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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知深走进刘珂的屋子时,&bsp&bsp感觉到气氛有一丝丝古怪,目光一瞥,看到屏风后氤氲的水汽,&bsp&bsp不禁歉疚道“看来我打搅殿下休息了。”
“云叔深夜过来,&bsp&bsp一定是有要事,&bsp&bsp无妨。”刘珂抬手做了一个请势。
云知深坐下来,颔首道“的确有一事禀告。”他将手里的一封信递了过来。
刘珂面露疑惑,但还是将信接过,&bsp&bsp只听到云知深说“这是刚不久送到我手上的,&bsp&bsp殿下,王老爷的人再过两日就到雍凉了。”
“还挺快,今日我还跟凌凌念叨他们,&bsp&bsp没想到人就来了,&bsp&bsp不过先给你来封信,&bsp&bsp这是让叔儿做什么呢?”刘珂拆了信,看起来。
云知深问“不知殿下对他们有何打算?”
这个时候,&bsp&bsp小团子上前倒茶,云知深的目光就落在了他的手上的糖兔子上,&bsp&bsp多看了两眼。
“那是今日上集市,&bsp&bsp团子童心未泯,&bsp&bsp非吵着得要买的。”刘珂看信的间隙仿若随口解释了一句。
小团子倒茶的手闻之一顿,“……”这个见鬼的理由,还不如直接老实交代呢。
知道啥叫欲盖弥彰吗,殿下?
他深吸一口气,&bsp&bsp抬起头讪笑道“让云叔见笑了。”
云知深毫不在意道“无妨,&bsp&bsp你们年纪小,&bsp&bsp喜欢这些东西正常,&bsp&bsp不过大晚上的还是不要吃了,坏牙齿。”
小团子连连点头,倒了茶,立刻下去将这只兔子给放起来,伺候主子还一直拿手里多怪。
信不长,刘珂很快就看完了,云知深说“既然是殿下去信给王老爷求人才,那就得将他们安置在合适的位置上。”所谓合适,不在位高,而在职权,王老爷第一次派人来,绝对不会是泛泛之辈,为显诚意,刘珂不能给个虚职闲置。
“那云叔以为该将他们安排在何处?”
云知深思忖道“殿下,雍凉的官署皆是临时担任,为赵不凡所举荐,且皆为雍凉人,这并非是一件好事。私以为可空缺几个要职,转为外官。一是互相制约,二是彼此竞争,有利于雍凉官场肃清,防官员懈怠安逸。”
刘珂听着点了点头,“云叔的想法与凌凌不谋而合,不过替换何人何位,总得拿出个心服口服的办法,除了领头的是个举人,其余也不过是秀才而已。”
既然来信请云知深问职,自然也将主要的履历都奉上了,然而除了功名实打实以外,其他的光看简短的描述刘珂也不信。
秀才,在雍凉即使难找,但并非没有,赵不凡不傻,自然按在主要职位上也有同样的功名,以免因此被看轻。
云知深道“这正是我与殿下需商议之事,不知道那位尚小公子可有对策?”
刘珂听此,四平八稳地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有,凌凌说有才没才,先做件实事来看看,能者居上。”
“那这实事是指……”
刘珂唇角轻轻一勾,“推行新政,下乡入民。”他将尚瑾凌所商议的计划解释了一遍。
云知深听完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道“此事非吃苦耐劳者难胜任,只是这样怕会有所怨言。”
“屈才?”
云知深颔首“看来殿下早有所料。”
“叔儿,什么叫屈才,我就一个天高皇帝远的雍凉城主,不用争权夺位,也不用阴谋算计,唯一的正事就是让城里的百姓生活好一点,人口多一点,仓库的粮食满满当当,银库的银子别缺,这就够了。那种所谓的治国还是治世的人才,我真不重要。至于治民……”刘珂不屑一笑,“那倒是先往百姓中间去啊,别嘴上说说什么民间疾苦,结果连粮食怎么种出来的都不知道,那这种能人有个屁用?本王给他们机会去了解民众,若是不肯,那行,出城往南去,找景王和端王,他们稀罕这种侃大山的人才。”
刘珂连讽带刺的一番话把云知深给逗笑了,以至于脸上的褶皱都加深起来。
“难道我说错了?”
云知深摇头“不,很对。真难得殿下有这样质朴的想法。”
分开两三个月,云知深再见到刘珂的时候,总觉得这孩子身上那种愤世嫉俗,乖张叛逆的戾气消散许多,虽然依旧是那副臭德行,一张嘴吐不出什么好话,但不得不说人真的变得沉稳许多,好像脚踩在了实地,让人终于能够放心了。
“没办法,身边有个天天将百姓利益挂在嘴上的人,不接地气点儿不行,万一被嫌弃了怎么办?”刘珂说着很无奈,但是眼里却分外自豪。
这个人,云知深一猜就准,他笑着摇了摇头,“尚小公子岂是这么狭隘之人,殿下如此重视他,他自然投桃报李。既然殿下已经决定,那这些人便就此安排吧。”
“叔儿,你就这么告诉他们,想要重任,就得拿出本事来看看,否则丢的可是外祖的脸。”宁王就是这么霸气。
云知深含笑点头。
事情已了,夜已深,云知深不便久待,就起身告辞,不过临出门前,他忽然想到一事,回头道“殿下,我有个不情之请。”
“啥事?”
