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风动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50章 复燃01,全世界都在等我们分手,不是风动,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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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说出“替身”这两个字之后,韩荒的表情明显更加呆滞了。

林水程平静地看着他,垂下眼,似乎并不想继续再进行下去。

“不是——替身的话,那楚时寒呢?”韩荒有些不可思议。

林水程只觉得浑身的疲惫一拥而上,那一刹那,他似乎又回到了和许空对话的时候——又或者那个开车的神秘男人跟他的说话的时候。

在两年前,楚时寒刚出事的那段时间,他不相信他活着会不来联系他,可是也无从证明他出事了。

那时候的他每天都重复着这几句话,那几件事,他找着一切可能的知情人打听,反复向每个认识的人解释他的担忧,但是却没有人相信。

是那张写着墓地地址的纸条终结了这一切,终结了他无望的探寻;而今又是同样的一批人,把第二张纸条送到他眼前来,告诉他:你只可到此,不可越过。

他轻轻地说:“他去世了。”

韩荒的表情更加震惊了。

短短几分钟之内,他见到、知道的事情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韩荒一时间有些无法消化这样的事实。

他怔怔不知何言,好半天后才重新动了动。他低头继续把滚热的锅里的咕噜鱼夹起来,挑完刺后堆放在干净的碗盘里,随后用勺子舀起一勺热腾腾的汤汁浇在上面,随后推向林水程。

林水程说:“不用了。”

韩荒坚持:“吃吧,是给你挑的,我闲着没事。已经吃饱了。”

林水程没有动那一碟晶莹剔透的鱼肉,他低头默默喝了一碗汤,随后说:“韩同学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他看了一眼傅落银坐的方向:“他……他还在等我。”

林水程站起身来,韩荒也跟着站起身来。

他的嘴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又清楚目前以自己的立场,仿佛说什么都不合适。

韩荒压低声音:“师兄慢走。”

林水程送韩荒到门口。本该是他请客答谢,林水程去结账的时候,却发现他们那桌的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结过了。

前天告诉他:“是刚刚跟您一起进来的那位先生付的账,他现在在23号桌。”

林水程低头看见前台递过来的账单记录,上边一个潦草得几乎看不清的“傅”字。

林水程回头找二十三号桌。

傅落银点了一大堆菜,见他来了,招呼他坐下:“过来吃。”

林水程:“我吃过了。”

“一看你就没吃饱,你除了虾以外不吃海鲜河鲜,鱼你也不吃,首长这点倒是没随你。”傅落银眯起眼睛,“那哥们要追你,这些基本功课都不做好,表个白还让人吃不好饭,我看多半是追不到的,是不是?”

他挑起眉,笑吟吟地看着林水程。

他逗他似的,谈论首长的语气好像普通家长谈论自己的孩子,闷着逗他,还是说他像小猫咪,娇气又有趣。

林水程也不吭声,拿起他提前盛好的饭碗,低头继续吃。

傅落银给他点了鲜蘑菇鸡汤,辣炒排骨,椒盐土豆和葱爆基围虾,自己点了碗大骨粥在那里慢慢喝。

林水程的手机震了一下,他摸出来看了看,是韩荒发来的短消息。

韩荒:【学长,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事情,但是你最好不要再继续和你身边这个……男朋友在一起了,我真心的,其他人都好,但是这个人不适合你。我认识的林水程是坚强、独立、自由的,我不希望他有一天也会困囿在过去中麻痹自己。以我的立场说这些话,可能有些突兀,但是请学长理解我,我是真心希望你能够比任何人都开心快乐的。】

林水程看了一会儿,没有回复,轻轻叹了一口气。

傅落银瞅了他一眼,慢条斯理地继续喝汤,心里却盘算着一会儿回去要怎么收拾他。

林水程今晚的表现实在是不尽如人意。

把他丢在这边一个人吃饭不说,被学弟表白之后还失魂落魄的,林水程越是沉默着不说话,越是表现得这样柔软好欺负的时候,傅落银就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忍不住心上翻涌而来的占有欲和征伐欲,他想把他欺负到哭。

林水程吃完后,傅落银带着他开车回家。

一路上他都没碰林水程,连靠近一点都没有,牵手也没有。林水程无知无觉,他沉默地在他身边走着,似乎在专心想事,他丝毫没有察觉到临近身边的深沉欲望和即将到来的危险——在他看来,傅落银只是和平常一样安静地开车而已。

到了家里时,林水程才知道傅落银今天有多狠。

他毫无准备地被卷入了傅落银压抑了一路的想望中,如同旋涡一般,整个人都被卷了进去,他拼命想要往外游,想要找喘口气的机会,但是切实存在的快感和强有力的占有都不断冲刷着他的理智。

