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退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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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密尔回头望着俄洛伊。
女祭司和她的手下仍在围着雕像转圈,兀自进行着拍打的仪式。
没有任何事情即将发生的迹象。那座奇怪的雕像完全无动于衷。
她到底在搞什么?难道是想让那雕像活过来把死灵都赶走吗?
她以为自己是皮尔特沃夫的科学家吗?
“不管你在干什么,快点儿!”厄运小姐朝俄洛伊大叫。
屋顶的木板被掀起了一块,打着转儿被风吹走了。
死灵聚成一柱,像龙卷风一样落下来,降在所有还活着的人头顶。
大门终于支持不住向内炸开,木板在亡灵的碰触下变得干朽。
恐怖的狩猎号角声响彻大殿,厄运小姐艰难地捂住了耳朵。
赫卡里姆迈进神庙,身后跟进来一班死灵骑士,踏倒了顶门的壮丁们。
他们的灵魂被收进了战争之影的刀锋里,阴寒的火焰随即高涨起来,映得神庙内一片瘟疫般的惨绿。屋中的亡灵见到赫卡里姆的威势,都不禁退伏到一边。
“我说过,此地不欢迎死者。”俄洛伊暴喝。
她站在厄运小姐旁和卡密尔身旁,身材敦实伟岸。
苍白的光线萦绕在她的全身,手中的石球则溅射着光芒。
她的双手微微颤抖,下巴紧绷,脖子上暴起的青筋宛如粗缆,汗珠如小溪一般滚落她的面颊。
无论俄洛伊在干什么,显然极费心神。
“这些易朽的灵魂都是我的。”赫卡里姆说。
厄运小姐听到他金铁交击的喉音,不禁蜷起了身子。
“并非如此。此处是娜迦卡波洛丝的宫邸,而她正与死者对立。”
“你以为你面对的是什么?”赫卡里姆垂下长戟,正对着俄洛伊的心口。
女祭司摇了摇头。
“我不在乎,”她说,“生命与运动是永恒存在的,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
“你挡不住我。”
“聋如死人。”俄洛伊笑了一声,身后的光芒渐渐壮大。“我何曾说过要挡住你。”
厄运小姐看见那座扭曲的雕像正笼罩在夺目的光华中。
白光从它的表面流淌出来,经过的地方没有半点暗影胆敢停留。
光芒浪涌向前,她遮住双眼以免暴盲。
黑雾不断剥啄消散,露出藏匿其中的畸怪恶灵。
白光将长年诅咒它们的可憎魔法净化殆尽。
厄运小姐本以为会听到尖叫,没想到摆脱了束缚的亡灵却为了重获自由喜极而泣。
光芒沿着破败的墙壁扩散开来,而当她也浸没在其中时,便忍不住痛叫起来——一股洋溢着生命气息的暖流贯穿她的身心,彻底抽空了死一般的麻痹感。
娜伽卡波洛丝的光芒靠近了赫卡里姆,厄运小姐看到他也开始畏惧,不知道这光芒会将他变成什么样子。
能有什么更可怕的东西,让他宁愿背负着诅咒也不愿接受呢?
“你也可自由,赫卡里姆。”俄洛伊的声音似乎已经达到了她的极限。“你上前来,在光明中痛悔自己曾经的愚蠢和悲痛,重新成为你渴望的人吧。”
赫卡里姆怒吼一声,挥刀砍向俄洛伊的脖子。
厄运小姐的佩剑横空飞来。两兵相接,激出一道火光。
“滚出我的城市。”她说。
赫卡里姆抽刀欲刺,但光芒猛然洞穿了他的铠甲。
他痛苦地咆哮起来,在灼热的炙烤中一头栽倒在地。
一个骑士的光影从他体内浮空而起,像是同一块幕布前互相对应的两幅画像,在烛火中摇曳。
厄运小姐略略一瞥,只见那个骑士身着金银盔甲,一张年轻的英俊脸庞上是一对骄傲的深色眼睛,似乎正有无尽的光荣在未来等待着他。
他后来怎么了?
赫卡里姆一路大吼着冲出了神庙。
他的鬼骑士们纷纷掉头而去,一大丛残破不堪的灵魂拖着尾迹跟着它们一同消失。
娜迦卡波洛丝之光如同黎明般溶进了比尔吉沃特。
所有人都被如此美妙的景象折服如同风暴过后的第一缕阳光,或是苦寒冬日里的第一丝春意。
黑雾节节败退,卷起所有惊悚的亡魂汇成一团混沌的风暴。
失控的死者们互相啃食,有些自觉化进了白光,而有些则挣扎着想要逃离。
黑雾最终退回大海深处,回到了它们占据的诅咒之岛。
神庙恢复了宁静。
东方已近破晓,清澈的风扫过比尔吉沃特,人们终于松了口气。
蚀魂夜结束了?
神庙里一片寂静,与片刻之前的血腥混战仿佛是两个世界。
“完事了。”厄运小姐说。
“还有下次。黑雾有着病态般的。”俄洛伊疲倦地说。
“你做了什么?”卡密尔死死地盯着她。
“我必须做的。”
“无论如何,我感谢你。”
俄洛伊摇摇头,有力的手臂搭在厄运小姐肩上。
“感谢娜迦卡波络丝。”俄洛伊说,“你们得举办一场盛大的祭祀,我的神保佑了你们。”
她看向身后那个高大的雕像。
“我会的,”厄运小姐说。
“最好不过。我的神讨厌空口许诺。”
她感到一丝威胁的语气,在那一瞬间,她想给俄洛伊的脑门来上一枪。
但她还没来得及挪动手指,俄洛伊就像断了绳的船帆那样委身坐倒。
厄运小姐抓了一把想撑住她,她实在是太沉了。
两人一齐瘫在贝壳缀成的地面上。
“姐姐,帮我把她弄起来。”她看向身旁的卡密尔。
卡密尔看都不看她们一眼,迈开长腿朝着神庙之外走去。
厄运小姐撇了撇嘴,看向跌坐在一旁的雷文。
他们喘着粗气,好不容易才把俄洛伊架到一条靠背长椅上。
她的身子就跟军舰一样笨重。
“胡子女士从海里出来了……”雷文说。
“别犯傻了,我说过娜伽卡波洛丝不在海底。”
“那她在哪里?天上?”雷文问。
俄洛伊摇着头,一拳打在他的胸口。
雷文闷哼一声,痛苦地缩起身子。
“她在那里。”
俄洛伊为自己古怪的幽默感微笑起来,缓缓闭上了双眼。
“她死了吗?”雷文揉着受伤的胸口问。
俄洛伊抬起手,又赏了他一耳光。
然后便开始打鼾,活像一个得了肺气肿的码头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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