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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老师的名字叫祝真学。

王忆把他引荐给王向红,王向红得知他的身份后和来天涯岛的目的后,赶紧高兴的递上一根烟卷:

“您是真字辈的?呀,在我们王家这真字辈比我详字辈还要高一辈,我得叫您作叔。”

王忆笑道:“支书的联想很丰富,不过称呼上你叫他祝老师、他叫你王支书,你们可以各论各的。”

“就得这么叫。”祝真学也笑了起来。

这是一个爱笑的老头。

秋渭水跟着笑了起来:“你们知道我为什么得知祝老师要来咱们学校当教师后那么高兴吗?祝老师名字寓意号, 真学,振兴咱们学校的教育。”

祝真学诧异的看了她一眼。

小水丫头竟然也愿意跟人开玩笑了?

以往那个阴翳忧郁封闭的丫头,如今变化可真多!

他心思转动,口中说道:“那我应该把我大哥也带过来,因为我大哥名字叫祝真教。”

“我大爷也是一位教师吗?”王忆问道。

祝真学摆摆手:“你大爷是个杀猪的。”

说着自己哈哈大笑。

王向红说道:“这样的话咱学校一下子多了两位教员,嗯,这样五个教师了,不过祝老师你的工作档案怎么定性?属于公办教师还是民办教师?”

“民办教师, 我实际上已经退休了。这次来呀,就是想响应中央号召,退休之后不褪色,保持红色教育者的身份,回来继续当教员——不需要给我开工资,能给管饭就行。”

“管饭也不用吃好饭,玉米饼子、咸带鱼……”

“这不行这不行。”王向红坚定的摆摆手,“祝老师, 我们生产队的队集体有钱呢, 伱的工资我们负担的起……”

“这不行这不行。”王忆也坚定的摆摆手,“支书, 学校的开支我负责就行了, 祝老师和小秋老师的工资交给我即可,

你放心,我都有数, 学校钱不够我找你。”

王向红说道:“行吧,王老师眼光长远、办事稳当,生产队的事是我来主持,你给我打下手;学校的事是你做主, 我给你打下手。”

祝真学诧异的看了眼王忆。

这青年在生产队的地位这么高?

王向红这个人他是听说过的,毕竟都是老同志、老党员,据他所知王向红为人古板严肃、强硬专权,在生产队有大家长作风。

但今天交谈来看,这评价明显不对。

不过不管评价对不对,老一辈的村领导都比较专权,可是王向红却能轻松大方的说出‘我给你打下手’,从这点来看小水这丫头找的对象不一般。

他又看向秋渭水脸上的笑意。

这么灿烂……

你在你爷爷面前也没有笑的这么灿烂过吧……

看来你爷爷给我的委托没什么用……

他心里暗暗感叹:老叶啊,这个孙女你是嫁定了,用不着让我来盯着他们以防备搞出未婚先孕这种丑事,看你孙女这样子,我拦也拦不住,何况只是盯着!

王忆跟王向红商量:“这下子咱得准备教师宿舍了,咱们有四位新教师到来,以后可能还有教师加入咱们学校的师资组,这样咱们没有宿舍可不行。”

王向红说道:“对,要起房子了, 还要给你起房子,这样我得跟老徐联系联系,通过他给咱岛上进一批砖头。”

“正好咱也有机动船了,咱可以自己去市里码头拉砖头,省掉一块运输费用,生产队自己拉砖头怎么说也能更便宜。”

祝真学对他们说道:“学校怎么发展、需要什么,这方面你们有谱、你们做主,但千万不要因为我来当老师给我特殊待遇。”

“其实我就是那句话,是发挥余热来了,不是来给你们找麻烦来了,所以我没有提前向你们报备,直接跟着小水丫头、哦,小秋老师过来了。”

“因为我的考虑是,学校未必需要我这样的老头子……”

“需要需要,祝老师您千万别客气,我们外岛教育就需要您这样的正规军来提供经验。”王忆赶紧说道。

祝真学笑道:“学校需要我的话是最好了,我来发挥点余热,住处的话没关系,这事我是盘算过了,然后才决定来你们这里——”

