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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然他知道,乌廷芳在赵国监牢里早就受到了非人的待遇。可若是和赵立有染,被他最痛恨的仇敌……,他实在难以接受这个讯息。
“不,少龙,我没有。”
乌廷芳向后退了半步,忙道。
她在阖族被抓到甘丹监狱后,本以为“赵立”会趁机轻薄她。但她万万没想到,从她被抓到监狱的第一天起始,到送回秦国之前,她都没见过“赵立”第二面,仿佛“赵立”忘了她一样。今日见面,才是第二面。
“算了,我相信你的话。”
项少龙盯了乌廷芳一会,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事到如今,也无可挽回了。
“少龙,他骗你的。”
就在这时,镜中人忽然神识传音。他道“我看那赵立也像是修行了道法。我让你稳固元阳,想必他也是。既然如此,那么他说的话应当是谎言,不过是为了挑拨你和乌廷芳之间的关系罢了。少龙,不可上当。”
“稳固元阳?”项少龙听到镜中人如此说,心里稍微舒服了一些。他修行这么些日子,一直未曾亲近女色。“赵立”既然修为不错,那么显而易见,他亦不能亲近女色。
“希望这次赵立受了我的毒风,能安安稳稳的死去。”
项少龙叹息了一声。
既然“赵立”如镜中人所说的那样,是气运之子,受天地庇佑。那么“赵立”在这三日内,或许会有机缘化解此厄。
“赵立就躲在临淄城,你可以再去刺杀他。”
镜中人道。
他们之所以在此峡谷刺杀“赵立”,原因就在于“赵立”是贵人,兵不离身,只有在此狭道的时候,才是军队保护最脆弱的时候。但没想到,“赵立”的剑技不弱于项少龙,竟然逃走了。
“白先生说的不错。”项少龙很有自信,“我修行至今,也不过数月罢了,比他短了不少时间,他如今被我所败,下一次就是殒命之时。”
说完之后,他面泛难色,“不过……,白先生,话是如此说,但御风术的杀伤力还是有点浅薄了,可有什么高深法术供我学习,到时候让赵立一击毙命,也就无忌他卷土重来了。”
御风术修行到高深境界,不虚于其他法术。但御风术终究偏向于辅助类型的法术,想要钻研到精深,付出的代价可比学习同类法术耗费的时间更长。
“上次我之所以只交你两道法术,就是怕你贪得无厌。”
“如今你的境界已经稳固多了,也是时候修习别的道术了,你且附耳听来……”
镜中人淡淡道。
……
……
临淄,齐王宫。
白贵躺在寝宫之宫,他身上伤痕累累,伤口处流出的血液不是鲜红色,而是黑色。这正是被项少龙所操纵的毒风所伤。
“相国,齐国境内所有高明的医师都在这里。”
“只不过这毒实在太过高深,我等皆是束手无策。”
齐国太医令上前,拱手道。
白贵闻言,故作怒容,但转瞬间就叹了口气,摆了摆手,示意宫内的医师尽皆出入,让他安心养病。
“相国,邹子求见,他说有法子帮助相国……”
忽的,寝宫殿门打开,曹秋道走了进来,轻声道。
既然攻下了齐国,曹秋道这个齐国剑圣、刺客头子,白贵自然也不会轻易放弃,他许诺一些好处后,这個妄图窥仙的人立刻就俯首拜在他的门下。
“哦?邹子?”
“他有何法?”
白贵轻咦一声,在病榻上扭身看向迈入殿内的曹秋道。
“相国,几月前一别,第二次见面,想不到相国已经攻下了齐国,成为列国第一名将……”
邹衍领着纪嫣然走了进来。
“邹子,这些虚言就不要说了。”
白贵皱了皱眉,“本相如今中了毒伤,可没心情去听你这些恭维话。你带纪才女到我寝宫……,究竟是所为何事?”
“东海访仙之事!”邹衍高冠长袍,须发皆白,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他沉吟一会道“昨夜我入梦遇见了仙人,他邀我前往蓬莱仙岛一游,那里全是琪花瑶草,只要在上面采一株仙草,相国的病自然就可痊愈。”
“蓬莱仙岛?”白贵闻言,诧异了一下,“我在赵国之时,也碰到了仙人传道,让我前去蓬莱,如今邹子莫非见到的也是此仙……”
他将引邹衍前往蓬莱仙岛的仙人相貌悉数说了。
“就是他!”
“乾元道人!”
邹衍神色有点激动,“想不到相国和我碰到的竟然是同一名仙人。可见这东海仙人的事情并非是谣传,而是确有其事。好!好!好!我邹衍今生有望成仙了,不虚此生了……”
接下来,二人又对了一下乾元道人的诗号,以及蓬莱仙岛的景物等等。
这番印证下来,不仅是邹衍信了,在寝宫里的众人也都信了。世上不可能有这么多的巧合。邹衍这才刚刚回到齐国,不可能事先和白贵编排好这些信心。其外,白贵和邹衍也犯不着欺骗他们。
“义父,难道真有仙?”
纪嫣然想到自己前几月的一梦,惊问道。
邹衍肯定的点了点头。
“相国,在下今日来找相国,一是为了给相国解毒,二为了东海访仙之事,三则是为了齐国而来。”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声,“相国攻下齐国,我为齐国百姓,理应伤悲。不过眼下强秦毗邻,若赵国不取齐国,今后秦亦取之。只不过相国即使取了齐国,若不尽安齐国百姓之心,齐国之力有十分,赵国只能动用三分,那么壤土固大,却亦不是秦国对手。”
白贵目视邹衍,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请相国择齐国王女娶之,以安齐国百姓之心。”
邹衍沉声道。
自古以来,联姻一直作为政治手段存在。要是白贵肯娶了齐王女,那就是齐国的女婿,今后治理齐国,纵然齐国百姓心里有结,却也不是不能接受。而若是不娶,那就是赵国人凌驾在他们齐国人头上了。
“我为赵王驸马,若娶齐王女,难免有犯上之嫌。”
白贵摆了摆手,拒绝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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