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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星斗,月华西斜。
暗蓝色苍穹里明亮耀眼的星群。不像阳光那么刺眼,也不像月光那么清澈,却是明亮的。
在那暗蓝色的星空下,有着一片星野却极为的特殊。那片星野之下,有着一颗璀璨媲美孤月的星辰,名曰望舒。
它所散发出来的皎洁月光,只照耀那一片天地。就仿佛是上苍,对那片天地生灵特有的宠爱,那片星野之地也有一个特殊的名字——青丘。
青丘,青丘一片令人神往的地方,至少以前是那样。在大汉几百年前,国师董天旷独尊儒术,自那以后青丘之灵便批上了另一个名字狐媚,原本天地钟爱的祥瑞之兽,就变成人人喊打,犹如过街老鼠的存在。
江不觉出神的望着,那片被天地所独宠的地方,心中若有所思。
在这次经过妙香姑娘的事件后,他对狐媚一族却是有了不同的看法。人间情爱之事,本就是你情我愿之事,一个巴掌拍不响。扪心自问,那些人狐恋中的主角若是真的心定若铁,也就不会有之后的事情发生。
每场人狐恋中都有一个致命的弱点,狐妖狐妖,假若真的要挖去人心的话,又何必搔首弄姿,摆出诱惑的姿态,直接动手,那些人只怕也没有反抗的能力。
为了粉饰掩藏自己心中的,而去抹黑别人,以求得自欺欺人的心安理得,想想就觉得有些可笑。
他这般出神的想着,忽然在他眼前,一道人影径直落座在他面前。
江不觉回过神,淡淡看了她一眼,道:“姑娘,此来可是为了反驳我白日说的故事?”
“你怎么知道?”棠依瞪大了双眼,一脸惊讶的看着江不觉,狐疑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女人?”
江不觉淡淡一笑,轻呷一口清茶,若有所思的道:“你那双狭长的狐媚双眸很难让人不注意到,另外白日堂下因男女之事议论纷纷时,唯有姑娘你一脸通红,一副害羞的模样。”
棠依感到一阵讶异,狐媚的双眸婉转流光,顿了一会儿,挺直了腰板,道:“不过有一点你猜错,我不是为了反驳你的故事而来。”
“那书生和那狐妖各怀目的,达成了短暂的和平,却因彼此的猜忌,不信任而互下杀手,虽不常见,但也是存在的。”
“我想问的是,是那个男人先动的手,还是那狐妖?”
棠依狐媚的双眸死死盯着江不觉,一眨也不眨,目光没有一丝的推移。
江不觉抬眼看了一眼,望着那双狐媚的双眸,脑海中不由想起了妙香姑娘,而后叹了口气道:“这点就要看他们彼此之间的爱意了。我只是个说书人,谁先动的手,我是真的不知。”
说到这里,他特地顿了一顿,轻瞥了一眼棠依,发现她神色如常的望着他,于是呼继续道:“不过,我这里还有一个故事,真人真事。”
“好,那你速速说来。”棠依美眸顿时一亮,饶有兴致的看着他,兴冲冲的摇着他的手,杯中的茶水也不慎倾出少许。
江不觉笑了笑,而后将妙香和初生的故事告诉了棠依,问道:“他们之间彼此相爱否?妙香时因为蛊虫爱上了初生,还是她真的爱上了初生?”
“这”棠依双手撑在桌子上,沉思了片刻,旋即摇着头,苦闷道:“这点我也猜不透。假若妙香没有中蛊,之后的事情也说不定。”
“不过在这个故事我可以肯定,妙香对于那书生的爱,肯定大于那书生对她的爱。”
江不觉暗自点了点头,深以为然的道:“世间本就没有绝对的是非对错,他们两个因何而爱早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在死的那一刻,他们还互相爱着就够了。”
“和你谈话,比和那些老家伙唠嗑好多了。”棠依一脸崇拜的看着江不觉,道:“我叫棠依,就是海棠树的棠,百依百顺的依哦!”
“好的,棠依姑娘,在下江不觉,江河入海,春眠不觉的江不觉。”江不觉笑着说道,这一刻他笑的很开心,也很纯粹。
“我叫棠依,但对人可不是百依百顺。”棠依略作顽皮,噘着嘴说道:“好了,我要走了,下次有缘再会。和你谈话,真的好开心。”
江不觉脸带浅浅笑意,发自内心的说道:“我也是。”
说着,棠依起身站在了窗前,身型扭捏,只见她忽然间扭头道:“说书人一般都不是在天桥底下吗?怎么你却在茶楼里?”
看她身形如此扭捏,像极了破窗而逃的小偷,他不由噗嗤一笑,道:“你为何不走寻常路?说书人也有在茶楼里的。”
棠依发出如银铃般的清脆笑声,转身昂起头,噘着嘴神气道:“我说了,我不是那种百依百顺的人,那自然也就不是寻常人喽。”
说完,她便跳下窗台,身影没入了那深深的夜色中。
望着那深深月色,江不觉的心情一阵大好,正欲起身时,忽然听到了梁衡秋那叽叽喳喳的声音。
而后,就见梁衡秋端着一盘上好的菜肴走了上来。一边走着一边定定望着那盘中美食,望眼欲穿,几乎都要流出口水。
放下菜肴,梁衡秋抿住嘴巴,默默吞咽了一口,狐疑的盯着他,质问道:“我刚才上来是,看见窗户外跳下来一道人影,身上有着淡淡海棠香,绝对是个女子。”
她说着一把抄起筷子,抵着江不觉,一脸警惕的质问:“这座位上还有那淡淡海棠香,说你和那女子是什么关系?”
江不觉不由扶额,苦涩一笑,道:“你鼻子怎么那么尖?刚坐在这里的的确是个女子,刚认识,只不过聊了几句。”
“聊了几句?”梁衡秋狐疑的盯着江不觉,心中满满的怀疑,双手一插,不信道:“我怎么不信呢,只是聊了几句?”
“看你这般吞吞吐吐的,我怎么觉得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不可描述之事。”
江不觉一筷将她手中的筷子打落,一边夹菜,一边回答道:“众目睽睽之下,怎么可能?只是聊的有些投机罢了。”
“投机?你还知道投机了。”梁衡秋一筷夹住江不觉的筷子,质问道:“喂,江不觉,我发现你自从顾村回来后就变了,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
“变了?”江不觉不由一愣,放下筷子,认真的看向她,问道:“我哪里变了?”
事实上,他自己心中也觉得自从顾村事了之后,他似乎被什么影响了似的,变得和以前不一样。
“嗯。”梁衡秋忙不迭的点着头,道:“你以前是个很高冷的人,对人爱搭不理、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现在呢,你居然也会和别人聊的投机了?除了我们几个,你应该没别的朋友了吧。”
“和一个人聊的投机,这还不能证明你变了吗?”
江不觉仔细想想也是,不过他也没在意,而是淡淡道:“人嘛,总归是要变得。阅尽千帆,归来少年,只是一场实现不了的白日梦。”
“不过,对于一点我确定我一直没变。”
“那点?”梁衡秋一脸好奇的望着他。
“就是,对于修行的排斥,自从得了那把道剑后,心中的排斥更为深刻。”江不觉皱眉说道。
“呵。”梁衡秋顿时被气得冷呵一声,一筷打落了他夹中的食物,没好气横了他一眼,道:“就这?这事情落在其他人身上那可是几世修来的缘分。”
“你倒好,别人求你还不答应,我真的替前辈觉得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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