“我知道你们没有教师宿舍,但是每天公社邮电所的张有信都会来送信,他是我的学生,我这个礼拜一的时候跟他联系过了,因为学校是上午文化课,那我可以下午乘坐他的船回县里头。”

“至于来路也好解决,每天早上都有公家的收鱼船来外岛,我人老了觉少、睡得少,可以乘坐这早班船来咱岛上。”

王向红说道:“这可不行,祝老师,这样你身体遭不住。暂时来说咱岛上没法子一下子给你们建起宿舍来,所以我是这么个意思,你听听行不行。”

“咱们社员家里空房间较多,比方说王东峰家里,他家四间房子就他自己住,所以能不能让你委屈一下,去社员家里住?”

祝真学感兴趣的说道:“这样可以,另外两位老师也是住在老乡家里?”

他刚才那话是客气。

真要晚上回县里,他还怎么帮老叶同志盯着孙女?

“对,他们住在一个叫大迷糊的人家里。”王向红解释道,“大迷糊现在跟着王老师住,所以他家里空了,那两位老师收拾了一下搬进去住。”

祝真学问道:“大迷糊同志家里还有没有空房间了?”

“有,这个倒是有。”王向红明白他的意思顿时犹豫起来,“可是大迷糊家里那房子挺不像样子的……”

祝真学说道:“王支书你看你说的,另外两位教师同志能住进去,我就住不进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样的教书匠以前住过什么地方。”

“所以我就不去打扰咱们的老乡了,我想跟两位教师同志住一起。”

王向红还是犹豫,说道:“大迷糊那个家我是知道,你这样的知识分子真不合适。”

王忆说道:“这样,支书,大迷糊要住我哪里,他房子空出来了。咱就算要盖教师宿舍也不是三天五日短时间的事,对不对?”

“所以我想咱们可以把大迷糊家里给收拾一下,趁这个机会好好收拾,屋顶要收拾、院墙要收拾,用城里人的话来说这叫‘装修’,给家里进行装修。”

“装修房子怎么也比重新起一座房子要简单快捷,如果咱们把房子装修的漂漂亮亮,那临时用作教师宿舍不也是很好吗?”

王向红和祝真学纷纷点头。

王忆说道:“这方面我在首都待过,所以我有数,要不然我做设计师,然后我也赶紧联系一下首都、羊城这些地方的同学朋友,让他们帮咱买点装修材料邮寄过来。”

“屋顶由民兵队负责,到时候咱们把墙壁上贴墙纸,贴的亮亮堂堂;地面呢?房间内的地面做一个硬化,用水泥来进行硬化;院子里的地面平整一下,我去看过大迷糊家里,院里泥土较多,所以可以让学生们去捡石头做一条石头小路……”

他把构想给三人说了一下,三人都同意这个提议。

秋渭水笑道:“正好四间房子,给我准备一间,我们四位老师都住进去。”

王向红摇摇头:“你一个大姑娘家跟男同志住一起终究不方便,这样你就住我家的客房里,我让峰子收拾收拾他家,以后岛上来了客人要留宿就让他们住峰子家。”

秋渭水还要说话,王向红摆摆手:“听我的吧,住我家里有你秀芳嫂子做个伴,也好歹能说句话啥的。”

“房子的事大家伙都不用放在心上,咱们外岛人家别的不多,就是空房间多。”

王忆说道:“这样先不忙着建起新房子,毕竟建新房花费的钱比较多,咱们先把大迷糊家的房子给收拾出来,临时应应急。”

王向红一挥手:“好,这样祝老师啊,我们恐怕就得委屈你……”

“你这个老同志。”祝真学打断他的话,“别老是这么说,我能来你们生产队的学校发挥余热这是大好事,本来我还准备天天来回跑呢,这直接能给我安排个宿舍绝对是超出预期了。”

王向红挺感动的,握着他的手说:“那我不说客气话了,祝老师,以后你就是我们生产队的一员了。”

“这样,收拾房子的事从下午开始,我先安排几个轻劳力妇女帮忙收拾卫生、收拾边边角角,然后明天把民兵队安排着去收拾屋顶。”

