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九四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二百一十二章 一网打尽,白衣钟离传,金九四,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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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有多少东西潜滋暗长,又有多少重回开始。
远处,有夜鸟在黑暗中咕咕的叫了几声,让这安静的夜晚增添了一些生机,但也增加了一些阴森。
过了一会儿,夜鸟又叫了几声,声音距离张士诚的大营又近了一些。
塔楼上的兵士嘴里嘟囔了一声“他娘的,这鸟的叫声怎么让人感觉发冷呢?”
塔楼上的大灯笼高高挑着,照的周围一览无余,兵士朝四周看了看,四下寂静无声,甚至连一些草虫的声音都消失了。
兵士张开双臂打了一声哈欠,双臂用力,只听骨头嘎巴了几声,双臂慢慢垂下,人也顺着背靠的木头缓缓坐在塔楼里,脑袋慢慢歪倒一边,仿佛睡着了。
咕咕的鸟叫声又响了起来,前面营中巡逻的兵士转过几座帐篷到了其他地方,这时候,黑暗中仿佛有什么东西从壕沟里爬出来,慢慢爬到两人多高的木寨边上。
有东西勾住了木寨的顶上,几十个黑乎乎的东西在慢慢的朝木寨上爬,等这些东西爬到木寨顶上,在灯笼光线的下才看到原来是几十个全身黑色的人影趴在上面。
黑暗中没有一丝声响,甚至连人的呼吸声都停顿了。
过了一会儿,几十个黑衣人翻身下来,躬身快速朝营内潜去,很快消失在黑暗的大营之中。
这些黑衣人似乎对大营比较熟悉,绕开一个个帐篷,直接朝张士诚的中军大帐而去。
张士诚的大帐门口竖挂着两个一人多高的灯笼,照的门口的位置一片雪白,几个侍卫站在不远处来回巡逻走动。
距离张士诚的大帐不远处,突然传来几声吱吱的老鼠叫声,大帐外的侍卫对另外一人说道“大营中的老鼠真是很讨厌,我很多东西都被老鼠咬坏了。”
另外一个侍卫答道“小声点,别打扰大帅休息!否则军令从事。”另外一个侍卫连忙住嘴不语。
侍卫对站在门口两位侍卫说道;“你们注意点,我们两个去撒泡尿。”
大帐门口的两人没有言语,仿佛是担心打扰到张士诚休息。
两个侍卫从一侧走到大帐后面,听脚步声,两人走的越来越远。
周围再次安静下来,大帐门口的侍卫仍然坚守岗位,身体站的挺直,左手握刀,右手扶枪站立两侧。
这时,又有两声吱吱的老鼠叫声,声音还未落下,黑暗中不知道从哪里飞来两只弩箭,一左一右直奔门口的两个侍卫。
还未等两人反应过来,弩箭砰砰两声正中侍卫的咽喉,连声音都没发出,两人的身体就软软的倒在地上。
这时,原来在木寨上看到的几十个黑衣人突然出现在大帐门前。
在灯笼发出的光照射下,如果旁边有人的话就能看到这些人一个个全身黑色都带黑巾,面部都蒙着黑色的面巾,只有两个眼睛露在外面,甚至连手里拿着的刀,刀面都是黑色的。
看着人数有二十来人,为首的人站在大帐门口,手抬起一挥,立刻有两人出来站在门口两侧,随着为首之人点头示意,两人猛的撩开门帘,门口的黑衣人鱼贯而入,等人都进到里面,二人也跟着进去。
后面二人刚进到账内,只听前面进来的人发出噗通噗通的声音,然后是不断哎呀的声音响起。
正当二人不知道发生什么的时候,大帐内突然亮起火把,在火把的照耀下,只见先前进来的黑衣人都落在一个大坑之中,哀叹声不断响起,大坑内插满了竹签子,有的穿胸而过,有的从脸正面穿透竹签子从脑后露出来,也有的是从肚子上穿透的,还有的是大腿和小腿上,总之大坑内的人是惨不忍睹。
大坑旁边占满了持弩和长枪的兵士,还有两个身穿盔甲,腰部悬剑的人站在大坑边上笑眯眯的看着门口的两人。
两人知道中计了,马上撩起门帘就要跑,二人刚到外面,只见外面占满了手持刀枪的侍卫,长枪齐齐的对准了刚刚出来的二人。
二人对视一眼,二话不说,抬起手中的刀就朝脖子抹去,细长的刀锋划过脖子,立刻有鲜血喷射而出,两人的身体噗通噗通的跌倒在地,眼神慢慢的失去了光彩。
可能他们到死都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错误,可能他们两人更没注意到,二人倒地的声音和当时张士诚门口站岗的两个侍卫中箭倒地的声响是不一样的。
细节决定成败,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就差在一个小小的细节上。
帐内,张士信和吕珍看着坑中的黑衣人,吕珍抱拳说道;“三将军,这些人怎么办?”
