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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州只觉被一头饥饿的猛虎锁定,浑身有如针扎。

他定定望向晏诗审视的眼睛,“我没有伤害你的理由。”

“所以这是示好,而非威胁。”

“再者说,对于孑孓一身的你,还有什么能威胁得了?”

晏诗眼中露出了危险的寒光,辟水剑在鞘中蠢蠢欲动。

“抱歉。但这是事实。”关州双眼已经被这杀气刺得泛红,但依旧没有避开她的视线。

“是吗?什么事实?”

关州眼中闪过一丝不解,继而流露出浓浓的震惊,“怎么?你不知道?都说他们为了救你才……后来你也果真消失无踪。传闻说你死了。没想到……难道原来你……”他情不自禁顿了顿,“你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你在那之前就失踪了?还是你……不记得了?”

“砰!”

晏诗一掌将桌面拍得巨响,杯盘俱碎!

“现在是我问你!”

露台上嘈杂一下子安静下来,清音蕉雨花容失色,躲开去。

关州亦站起身来,对着直欲翻桌而过,弊他于掌下的雌虎,向前逼去,“你一定要这样冲动吗?”晏诗目光如旧,一动不动。

“好。”关州无奈点头,转脸冲清音二人冷然道,“你们先下去吧。”

二人闻言,如蒙大赦,匆匆离场。

关州压低声音,飞快道,“我也只是听说,未曾亲见。当时我在南边,距此地千里之外,直闻此事轰动一时,听说你……头颅还悬在午门三日,警示后人……”

晏诗身躯晃了晃,关州上前一把扶住,才发现厚实的楠木桌竟被晏诗双手按出两个小巧的掌印!

“没事,没事啊,大家慢用。我来处理……”主事声音在二楼响起。

方才迎客的美妇款款进来,一眼看见场中狼藉,表情波澜不惊,笑着劝道,“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公子慢慢说,何必动这么大的气啊。”

回头叱道,“来人呐,还不赶紧收拾一下。”

不妨余光扫见桌面一寸深的掌印,美妇张口惊住。

“对不住,”晏诗收起了手。

也不知这话是对关州还是对美妇说的。美妇看向明显是付账人的关州,眼神询问。

关州点点头,“无妨,记我账上。”

美妇又看了一眼那惨遭毒手的无辜桌子,小意道,“公子既心情不好,不妨换给位子,观赏歌舞,我再重上一桌菜,当做小店的赔礼了,您看意下如何?”

“不必了。”

“好啊。”

关州讶然看向晏诗,没想到她居然还有如此雅兴,要留下来。

“给我上紫衣侯,我今晚要不醉不归!行吧?将军?”

晏诗歪头笑着,关州却没从她眼底看到丝毫笑意,里头只有疯意。

可谁也能拒绝一个伤心的美人呢?

关州点了点头,二人被引到一处距离内堂更近的隔间。此处歌舞繁华,楼下笙歌隐隐,舞姿曼妙,又不会压过隔间内说话声,比方才江影清辉,添了不少人间烟火气。

只是这屏风只隔绝了视线,却无法隔住声音。旁桌客人酒醉兴酣,说话时便断断续续从屏风后头传过来。

关州似有不喜,但观晏诗却反而甘之如饴,端了壶紫衣侯便靠在栏杆上,也不知是听笙歌,还是听一旁人语。

“去年冬天皇城里出现了五彩祥云,还有人说看见了祥云背后的龙尾,都说是上苍保佑,皇权永固。”

“是嘛?那可真是天大的幸事!”

晏诗无声的嗤笑一声,饮了口壶中酒。辣的她眉头一皱。直呛得她眼中水光潋滟,玉面颜酡,压低着声音咳嗽。

关州见状,劝道,“我知你心情不好,可这酒喝不得这么急。”

晏诗不理,兀自听着。

“听说十年前那个死了的花和尚重新现身了!”

“怎么可能?”

“是真的,在西北。专门欺负官府中的清白女儿家,前几月发生了好几起呢。”

“那些个女子因此溺水的溺水,上吊的上吊。官府群情激奋,纷纷上书催促捕快拿人。这事都报上鱼龙卫了。”

“怎样,抓着没?”

“没有。不过倒是派了人去。但后来这事再没有了,大家都说那和尚望风而逃了。哈哈……”

“那这人十有定是冒充的。”

“哎,我也这么看。”

“且不说多少人亲眼见着花和尚游街斩首,光这屁滚尿流的行径,就比当年那个花和尚差了不知几个山头。”

“不过这种强人所难的手段,终究还是落了下乘。最近听闻江湖上出现的那个高手,一身蛇影功夫,能迷人神智。”

“如果你想打听消息……”关州上前来到身畔开口,却被晏诗摆手打断。继续侧耳。

“只消被他这么一看啊,人便神智大乱,轻者失去记忆,重则神智尽失,变成疯子。你们想想,这等功夫若是给花和尚用,那岂不是手到擒来?”