王忆说道:“下午咱过去看看,一起做个规划。祝老师,麻烦你先到我们大队委办公室来歇歇吧。”

王向红冲王东喜吆喝:“快给祝老师烧上一壶茶。”

王忆笑道:“大热的天喝什么茶?库里有冰镇的酸梅汤和绿豆汤。”

“有茶水的话让我喝点茶水吧。”祝真学说道,“我们老同志跟你们年轻人不一样了,我们享受不了冰镇的饮料,上年纪后还是热茶最能养身体。”

秋渭水直接投入工作。

她去育红班拍拍手问道:“小朋友们还记得小秋老师吗?”

小崽们兴高采烈,赶紧举起视若珍宝的面具:“记得,小秋阿姨给我们发面具!”

“小秋老师还会唱好听的歌,小秋老师唱歌吧。”

“对,小秋老师唱歌给糖吃,那个糖真好,就是吃完了拉虫子……”

秋渭水抿嘴笑,扭头对王忆说:“那我带育红班的小朋友来唱歌吧,唱《嘀哩嘀哩》,这首歌你们队里还没有人会唱吧?这是去年才出的新歌。”

王忆疑惑的问道:“《嘀哩嘀哩》?是不是这样唱?”

他摇晃身体唱道:“大哥你家乡有400斤鸭吗,送到巴拉马,嘀哩嘀哩,要来干吗,米粒米粒这边买单。笨猪…弟妹…弟妹…车子到哪啦…真买的…笨死啦……”

墩子挺喜欢唱这首歌的,以至于王忆都学会了。

秋渭水目瞪口呆。

然后她哈哈大笑起来,挥手握着小拳拳去捶王忆的胸口:“王老师你干嘛呀,哈哈,这是你自己作的一首歌吗?”

“噢,我知道了,哈哈,王老师你为了逗我笑所以用《嘀哩嘀哩》临时创作了这样一首歌?”

王忆当然不是。

他茫然的问道:“这不是《嘀哩嘀哩》吗?不是这么唱?”

秋渭水花枝乱颤,几乎要趴到他的怀里:“当然不是,是这样呀。”

她努力憋住笑容,清了清嗓子在面颊两边拍手打着拍子用清脆的嗓音唱起来:

“春天在哪里呀,春天在哪里,春天在那青翠的山林里,这里有红花呀,这里有绿草,还有那会唱歌的小黄鹂——嘀哩……”

“嘀哩嘀哩,要来干吗……哈哈不对,不对,不是这样唱。”

她唱着唱着忽然腔调转到了王忆刚才唱的那首歌的曲调上,这样顿时憋不住笑容了。

笑弯了腰。

她抬头看王忆。

双眸弯成了两轮倒扣的月牙。

王忆恍然大悟。

这什么《嘀哩嘀哩》,这不是《春天在哪里》嘛!

直说《春天在哪里》他不就明白了?结果来了一个《嘀哩嘀哩》,而墩子又偶尔会‘嘀哩嘀哩要来干吗’,这把他给整迷糊了。

他还以为墩子是唱的一首老儿歌呢。

墩子能干出这种事来。

毕竟当初第一次见饶毅,他在电梯里可是板着脸听了《两只老虎爱跳舞》,这就是改编的老儿歌……

不过看秋渭水笑的这么开心,他这歌还真是唱对了。

秋渭水笑起来真是太美了。

他只能蹲下看。

秋渭水见此奇怪的问道:“你蹲下干什么?你为什么要抬头看我?”

王忆说道:“没、没什么,那个你唱的这首歌叫《嘀哩嘀哩》呀?我以为叫《春天在哪里》。”

秋渭水笑道:“第一句是春天在哪里,但名字叫《嘀哩嘀哩》,这是去年的新儿歌,发表在《首都儿歌报》上。”

“我看报纸上说,去年五月?好像是五月的某一天,作曲家潘振声收到了这篇歌词,他觉得歌词写得有声有色、有情有景。于是他顺着词作者的思路来到了湖边和少年儿童交朋友,了解他们的思想,最终仅用一个晚上就完成了谱曲。”

王忆赞叹道:“原来这样呀,真厉害。”

秋渭水甜滋滋的看着他说道:“你也厉害,你那首《好日子》也很棒,我是昨晚离开文工团的,我们政委组织了一场战友欢送会,我唱了《好日子》,然后震惊了所有人!”

