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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间小径的茶亭里杀声阵阵……

以霍倚秋为首的约十余名凤鸣楼弟子被人围堵,霍倚秋、邱敏、谭涛、何其、李沧、李懋、屠百里、戴玉、刘钰、南士斗、温寒,皆在其间,还有五六个新晋的内门弟子。不过她余光一瞥,温寒也在。不过此时均不同程度受了伤,人人衣衫血迹宛然。

他们此次下山是为了参加三年一期的武林大会。适逢薛家太祖七十五岁寿辰,便提早下来,给薛家太祖贺寿。

岂料还没到京城,便先与人起了冲突。

“我们与你们无冤无仇,做什么要下迷药害我等!”

谭涛怒骂,他双目皆为白粉所糊,一时视线不良。

对方嘿嘿一笑,“无冤无仇?先前为何打伤我虎涧派弟子!”

“原是方才那两个瘪三的师兄。”

“你说谁呢!死到临头还嘴硬。”另一个人上前一步,怒叱谭涛。

“是他们无礼在先!”邱敏以剑拄地,捂着受伤的左臂开口反驳。

“出言不逊,调戏我凤鸣楼大师姐,贵派更该好好教训才是!”

“放屁!”对方为首那人须发大张,唾沫几乎喷到邱敏脸上。

“知道这是谁的地盘么?”

“方圆百里皆是我虎涧派的地盘,你们在我们地界上行走,不收路资已经不错了,我们怎么管教自己弟子轮得上你来教我?你特么以为你是谁?”

“你们凤鸣楼又是个什么玩意?”

“你自己看看你们自个,一个个软脚虾似的。”

众人闻言皆轰然大笑。“没用!”他挥手大叫道,哄笑声更大了。

“不过是些毒茶毒烟的下三滥手段,算什么本事!是男人就堂堂正正打一场!”

屠百里黑着脸骂道,的胸膛上一条长长的刀伤触目惊心,幸而不算太深。

“那是你们自己蠢!”

“敢动我们的人,就让你们知道厉害。”

“凤鸣楼?那又怎么样?不过如此。”那人说着,眼神扫过一众南士斗刘钰等人,口气轻蔑。

凤鸣楼一众人人带伤,或坐或靠,尽力恢复真气。

“听说领头的很厉害,叫晏诗,就是你?”

为首那人身着朱衣青裤,头上扎满发辫,目光扫了一圈,落在霍倚秋身上。

“果然江湖传言,多有夸大之嫌。就这水平还敢称青年弟子第一人。我呸!”

“不过长相倒是水灵。”

霍倚秋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想运转真气,却浑身软绵绵的,一丝力气也使不出来。唯有一双美目喷出三分怒色。

那人目光往下移,落在了她因打斗而略微松开的衣襟上。

脸上露出一丝淫笑,剑锋爬了上去,将领口挑得更大。

凝冰倏忽刺出,他不放她还有如此速度,急忙撤剑。

只差一丝,便无力为继。

霍倚秋的手颤抖着不甘的垂下。

“虎涧派狗贼,不得好死!”她气急攻心,音调都变了。

邱敏上前拦在她身前,目眦欲裂,“你们不要太过分了!”

柳叶刀也缓缓站了出来,将霍倚秋护在身后。

“你搞错了,她不是。”

为首那人正欲发作,听闻此言,眉头一扬,“噢?那谁是晏诗,你?”

他目光落在角落的温寒身上。见她先前武功稍弱,又气质普通,放在人群里若不仔细他都注意不到她的存在。此番说罢连他自己都不大相信。

温寒尴尬一笑,“自然不是我。”

那人露出果然神色,狂笑几声“呵呵呵,可惜啊,江湖威名赫赫的凤鸣楼,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哄笑声又起,比之前更加放肆轻蔑。

凤鸣楼众人皆暗自憋了口气,努力调息。

笑声中听得一声低语“若晏师姐在,怎会让你这般威风。”

“说什么呢!不想活了?”旁边一位虎涧派弟子举刀指着温寒。

霍倚秋脸色瞬间就气得通红,低垂的双眸掩起了无尽的阴鸷。

这句茶亭内外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为首那人自然也听到了。

他收了笑,“那晏诗去哪了,她怎么不在?”