首长蹲在角落大声喵喵叫着,它以为傅落银在欺负他,很着急地想要跳上来,但是终归又不太敢,只是用它那双绿幽幽的眼睛瞪着他们

他头很晕,太阳穴一跳一跳,仿佛被潮水漫过胸膛,他以为那是脑震荡的后遗症,或者傅落银在拿枕头轻轻捂住他的口鼻,后面发现不是这样。

是傅落银在吻他。

深而长的吻,撬开他的齿关,舔舐他温热的唇舌,呼吸交错,急促中透着沉沦。

他以前从不在床上吻他,他这样做,让他在半窒息中又摸索到一些喘息的余地,可是一口冰凉的空气还没有全部吸入肺中,就再度被傅落银身上的薄荷清香所包裹起来,那是令人高度战栗的滋味,全身心被牢牢掌控着不许逃离。

傅落银是个攻击性很强的人,随着和他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多,林水程越来越无法忽视这一点。

他求他:“慢一点,傅……傅落银,慢一点……轻一点,我难受。”

傅落银一怔,随后双眼隐隐泛起兴奋的红色,他哑声问:“你说什么?再叫我一遍?”

他动作却一点儿都没停,林水程受不了这种快要突出自己身体皮囊的刺激,可是除了眼前的人,他再没别的什么东西可以攀附,唯有抓住眼前的人。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把傅落银的背挠出了好几道血痕。但是两个人都没有丝毫察觉。

林水程又哭了,他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声音里都带着哽咽:“傅……傅落银!”

傅落银快被他缠人得疯了,他低声说:“别叫!别哭,再叫真弄死你了,好学生。”

林水程哭得说不出话来。傅落银简直忘了,几秒前就是他让他重复一遍的。林水程的讨饶没能为他换取丝毫宽容。

傅落银是后来才发现林水程哭得停不下来的——他从最初的狂热和无法克制中清醒过来,开始温柔一点对他,结果发现林水程一直在掉眼泪,还不是以前被他弄哭的那种委委屈屈的哭法,而是那种停不下来的真哭,仿佛有着什么重大的伤心事。

傅落银有点慌,以为自己弄得太过了,赶紧把他抱起来放在怀里哄,伸手拿纸巾给他擦眼泪,问他:“怎么了,别哭啊你,老公错了好不好,老公以后再也不这么闹你了,别哭。”

林水程不说话,傅落银也琢磨不出他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想法,只是继续轻声细语地哄:“我抱你去洗澡好不好?”

傅落银还是像上次一样,揣着林水程像是揣着一兜大白菜,洗洗搓搓的把人洗好了,用毛巾裹住了往床上丢。

林水程已经不哭了,傅落银问他:“我帮你吹头发?”他也只是带着鼻音“嗯”了一声。

傅落银帮他吹好,随后自己才去洗漱,再上床来时林水程已经睡着了。

他背对他,看起来单薄又可怜。

傅落银挪过去,把人抱在怀里,困意袭来,他小声嘀咕着:“林水程,小猫咪,你哪来这么多伤心事?”

他也不指望林水程回答他,总之抱着人好好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林水程起床时,傅落银已经走了。今天是工作日,他照常要去上班,还是按平常的时间。

只是他们的角色好像颠倒了过来——随着林水程作息越来越不规律,现在留早饭做早饭的那个人变成了傅落银。

林水程支撑着酸疼的身体下床穿衣,看了一眼餐厅留着的饭菜,随后揉揉脑袋,往回走,轻轻推开了工作间的门。

桌上淡蓝色的风暴瓶已经很久没有换过了。

里边依然没有析出结晶。

林水程走过去坐下,在风暴瓶前面发了一会儿呆。

很久之后,他揉了揉脑袋,起身拿着风暴瓶走向房门口,那里有一个垃圾桶。

他深吸一口气,在垃圾桶前徘徊了一会儿,还是把风暴瓶放回了原处。

随后他往下翻出一个抽屉,里边有一张信封装起来的黑卡——那是傅落银两年前给他的,他从来没有动用过。

他去收拾衣服。

他自己不怎么添置衣物,平常够用够换洗就是了。衣柜里那些剪了吊牌的名牌衣服都是周衡送过来的。

林水程打开手机备忘录,逐条记录着款式和品牌,查到价钱后逐一记在备忘录上。

算这些东西很麻烦,林林总总的加起来有许多。

林水程纪录的最后一笔是372联盟币,傅落银昨晚替他付账的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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