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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曜问“毒谁。”
“毒你。”
萧景曜微微一笑,师父司山对外人冷漠,但对自己人素来不正经。萧景曜起初还有些不适,时间长了倒觉得偶尔一两句拌嘴,倒也有不错。
司山将萧景曜扶进屋子里,萧景曜开门见山的说,“王妃……段乐然,我之前调查她的时候,背景清清白白,可是前几日,偶尔得知她会医术,而且手法相当独到。”
萧景曜简单了描述了一下。
从用针,到用药。段乐然的手法都不像一个十几岁的女子,更像为行医多年的老神医,或者说,一个善于制毒的高人。
司山听完萧景曜的话,不仅思索。
萧景曜口中,段乐然的使用手法,的确是绝无仅有、世间罕见。
这倒令他想起了一个人,师父药圣的好友——毒师艳七。
若说药圣是传说,那这位毒师前辈便是传奇。
关于她,众说纷纭。
有人说她是个心狠手辣的老太婆,也有人说她肤白貌美是个美人。
但司山年少时曾跟随师父,见识过艳七的手段,她能用最普通的药材,制出最狠辣的毒药,关键是,她制出的毒药,就连他师父药圣都无能为力。
江湖上至今仍流传着她的故事,那时黑蛇宗无恶不作,正是风头正盛之时却全宗人间蒸发,被灭满门,只因宗主多看了艳七一眼。
如若她真和毒师有关系……
司山替萧景曜把了把脉,他体内的毒性没有上次来时那般猛烈,似乎真有转好的趋势。
说不定这女子,真的可以救自己这徒儿。
司山没有过多解释,态度颇为隐晦,“不管她从哪里习得此等技法,她救了你,就证明她对你并无恶意。”
萧景曜沉默不语,他在掂量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师父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这段乐然虽然有时看着奇奇怪怪的,偶尔还会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例如,她究竟怎么逃出的暗室,关于这一点,萧景曜怎样也想不通,问也问不出来。但大部分时间,段乐然并不能威胁到他,甚至……很多次都帮了他。
“我知道了。”萧景曜点点头,“多谢师父指点。”
司山笑眯眯“你还是这老毛病,放不开,你看你来这一趟也不容易,要不吃了饭再走。”
司山制药一绝,世间几乎没有他不能治的病,但做饭也是一绝——惨绝人寰的绝。
萧景曜联想起他做的那些难以下咽的东西,很快回绝“不必了师父。”
“别啊。你看,来都来了,景曜,景曜,你怎么跑那么快,伤好的挺快啊!”
景王府内。
在萧景曜外出去找司山的时候,段乐然从房间里醒了过来。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向自己发出了经典两问。
“我是谁。我在哪。”
系统回答了她第一个问题“你是段乐然。”
屋内装潢回答了第二个问题“你在景王府的暗室。”
段乐然“腾”的从床上坐起来。
对,她违反系统意志来着,被严酷的惩罚疼昏了过去。
回想起那种极端的疼痛,真是用多血腥的文字都不足以描述,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段乐然真的很难想象。
“系统提示。”还没等段乐然多思考,系统来了指令,“【短期任务】去医馆买药,并治愈萧景山的旧伤,完成任务可加好感度个点。”
段乐然呜呼哀哉,就不能歇一下吗?
萧景曜呢,他现在怎么样了。
“系统提示请不要关心没用的东西,按照指示走。”
“有够冷血的。”段乐然拧起眉头,一张小脸上全是鄙视,“不愧是系统。”
吐槽归吐槽,段乐然认命的爬起来,穿鞋,整理衣服,传送出了门。
段乐然闪现到王府的石狮子背后,一路畅通无阻,很顺利的到达了医馆,她踏进医馆内,正赶上老中医看诊。
几名病人乖巧的坐在椅子上排队,有带小孩的母亲,有穿红着绿的姑娘,还有上了岁数的爷爷。伙计们守着炉灶煎药,一会儿掀开盖子看,一会儿把火扇的更往。
抓药的人来来往往。
段乐然闻着中药香,十分有安全感。
忽听柜台前传来争吵声。
“你这个就是假药!”一名明眸皓齿,器宇不凡的年轻女子高声说道,“不要争辩了,随我去衙门走一趟!”
“怎么会!小姐,这肯定是真的。”抓药的伙计也很是为难,“我们开医馆的,怎么可能卖假药呢,这不是伤天害理吗?”
“休要狡辩!快,跟我走!”
“这、这……”
“怎么回事。”段乐然上前询问。
女子扫了她一眼,指了指柜台,“你是个懂行的?”
段乐然略微一愣,点点头。
“那你看看这个。”女子捻起拇指指甲盖大小、状若树枝的东西,递到段乐然鼻子前,“闻一下。”
看形状,闻味道,这药材是藿香梗,有醒脾和胃的功效。
“你再看看这个。”女子又捻起另一个形状相似的东西,同样递给段乐然闻。
哪怕不做对比,段乐然都在一瞬间察觉到了不对劲。
“这是树枝,用来滥竽充数的。”她毫不犹豫的给出答案。
的确,藿香梗本身就跟树枝长得很像,味道也有一点点相似,如果是外行人,可能真的分不清这二者之间的差别。
“我就说是假药!”有了段乐然的支持,女子更加理直气壮,“你今天不给我解释清楚这件事,你这医馆就别想好好开下去!”
“这、这怎么可能呢。”小伙计也茫然无措。
一旁的老中医走了过来,仔细的询问了一边事情经过,他与其他人商议了一下,又对比了两种药材,发现藿香梗里的确掺了枯树枝,应该是供药商搞得鬼。
“实在抱歉。”老中医诚心诚意道了歉,向女子说,“姑娘,我这就给您赔偿银两。”
女子抱着胳膊,见老中医态度诚恳,也没有得理不饶人“行了,这次便算了吧。你们开医馆的要时刻注意这些,这都是性命攸关的大事啊!”
“是是是,您说的是……”
段乐然给萧景山抓了些治跌打损伤的药,便出了医馆大门。
刚才那名女子还未离去,正环抱着手臂靠在门柱旁,“刚才的事,多谢了。”女子英姿飒爽的笑道,“我叫云红叶,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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