“她已经死了!”霍倚秋快意出口。

柳叶刀同声响起“你不配。”

“你的对手是我。”

那人望着柳叶刀细微颤抖的袖口,冷笑道,“你能坚持道现在,委实令我惊讶。”

“长得虽然跟娘们似的,但算是条汉子。”

“前几年名声赫赫的凤鸣楼,原来还不如个瞎子。”

“不过我提醒你,你若是再继续凭内力对抗这药性,这迷药,便会成了毒药,就算观音菩萨来了,也救不了你。”

柳叶刀面无表情,抬手举起了紫笛,没了方才的颤抖,稳定如昔。

“柳师兄!”

“柳师弟不可!”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君子能屈能伸,何至于此!”

翟伐柯等人纷纷开口劝道。

“是啊,”对方那人负手道,“只要你们领头的从我这胯下钻过,这事便一笔勾销,我即刻便可给你们解药,如何?”

“这……”

“欺人太甚!”

众人反应不一,但目光下意识便转向霍倚秋。

她凉凉的笑起来,望着那人道,“可以啊。”

“先让你师父来钻我的胯。”

“你好大的胆子!”

“范师兄,杀了她!”

虎涧派众人见她辱及师门,皆火冒三丈,一时刀枪林立。

柳叶刀将紫笛抬高数尺,脚下挪好方位,将霍倚秋牢牢护住。

“我凤鸣楼名声不可轻侮。我就算死,也不会答应。”

那人点点头,“好!”

“你若死了,我定将你葬在虎涧溪畔,给你烧纸钱。”

柳叶刀还未答话,此时便听得一人道

“不必了!”

“因为你会比他先死!”

一柄剑抵在虎涧派范师兄的后颈。

清光湛湛,龙头护手。

辟水。

“晏师妹(姐)?”

温寒当先惊喜的喊出声,随后戴玉谭涛等人亦神色惊喜。

柳叶刀更是不敢置信,上前踏了半步。

与此同时,虎涧派弟子见师兄受制,忙奔上前来,武器直指晏诗。

“什么人?”

“放了我范师兄!”

“你姓晏?”

范师兄背对着她,却准确捕捉到了凤鸣楼的称呼。

“没错,她就是晏诗,你找的人。”霍倚秋急忙开口。

那人有些意动,欲转过身来,却被辟水往前送了送,后颈压出了微微的凹陷。

感受到剑端的锋锐,他僵住了。

周围人顿时紧张,围拢着她的刀剑更近了半尺,“住手!”

晏诗凛然不惧,“你找我?无论如何,先给解药!”

众人目光顿时集中在当中范师兄身上。

范师兄沉吟道“一个人?”

“我数三下。”

仿佛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他眼中笑意更甚。

站直了身子冲晏诗道,“不过杀了几只鸡就敢一人来逞英雄,呵,真当老子是吓大的。”

“来啊,动手!杀了我,你也走不了,还有他们,全都得死!我看你敢不敢动手!”

晏诗咬住嘴唇,“既然如此,我成全你。”

说着剑锋轻送,划开了那人后颈皮肉。

“范师兄!”

虎涧派门人惊呼,刀剑紧随而至。齐齐朝晏诗刺来。

晏诗人影一晃,忽而移到了右边,游龙身法使出,听得一阵“乒乒乓乓”之声,眨眼间虎涧派众人的兵器均掉在地上,人皆捂着右手皱眉呼痛。

只见人人手腕皆被剑上,血流不止。

那位范师兄见状脸色飘忽不定,挣扎再三还是决定咬牙提剑杀来。却被晏诗轻舞几下,便被挑飞了兵器,辟水再次抵在身前。

这次是正正看见了晏诗模样。

“你……你真的就是晏诗?”

晏诗不解他究竟何意,只道“先给解药,其余再说。”

那人急急眨眼,“好好,我给。但是你保证不杀我,放我们走。”

晏诗还未开口。霍倚秋便抢先叫道

“不能放他们!”

说着几欲挣扎过来挥剑,却刚起身便软倒,被邱敏扶住。

姓范那人心一横,吼道,“那就一起死吧,”掏出一小瓶,径直往口中倒去!

“住手!”晏诗喊道,抽剑抢身上前拿药,却不妨被他一掌偷袭!

“小心!”

柳叶刀喊着,横笛架在那人手上,抬脚将那人狠狠踢倒,刀尖出鞘,抵在那人喉咙。

然掌风还是扫到了她的肩头。

闷哼一声,晏诗还是抓住了粉末撒了大半的瓷瓶。

“怎么处理?”

柳叶刀问道。

晏诗咧嘴动了动肩头,确认无大碍,便道,“究竟怎么回事?”