“这也太神了吧。”

“是啊,还有这种功夫,未曾听闻。莫是说书人瞎话胡编的,引人耳目罢了。”

“你们不信?那怎会到处都有他的传闻。上次七星宗的重宝被盗,天擎派掌门突然不能理事,江东五绝几乎被灭,可都有神智迷失之证。难道是巧合?何况这些人都声称连凶手面貌也不曾见过,只记得一个模糊背影。”

“噢?是何等样人?”

“雪衣黑发的少年郎,身量颇高,轮廓秀美。”

“啧啧啧,莫不是姑娘们臆想出来的梦中情人。啊?你们说是不是呀?”

“公子讨厌。”

一连串女子媚笑声起。

有个女声问道,“他真有这么厉害?”

先前那男声,“嗯,而且看他行事,似乎随心所欲,无门无派,又行踪难测,让那些武林人士既恼又恨。”

“这样啊,无门无派……我倒想起有个人也是无门无派,同样也厉害得紧。也不知对上,他们谁输谁赢。”

“噢?你想的是谁?”

“奴家不敢说。”

“说罢,这怕什么。”

“对呀,快说,恕你无罪。”

“要不,还是算了,我就突然想到,怕说出来坏了官人们的兴致。”

“越是这样我反倒越是要听一听了,天下事,有何不可与人言?快说,不说我们要罚你了哦。”

“哎好吧好吧,我说,我说。”

“快说。”

“我是想到,那三年前被砍了头的晏孤飞。他也是年纪轻轻就名满江湖。这白衣少年,将来会不会也有那什么第一快刀那么厉害?”

晏诗的手骤然握紧。

“嗐,你说晏孤飞啊?要说他俩,是有些像。不过也不太一样。”

“晏孤飞继承的是晏家惊鸿刀法,早年间倒是不曾听闻有什么劣迹。这白衣少年就不同了,专干杀人越货之事,也不知其所求为何。”

“那是他隐藏得好,后来都杀到了金殿之下,龙椅之前,还不算劣迹,此乃罪大恶极!要不是晏横只怕早就死在了深山老林里,这是连祖坟都要刨起来的!”

晏诗的酒壶碎了。深紫色的琼浆淋上了衣裳,迅速绽开了大朵的墨花。

“走吧,”耳边似乎有声音响起。又或许,那是她心底发出的声音。

晏诗脚下似生了根,丝毫未动。甚至不知何时,笙歌也已远去,遥不可及。

那边闻声静了一瞬,似回过神来,声音又起。

“那可不是,任他再厉害,还不是死了?什么第一快刀,落入官府手里,就像条狗一般。当时我就坐在对面茶楼,看着晏孤飞的囚车从底下过。舍不得手边的好茶,只啐了口唾沫。如今只懊悔,怎就不知变通,点两盘生鸡蛋来,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头顶皇天!”

伴随着话音,“刺啦”一声响起。屏风裂成了两瓣。

八张错愕的脸,四对男女衣衫不整,看着衣衫狼藉,却一脸煞气的不速之客。

“刚才那话是谁说的?”

晏诗气势暴涨,眼神若寒芒扫过桌旁的男女。对方却一片静默,似还未回神。

眼前一花,八仙桌瞬时成两半,轰然倒塌,连带佳肴杯盘碎落一地。可他们却连晏诗的剑也未能看清。

“啊……”尖锐的惊叫响彻二层楼,披红挂紫的女子四散着逃开,晏诗没拦。方才听得明白,说话之人是个男子。

有人颤颤巍巍指着她,“你,你是什么人……意欲,意欲何为……”

这声音抖得她都分不清是不是方才说话那人。索性一剑擦着手臂抵在胸膛,辟水过处,那人衣衫尽碎,露出一条光溜溜的细枝似的手臂。

那人身下顿时湿了一片,骚臭味渐浓。

“我最后问一次,方才说话那人是谁。”

“不说,你们就一起死吧!”