张士信想了想,说道;“先把这些人弄出来,死了的先扔在一边,活着的捆了等大哥过来再说。”
吕珍点点头,对着坑边的兵士们说道“把人弄出来,死了的先放在一边,活着的捆好了。”
众兵士立刻行动起来,很快把坑里的人都弄到地面上,来时二十多人,现在能站立的不过四五个人,死了的在大帐内摆了长长一溜。
张士信说道“把坑填上!另外,通知大哥,就说这边事情结束了。”
等钟离和张士诚联袂过来时,一切都处置妥当,大帐外占满了侍卫,很多被惊醒的士兵也从帐篷内站出来,睡眼朦胧的看着张士诚的大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士诚对张士信说道;“让他们都去睡觉!”
张士信答应一声,对站在帐外看的士兵们高声喊道“都回去睡觉,明日将军会跟你们讲!”
众兵士称诺一声,都回到帐篷内休息去了,张士诚的侍卫们团团把大帐为主,进行高度戒备。
张士诚对张士信说道;“里面怎么样了?”
张士信答道“都处理好了,大哥进去吧。”
张士诚点点头,淡定的众人说道;“来吧,我们都进去瞧瞧。”
大帐内灯火通明,两排侍卫虎视眈眈的盯着被捆住的四五个人,一个个如临大敌,如果这时候再发生点什么事情,他们一个个也就别想活了,到现在为止,张士诚的这些侍卫都不敢相信在千军万马的大营当中会有人来行刺。
当时张士信和吕珍让张士诚的侍卫晚上都不要休息,在大帐内外保持警惕,还在大帐里面挖了个大坑,当时这些行为让张士诚的侍卫们都迷惑不已,当有人问到张士信的时候,张士信丝毫不露口风,只是让他们去做就是。
见张士信口风严谨,就有人去问吕珍,吕珍也是一个字都不说,只是吩咐他们按照张士信的要求去做,并说张士信持有张士诚的令牌授权,现在必须听从张士信的指挥。
众侍卫听到是张士诚的命令,一个个虽然迷惑,也就不再打听具体事情,按照张士信的吩咐,一丝不苟的做了起来。
眼睁睁的看着发生了有人潜入大帐进行行刺,这些侍卫才知道是有人要刺杀张士诚,所以张士诚进帐的时候看到这一幕,侍卫们对被捆的像粽子似的黑衣人虎视眈眈,眼里充满杀气。
两排十几个侍卫对着四五个人,怎么看都有点大惊小怪的意思,张士诚见此,摆摆手,说道;“不要这么紧张,留下四五个侍卫就好,其他人都下去吧。”
领头的侍卫单膝跪地,抱拳对张士诚说道“属下无能,竟然不知道有人刺杀将军,而且还让行刺之人潜伏至此,请将军治罪!”
张士诚摆摆手说道;“这不是你的罪过,这是我让士信故意安排的,你无罪,退到一旁!”
侍卫谢过张士诚后,起身站立一旁,留下四五个侍卫看着被捆的几个人后,其他人离开大帐。
张士诚坐到案后,张世喜和吕珍以及钟离站在书案两旁,张士诚对侍卫首领说道;“秦亮,把那几个人带过来。”
秦亮一摆手,几个侍卫推着被捆绑的黑衣人来到张士诚不远处站立一排。
张士诚对侍卫说道“取下他们的面巾,我看看到底是什么人?”
侍卫扯下几人的面巾后,露出的是一张张惨白的脸,可能是失血过多导致的,也可能是心里紧张导致的;人都很年轻,看起来不过二三十岁的样子,身材都很魁梧雄壮。
张士诚问道“他们身上可有什么东西证明他们是什么人吗?”
秦亮恭声回答道“已经搜过身了,他们身上没有任何证明他们的东西。”
张士诚沉着脸,淡声对几个黑衣人说道“你们谁能告诉我,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几个黑衣人都默不作声,没有一人回答张士诚。
张士诚对秦亮摆摆手,秦亮走到靠边的一个人身旁,抽出匕首二话不说,插在这个人的脖子上,随着匕首拔出,鲜血立刻喷射而出;鲜血喷了后面侍卫一脸,后面的侍卫纹丝未动,似乎对此已经免疫。
秦亮低声对侍卫说道;“扔到那边去。”
侍卫拉起黑衣人的尸体,把尸体和原先的那些死尸放到一起。
张士诚又淡淡的问道;“你们谁能告诉我,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吗?”
底下的黑衣人还是没有人回答,张士诚又对秦亮摆摆手,秦亮再次走到一个人的身边,一匕首插着一个黑衣人的脖子上,杀完以后,秦亮让侍卫再把尸体挪走。
剩下的三个人这时候脸上出现了一丝惊惧,但还是没人说话。
张士诚又问道“有人说吗?”
底下仍旧没人发声。
秦亮依旧再杀一人,这时候剩下的两人脸上冷汗顺着鬓角直往下淌,两人咬着牙齿不让自己发出声响,但颤抖的身体已经出卖了两人。
秦亮连杀三人,脸上和身上已经占满了对方的鲜血,手握匕首斜站在两人身旁,犹如一个杀神在盯着两人。
未知的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要面临死亡,这才是害怕的,特别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步步走进死亡而无可奈何,一阵阵的绝望感冲击着二人的神经。
张士诚再问道“现在有人要说吗?”
