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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五姑娘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虽有谢老太后面的陈述,但世人向来只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东西。
这些天来谢卓然只要睡醒,简单用过东西便会到这里的秋千上坐着发愣。此时正是秋末,天儿起凉了。因着百日时候被暗算,自起天冷时候比他人更敏感。她脖子间戴着雪狐围脖,双手攥着棉手捂子。加上本身年儿小具有五短身材,看起可爱得紧。
她目光痴痴地看着湖水,觉得其中很静不过现实则是相反。鸳鸯回来见谢卓然还是无喜无悲的神情微微拧眉,复而叹了一口气。
“叹什么气?”谢卓然并未侧目,依旧定定地看着湖水。
“姑娘,奴婢方才路上遇到四公子了。”鸳鸯答非所问,“姑娘的名声如今覆水难收,但四公子才刚刚崛起。又有大长公主府中的大放异彩,这不就是活生生地踩着姑娘上位吗?”
“查得如何?”谢卓然固执地问。
鸳鸯怔了一怔,好一会儿才缓缓道来自己查到的东西。如她先前的所说一般,所有的证据也都指向谢玉锵。
谢卓然听着鸳鸯的禀告,陷入了沉思——鸳鸯所说的证据都是有理有据的,她找不出一个应该有的疑问,可以说这称得上是最完美的答案,完美到一丝一毫的瑕疵也无。
谢玉锵。
她看着不远处的湖水。秋末时,也还有鲜少的野鸟飞掠而过。不经意间湖水或许会泛起点点涟漪,只可惜她并不随时盯着,也就见得少了。
喃喃这三个字,想起娘亲曾说过“玉锵”二字的出处——抚长剑兮玉珥,璆锵鸣兮琳琅。
“不是他,谢玉锵不是无脑子的蠢货。”谢卓然淡淡出声,顿了顿又道,“那些证据我挑不出问题,很完美。”
鸳鸯听了,仔细一想便明了,顿时心生恐慌。忙沉声道“姑娘,奴婢再仔细去查。”说着就急忙转身而去。
“慢着,不用了。再查也是没有结果,就这么累积着,狐狸尾巴总有露出的时候。鸳鸯你做事向来沉稳,也不会犯这种错。定有人在混淆视听。”谢卓然叹气道。
“姑娘会不会是大夫人?玉扣子本是三姑娘喜爱之物,三姑娘不可能不识的东西。若是谁真的想从三姑娘手中拿走她喜欢的东西,奴婢只能想到是大夫人和三姑娘同伙的来为姑娘设套子。”鸳鸯突然将自己一晃而过的想法道出。
谢卓然摇摇头,“我不知道。下去吧,再猜也是劳神。我在这儿再坐坐。”
鸳鸯抿了抿唇,好一会儿福福身说了个“是”就缓缓退下。
走了几步侧身深深地看了眼谢卓然在余晖下身影,又叹了口气。心中一阵无奈——年纪尚小的姑娘便已沉浸在府邸之中的阴暗,她害怕有天自家小主子就这么不知不觉地迷失在了黑暗中,再也找不着回家的路,变得面目全非。
她记得第一次同五姑娘见面时候,被牙婆子带进谢府她很拘谨,生怕不知不觉中就超出了规矩。命运有时候就是捉弄人的。越是害怕一件事,那件事来的也越快。六公子是大爷心中白月光的儿子,生而便是被宠的对象。见到几个比不得他的人,便忍不住地手痒想着“逗弄”一番。石子从一处掠过而来,毫无防备的她恰巧地被打个正着。
很疼。
但依旧不敢随意触摸被尖锐一面划伤的脸,只能畏畏缩缩地站在那里供主子捧腹大笑。
那时候五姑娘同现在也还是个糯米团子,只是唯一不同地便是那时候的姑娘笑得很明媚,就像初升的太阳很纯粹。
她站在自己面前,奶声奶气道“你都不躲吗?”
“跟着我如何?”
“谁打了你打回去便是。”
鸳鸯抬头看了看余晖。她想起一句话——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待鸳鸯离开后,谢卓然停下自娱自乐,秋千不再轻微摆动。轻声道“出来吧,待很久了吧。也是难为你了。”
暗处的人挑了挑眉,嘴角一撇犹豫了片刻才从一处草丛中冒出了头,站在谢卓然身后,也不语就这么等着面前人说话。
似乎察觉到了这人的想法,谢卓然直奔主题“老实说这件事你应该是早知道的吧。我就很好奇,你怎么突然坐得住?大夫人不是个好相与的人,就算将我毁了去,也轮不到你。别忘了你是前夫人肚子中出来的种。”
来人正是这段时间以来神龙不见首尾的谢玉锵。很多时候眼见的不一定为实,耳听的也不一定为虚。
他轻声笑出了声“依照常理而言确是如此。不过你不像是问这种废话的人,我以为你我之间应该是很了解对方才对。”谢玉锵一边说着,一边走到石墩前坐下,拿过石桌子上的糕点开始奋斗着,又含糊不清道,“要不你猜猜我为何隐瞒?”
谢卓然面上了然,果真如此。
二人打着太极拳相互探底。不过约莫近年老狐狸转世颇多,谁也不得好。综上所述便是,非人的较量不相仲伯。
无声地试探着,比得是耐心。
很显然二人的功夫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谢卓然想要将谢玉锵看透,殊不知对方亦是如此。审视这人的举止,依旧没什么答案。她扑哧一笑,“本姑娘可没那种闲情逸致来揣摩你。前时候听闻大伯给你找了个老师,尤其擅下棋。倒是可喜可贺有这么位大家。”
谢玉锵撇撇嘴,一边卖傻装乖“左不过是到了老头子看我早慧,就让我先上着私塾了。话又说回来,你可要一同?”
谢卓然摇摇头。就算自己上赶着去,但家里头的那位亲娘定然是不愿。
“如梨院的糕点味道不错,只是杂了一点。”谢玉锵拍了拍手上的残屑,有些嫌弃地看着自己的胖爪子,总觉得爪子上还有什么让他难受的东西。
暗叹一声,装逼一时爽,洁癖火葬场。转而一脸幽怨地看向谢卓然,“过来就是问问你要不一同去私塾的事。”
见谢卓然没什么反应,顿时觉得无趣,又像想到了什么,有些百感交集。临走时诡异地一笑,留下一句话。本就不平静的谢卓然,而今变得更加心神不宁。
“这局棋咱们应该是算平局?”
话中不像是他说得那般疑惑,是很肯定的话。至少在谢卓然眼里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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