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章 本源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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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探索“圣地”世界根源规则的道路上，刘璃惊讶地发现，即使不去驻足欣赏沿途的“美景”，那一条条代表着各种心之武技的法则之线也会自发地向他展示自身的奥秘——与他的天赋异禀或者“继任者”的身份毫无关系，这一切都是源自瑾的馈赠。

显然这位女神也知道让刘璃完全拒绝这些心武法则的诱惑并不现实，与其让他分心，倒不如满足他的好奇，先让他看个大概。毕竟兴趣归兴趣，刘璃也不是那种不分轻重缓急的人，至少这一点瑾还是很放心的。

暗自在心里道了声谢，刘璃没再耽误时间，以“神知”天赋将意识凝成一条条丝线，像一只巨大的触手怪一样，向着世界本源的最底层探了过去。将无形的意识凝成有若实质的丝线这种事，刘璃这些年没少做过，得益于灵魂到神魂的升格，如今他凝结而成的意识丝线，强度与几年前相比已经不可同日而语。若非如此，他也不敢以这种方式探索世界本源，毕竟心武法则对意识的影响还是不小的。

刘璃的意识丝线不断延伸，如触手般逐渐侵入到世界本源之中，却没有对那些平稳运行的世界法则造成丝毫干扰。在这个过程中，世界本源的结构也在“神知”状态下的感知中反馈得愈发清晰起来。

“原来……这就是心武吗？”刘璃的意识丝线与代表“心武”的法则之线交织在一起，穿插其中却没有一丝一毫地接触。不过纵是如此，得益于瑾的馈赠，刘璃对“心武”的理解，也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心武”——心之武技，顾名思义是以人心为本。世间武者何止万千，领悟心武的同样不计其数，就算相同的心武换一个人理解，展现出的武技都可能截然不同。就连娜娜和薇薇这样有师徒之承，又有血缘羁绊，更是使用同种武器的武者，在娜娜三年前晋升高阶之后，心武也走上了一条与先祖截然不同的道路。随着接收到的法则反馈越来越多，刘璃渐渐明白，这世间心武的种类再多，追根究底也不过是武者本人的执念。

“刘璃，不要耽误时间，继续向更深层前进吧。”瑾的提示自灵魂深处传来，刘璃也不再驻足不前，扩散至整个世界本源表层的千万条意识丝线方向齐齐一转，向着世界本源底层扎了下去，却是没有注意瑾的那一声呢喃——“下边那一层，我就帮不上你了……”

……

刘璃的意识凝成的丝线几乎不分前后地向着世界本源深层探去。当数以万计的触手齐齐深入到某一个层面，刘璃只觉得脑海中的“咔咔”声不绝于耳，自己的意识丝线仿佛被冻结成冰块，随后寸寸碎裂。

意识丝线的碎裂差一点击溃了刘璃的理智，那些丝线本就是意识本体的延伸，虽然扩散开的形态很像触手怪，但“触手”被斩断的痛苦跟利刃切入脑子相比也不遑多让，更主要的是刘璃在这样的剧痛折磨下还只能保持清醒，想昏迷都无法做到。

刘璃刺探世界本源的做法堪称胆大妄为，但这并不是因为他对世界本源不够重视，只是他也没想到在这个由瑾掌握的世界里，会受到如此猛烈的反击。不过意识丝线碎裂之前，最后反馈回来的信息也让他明白，这个“圣地”世界的主人，并非只有瑾这一位神明。

“喂！你干嘛那么着急！？还将分化的意识一齐探过去，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吗！？”对于听到自灵魂深处传来的咆哮声，刘璃一点都不觉得意外，他甚至能想象出那只萝莉型号的女神一脑袋长毛根根炸起的样子——“圣地”世界的另一位主人，也只有拥有“技艺之巅”这个称号的琳有这个资格了。

疼痛来得快去得也快，有两位神明寄于神魂之中，刘璃这次倒是没落得个神魂受创的下场，不过那能把人逼疯的剧痛还是让他心有余悸，“抱……抱歉，我不该大意的。”

“好啦，再来一次吧，虽然深层已经不会对你的意识产生排斥，但别怪我没提醒你，那里的环境对灵魂的压力还是很大的。”得到神明的警告，刘璃再不敢大意，再次将意识凝成无数丝线的他将这些丝线拧成一股，随后径直戳向世界本源深层。

……

“圣地”世界本源的深层与表层不同，却也没有超出刘璃的意料。

既然这个世界对于武者来说有“圣地”的美名，那么世界本源法则中自然不会只有心武，这更深一层，就是身武的领域了——属于“技艺之巅”琳的领域。

如果说“圣地”世界本源的表层是心武法则的交织，那么更深的这一层就是各种技巧的展示。耀眼的赤金、皎洁的银白与清澈的湖蓝，三条颜色各异，分别代表着“震”、“重”、“透”的光带以各种各样的形式纠缠在一起，构成种种中阶乃至高阶的身武技巧。

“看”到这里的景象，刘璃也终于明白为什么第一次尝试进入时，意识丝线会崩溃得那般干脆。在这里，所有有形或无形之物，都要时刻承受着各种身武连绵不绝的摧残。这些身武中蕴含的诡异力道还在其次，最主要的是激发这些力道的是琳作为神明的威能，刘璃的意识再怎么坚韧也扛不住这种程度的攻击。

意识丝线拧成一股不仅坚韧程度近乎达到刘璃能掌控的极限，操控起来也更加如臂使指。刘璃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这唯一一根“触手”，避让开三色光带纠缠的节点，一点点向着世界本源的底层探去。虽然他对身武技巧同样抱有强烈的好奇，但那记忆犹新的剧痛却让他不敢有丝毫分神。

……

“哎，这就是最底层了吧，里面是什么？”终于，意识触手探索被一道闪耀着淡金色辉光的屏障拦下，那里是整个“圣地”世界本源的核心，只属于瑾和琳两位神明可以触及的区域。

“哈，这会儿知道谨慎了？放心吧，核心区域没有危险，这次你可以直接戳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