二人脸上惊惧更深,但还是咬着牙不说话。
没等张士诚摆手,秦亮斜跨一步,对着自己近的人抬手便刺,随着匕首拔出鲜血喷涌,黑衣人惊惧的眼神逐渐失去色彩。
这时最后一个黑衣人精神几乎崩溃,满脸冷汗浑身颤抖不止,要不是后面有侍卫扶着,恐怕早已瘫倒在地。
张士诚对着最后一个黑衣人说道;“现在就剩下你一个了,要不要给我讲点什么;其实,讲不讲也不大所谓,反正结果是我还活着坐在这里,而你们都要去见阎王了。如果你说点什么,说不定我会饶你一命。”
最后的希望,最后的希望绕你一命,如一根稻草让溺水中的黑衣人仿佛抓住了,黑衣人抬起头来涩声说道;“你真的会饶我一命。”
张士诚闻听,微微一笑,说道;“那要看你说的东西值不值你这条命了,在你不在我。”
黑衣人低下头,脸上不断变换这色彩,仿佛内心在不停的挣扎着,张士诚也不催他,饶有兴趣的看着对方,仿佛一些心有成竹。
过了半晌,黑衣人才抬起头来说道“我说了!”
张士诚直起身来,整暇以待,好像准备要听故事一样。
黑衣人继续说道;“我们是朝廷的人!”
张士诚眉头一皱,秦亮见此迈步向前,一匕首捅在对方的大腿上,秦亮拔出匕首,冷冷的对黑衣人说道;“你最好一口气说完!别让我们将军再问,如果我们将军再问一次,我就在你身上留个洞。”
说完,秦亮侧身站在黑衣人一旁。
黑衣人咬了咬牙,颤声说道;“我们是朝廷大禧宗湮院的人,来此是为了此事张士诚的。我们来的人有二十一人,除我之外,剩下的都在这里了。”
张士诚问道“为什么想要刺杀我!秦亮,先让他说话!”
秦亮刚要迈步的腿立刻停止,黑衣人身上一哆嗦,继续说道;“我听我们督官讲,张士诚的人马发展迅速,现在又攻打高邮,一旦高邮被攻占,漕运必定会受阻;本来张士诚占据兴化、泰兴,已经让朝廷盐税被截断,朝廷税收少了一大截;如果再把漕运截断,朝廷不仅在江南税收方面受阻,而且漕粮北运也会受到影响,届时朝廷的财政更加困难;但由于西域的兵马还没过来;扬州各地的驻军除了自身防御外又没有其他兵力可调,而石大人的义兵组建仍需一段时间,如果让张士诚拿下高邮,到时候恐怕收拾起来会更麻烦;所以我们督官禀告给朝廷后,朝廷同意我们前来刺杀张士诚;一旦刺杀成功,张军必然大乱,到时候高邮和扬州两地同时出兵,说不定就能把整个张军的叛乱给平复了;这就是要刺杀张士诚的前因后果。”
张士诚笑道“想法不错,可惜你们功亏一篑!”
张士诚朝秦亮摆摆手,秦亮立刻抽出匕首,黑衣人惊声说道;“你答应。。。”
还未等黑衣人说完,秦亮的匕首就插在黑衣人的脖子上,随着匕首拔出,黑衣人的身体慢慢瘫倒在地,从脖子里流出的鲜血慢慢渗入到刚刚填平的地面上。
钟离这时对张士诚说道;“看来是不错了,白天遇到的人果然就是这些人。”
张士诚皱眉说道;“听这个人的意思,他们是上报朝廷后才来刺杀我的,这么说的话他们不是从大都过来的,那有可能就是扬州或者集庆两地过来的人,扬州大禧宗湮院的督官我见过一次;秦亮,把那些尸体反过来扯掉面巾,我看看有没有我认识的人。”
秦亮朝一旁的侍卫一挥手,侍卫们来到停放在一旁的黑衣人尸体面前,把他们脸上的面巾一一扯掉。
张士诚从书案后走过来,在侍卫火把的照耀下,从第一个黑衣人看起,辨认是否有他认识的人。
张士诚边看边摇头,接连看了四五个人都没认识的,这时眉头不由皱起来,背着手耐着性子继续往下看,又看了四五个还是都不认识,直起身来对一旁的钟离说道;“看来应该不是扬州过来的了,我都不认识;原先陪着盐运使来扬州的时候见过扬州大禧宗湮院的督官带着人过来,这些人应该都不是,不然我应该多少有些印象。”
钟离说道;“大禧宗湮院在各省都有分部,正如大哥刚才所讲,不是扬州的也可能是其他地方的,再说,也未必非要督官带队,所以大哥不认识也有可能。”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距离张士诚左侧第五个尸体突然弹身而起,身影直奔张士诚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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