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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传音回他,“太晚了如今我们已经暴露。想必那次也已做了准备。传信不可能了……只能积聚些修仙界的人了。”
平庆叹息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古牧言听着我和平庆的谈话,已是惊了心。他没想到的是,古韦竟然被带走了。但也是十分镇定,“我爹被带走,若只是作为筹码来威胁古家也是好的。怕就怕在遭遇不幸。要不今晚摸黑进宫?”
我点了点头,附和着古牧言,看着平庆。晓得越拖也越发的麻烦……
平庆思忖片刻道,“如今去救出古家主有些难了。我们能想到的,自也是他们可想到的。宫中的侍卫想必已成了他们的傀儡,也是不易。更何况那边是他们地盘。”
我急道,也无视了辈分什么的,“那怎么办?难道不管古老爹死活了?”
“先去爷爷屋里说吧。”古牧言丢下话后,带头向书房门而去。
……
“什么!你爹他?”老爷子惊得站起身,又闭着眼神色有些怅然,缓缓坐下,“我古家个个乃血性汉子,只有战死的命而别无其他。古韦……是个好家主。对得起天,对得起地。上至国家大事,下至黎明百姓,我古家自也是对的起!牧言,叫长老们来吧!以我古家上代家主之令!”
听着古老爷子的话,似乎是想要放弃?
古牧言猛然跪下,眼中有泪。而所谓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有些哀求,“爷爷!我爹他……您这般会让他寒心!”
老爷子一直闭着眼,似忍着欲出的泪,挥了挥自己已苍老的手,话中有着威严,“快去!现在不是你任性的时候!”
我有些看不下去,咬了咬牙,“爷爷,何不一试?伯父也是您的儿子。”
“我自然知道他是我儿子。但国家大事,若为了我儿子再牺牲更多人,我便是罪人啊!古韦也是活得一生累啊!这就是大局!”老爷子本就苍老的面容似乎更加苍老,老泪涌出眼眶,双手不断颤抖着,“古韦是我长子,也是我一手教出来的!我心中再有不舍,也得估计大局!牧言,你记着这——就是我古家的命!”
将头转向一边,语中有着无奈,“去吧。”
我似听见古老爷子的心正在滴血,是为着自己儿子的。
古牧言不再言语,平静地站起身,又冷漠地向外而去。
这一刻他或许真的成长了。是由着自己父亲脱变而成的,也是被老爷子的一番话给敲响了警钟。
我看着古牧言的脱变有些心疼,像开了窍似的跑过去牵起他的大掌,他有些疑惑,有些惊喜地看向两人十指相交。
我镇重地看着他,“我和你一起!”
是承诺了吧……
是如今,也是一生……
“好。还有,谢谢……”
古家的长老只有在家族发生重大事件时,才出现。如今古韦不在了,自也需要有新家主上位才行。此任务也就落在了古牧言身上。
长老有十位,是从古家旁系或嫡系中择优且有品行者。其各有其命,各司其职,互不干扰。而家主和长老又是互相牵制而成。
古家议事,慕云自是需回避得。而平庆做了门外神。我被确立成了古牧言的妻,就在其里当了个旁听者。而各长老来后,自也是按照顺序而坐。
四长老道,“家主如今被带走。择立新家主的话,也是个必须的。只是牧言的试炼?”
“如今形势紧,若试炼的话,怕来不及啊!”
众人附和着。
大长老看着古老爷子道,“家主,要不让言小子做个代理家主。古韦可出来的话,自是好的;未出的话,再做打算?”
“我知你是好的。但,落在那妖妇手里。你觉得还有好?无非要么做古家的威胁,要么在妖妇手下为虎作伥。我不是不信韦儿,但不得不做走一步棋!”
大长老和古老爷子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自是说的上话儿的。“那言小子的试炼?若废去,不服众啊!”
我插口道,“为何?古牧言也是古家的血脉啊。”
只见在坐长老皆有些微微皱眉的不喜。
“这丫头是?”大长老道。
“言小子未过门的媳妇儿。虽未过门,这丫头你却不必担心。继续说他的事吧。”
“哥,我说句不好的如今古家确立家主不保证中途不被人做手脚,你也知家里被浸了那些人,我才坚决反对的。言小子若折在里面,也是削了我古家的势啊!”
古老爷子不易发现的犹豫之色稍显即逝,坚定道,“我意决!只是……”
我急忙打断,“等等!试炼可否两人过?”
三长老叹息道,“若可二人便好了,也不至于有如今的忧心忡忡。试炼口有老祖宗留下的东西,只够一人进。其里便好说了。”
我想了片刻,下定决心道,“我可以进!若非人的话,是不是就能进?”
众人有些紧张地盯着我,“牧言媳妇儿,你什么意思?”
古牧言有些吃惊,但迅速恢复,“媳妇儿,你什么意思?”
我看了看四周,本不想说的,到了如今却也不得不说,“我非人。虽是修仙界的,但也是一株红莲而成。自也是可恢复本体身的。所以那妖妇才说与我有些渊源。”
“木丫头,你……你说的真的?”古老爷子有些结巴,又喜色爬上眉目,“那如此不正好解了言小子的燃眉之急!诶呀,丫头啊你可是我家大功臣啊!”
“哈哈哈,是啊是啊!言小子有福咯!”众长老皆嬉笑着。大长老看着我,也是愈发有意思了。
换着我瞠目了,爷爷是不是搞错重点了?我,木心乃一株红莲。他们,没发烧?
不确定道,“你们确定听见我说的了吗?不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
又听大长老说道,“那这事儿就这么的定了!哥,这对儿等出来了,也该是办喜事咯!”
“是是是……”
此般,事情便顺利顶下了。长老们也相继离开,屋内只剩了我、古老爷子、古牧言。
古牧言很是主动的与我十指相连,“谢谢!”
我笑着看着他,傲娇道,“是啊,为了你我底牌可都是出来了。好在你还没嫌弃我,不然有的你受!”
冰色的脸终有了裂痕,有了些暖色,“嗯!媳妇儿最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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