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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钊道“确实不是这首,而是,文以行为本……”
萧景曜讶然,接话道“在先诚其中?”
“是!”
萧景曜抿着嘴唇,行至魏府大门口才略带沉闷道“那是我的章。”
魏钊想,怪不得他在那章上看见了一个景字,还以为是萧景曜故意提醒他的,原来是……给错了吗?
萧景曜的表情看起来很不好,眉头拧紧,似怒非怒。
魏钊安抚道“许是下人弄错了。”
萧景曜叹了声“应是。”
魏钊道“王爷莫要烦忧,小小印章,差人一去一回,交换过来便可,您意下如何。”
萧景曜点下头。
他回到临时下榻的酒店,段乐然不在,询问下人,对方说王爷走后没多久,王妃便也在玉梅的陪同下出门了,到现在未归。
算了下时间,离开已有两个时辰,临近午饭,这家伙乱跑什么。
萧景曜本想平心静气的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做、如何才能从魏钊口中得出真相。但午饭后,段乐然仍然未归,他沉不住气,索性出门寻人。
下人先是将他带到一所书屋之前,说道“王爷,小的只护送王妃到这,在这之后王妃去了哪,小的便不知了。”
萧景曜问那书行老板,可否见两名少女打这经过。
老板看萧景曜气度不凡,身着锦衣,心想着他定不是普通人家的青年,既然要寻人,那何不就此讹上一笔。
这年头能识文断字的人少,书行的生意并不景气。赶巧了,能有那么一两部话本,用词简单,通俗易懂,怎么学过字的人,也能读个大概。若是还能做到剧情跌宕起伏,情感充盈,此书定然十分火爆,老板也能趁机捞上一笔。
但大多时候,这架子上摆的都是寻常人家看不懂的著作词典,卖也卖不动,送都送不出。
老板摇着扇子,迷迷糊糊道“有这两位少女吗?好似是有,又好似没有。哎哟,官人你看老朽这年岁长了,若不是喝二两酒,这什么也想不起来啊!”
萧景曜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往柜台上放了一锭银子。老板顿时眼冒精光,叫人打包了几本现在流行的话本,递给萧景曜,向外一指“沿着这路直走,岔路左转。柳暗花明之处,有条小溪,顺流而下,是一条宽敞的大街,左右两边尽是酒楼茶馆。小溪最终汇入一条长河之中,每年五月,都会举办灯会。”
“哟!算着日子,这两天便到灯会了。到时候人山人海,满河灯火,绚烂无比,就跟那庄周梦蝶似的,美的紧啊!官人去寻那少女吧,小的这也不多留您了。”
萧景曜到了所谓宽敞的街道,果然见到了段乐然。
她正与玉梅逛着首饰摊。这儿的项链首饰,虽不值钱,但贵在样式好看。
段乐然拿起一串黑玉珠子往手腕上一比,雪白的手臂一看便是不沾阳春水的模样,皮肤薄而紧致,显出十足的贵气,衬得那珠子都值钱了许多。
店主连声夸赞。
段乐然被一通彩虹屁哄得找不着北,掏钱便要买下。玉梅却悄悄说这不值,老板定是看段乐然的穿着,觉得她有钱,才漫天要价,几十文的东西,偏要卖一两。店主听玉梅的话,也退了一步,说再便宜点,六钱银子便好。
玉梅觉着这价格还能再向下压,便说“不,四钱。”
老板“五钱。”
玉梅“三钱!”
老板笑道“这……”
忽而,一只手伸了过来,递上了一两银子。
看那护腕上熟悉的纹路,玉梅惊道“王爷!”
段乐然一怔。
完了,人家在那着急忙慌的查案子,她跑这逛街,还被发现了?
段乐然悻悻笑道“王爷。”
“随我回去。”
他这句话听不出什么情绪,反正是不太高兴。段乐然知道他肯定不是因为那一两银子生气,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要不是生气她偷偷乱跑,要么是魏钊那边不顺利。
提心吊胆的跟着萧景曜回到酒旅店,段乐然把玉梅放跑了,让她哪好玩儿上哪玩儿会儿,别靠近这个房间。
萧景曜将包裹往桌子上一扔,咚的一声,胆子小的还以为扔过来一块儿板砖呢。
段乐然解开包裹一看,嚯,五年高考三年模拟……不是,寒江录?她翻了两页。这是一本讲述一对儿侠侣受仙人委托,去凡间惩恶扬善的……爱情故事?
书中写到,少侠神女进了旅店,不想遇到一种妖物,降服之后,发现这妖物还有另一种形态。不得不与之缠斗。这妖物的形态一会儿像云,虚无缥缈,一会儿像雨,淋淋漓漓。二人与这妖物交手的过程,文笔暧昧不明,颇有深意。而这等无用的情节,洋洋洒洒竟写了十几页。
段乐然在看到第四次“娇喘”时,突然意识到这是本什么书,当即按在桌子上,脸颊上飞起一缕红晕“好家伙,原来古代就流行这种隐形车了吗!好,好文笔”
段乐然悄咪咪的想要再看两眼,却听萧景曜开口道“我与魏大人约好,让魏夫人明日与你见上一面,你趁此机会,帮我探一探魏夫人的底子。”
萧景曜将在魏府里看到的一幕告诉段乐然。
段乐然将刚才看到的那本古文隐形车抛到脑后,认真道“好,王爷吩咐,臣妾一定照办不误。”
半晌,萧景曜道“真的?”
段乐然点头,她微睁着眼睛,不懂萧景曜这话是何意,但隐隐的感觉到了萧景曜的戒备。
也是,她身上有太多事情,不能告诉萧景曜。所以面对他的问话,段乐然常是模棱两可,要不就装疯卖傻,好似无辜。萧景曜生出一点疑虑也是正常的。
段乐然道“王爷独自在这权利纷争之中浮沉,有警惕心属实人之常情。”
“我没有别的意思。”
“我知道!”段乐然道,“我都知道,王爷虽然表面冷冰冰的,但实则心思细腻,又温柔。臣妾的确有一些事情不能与王爷交代事情,但王爷请放心,臣妾从未想过谋害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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