要钱,只是半推半就,收了我一包烟。
牛车走的慢,一直走到下午我接到了把头电话。
“喂,把头。”
“不慢了啊把头,去哪儿找车,我现在坐的牛车,估计,再有三个多小时就到你们那里了。”
把头问我:“出村没碰到麻烦吧?”
“没有,我还做了个小活儿,你不知道把头,那竟然是个西夏坑。”牛队都是不懂汉话的藏民,我也不怕他们听到。
把头听后沉疑几秒说我:“你一个人,以后这种小活儿尽量少做,快到了打电话,我们住的地方不好找,我让文斌去大路上接你。”
晚上八点多,赶了一天路,我终于在把头所谓的“大路”上见到了鱼哥,他等久了。
“怎么这么晚?云峰你昨天就应该到,老张呢?怎么不让他开车送你过来?”
鱼哥一手一个,把我提的两个包接了过去。
老张我含糊不清,糊弄过去了。
把头暂住在弥药山下的一栋荒废了,看起来很奇怪的三层石楼里,为什么我说奇怪?因为类似的房子我以前没见过。
问了鱼哥,鱼哥告诉说:“这是木雅人不住的石楼,一层住牛羊牲口,二层住人,三层放粮食干草,类似的石房子这里还有好多,都空了。”
我纳闷,问怎么都空了。
鱼哥跟我解释说:“几年前,不知道什么原因,这里的木雅人,都搬到上八堡之一的尔苏聚集区去了,所以没人了。”
“峰子!怎么这么慢!我们就等你了!”刚进去,豆芽仔跳出来大声说。
“一边儿去,你嚷嚷什么?我不有事儿耽搁了嘛。”
上到石楼二层,见到了把头,黑灯瞎火,房里点了根蜡烛照明,众人都在这里打地铺。
“把头我来了。”
“嗯,坐下说吧,我们东西都还齐全吧。”
“都在,一件不少。”
“小宣呢?怎么没看到她人?”
把头指了指头顶:“还没吃饭,三楼有些干草,小萱在楼上生火做饭,事不宜迟,等下吃了饭,我们等一个向导过来,然后今天晚上就进山。”
我觉得把头有些着急,不过我没多问,转身上了木楼梯。
说是楼梯,其实就是一把靠墙竖着的梯子,非常窄,上下要小心,掉下来要摔够呛。
三楼,小萱正趴在地上专心致志吹火,她脸上都是灰,我上来都没注意到。
“你干啥呢!”
“哎呀!”
“你吓死我了!”
“云峰你走路怎么没声儿!你看!火又灭了。”
“这谁的盆子这么大,洗脸盆吗这是?”我走过去,看就这个盆子里方便面最多,目测最少三袋。
“这是豆芽仔的啊,”小萱无语说。
“水不开你怎么煮,凉水硬泡?”
“你懂什么,这样煮出来的面才好吃,”小萱还嘴硬,我估计她就是图省事。
“过来,哥送你个好东西。”
“什么呀?神神秘秘的。”
“手伸出来。”
我左手抓住小萱手腕,右手从后裤兜掏出个金手镯,轻轻给她戴上了。
“金手镯!你从哪来的?给我买的?”
“切,这你有钱都买不到,”我说:“这是辽代的素纹金手镯,你带上还挺好看。”
“是吗,不过有点大。”
小萱手腕细,她晃了晃,显的很开心。
说来惭愧,这算我送小萱的第一件正式礼物,因为我也是白天才突然想起来,这天,刚好是她生日小萱自己没说,所以把头鱼哥都不知道,但我记得。
“小萱,生日快乐。”
小萱鼻子一抽说:“云峰,我以前只是随口说过一次,没想到你还记得。”
“哈哈,我记性好,当然记得,你的生日,小米生日,还有”没说完,我赶忙收了话。
我也好几年没过生日。
小萱很懂事,她抬手抹了抹眼说:“云峰,我已经两年没过生日了,我不想给大家添麻烦。”
回想起来,那几年我们都牺牲了很多,但也确实得到了不少妈尼。
“赵萱萱!赵萱萱!
