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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重案一组召开了第一次案情分析会。刑警支队支队长卢克也参加了会议。
组长田春达首先发言“现在这件案件的尸检结果出来了,其它方面的检查和调查结果也出来了不少。有几点已经比较明晰。
第一,王文亮是他杀而不是自杀。因为他床头柜上的安眠药瓶空了。而据他的秘书说,昨天他的安眠药瓶里还有大半瓶药。他的秘书说,他手上的贵重手表、戒指和身上的贵重首饰都不见了。他保险柜里的价值几千万的古董也不见了。他很可能死于劫财。他的秘书和公司副总理都说他没有自杀的理由。
第二,凶手应是内部人员,或是内部人员配合作案。因为凶手是用钥匙开门进到王文亮居室的。不可能用其它方法进入。掌握钥匙的人只能是内部人员。就是再配一把钥匙也只能通过内部人员取得样本。
再者,凶手掌握王文亮吃安眠药后睡得最沉时的时间,在这个时间给他灌下了大量安眠药。凶手也掌握警卫人员巡查各房间的间隙时间。这也只能是内部人员或由内部人员配合才能做到。
第三、死者被害的原因可能与劫财有关,也可能与酒店要强强合作,威胁竞争对手的生存有关。
第四,王文亮的夜班秘书夏芸的嫌疑很大。
首先,她是王文亮在北湖大酒店内最接近的人。也是死者被害前最后一个离开他的人。
再者,她有2525号房间的钥匙。
三者,她掌握酒店的警卫巡查时间,也掌握王文亮服安眠药发生作用最大时的时间。
还有,她掌握酒店要强强合作的材料,并知道这种合作可能会对哪些竞争对手产生刺激作用。”
“但是,经调查夏芸似乎没有作案时间……”说到这卢克看了看田春达。
田春达接话到“从表面看,夏芸似乎没有作案时间,案件发生那天晚上,她一直在电影院里看电影。可我总觉得有些疑点。第一,同她接触感到这个人很有心计。接触谢娜你会感觉她很直爽,很坦诚。但接触夏芸你很感到她很有心眼,很老练,有点儿深藏不露的感觉。
第二,她好像刻意制造不在现场的证明。她11点进电影院时就买了一大包苞米花,据售货员说,足够吃一夜了。可她却在1点20分又到小卖点买了一大包苞米花,并有意提醒售货员那时是1点20分。而1点20分正是凶手作案的时间。所以她第二次去买苞米花,又提醒时间,有刻意制造不在现场证明的嫌疑。而她在早晨电影散场后,又到小卖店买了一杯热咖啡,也有证明她一夜都在影院里的意思。当然,这些疑点都是猜测,还不能作为证据。”
卢克说“老田,你的猜测我认为很有价值。你们要继续监视、调查夏芸。”
“是。”田春达回答。
接着其他人也做了发言。最后卢克做了总结发言。
8
几个刑警在夏芸的住宅附近轮流“蹲坑”,每天24小时暗中监视她的行踪。田春达和郝东也继续对夏芸做着调查。但一周过去了,并没有发现夏芸有新的疑点或新的情况出现。其它方面也没有新的发现。案件于是进入僵局。重案一组、刑警支队、乃至公安局上上下下都很着急。
这一天,田春达走在调查的路上,突然听到前边有两个女人说话,一个中年女人指着临街照相馆的橱窗说“你看,这对双胞胎长得多像,简直就像一个模子里出来的。”
另一个年轻些的女人说“真的太像了,就像是一个人似的。”
田春达也向橱窗望去,双胞胎的放大照片展示在橱窗里,她们长得真是太像了,就是笑容也一模一样。简直就像一个人的照片洗了两张并排放在了一起。田春达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有没有跟夏芸长得非常像的女人呢?这个女人仿冒夏芸在案发的那天晚上去了万紫电影院。
对,再调查时把这一项也加上。
两天后,在调查夏芸的一个亲戚时,田春达问到“夏芸有没有亲友与她长得非常像的?”
那位大婶笑说“有呀,夏芸的表妹夏露与她长得就非常像,大家都说她们像双胞胎呢。”
田春达又问“夏露比夏芸小几岁?”
大婶说“就小几个月。”
“夏露在什么单位工作?家在哪住?”
“她在向阳房地产公司当会计。家在祥泰小区5栋104号。”
田春达和郝东立刻驾车赶到向阳房地产公司。出示证件后,他们和夏露到会客室里谈话。田春达打量夏露,她与夏芸长得真的很像,高矮胖瘦完全一样,脸型、五官、肤色、发型也都很像。但是有一点不像,就是神色,她没有夏芸老练、有城府。夏芸见到警察很镇定,很沉着。而夏露现在见到警察却显得慌张,还有些恐惧。她想控制自己,可是内心的紧张却控制不住地流露出来。这也是一种本性和阅历使然吧。田春达感觉她要比夏芸好突破。
“你跟你的表姐夏芸长得真的很像啊!”田春达如突袭般地问。
夏露脸上马上闪过惊慌,“是,是么?”她又尽力镇定自己,手指在大腿上按着。
“你们两个要是相互扮演对方,一时不容易分辨出来呀?”田春达盯着夏露又射出一箭。
“是,是么?”夏露又现出惊慌。
“你们相互扮演过对方么?”田春达直刺向对方关键。
“没有,我们为什么要扮演对方?”夏露尽力控制着自己,但还是显出内心的惊恐。
“真没有么?面对警察,要说实话,说假话要负法律责任的。”田春达严厉地说。
“我,我说的是真话呀。”夏露低下头喝水,避开田春达利箭般的目光。
“十天前,也就是8月11号的晚上你在哪里?”
夏露仍低头,想了一会儿她抬头说“那天晚上我在家睡觉呀。”
“没去电影院?”
“没有。”夏露又低下头。
“你家里都有什么人?”
“那天晚上就我和母亲两个人。父亲出差了。”
“你母亲睡眠好么?”
“不太好,每天晚上要服安眠药。”
同夏露谈完了,两位刑警又找来一位与夏露同在财务室的女同事谈话。这位女同事三十多岁,很精明的样子。
“夏露平时表现怎么样?”田春达问。
“挺好的呀,工作很努力,业务也比较精通。”女同事回答。
“她为人诚实么?”
“她挺老实的,没发现有什么不诚实的地方。”
“她最近有什么异常么?或者说有什么变化么?”
“这……没怎么发现。”她迟疑了一下。
田春达感觉到了她的迟疑,心想,也许她发现了什么异常,可她怕影响同事关系,不愿意说。可她已经说没发现,现在再追问她,她也不一定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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