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名妓之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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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不凡拉着赵兰去了一家茶楼听戏。茶楼位于西街，离开赵家坊市的管辖区域，便自在多了，至少在这里花钱都是大爷。

“客官里面请，请问可有定座。”打杂的小二躬着身子走上前来说道。

赵不凡挥着手，拿出两张茶票，这里的座位向来都是座无虚席。

就这两张还是赵不凡托莫老排了好长的才买到，拉着赵兰说道；“兰儿，我们就坐这吧。”

“小凡，店铺明日就要开门营业了，还有那么多事情，你怎么还有心情带我来看戏。”赵兰拉住赵不凡的手掌说道。

“放心，后续的事都交给莫老了，我们就安心在这里呆着。听说这和悦茶馆，在落凤城可是顶顶有名，里面的说书先生可谓一绝。咱们今天就踏踏实实地听戏。”

“想吃什么，跟相公说，保证让老婆大人满意。”

赵不凡按照赵兰的指示点了一壶当地的凤茶，二人先听着说书先生讲着一套套老掉牙的爱情故事，大多都是美好姻缘，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茶馆内的客人疯狂地喊道“听闻最近最火的便是凤求凰。”

“老先生，之前的故事都听腻了，就来那个凤求凰。”

赵兰的小眼神，朝着赵不凡挑了挑，“原来相公是在这等着我呢？凤求凰，怎么这么像我们家的米兰花，相公你想做什么？”

赵不凡最近抿着笑，赵兰越发的冰雪聪明，便小声道“知我老婆大人是也，离我近点坐那么远，被一些饿狼盯上了可不好。”

“这不就有一只”。赵兰捂着嘴巴笑道。

讲评书的老者，神情四溢，一开口全场都安静下来。讲的是地球古代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爱情故事，在这里人的眼里只是两个虚构的人物。

卓文君是位美女，饱读诗书，丈夫死得早便在娘家守寡。

只因政治婚姻卓文君并不爱他。

司马相如家里闹了危机，破产后，因为一次机缘，卓王孙对这位才子产生了好奇，宴请此人。司马相如以病推辞，却在好友王吉的请求下被迫参加。就在宴会上司马相如窥探了文君美貌，弹了一首《凤求凰》。以曲表白，俘获了美人的芳心。

高楼处，曲声而起。

时而婉转，时而跌宕。这二楼有一雅间，平日里都有琴师抚琴，今日却坐着一女子，轻纱遮面，看不出芳龄几何，可这起伏的玉手，不知勾起了多少人的心魂。

有人竟从曲声中得知此女的身份，道“那是名妓，盼儿姑娘。”

面纱处，朦胧间透着的五官，举止优雅，稍带些许柔弱之感。早有传闻，此女自小精通音律，却家道中落，不幸落入风尘，以卖艺为生，渐而声名远播，当初不知有多少达官贵人为了听她一曲，一掷千金。

“此曲如此美妙。”

“定是司马相如那首《凤求凰》”

“这手，这身材，真不愧是江南第一名妓”。

“天哪，她怎么会来我们这。”周围人起着哄喊道。

几位男子压抑不住内心得冲动，大口喝着茶水。

甚至有行为不端得人，故意走上楼，却被几名老者拦了下来。

“这事是你安排的？”赵兰凑到赵不凡得面前，拿着茶饼塞到他的嘴里，旋即瞧着桌子说道“注意点形象。”

“不，为夫在听曲，可惜并非那首风求凰。”赵不凡故作镇定地说道。

想当初他可是花了重金才寻得一个汉代抄录版《凤求凰》曲谱。词他还记得，可惜曲调他却一点印象都没有，此女弹奏得有点像，也有点不像。

“也不知道后来卓小姐怎么样了。”赵兰反而听得入了迷，这家中寡妇被才子所求却成了爆点。

无数人议论这女子。

从交谈声中，赵不凡知道了这个世界人思想还很保守。

曲声而过，老者又开始纷说，这文君知其心意后犹豫不决，因自己是个寡妇，配不上如此有才的司马相如，可司马相如却醉酒前往文君闺房，表达爱意，二人一同私奔，成了如胶似漆的恋人，最终私自结为夫妻。

“好一对痴男怨女。”评书老者叹道。

“小凡，她是个寡妇，竟敢打破礼教。你可愿意也为我这样。”赵兰吃着茶点，双眼跳出很多问号，伸手抓在赵不凡的胳膊上，见他犹豫低下头来。

“咱们都那个了，你这小脑袋瓜子，想得多。”赵不凡握着她的手，眼神清澈地笑道。

在离火帝国跟地球古代一样，同样存在纲常伦理，女子的地位低下，必须遵守三从四德，其中出嫁从夫，便是卓文君不可逾越的铁律。

“入戏太深，兰儿”

“听听故事就好。”赵不凡拍着赵兰的手。

“哦。”赵兰托着脸道。

“啪…啪”

楼上传来几道脚步声。

顾盼儿十分小心地从楼梯下去，老者紧随其后。

“盼儿小姐。”

“盼儿小姐怎么走了？”

“盼儿小姐可否到府上一叙。”

众人站起身来。

顾盼儿走到门前，回过头去，扬起的轻纱下，露出诱人的朱唇。

赵不凡原先只想带赵兰过来看戏，看看凤求凰这个故事是否到了路人皆知的地步。瞧在今日得见一美人，方才的一刹那间，他顿了一下。

顾盼儿五官精致，衣着潮流，十足的美人坯子，这不就是活脱脱的明星，放在现代绝对是顶流。

如此契机赵不凡更是不会错过，小声说道“若是顾盼儿能吃了我们家的米兰花，那便是活脱脱的广告。”

“什么是广告？”赵兰低下身子说道。

“这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楚，简单来说就是广而告之，扬长避短，一种营销手段。”

赵不凡站起身来，将一桶米兰花落放在赵兰的手中，大喊道“这绣着的难道便是凤求凰？这一粒粒白花花的东西莫非便是司马相如对王昭君缠绵不绝的爱，吃上一口，甜在心中。”

这么齁甜的话，他也是第一次说。

赵兰两眼呆滞，不停地眨动几下，拉着赵不凡的袖口道“小凡，你疯了，你瞎喊什么？”

一双眸朝着声音处而去，无奈叹息，轻纱下的女子回过头。

“看样子没有用。”

“不可能啊，她应该对这个故事感兴趣的，或是对这故事有了共鸣。”

正如兰儿所说这故事的看点便是一对男女敢打破封建礼教，一段矢志不渝的爱情。可惜后半段顾盼儿并未听完…莫非此女也有相同的经历。

“这小子乱嚷嚷什么？”

“哗众取宠，不就是为了博美人一笑。”

“这种人我见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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