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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立天听着亦是愧疚不已“难怪那时慕慕才三岁,就主见极强、心甘情愿的跟着天医离开了王府,原来竟还有这一层原由”
乔慕敛下眼,并不否认。
她的确同其他孩子不同,哪怕很年幼的事她都记得一清二楚,以前她以为自己是天资聪颖,现在才知道,她不同于常人,都与她忘记的那一世有关。
很小很小的时候,云中贤视她若无物,云立天那时还同镇国将军一起镇守边关,回府的日子并不多,是以小小的她只能任人揉搓圆扁。
那个冬日比以往的冬天更加寒冷,因为云姗娇纵,欺负了她还倒打一耙,余兰便直接让她跪在冰天雪地中。
若非远在边境的云立天那日突然回府,只怕她早已冻死在那个寒夜。
后来她使了些小聪明,死死的抓住了云立天这根救命稻草,正当她惆怅云立天春后离京她该如何生存时。
偶然在一场宴会上得见了天医,也就是她的师父,大至是觉得她可爱,亦或者是看出了她幼小身子上烙着的可怜,天医竟在次日登门,表示愿意收小小的她为徒。
原本云立天是不考虑的,是她自己以小小的身子,在云立天面前展现了异常懂事的一面,成功的跟天医离开了。
这一走,就是整整十二年,直到她十五岁那年,师父试药未果、昏迷不醒,恰巧云立天又四下托关系找到了她,自此她才在云立天的带领下重新回了番王府。
那些沉重的过往,想起来好似发生在昨日,诈一想,又感觉异常遥远。
视线落在余兰身上,前世回府之后,哪怕不曾忘记过小时候的事,她也不曾想过对余兰下杀手,那时候是懒得计较。
自打知道在关莫轻歌的一切之后,她是越发的不淡定了。
一直以为娘亲是抛弃了她,却从不知道,她骨子里盼着的那个娘亲,竟在生她的时候就不在了。
也是这个时候,她才动了杀念,不管借莫轻歌身子活过来的是谁,总归她娘亲丢了一条命不假。
所以…余兰又凭什么活得好好的?
她大可以直接了结了这个女人,饶这么多弯弯,也不过是顾及云中贤的感受罢了,这个男人虽然待她冷漠,到底也是个可怜人,她能理解。
所以要处决余兰,还得让云中贤彻底死了这条心才好,否则不管余兰因何而死,云中贤都会心生愧疚,在她看来,余兰这个女人,配不上任何同情与愧疚。
“这个女人要刮要留,你自己看着办吧”云立天眸色冷冷的瞪了云中贤一眼。
甩袖而出的时候,看着云中贤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又甚是担忧,纠结了一下还是甩袖离开了。
云中贤眉头一紧再紧,眼前这个女人,映象里大多时候都是文静贤淑十分懂事的。
为何会变成这样?云中贤根本就无法理解,一想就觉得自己真是被猪油蒙了心。
他亦没有多说,背后过不再看余兰“看在几个孩子的份上,想怎么死,你自己选一个,本王会留你全尸”
余兰惊得双眼都忘眨了,满心不甘“王爷…,你怎可信一个外人,而不信我这个枕边人?”
云中贤一脸嫌恶“枕边人?你确定能爬到本王枕边不是你的谋算的成果?”
“余兰,我瞧着你平日无辜得跟小白兔一样,如今看来,当初醉酒,怕也是你有意为之吧?”
“你根本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我…”
被人揭穿计谋,余兰彻底跪了,软软的倒在地上,嘴里依然硬气的狡辩“没有,妾身没有…是、是你,那晚是你喝醉了才对我…”
“王爷,这么些年过去了,我们孩子都生了三个,你怎能如此质疑妾身?”