柳叶刀微低头,“先前遇到两个虎涧派弟子,他们言语间对霍师姐有些不敬,霍师姐便动了手,打伤了人。结果……”

晏诗点点头,“既然人没死,解药也有了,让他们走吧。”

姓范那人有些惊讶。

“要是再想找麻烦,可别怪我们心狠手辣了。”

晏诗垂眸攫住他心思闪动的眼神。

“看清楚这柄剑。”

那人低头望去。

日光下剑柄泛着青黑光泽,龙牙大张,表情狰狞。

剑身通体透碧光青荧,依稀血气萦绕。他终于体会到烽火连三月的恐惧。

“记清楚了,再来找茬,你必死于此剑下。”

“滚吧。”

“不行!”霍倚秋再次出声拦阻。

晏诗抽剑,“还不快滚!”

那人闻言忙不迭爬出几步,才站起身来,招呼虎涧派弟子,捡起兵刃,惶惶败走。

“晏诗,你凭什么自作主张,干嘛放了他们!”

晏诗恍若未闻,将药瓶递到柳叶刀手里。

他转头就递给了离自己近的谭涛。

谭涛朝晏诗喜悦一笑,“今日真是因祸得福,没想到竟见到了故人。多谢师妹相救。”

“是啊,若是今日不是晏师姐,我们恐怕就要……”

“你们有完没完!师门命令都忘记了吗?”

霍倚秋忍无可忍,骤然发难。

温寒低下了头,噤声不语。谭涛虽面色不虞,可却也没反驳。只倒出了解药,转手给了戴玉。

“凤鸣楼没有她这号人,也不许再提,你们今日一而再再而三,这是想干什么!”

“好歹人救了我们一命……”屠百里暗暗翻了个白眼。

“救?放虎归山,后患无穷。他们这会也许正召集人手来呢。有些人面上装得好看,底下说不好是救还是害呢。”

“这会觉得我不讲道理了,之前若是你们都出手杀了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何至于让他们将我们一网打尽?一个个都是死人样。”

“再说了,若不是她,我们何至于年年向薛家称臣纳贡。”

晏诗目光倏然看去。却听柳叶刀道,“解药还吃不吃。”

适时解药传到邱敏手里,他先递给霍倚秋,“先解毒吧。”

霍倚秋这才歇了话头,服了解药,盘坐调息。

旁边温寒向她报以歉意一笑,戴玉翟伐柯朝她一个点头,一个拱手,屠百里鼻孔出气,哼哼唧唧道,“谢啦。”

晏诗看着他们逐渐成熟的面庞,愈发老辣的神态,不禁怀想苍梧山上的时光。转头问温寒,“阿煦怎么没来,她还好么?”

温寒轻轻点头,“嗯。”便不再多言,闭目疗伤起来。

晏诗还想问更多,转念一想,总会见到的,想来阿煦那性格,决计不会让自己吃了亏,便又放下心来。

转身面对柳叶刀,发现他恰正对着自己。黑布微微颤抖。

她急急迈步上前,“怎么回事?你眼睛……”

“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柳叶刀突然开口。

晏诗住了嘴,随柳叶刀道十余步外的树下。

随着距离渐远,柳叶刀的身体抖得如同风中柳叶。

“你怎么了?”

“你还活着!”

二人几乎异口同声。

“你真的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柳叶刀说着伸手至半空,又激动着蜷缩了回来。霜雪般的面庞泛起了隐约的红。

这还是晏诗第一次看他这般动容。

心中一片温热。

她拉住柳叶刀尚在半空的手,“我很好,不用担心。”

说着将他的手放在自己肩头,拍了拍,“是不是还长高了不少?”

柳叶刀指尖僵硬,连连点头,“是,是。快跟我差不多了。”

晏诗看着柳叶刀飞窜的个头,比她足足高处一个头。怕是在她见过的人里,柳叶刀的身量也是数一数二。听他这话,不由失笑。

柳叶刀收回了手,双手紧握,“无事便好,阿煦,还有……好多人,都很担心你。”

“担心我死了。”

柳叶刀点点头。

“毕竟当日你都没去,大家都传说你死了,我还以为,我还以为……”

柳叶刀拳头握得发白,不知是回想起当日的紧张,还是故人重逢的庆幸。

晏诗却疑惑,“什么当日,我应该去哪?”

柳叶刀形状美好的眉毛微蹙,瞬而平缓下来。“是了,你应是不知。否则你定会去的。”

她上前一把抓住柳叶刀的手臂,“你到底在说些什么?说明白!”