说罢晏诗肩头刚动,正要将剑身往前送,便见这人迅速抬手,指向最右边那人。

“是他,是他说的,不是我,不是我。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你,你竟然出卖我……”

最右边那人吊梢眉,三白眼,胡子稀疏,一看便知在酒色中浸淫多年。见晏诗转头看他,忙分辨道,“不是,好汉,不是我,他胡说,他陷害我啊,就是他说的,不然,不然他为什么这么害怕……”

紧张到失真的音色,晏诗还是从中听出了原先的一股味道。

她转身向最右边那人走去。左边那人便手忙脚乱的向外爬去。

三白眼见状,忙急得赤红了眼,“不是,不是好汉,你听我说,我只是一说,他!”他突然指向身旁那个缩得犹如鹌鹑一般的微胖男子,“他当时也在,他还扔了石头!还用弹弓,弹弓打鸟的弹弓,去射晏孤不是,射晏大侠。”

“出血了!他说这样射得准,出血了,他亲口说的。不信你问他!”

晏诗微昂起头,用力吸了口气。好似心脏被人捏住一般。目光顺着那手指滑到胖子脸上。

胖子惊讶之中带着悲愤,瞪着近在咫尺的手指。望了望晏诗,张口翕动数下,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摇头,拼命摇头。

晏诗点点头,视线再左移,“他呢?”

“我没有,我什么都没有说!你听,你听我的声音。对吧?”那面上有痣的微黑男子忙抬头分辩。

“他也有!”三白眼打断道,“就是他问起,我们才说起这事。不是他对此津津乐道,拼了命拉我们去看,我们怎么会去。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都是他,他说晏大侠表面正人君子,实则男盗女娼,实乃大快人心!”

黑面男子目露惊诧,面上顿时涨成黑红,朝三白眼怒道,“我没有,你胡说,你死就死,还想拉我垫背,我呸!大侠你别听他的,他才是始作俑者……”

“你敢说你没有说过?岑喜也在场的,”三白眼推了推身旁的胖子,“你说,他是不是有说过……”

“够了!”

晏诗怒叱出声,“既然都是好兄弟,就一起上路吧!”

言罢青龙怒吼,清光闪过,黑面和胖子脖子上均现出一条细细的血线,正在由小变大,突然“噗噗”的两声,鲜血喷射而出。

一声尖叫再次响起。

原来角落里还有一位红裙女子,被三白眼死死拖住,不让离开。先前晏诗并不在意,此时见得如此惨状,不免失声惊呼起来。

那三白眼忧心晏诗心烦之下将他们一齐杀了,立马捂住女子口鼻,忙语无伦次道,“好汉,好汉饶命!人死不能复生。我不是……不过是区区蝼蚁,你杀了我也无济于事。我家略,略,略有薄资,只要你放了我,我愿奉上,万贯家财,待好汉如,如同亲生父母般,孝敬。”

“你觉得,我是缺那点钱?”

三白眼摇头如拨浪鼓,“好汉自然不缺,但是金银,总有用得着之处,好汉行侠仗义,也总要有安身落脚,落脚之所,对吧。”他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噢对了,还有女人!”

“要多少有多少!”说着三白眼一把将身旁女子拉至身前,“刺啦”撕烂她胸前衣衫,“人生在世,不就只此两样,对吧,你看,”随着这话,大片玉脂波涛浪涌,合着那女子羞愤欲死的泪容,齐齐暴露在晏诗眼前。

晏诗解下颈边第一颗扣子,第二颗,第三颗……

三白眼死灰的脸色泛起了红光,满满是化险为夷,绝处逢生的喜悦。

见得晏诗脱下了外袍,三白眼正将手中女子朝晏诗跟前推去。

满是酒香的衣袍一展,将女子羊脂玉般的身子盖住,辟水剑便从她身旁刺进了三白眼的胸膛。

泛着红光的笑容霎时间凝固在脸上。

鲜血当即喷在那女子后背上,她身子一抖,便要回头。岂料半途便被晏诗伸手按进怀里,“不要看。”

闻得此声,晏诗感到对方身躯柔软下来,自己胸前衣衫被泪水打湿。

晏诗冲那不敢置信的三白眼勾唇,“偏了一丝,没对心脏。”

“你还有一炷香的时间。”

“好好享受。”

说着她揽着那女子起身。转头欲寻关州,然原处隔间,早已空无一人。

“为……什么……”每当他一开口,就有大股的血水涌出,

晏诗忽而回头,看着那自嘴边淌下的血,提醒道,“对了,不要说话,会死得舒服一点。”

三白眼嘴唇兀自翕动,却再也发不出声来。

晏诗转身,正欲抽身离开此地。却见那女子定定立在楼梯边上。似在等她。

“怎么还在这,”晏诗赶上前去,“快走吧……”

声音突然消失于唇齿——有一柄扇子,正抵在这女子天鹅般的颈边,还在不怀好意的往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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