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0章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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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老夫人突发急病顾徽就心烦不已，这会儿倒好，又是看病的大夫，又是自己夫人，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冲突。

吕氏正要说些什么，只听见少女冷冷的开口，“母亲不觉着您方才的做法是无赖行径么？分明林公子还未碰到您，您倒好，这便是凭空跌倒罢！”

“老爷你可得为我做主，妾身哪是这样的人，淮儿恐怕是对妾身有什么误会吧。”吕氏一副柔弱的模样。

顾徽没做声，他这会儿心烦的很，自然也没心情去安慰吕氏。

况且方才不光顾淮叶瞧见了，他自己也是亲眼瞧见。这林大夫可是什么都没做，倒是这吕氏好像别有用心。

他冷哼一声，径直往德云堂那边过去，顾淮叶和林问枫就跟在后头。

越过吕氏的时候，顾淮叶瞧了她一眼，那眼神冰冷的很。方才见着吕氏的一系列举动，怎么突然觉得吕氏在这其中似乎也不是全然无辜的。

在顾淮叶看来，吕氏对老夫人可没半点真正的感情。毕竟就吕氏而言做什么事情首先考虑的定然是她自己，甚至，那些个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也没少做。

进去老夫人的卧间，便瞧见木槿正端着一碗药汤想要喂给老夫人。

老夫人神态自若，刚想喝下那药汤，林问枫上前一步夺过那药汤。仔细查看一番后，眉头只皱得更紧。

怎么会什么问题都没有呢？这绝对不可能。

林问枫很确定自己的判断，这一切显得未免太正常了些，所以处处透着一丝诡异。就像是，早早便预测的他会来这边。

顾徽见此却有些不悦，他不知这其中隐情，只觉得这林大夫怎么如此莽撞，瞧哪有什么真才实学。

木槿瞧见自家老爷和姑娘过来，也不知发生了何事，赶忙站起身来。

林问枫最终还是将那玩意儿拿走，也不顾顾徽愈发铁青的脸色。

顾淮叶自然能瞧出林问枫的异样，见林问枫端着药汤往外走，也跟着走了出去。

“林公子是有什么发现吗？”林问枫摇摇头，他的确没有什么发现。

想想又道，“虽然现在没有什么发现，但是我怀疑，老夫人的病并不是一般的中毒。这事儿似乎与南疆有关，如果说是中毒，仔细想来，确实有些牵强。当然这我说的中毒指的是一般的毒。”

顾淮叶有些诧异，难不成还有别种毒？

林问枫从袖中掏出那本古籍，翻开中间某页，指给顾淮叶看。

因着是古籍，纸张颜色已经风化的发黄，每页都是摇摇欲坠，指尖摩挲的地方也很粗糙。

林问枫手指着的地方介绍的便是南疆的虫蛊。

半晌。

顾淮叶抬起头来，眸光冰冷，“林公子是说祖母的病便是因着南疆虫蛊？”

林问枫点点头，“这是目前我能想到的最有可能的，所有的症状也恰恰符合。现在唯一的法子就是弄清楚这是什么蛊，想办法引出那蛊虫。”

“若是找不出那蛊虫，祖母是不是就”

“可以这么说，先前我诊断老夫人脉象，估摸着老夫人大约还有月余时日。”林问枫正色道，“现今知道是因蛊而起，这时间也随之不同的。”

顾淮叶疑惑地看着林问枫，她这还是头一次接触南疆的蛊术，自然不清楚这其中种种。

“若施蛊之人有意不留老夫人，可能是今天，也可能是明天。若是无意，或许时日还能再久些。”

“那先前的一月时日便是作不得数了么？”事情远比想象的要更加棘手，顾淮叶只能寄托希望在林问枫身上，起码在医术上面，暂且是无出其右。

“那蛊虫本身便带着毒性，这也是为何老夫人体虚。不过只要有那蛊虫活着，老夫人现今也是并无大碍。但是”林问枫欲言又止，这话他也不知该如何往下说。

顾淮叶唇角微抿，手上却是将袖边攥的紧紧的，“还请林公子把这情况都说清楚，淮叶也好有个准备。”

“只是那蛊虫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时间拖得越久，老夫人身子也会更加脆弱。即便日后真能取出来，恐怕情况也不会乐观。”

林问枫没说的是，那蛊虫应当是在老夫人体内存留了很久，不然脉象也不会那般紊乱。

即便自己没有发现那蛊虫，时日也应当与自己先前说得差不多。

顾淮叶苦笑道，“恐怕这之后还要麻烦林公子找找法子”

她自己是没有半点头绪，不过若是找出此时背后之人，顾家决不能放过。

林问枫应着，“不过姑娘也别抱太大希望此事实在是意料之外的。”

谁能想到竟有人借南疆虫蛊来谋害老夫人，这其中的缘由，以及牵涉其中的人通通不清楚。

顾淮叶深吸了口气，又推开老夫人房门，“祖母这会儿感觉如何？”

老夫人心情瞧着不错，“淮儿快过来，给祖母好好瞧瞧！”

“祖母又在说笑，”顾淮叶面上浮起促狭的笑容，“孙女方才就坐在您旁边。”

老夫人笑眯眯地瞧着顾淮叶，“傻孩子。”

瞧着少女恬静的面容，老夫人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她自己的身子怎样，自己是最清楚不过的。

况且浸染后宅这么多年，也清楚这中间的弯弯绕绕，没有哪个人是揣着不掺杂私心的心情来同你相处。

顾淮叶现在年纪也不算小，京都城与她年纪差不多的女子大都定了亲。虽说顾淮叶之前也有一门亲事，可如今早是就不作数的，是时候考虑这些事情了。

自己现在也还能再活上月余，老夫人早就打算好这段时间为顾淮叶挑选合适的人家。

吕氏她是万万放不下心的，表面上将那些坏心思藏得严严实实，背地里还不知在谋划什么。若是让自己将淮儿的亲事全权交给吕氏，是绝对不可能的。

万幸，自己现在也大概有了人选，瞧着人还不错。

只是不知顾淮叶的心意如何，毕竟女儿家的心思瞧着就难猜。

总归要将自己孙女托付给有能力护她周全之人，顾府虽然现在还能挡住一些侵扰，可府内也有不怀好意的。

只虎视眈眈等着老夫人倒下，也更加方便日后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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