“她们纷纷追问我这首歌是谁创作的,纷纷找我学习这首歌……”

“然后你说是我、是我创作的?”王忆苦涩的问道。

秋渭水点点头,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说:“她们还问咱俩的关系呢。”

王忆说道:“那这个问题好解答,我是你以后的新郎。”

秋渭水轻轻点点头。

霞飞双颊。

满腹柔情。

她看向王忆,那湿润的双眸能滴出蜜来。

王忆问小崽们:“你们会蛙跳吗?”

小崽们纷纷点头。

王忆说:“那王老师再教你们一次,你们看好了,正确的蛙跳是这样的……”

他蹲在地上蹦蹦跳跳的远去了。

没办法,硬是不好意思站起来。

中午头王忆想做一顿大餐来招呼秋渭水和祝真学,结果祝真学也是实在性子,直接从带的木头箱子里翻出来一包干饼……

他跟王忆和王向红说:“这不年不节的,没必要为了招呼我做一顿好饭菜,要不然这算什么事?这还能说是我来支援教育的吗?应该说是我来混好菜好饭吃,这是原则性问题,绝对不行。”

大灶里忙活的漏勺冒头出来说:“王老师,要不然做点简单的,昨天晚上我师兄不是送来了鱼干吗?我给你们蒸一盘鱼干吧,下饭又下酒。”

王忆说道:“行,蒸一盘凤尾鱼干。”

听到这话祝真学没再争执。

在渔家,鱼干咸鱼鱼鲞之类都是最常规不过的饭菜了。

王忆去拿出一瓶五粮液。

祝真学看到后有些动容:“还有这样的好酒呢?”

王向红骄傲的笑道:“我们王老师本事可大着呢,他全国各地都有同学和朋友,就是靠着他的同学朋友给我们天涯岛带来了发展的一切,小学也是靠这些力量来复学的。”

王忆没去客气。

老爷子活了一辈子,又文化又有生活经验,以后他从22年带东西过来难免会引起疑惑。

所以想现在先让老爷子习惯一下自己的神奇和牛逼,这样更容易接受自己带来的东西。

另外随着他来到岛上常驻,那王忆带货可就得加倍小心了。

有这样的老人在身边,毫无疑问他要保存秘密更难了,可是他必须得欢迎这样的老教师来支教。谷巬

因为现在天涯小学还没有一位正经的教师呢。

他既然要想让王家的子孙有出息,那必须得有好教师来搞教育,来让学生们学到知识,走出渔村、走进城市。

总之他不能为了维护自己的秘密,而剥夺学生们获取知识的机会。

来一位老教师也有好处,老人没那么强烈的好奇心,也没有太多精力去关注这些新事物。

如果来一位年轻教师那才麻烦。

年轻人八卦,而且他带来的新事物太多,年轻人容易折腾出事来。

漏勺忙活饭菜,秋渭水擦饭桌,孙征南和徐横说说笑笑的到来,王忆给他们和祝真学做了引荐,欣然道:

“这下好了,咱们的师资力量强大了,教学队伍壮大了,以后吃饭都热闹了。”

孙征南和徐横都是很容易打交道的人,他们也很尊重祝真学这样退休后却依然心系落后地区教育工作的老教师,所以在老爷子面前拿出了后进末学的姿态,哄的老爷子不住的笑。

徐横外向,能跟祝真学开着玩笑聊着天。

孙征南内敛勤快,他去帮漏勺端菜,又是酱牛肉、又是辣椒炒腊肉、又是卤蛋又是各种海鲜小凉菜。

祝真学看呆了:“不是说好了来一盘子蒸鱼干吗?”

徐横说道:“主要是我馋,王老师给我打打馋虫。”

王忆笑道:“对,给徐老师打打馋虫。”

蒸凤尾鱼干也出锅了。

实际上这道菜比酱牛肉、炒腊肉之类的还要有价值,王祥雄给王忆送东西能送差的东西?