柳叶刀犹豫一瞬,终究开口“令尊于两年前十月二十八日于午门外,当众……斩首。”

晏诗脑子突然一嗡,好似被一柄巨锤砸下。顿时纷华渐远,天地倒转。

可下一秒便被柳叶刀有力的扶住。

“你……还好么?”

晏诗点点头,反抓住柳叶刀,“我没事,你继续说。你怎么知道我没去?你在场?”

柳叶刀点点头,“我想着,以你的性格,定会去劫法场,又担心会有埋伏。所以……不过没想到一直到最后,城门关了,都没见你出现。”

“呼,”他轻吁一口气,“又是庆幸,又是担心,担心你遭了他们的毒手……这几年,我们一直在暗中打听,都没有任何消息……”

晏诗打断柳叶刀的絮叨,只道“你既在法场,我爹他,他当时……”突然一下子喉头发堵,万千情绪梗在胸腹,直逼眼眶。

“他挺好的,和我想象中一样伟岸英武,眼神坦荡,姿态从容。让人钦佩!”

“你相信他?”晏诗瞪大了泪眼,几分意外,几分理所当然。

“嗯!”柳叶刀重重的点头。

晏诗透过模糊的泪眼也足以看得清楚。

“如果我有父亲,就希望长他那个样子。这样的人,怎么会是穷凶极恶之人呢?”

泪瞬间流了下来,明知柳叶刀看不见,她还是下意识转过头去。“你看不见。”

“但我闻得到。”

柳叶刀飞快而笃定。

泪水再次满溢出来,晏诗死死咬住嘴唇,任眼泪无声的流下。

好一会,“那他,有没有……有没有说什么……”

柳叶刀沉默一刹,摇了摇头。

“没有。他什么都没说。”

“你骗我!”

“没有。我不骗你。他什么都没说,更不会提到你。”

晏诗紧紧握着拳头,身子像风中落叶一样颤抖起来,“不会的,不会的,他一定有说。”

“他不会说。因为他不可能再次提醒别人你的存在。他希望你好好的活下去!”

“你知道的。他知道你知道的。”

晏诗捂住了头,深深的埋进自己身体里。沉默的颤抖说明了一切。

良久,“那你看到我娘亲了吗?”声音闷闷的从膝盖之间透出来。

“噢,我又忘了,你……”

“她在。她还活着。”

晏诗倏然抬起头来。

“我就知道,薛鳌应该能保住她性命。”

柳叶刀点点头,“毕竟她是薛家之人。”

“那她也在法场?什么刑?”

晏诗双眼露出浓浓的恐慌,她难以想象那些酷刑在睿智明艳的薛璧身上留下伤痕。

死亡并非恐惧的终点,她深深的明白。

薛璧这样的珠玉没了力量的守护,下场会是什么样。

柳叶刀回以一个安抚的微笑,“你放心,没有受刑。”

晏诗顿时一块大石落了地。忽而又听他道,“不过……”

心瞬间又提了起来。“不过什么?”

柳叶刀再次犹豫,“是皇帝下旨,命她当场观刑。”

“我听见旁边路人惊呼,令堂的头发,当场就白了。”

仿佛被人拍碎了心脏,晏诗死死咬住下唇,鲜血沿着下巴滴落,面容痛苦的皱成一团。

“对不起。”柳叶刀似感受到晏诗宛如身在巨渊的痛苦,却无能为力。

“为什么……”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晏诗撕心裂肺的痛吼出声,如乳虎怒啸,雏凤哀啼,满带悲怆和愤怒。

众人一下全都望了过来。

“噗!”

众目睽睽之下,晏诗蓦然呕出了一口血。直洒在柳叶刀的浅金色衣袍。那处凤凰瞬间鲜血淋漓,三分辉煌,七分戾气。

柳叶刀几乎在其吐血瞬间便迎上去,将她扶住。

“你……”

温寒谭涛等人面色一惊,正想过来查看。

关州不知何时赶至场中,遥遥站在一侧。见状亦欲上前,“晏诗?”

众人见他关切不假,身后又牵两匹马,料定是晏诗同伴。不免便多看几眼。

柳叶刀听得有生人,头部微倾。

还未说话,便觉手中脉搏逐渐狂乱,晏诗的体温也愈发滚烫。她的颤抖所带来的狂暴力量,几乎足以让他扶持不住。

“你怎么了?”

柳叶刀觉得有些不对劲,鼓膜里传来的晏诗心跳,越来越快,好似密集的鼓点,疾风骤雨般敲响。呼吸也紊乱起来。

这明显是走火入魔之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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