“面煮好了没有!饿了!”楼下传来了豆芽仔的大嗓门。
吃完饭,大概晚十点半左右,把头找的向导来了。这人就是木雅人。
木雅人其实没多神秘,神秘的,是他们的来源和文化。发展至今,光甘孜雅安一带,就有超过8000人的木雅人,只要稍花点心思找,谁来都能找到。
我还会说几句正宗木雅语。
吃饭是“嘎够”,睡觉是“一个卡死”,起床是“鸿福福”。木雅话就是这么说的,只是音调听起来比较奇怪,这个我无法用文字去描述。
向导50多岁,头上包着几圈白布,穿了身当地传统百褶服,服装也是以白颜色为主。这人藏名不详,汉名叫福贡,我叫他福叔,老福。
把头找他有原因,老福不单会说藏语,汉语,木雅语,竟然还会说极其难懂的阿侬语和怒苏语。
从1970年一直到2000年初,十几名著名的历史学语言学考古学教授都找过他当向导,川大邓教授,西南大学吴教授在写“西吴王考”书,时就是找的老福帮忙,把头早和人联系好了。
当然,把头自称是“历史遗迹考古学专家”,我们几个年轻人都是他学生,老福不知道我们真实身份。
他没背包,反而背了个盖了雨布的大号竹筐,他笑着自称这东西背习惯了,背包没竹筐好用。
晚十一点一刻,我们灭了火,检查了带的东西后,打着手电,跟着老福踏入了弥药山。
整座大山夜色浓重,我们一行几人,手中的手电筒,就像亮光的萤火虫一般。
把头抬头望了眼大山,脸色十分凝重,包括我在内,没人能猜透他在考虑什么。
“晚上山路不好走,大家伙注意脚下,跟着我走,千万别跑。”
我掏出一根烟,上前跟人搭话:“福叔,你知道我们想找的地方在哪儿?”
“小伙抽我的吧。”
他没接我递过去的七匹狼,而是掏出给了我根硬包短嘴峨眉山,这烟当时可不便宜,比软玉溪都贵。
“呵呵,怎么这么看我,这烟都是前年你们这帮搞文化的人送的,我可舍不得买这么贵的烟。”
点了一根,他停下脚步说:“王教授(把头)说过,你们不是想找那种很高的石头塔吗?”
“对!你知道具体在那儿?”
他吐出一口烟,摇头说:“小伙子,我不知道准确位置,但我知道大概位置,或者说,没几个人知道准确位置。”
“什么意思?”
我没听懂,豆芽仔也好奇过来听。
他眯着眼道:“我们那里,老一辈木雅人都知道传说,说在弥药山最深处有个地方常年有大雾,大雾中有座石塔,石塔高五百多米,高度已经碰到了天上的云,塔上有二十多扇小门,门里有人向下射箭,凡路过靠近的人,都会被天上下来的箭射死。”
“卧槽!”
豆芽仔惊呼:“五百米高!那比爱妃塔还高!假的吧!真要那么高,孙悟空都飞不上去!”
我说:“滚犊子,你不知道别乱说,什么爱妃塔,那是爱妃儿铁塔,在国外,可能有四百多米高。”
这就是木雅人的传说而已,想想便觉得离谱,五百米高?
几百年前的西夏时期哪有这种技术,所以我压根不信,在说了,要真有这么高,我们不用找了,出了成都火车站就能看见。
“福叔,那你刚说你大概知道在哪儿?”
“嗯,是啊。”
他扔掉烟头,往上颠了颠背后的竹筐,笑着说:“大概走三天,到独龙河上流能看到一大片天然盆地区,下去就是狼谷,那里非常大,随处能见到一种人工锻打过的薄石片儿,数量成千上万,可能是以前建塔剩下的原材料。”
“不过,在往深处就没人去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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