“尚小公子县试的文章可否容我一观?”
刘珂还以为什么要紧事,没想到只是看个卷子,这有啥,刚要答应,忽然转眼一想,不由地看向云知深,“叔这是要……”
云知深淡笑道“虽然我离科举已经过了二十年,不过文章一通百通,重新拾起来应该也不算难事。”言语之中充满了自信,仿佛回到了当初意气风发,挥豪笔墨斥方遒的年纪。
刘珂顿时恍然,面前的这位还曾是载入史册的三元及第啊,至今还是科举场上的一个传奇!
高学礼到处托关系想给尚瑾凌找个好老师,试问还有比状元郎更好的吗?
若是尚瑾凌跟着云知深做学问,哈,沙城还回去干什么,可不得直接留在雍凉,甚至三天两头得来王府做学问?
话说回来,刘珂也算是云知深半个学生,尚瑾凌岂不是得称他为师兄,师兄师弟什么的,亲近不是正常的?
想到这里,刘珂顿时兴奋起来,搓着手问“叔儿怎么忽然生出收学生的想法?”
云知深回答“若真是个好苗子,为长远计,的确需要传道受业之师。只是殿下如此倚重他,又是拉拢西陵侯府的关键之人,这老师就不能随便选,思来想去,也就只能让我这残破之身勉强教导了。”
“可是这样一来,您的身份怕是得泄露了。”刘珂道。
云知深不解地看着他,刘珂面露惭愧道“我跟凌凌说过二十年前那场冤情。”
云知深惊讶地看着他,然后眉头紧皱起来,“殿下,您鲁莽了,万一泄露出去……”
“凌凌不会说的。”刘珂想也不想地保证道,“而且当时情景,以他的聪明才智已经猜到了一半。”具体来说,已经被套出了一半,既然如此,刘珂就干脆和盘托出,躺平了。
事实证明,他的选择没错,不然他俩怎么能这么亲密无间呢?
“不过我没说那状元是你,但是叔儿要收他当学生的话……那就不打那啥招了。”刘珂提醒道。
云知深听此,面露犹豫,他的伤疤太深了,稍微一碰就会痛彻心扉。
“容我再想想,殿下莫要多言。”
刘珂点头“好。”想了想忍不住问,“那卷子你还看吗?”
“先看看吧。”云知深走了,步履有些蹒跚沉重,刘珂看着,心中微微不忍。
接下来几日,果然如尚瑾凌所言,刘珂没来找他,双胞胎一边放心一边还纳闷着,一天往门口溜达了好几遍。
尚瑾凌见此,不禁失笑道“六姐,七姐,他来,你们跟盯贼一样,他不来,你们又念叨着,究竟是希望他来还是不来?”
“当然是不来!”尚小雾一口回答,“不过总觉得有鬼。”
“都是有正事的人,哪有那个闲情功夫想这些。”尚瑾凌看着她俩进进出出,说,“你们若想出去就出去吧,不用拘在这里,还打搅我看书。”
“那不行,姐夫不在,万一他来了呢?”
“不会来,最近有人拜访。”
双胞胎纳闷道“你怎么知道?”
尚瑾凌理所当然地说“他写信告诉我了呀。”
双胞胎“……”谁,谁在她们眼皮底下给这俩传消息?
尚泱泱刚踏进半只脚顿时又缩了回去,瞬间,两双眼睛落在她的身上,以及手上的信。
“我,有人给小舅舅信。”她快速地溜进来,把信往桌上一放,赶紧脚底抹油又跑出去,两个姨的眼神有点可怕。
尚瑾凌在双胞胎的目光下拆了信,看完之后失笑地摇了摇头,“接下去就好玩了。”
双胞胎面露疑惑。
“六姐七姐,你们真的不用在这里盯着我,反倒是朵儿朵,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她们姐弟还好吗?”
尚小霜道“不太好,段平虽然没有再为难她们,不过找不到货,他们手里又没多少钱,如今吃饭住宿都有困难,你还不让我帮她们。”
尚瑾凌听着笑问道“你俩帮了,他们有什么理由再去找那些留在雍凉一样欺压的胡商帮忙?”
“那也不用这么苦吧,朵儿朵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带着弟弟,每求一家就被赶出来一次,地上丢着施舍的银子,看着真可怜。”尚小雾有些不忍心。
“她挺聪明的,既解决了吃饭问题,还能接触到不同的人,让段平以为无人再帮她们。”尚瑾凌摸着下巴赞赏道,脸面这种东西,朵儿朵早已经不在意了,只要她越可怜,胡人长老席那些人就会越放心,“不过对方行事小心,至今为止还没找到那批货。”
“藏得可真深。”
“凌凌,宁王是不是没有花力气去找呀?”
尚瑾凌点头“这是自然,要找也是暗中找,明面上绝对不能打草惊蛇。”
“啊……那短时间内肯定是找不到了。”双胞胎失望道。
“对方很谨慎,看来我们在这里,对方还是忌惮的。”
“那怎么办?”
“没怎么办,只能早点考完,我们早点离开喽。”尚瑾凌说到这里,摆了摆手,“好了,你俩赶紧走,让我再看一会儿书,明天就要考试了。”
别的尚瑾凌都不担心,就是这考场环境,有点令人担心,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撑不撑得住。
但是显然他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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