他送来的凤尾鱼干肚子鼓鼓的,这都是春天捕捞的带籽小鱼,刷上油、撒上葱花姜末蒸上一大碗,出锅后鱼干吸水汽膨胀开来,看上去就漂亮。

秋渭水拧开酒瓶盖给倒酒,祝真学立马说:“王老师,你看你这是找了个多好的媳妇。”

王忆也立马说道:“那是当然了,我等候了二十多年就为了等这样一个姑娘,你看,终究让我等着了。”

“我一直坚信,我的意中人会端坐白云、姿态优雅的出现在我面前,结果那天小秋就是这样出现在我面前的——我可没夸张!”

“这还不夸张?”徐横狐疑。

王忆说道:“对呀,我跟小秋第一次相见的时候,小秋穿着一件白裙子坐在地上,就像是坐在一片白云上,我一下子就被她打动了。”

秋渭水笑嘻嘻的点点头。

徐横傻眼了。

老天爷不公平啊。

王忆举杯:“来来来,这是咱们学校全体教师和我们生产队领导的第一次会餐,我作为、我现在算是个校长了吧?哈哈。”

“你是校长了,以后要改成叫王校长不能叫王老师了。”王向红笑眯眯的说。

王忆说道:“那我作为校长提一杯,祝咱们老人健康长寿、祝咱们年轻人早日结婚生子,祝咱们生产队生活工作双顺利、祝咱们学生积极进取、善学且博学!”

“好,一切都在酒里了。”徐横仰头干了一杯。

其他人也都是整杯干了。

这个其他人包括秋渭水……

王忆尴尬的说:“小秋你不用跟着整杯的喝。”

秋渭水擦擦嘴笑道:“没事,王老师,我酒量还可以的,只是我不太喜欢喝酒罢了。”

王忆讪笑。

问题是我酒量不可以!

于是他赶紧招呼:“来来来,吃菜吃菜,这个凤尾鱼干不错,尝尝,咱都来尝尝。”

凤尾鱼干只有手指长短,不必去头去尾的吃,要连头带尾包括骨头一起咀嚼。

鱼肉软硬适中,味道咸鲜甜香四味俱全。

因为晒干过了,这样鱼干有嚼头,吃起来太舒服了。

喝了酒之后开始吃米饭。

蒸鱼干难免在碗里积攒了汤汁,这叫鱼汁,很适合拌饭吃。

王忆给自己和秋渭水倒了一点,凤尾鱼干的鱼汁色泽金黄澄净,倒入雪白的米饭中搅和一下,这样吃起来不用再吃别的菜了。

已经足够鲜香。

吃过午饭,他们约定下午凉快点的时候一起去看看大迷糊家的房子。

王忆跟大迷糊说了一声:“以后你跟我住,所以你房子空下来后收拾收拾给老师们住,不过还是属于你的……”

“好。”大迷糊特别高兴,甚至鼓掌了。

徐横倚在门口笑道:“谁说咱大迷糊同志迷糊?我看他是假迷糊,你看,咱一说给他收拾家把他给高兴的呀。”

大迷糊说:“我高兴的是以后还能跟王老师一起住!”

“跟着王老师住,跟着王老师吃,这样睡的香,吃的香!”

徐横说道:“那你一直不就是跟着他住吗?”

大迷糊说:“可我听队里人说,小秋老师来了以后,王老师就要和小秋老师一起睡,不跟我一起住了。”

“原来他们瞎说,王老师还是跟我一起住。”

正在看戏的秋渭水被这话整了个大红脸。

王忆打了个哈哈说:“队里人说的是很以后,那个这事先不说了,都去歇着吧,下午咱去研究一下装修的问题。”

他先帮秋渭水去收拾房间。

秀芳得知秋渭水以后长住家里大为高兴,说:“好呀,小秋老师来了,那我可有个说话的伴儿了。”

秋渭水不好意思的说:“我以后要麻烦嫂子你和支书还有东方大哥了。”