“是么?你确定你生孩子是贤儿的?”一声哄亮的嗓音亮起,云立天去而复返。
他身后,两名下人压着一个相貌平庸、满身伤痕的中年男子,一行人款步走了进来。
云中贤这厢云里雾里,余兰听到质疑时心里猛的一跳,回头,看到被压着的中年男子时,本就偏白的脸色此刻白得跟鬼一样,两眼一黑,就差没晕过去。
说她之前被刺激得从云端跌落在地,此时,更是直接将她踩进了泥巴缝里。
满心焦急如热锅上的蚂蚁,她后悔了,是真的后悔了。
在这个纷乱的节骨眼,她才捋通最近发生的事,什么娶亲,闹鬼,一切都是假的,这些人做这么多,为的就是让她自己走进这白雪院,让她误以为见了鬼,待她惊恐之下说了真相,再顺势将她连根拔起。
云立天进屋后,自己拉了张椅子坐下,瞥向跪倒在余兰身边的中年男子,冷声道“你来说说,你们什么关系?”
周边的人煞气过重,长相平庸的中年男子下意识的缩了下脖子,转头看了余兰一眼。
无暇想太多,余兰立即给了个眼神警告,中年男子不再看她,纠结了一刹那,老实道“我与李兰是夫妻”
‘轰’云中贤感觉脑子被雷劈了,震得久久无言。
中年男子低着头,继续道“二十多年前,我因欠下赌债,穷徒末路之迹,为了赚快钱,只好从乡镇来到京城,让李兰进了酒楼陪酒待客”
“原本只是陪酒,没想这个女人在酒楼呆久了,生了不该有的心思,而我,也因为收不住赌,只得继续这样过下去”
“后来为了一劳永逸,我们才算计上了番王爷,就此,李兰改了姓氏,成功的爬上了番王爷的床成为了你身边的女人”
“我也在她的安排下,成了番王府的侍卫”
瞧这人平静的叙述,乔慕真是感觉三观都毁了,同时又很是佩服起自家爷爷来,这么大的事,他竟能忍这么些年,也真是难为他了。
再看一脸震怒的云中贤,乔慕内心五味沉杂,不知该幸灾乐祸云中贤当了无辜冤大头养了迫害妻女的毒妇一家子,还是该先同情他头顶这一片绿油油的草原。
乔慕直接道“第一次在酒楼,余兰和王爷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吧?”她看似询问,实则是肯定的语气。
中年男子浑身震了下,余兰软蔫的身子瞬间撑起来几分“你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休要在此胡说”
她不甘,恶狠狠的看着身边的中年男子“你是哪里冒出来的恶徒?你为什么要这样诬蔑本夫人?你知不知道这样诬蔑一女子清白闹到敷衍是要定罪的?”
余兰以为这样说,多少有点信服力,她心里乱极了,根本没料到这个本该死了的男人竟在这个节骨眼冒了出来。
还堂而皇之的指认她的罪,她怎可这般轻易认下,一认下,她的后半辈子全毁了。
似是被诬蔑,她显得十分激动,俊忍不禁意图动手去掐打中年男子。
云立天一招手,下人立马将余兰扣得死死的。
中年男子死灰的眼里透出一抹嘲讽,对云中贤道“她左腿内侧有块拇指大小的青色胎记,王爷应该知道吧?”