秀芳不在意的摆手:“说啥麻烦?说的多生分?咱俩一样都是王家的媳妇儿,以后咱俩是一条线上的。”

秋渭水笑嘻嘻的点点头。

这点倒是。

房间很干净,桌椅齐全,但缺个柜子。

王向红说:“我让你老高叔给小秋打个柜子,嗯,不光打个衣柜,还要打个新三屉桌。”

“小秋老师以后要在房间办公的,这样王老师咱在她房间拉一条电线吧,给她挂上灯。”

王忆说道:“行。”

脚踏式发电机越往后用起来越费劲,他觉得过段时间找机会就把它们给淘汰掉,或者让它们退居二线,他要带一台太阳能发电机过来。

昨天晚上他还在网上看过了,太阳能发电机技术已经很成熟了,有高能效发电机,有六十千瓦的大功率,价格比较贵,四十万。

不过这钱对王忆来说小意思。

22年天涯岛上也需要这种太阳能发电机,而且因为他要开渔场,六十千瓦的功率恐怕还不够用,他到时候得再看看还有什么高效清洁能源技术可以用。

王忆跟王向红商量了一下,然后秀芳风风火火的进来递给秋渭水一套挂历画:“小秋挂上这个,这个好看。”

挂历画上是风景照。

王向红挨张检查后放心的给挂在了钉子上。

这屋子的墙壁上贴的都是老报纸。

王忆琢磨了一下对秋渭水说:“等我托人从羊城带一些明星或者风景贴画过来,那些画上的人好看、景也好看,到时候我给你好好装饰。”

秋渭水顺从的点点头。

王向红说道:“我听说城里的新华书店有咱中国地图、江南地图啥的,明天我领着社员去市里卖平安结,要不然我去带两份地图回来?”

王忆说道:“不用这么麻烦了,我托人邮寄过来就行了,从首都邮寄吧,我知道一种国家地图又大又精美。”

只要82年有国家地图出售就行,这个可以从22年带,22年生产出的地图比82年的要精致许多,他之前看到过了,网商平台有各个年代的世界地图和国家地图,其中就有七十年代老地图,82年墙上贴七十年代地图没有任何问题。

当然他一贯的原则是,82年能买到的东西尽量在82年买。

但这要分情况,给秋渭水闺房里放的东西不需要很谨慎,因为除了他之外,以后秋渭水不会让别人进自己房间的。

吃完了饭再给秋渭水这边把一切收拾妥当,那时间就是下午两点多了。

此时正是天热的时候,王忆说自己先回去歇歇,然后便回到了22年。

发电机、地图、壁纸等装修材料,他一口气给邱大年那边发了好些消息。

邱大年这边也给他留了信息,发了几套房子给他看。

这就是以后饭店的选址了。

王忆扫了一眼都没有选中,他给邱大年发了个语音:“找房子要靠近码头找,以后咱的主要基地在天涯岛,饭店选在码头便于联系。”

“还有一个,以后咱饭店除了鸡蛋和海养鸡外,我准备联系养船的朋友给咱弄点新鲜海货,咱主打一个渔家菜。”

“对了,你不是跟钟世平那边走的挺近吗?跟钟世平取取经,让他给介绍个合适的地方。”

语音发过去不多会,邱大年给他打来电话:“老板,你的信息我都听了,如果找钟世平帮忙的话合适吗?咱们以后是竞争对手。”

王忆说道:“竞争什么呀?整个翁洲多少搞餐饮的?咱们位置是在海边,跟他隔着老远呢,哪能形成竞争关系?”

“再说了,你跟他说咱这边以后有了好渔获那少不了他那边的份儿,比如说野生大黄鱼,只要禁渔期结束,我可以找朋友给他进行专供,每个月怎么着也能供应个四条五条的。”

他草草安排了工作,开门又回到82年。

采血针管也拿到了。

这周末秋渭水要回去看望叶长安,王忆准备到时候给他采血即可。

他急着回82年有事要忙,得等张有信的到来。

张有信乘船而来送信件,等在码头的王忆给他说:“上次你给那个叫宁一诺的人打电话,他说的是这个礼拜六可以见面对吧?”

“对,礼拜六、礼拜天都行。”张有信说。

说话的时候他眼神一个劲往旁边飘,好像做了什么心虚的事。

王忆怀疑的看向他。

他嘀咕道:“没事我先撤了,最近工作忙……”

王忆说道:“当然有事了,你再帮我给宁一诺打个电话,问问他能不能来咱县里看陶罐,你告诉他我手里的陶罐叫五彩鱼藻纹罐,是元末的东西,他应该会愿意来的。”

张有信说道:“行,我跟他说说,至于他来不来那就是人家的事了——我先撤了。”

王忆一听这话赶紧叮嘱他:“你给我上点心,改日我这边有好酒了肯定给你留一瓶。”

一听这话张有信可不困了,当场精神抖擞:“你放心,他肯定来县里,他要是嫌远不愿意来,那我开船去码头接他!”

王忆翻白眼。

别人是有奶就是娘,他是有酒就是奶!

等到张有信离开,这时候天气也就不那么热了。

王忆、王向红、祝真学、徐横和秋渭水五个人去了大迷糊家。

大迷糊家是在一组,跟队里其他人家一样也是一座海草房,一圈院墙、一座土院子还有四间屋子、一间厢房。

院子里是泥土,然后开垦成了小菜园,种上了一点蔬菜:

辣椒挂绿、茄子出紫、西红柿带哄,还有黄瓜、芸豆和豆角的藤蔓顺着竹竿和墙壁攀爬。

一派生机勃勃。

但门窗的玻璃已经破碎零散了,为了挡风贴了透明塑料布,也不知道是徐横还是孙征南贴的,反正贴的还挺仔细。

只是天冷的时候这样还行,天热了用塑料布就太闷太热了。

王向红说道:“得买点玻璃换上——我来负责。”

徐横说道:“院子里一下雨很泥泞,得弄一条石头小路,否则打滑,祝老师毕竟年纪大了,脚下打滑是个安全隐患。”

王向红说道:“这个简单,让学生们去捡点石头铺条路,明天的劳动课就让他们捡石头。”

王忆随口说道:“山上不是没有什么农田吗?怎么这院里还有挺多泥土?”

王向红笑道:“都是社员自己垫的,你不知道,咱外岛盖房子之前先找泥土垫院子,这样自己家里种点蔬菜补贴一下,光靠买那哪能吃的起?”

他们说着进屋,因为徐横和孙征南住在这里,屋子里烟火气倒是挺好,并不显得冷清沉寂。

王忆看看斑驳的墙面说道:“这就得贴墙纸了,我负责。”

“外面厨房给拆掉吧,学校有大灶,教职工管饭。如果想要开小灶那去我那里开,我那边有小锅。”

“每个房间加一套桌椅,拉上电线、安上电灯,以后老师们要在屋子里批改作业的。”

“厕所得改建,徐老师说的对,祝老师毕竟上年纪了,旱厕不方便,太危险了,改建成蹲厕。”

现在哪怕是城里也没有多少马桶,都是用陶瓷蹲便器。

王忆准备给教师宿舍也换上蹲便器。

注意卫生嘛。

王向红听了他的话后说道:“那我家厕所也得改一下,小秋是城里的女同志,用咱的旱厕确实不习惯。”

从住宿环境、办公环境和生活环境做了全面的探讨,装修方案很快出来了。

然后王向红想了想,又说道:“天热了,岛上山大水多草木多,导致蚊虫之类的也多,这样,咱用土法子来对付它们,在门口两边还有窗外都种点薄荷和驱蚊草。”

祝真学听了后点头:“要是能种点薄荷最好,它能改善这个空气环境,有香味。薄荷叶能泡水喝,去火;要是被蚊子虫子咬了,那薄荷叶还能止痒杀毒。”

“我们岛上有驱蚊草,好些人家都种着,等我找人给你们移植一些过来,咱们在院子里弄个小小的花园,不光种草还要种花,这叫愉悦情绪、工作更顺利。”王向红说着自己笑了起来。

徐横听的眉飞色舞。

好家伙,自己这贫民窟马上就要变成小别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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