云中贤俊眉一紧,暗想他哪里会知道,这些年就没有两次是在清醒的状态下与余兰有过什么,又怎会记住这个女人身上的特征。
乔慕勾唇一笑,知道她这个爹糊涂,必然是不知道的。
招了招门外守着的许嬷嬷“你进来说”
许嬷嬷进来后一直低着头,不敢与余兰对视,没敢看余兰带怒的眼,直接道“回王爷,夫人左腿内侧的确有块青色胎记”
‘轰…’。
许嬷嬷做不做证都不重要了,只要屋内的人想,哪个都能随时给她验明证身,她更震惊于许嬷嬷的背叛。
这可是跟了她多年的贴身嬷嬷啊,一直站在她身后为她出谋划策,给当她军师的嬷嬷,用余兰的话来说,这是比亲娘还要亲的存在。
也在这时,她才反应过来,许嬷嬷这些日子的所做所为。
她禁足期间许多事都只能通过许嬷嬷知道,云中贤的婚事,包括白雪院闹鬼,加上最后决定扮鬼杀了莫晚歌,再嫁祸到鬼魂身上的事,都是许嬷嬷出的主意。
到头来,她竟被最亲近的人捅了刀子,软得一败涂地。
事已至此,眼下的情况也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余兰也知道自己的路绝了,为此,她拼了最后一把,跪在地上朝云中贤磕了几个头。
“王爷,关于我的身世,一直以为的确是我欺骗了你,对不起”
余兰吸了下鼻子,情真意切道“最初,我的确是带着目的接近你的,因为想让自己的生活过得更好”
“那次在酒楼,我也的确是对你动了心,我只是惭愧,惭愧自己不是清白之身,配不上你,我不想让你知道我那些不堪的过去,这才对不得已你撒了谎”
“但是我发誓,除了这一点,其它一切都是真的,我的对你情、对你的爱,这些都是真的不假”
余兰戏做得很足“我知道这次说什么王爷也不可能再原谅我了”
“我自愿以死谢罪,但是…请王爷王在几个孩子都是你血脉的份上,好好善待他们”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她说完,左一个巴掌右一个巴掌不停的扇自己,屋内的画面可谓壮观,一屋子人,都在看着她演戏。
等她扇了好一会,中年男子又冰冷的吐了个事实“李兰,别装了,他们早就已经知道真相了”
“他们答应过我,只要我站出来说出真相,就会放过我们的孩子”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坦白从宽,而不是继续编故事,老王爷如此精明的一个人”
“其实,早在他冷漠姗儿姐弟时就已经知道了真相,也就你才傻乎乎的以为老王爷是因为嫡孙女回来偏了心才待姗儿他们不好”
“他们会隐忍这么多年不戳破,也只是在照顾番王爷这点可怜的自尊心罢了”
中年男子很不客气的戳破了余兰的伪装,对上余兰错愕又狼狈的脸,阴阴冷冷的笑了起来。
“李兰,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怨不得别人,一切都只怨你自己”
“你当初若听我的话,好好的从王府掏银子供我吃喝,而不是动杀心,又怎会被老王爷知晓这一切?”
余兰“你…”她真是快要被气死了。
“要不是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一直缠着我,我何需对你下杀手?”
“张三,你才是那个没用的窝囊废,但凡你正正经经的过日子,我何至于落到今天这一步,自打进了番王府之后,我偷偷接济你还少吗?”
“你竟还嗜赌成性,不知悔改,怪你,一切都怪你…,要不是你,我还是番王府堂堂正正的夫人,我的孩子还是王府千金和世子”
“该死的,你为什么要生生毁了这一切?”余兰歇斯底里的怒吼起来。
惜日的夫妻,闹成这样之后,不顾脸面,两人很快的扭打成一团。
屋子内的其他人都成了在场观众,最上头的莫过于云中贤,气得客头青筋都突突的跳了起来。
本以为余兰只是害了莫轻歌,没想这女人竟将他耐得团团转。瞬间感觉脸都丢没了,因怒气过甚,云中贤铁青着脸怔在那竟一时间没了反应。
更从他们的对话中后知后觉,原来余兰生的那几个,都不是他的种。
瞅着他的样子,云立天很是恨铁不成钢,须臾又有些心疼,转头道“好了,事情你已经清楚了,你便先回自己院里吧,这里的事交给我处理”
云中贤隐忍的眸底神色复杂“父亲…你…”
云立天长长的叹了口气,语气不是很好的怼道“你什么你,要不是你被那女人迷了眼听不进去我的话,我早告诉你真相了”
云中贤“…”他对余兰有的只是愧疚,从未被迷惑我,是以这些年才随她闹腾,只要无伤大雅便好,谁料这些到了自己父亲眼里又成了另一层意思。
云中贤表示很愧疚,这么些年来,也是第一次从云立天的眼中读到一丝明晃晃的父爱,虽然这个结局很滑稽,但也不得不承认,云立天是因为关心他,怕他受不了打击,才一直隐忍着没说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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